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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8章 大秦之兵,雖遲必到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罵我朝廷鷹犬?我乃大秦武圣!

  小天龍寺留守營地的僧兵不過兩百余,被戰騎一沖就散。

  后方沖來的僧兵和新兵都不需要動手,這些小天龍寺僧兵就降了。

  能搬走的物資全都搬走,大車裝上兵甲,糧草,還有那些營地工匠,然后一把火將營地點燃,帶著俘虜,往下一處營地沖去。

  小天龍寺主力大軍都去圍攻通圓寺僧兵營地,此時營地之中都是戰力羸弱的僧兵,根本守不住戰騎沖擊。

  連破兩處營地,俘獲四百余僧兵,各種物資幾十大車,大軍掉頭,向著通圓寺僧兵營地沖去。

  這一次領軍沖陣的不是張遠,而是彭政。

  組建戰騎軍陣,彭政在前,張遠和周元武在側,平云軍和武衛在后,然后是騎乘戰馬的僧兵與新兵,還有些郭少東家他們帶的護衛,在后方形成頗為壯觀的戰團。

  “戰騎沖陣,皆看前鋒之勇。”

  彭政駕馭戰騎,口中低語。

  “《九兵冊》上曾有言,一鼓作氣,鋒芒展盡。”

  “《臨陣錄》記載,大秦勇將,百越侯秦雄,每戰必沖陣。”

  彭政此時背兵書,不是他也如趙闊一般,盡信兵書,而是此時他身側隨軍沖陣的,是以三十騎破三百龍甲衛的張遠!

  這些時日來,他親眼看張遠領他們在梁原域中肆意橫行。

  他也看張遠帶著戰騎沖陣,撕碎敵陣,就仿佛撕開破紙一般輕松。

  身為驍遠伯世子,他彭政有著屬于自己的驕傲。

  可是這驕傲,在梁原域腹地無盡之敵處境面前,一文不值。

  他努力去跟上張遠領軍的節奏,去揣摩張遠為何要這般做,為何要那般動。

  他努力去模仿張遠領軍沖陣時候的動作。

  他知道自己在梁原域這些時日的成長,比以往十年所學還多。

  可是此時沖陣,張遠在側,他緊張了。

  他就像是一個學了許久的學生,此時要交答卷給自己的教習。

  他心中沒有底,不知道自己能做到幾分。

  放聲高喝,彭政手中長刀橫壓,身上所有的真元與氣血凝聚,隨著刀鋒震蕩。

  不管是懂大秦軍陣沖陣呼號還是不懂呼號,后方所有人都放聲高呼。

  這一刻,那等氣血的聚涌,仿佛要沖上云霄。

  便是眼前之敵是己數倍又如何?

  沖就是。

  遠處,殘破的營地之中,領著僧兵立在營門口的營將趙闊緩緩握緊拳頭。

  “大秦之兵,雖遲必到。”

  “兵書所言,軍無信不立,我懂了。”

  “轟——”

  戰騎碰撞,刀鋒撕開衣甲,撕開身軀。

  彭政因為太緊張,只顧著埋頭沖殺,直到殺穿前方的軍陣,戰騎沖出數百丈,方才回過頭。

  此時,他眼中所見,那些小天龍寺的僧兵已經崩潰。

  原來,領兵沖擊數倍之敵,其實這般容易。

  只要戰勝心中恐懼,天下無不能戰之兵。

  “我大秦——”

  戰騎再動,彭政放聲高呼。

  “威武——”

  所有從敵陣中殺穿的軍卒呼喝。

  “我大秦——”

  高舉長刀的彭政高呼,戰騎奔行,向著散逃的僧兵沖去。

  “威武——”

  不只是隨在彭政身后的軍卒,還有營地中沖出來的趙闊,趙闊身后的僧兵,都放聲高呼。

  這一刻,所有的武勇,所有的氣血煞氣,都化為一聲高呼。

  “我大秦威武——”

  這大秦軍伍沖陣時的呼號,在梁原域的腹地響徹。

  就如同無數年前,此地還在大秦統御下時候,一樣。

  僧兵營地。

  彭政忙著整訓軍卒,忙得不可開交。

  郭少東家這位臨時的軍需官,也一頭汗水的清點軍中物資。

  唯有張遠,倒是輕松下來,還有空閑去尋了俘獲的工匠,讓他們打造些圓輪,鐵索之類東西。

  占據通圓寺僧兵營地五天后,散出去打探消息的兵卒稟報,通圓寺方向,還有小天龍寺方向,都有大軍來。

  是集結近萬的僧兵,還有許多修行強者。

  大天龍寺的佛帖已經散到四方,想要奪取菩提子,想要領取賞金的強者,都在往此地匯聚。

  “這一次是真要走了……”

  郭少東家看著營地之中堆積的物資,面上露出遺憾之色。

  彭政神色也差不多。

  營地之中軍卒有一千五百出頭,周圍還有不少百姓想要加入秦軍。

  袁家凹那些青壯帶著賞錢回去,讓太多百姓羨慕了。

  如果給彭政時間,他能在梁原域中拉起一支數千人的大軍。

  那時候,按照張遠所說,就沿著各方勢力的邊緣游走,還真能過的滋潤。

  只是現實是絕不會給他這等機會的。

  “帶不走的物資,全都散給周圍百姓。”

  “軍卒整訓,愿意一起走的彭世子你帶走。”

  “不愿意走的,發些餉銀,掛個黑冰臺暗探的名頭,散在梁原域,自生自滅。”

  “廬陽府武衛隨我留下,再挑幾十敢戰軍卒,組成百軍,布設疑兵,阻敵斷后。”

  張遠的聲音響起,讓彭政和郭少東家都愣住。

  “二爺,這不行——”郭少東家站起身,握緊拳頭,“我留下。”

  “張兄,我留下吧,這一次入梁原域說到底都是為我平云軍,為驍遠伯,我彭政應該留下。”彭政深吸一口氣,朗聲開口。

  張遠目光掃過兩人,淡淡道:“你們留下,有信心阻住追兵,讓大隊人馬離開?”

  “你們留下,能帶阻敵的兄弟們活著離開梁原域?”

  “你們不會以為我留下來,是要送死吧?”

  彭政和郭少東家張張嘴,一時間無話可說。

  張遠所說的,他們都做不到。

  做不到,留下來就沒有意義。

  他們之所以在此地整軍,在梁原域腹地穿行,不就是為了帶兄弟們活著回到大秦?

  “那個,我,我留下。”

  “這地,我熟。”

  站在一旁的趙闊低低開口。

  數千大軍的物資被送到周邊村鎮,那些百姓都是歡呼相送。

  整訓之后的軍卒,已經很有幾分樣子,起碼列陣前行,極有氣勢。

  看著一千軍卒在彭政帶領下離開,按照之前制定的計劃,往玉昭寺方向去,張遠回過頭,看向身旁的趙闊。

  “趙兄弟,你為何不隨彭世子一起走?”

  趙闊抬頭,看著張遠:“張校尉,你說的,會帶著兄弟們活著離開,對吧?”

  “只要活著離開,這留下的軍卒,就是能戰之兵,也是我趙闊在大秦安身立命的本錢,班底。”

  他的目光落在身后兩百軍卒身上,目中精光閃動。

  這兩百軍卒都是他麾下的僧兵,上次他拼死救援,讓這些僧兵愿意為了他留下來阻敵。

  張遠輕笑。

  這位趙營將,變聰明了。

  “走,帶上工匠營打造的那些東西,和弓弩,我們去赤河。”

  張遠跨上戰騎,手按腰刀,一聲高呼。

  “以赤河為界,我們要讓所有追兵血流成河。”

  “放心,我張遠說了帶你們離開梁原域,說到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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