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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章 大小天龍寺,夜襲銅鼓山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罵我朝廷鷹犬?我乃大秦武圣!

  黎陽樓二樓。

  張遠端坐在窗臺邊,店里掌柜,也就是黎平縣黑冰臺主事郭淮,面色忐忑的站在一旁。

  黎平縣歸屬定寧府,上面才是鄭陽郡。

  他這個主事只是九品小吏,麾下四五個暗探。

  面前這位是鄭陽郡黑冰臺指揮使,正六品武官,掌八百黑甲。

  上次的黑冰臺通報之中說,新任指揮使還兼任黑騎統領。

  這可是一手抓鄭陽郡黑冰臺軍武大權。

  可謂是他頂頭上司的頂頭上司。

  “按照你所說,梁原域佛門對大秦的滲透不少,本地風土都有影響,縣衙和縣學都管不住?”

  張遠雙目瞇起,看向窗外。

  佛門他是知道的。

  要說慈悲,是有的。

  那些佛門大修內修神魂,外修金剛,尋內外合一之道,確實講慈悲心。

  但要說將那慈悲的心思都送到大秦之地來,就有些虛假了。

  梁原域多的是吃不上飯的百姓。

  “我秦地有物產,有精巧器物,梁原域中許多佛寺都用,”郭淮輕聲道,“上好的肉食,乃至鑄造精細的佛塔,佛像,都從秦地運過去。”

  話說到這,他面上微微一僵,忙把頭低下。

  這事情,可不興擺在明面上說啊。

  黎平縣被滲透成這樣,他這黑冰臺主事也面上無光。

  張遠倒是沒有出聲苛責。

  天下攘攘皆為利往。

  梁原域的滲透是以利驅使,再宣揚些蠱惑平民百姓的,想要壓制確實極難。

  其實只要百姓富庶,根本就不會吃佛門所謂的眾生平等那一套。

  起碼五國三域之中,大秦一向都是豪強,富庶,戰力最是碾壓各方。

  大秦百姓也以秦人身份為榮。

  讓秦人剃了頭發去往梁原域中吃苦,是沒幾個人去的。

  “這一次東明和興和兩商行商隊被劫,黑冰臺有什么消息?”

  張遠沒有糾纏佛門滲透之事,轉頭看向郭淮,開口問道。

  “東明商行的商隊是在銅鼓山被劫,大概是銅鼓山的山匪所為,至于興和商行……”

  郭淮沉吟一下,目光瞟向張遠:“大人,您是為興和商行所運的東西來的嗎?”

  張遠雙目瞇起。

  一瞬間,郭淮只覺渾身冰寒,仿佛落在冰窖中。

  傾天的暗影向著自己當頭壓下,雙腿發軟,踉蹌幾步,撞在后方桌椅,方才勉強扶住。

  等他抬頭,已經是滿頭大汗。

  武道煞氣,強到此等程度的武道煞氣,這是殺過多少人!

  郭淮感覺頭皮發麻。

  “大,大人,興和商行從小天龍寺購買了三顆玉佛菩提子,此事惹怒了大天龍寺,于是派人劫的商隊。”

  “梁原域中大天龍寺已經發了佛帖,帶菩提子到小天龍寺問罪。”

  知道什么說什么,郭淮再不敢有絲毫隱瞞。

  梁原域中幾方大宗之中,玉昭寺衰落,大小天龍寺算是實力頂尖的了。

  大天龍寺因為有一位宗師坐鎮,更是梁原域中橫行一方的大勢力。

  當年大小天龍寺同出一脈,相互之間一直早有齷齪,都覬覦對方的傳承和地盤。

  這一次小天龍寺售賣菩提子的把柄被大天龍寺抓住,自然是想辦法要狠狠敲小天龍寺一回。

  其實小天龍寺售賣菩提子這等寶物,本身就是因為與大秦有牽連。

  大秦周邊的四國三域,哪一方沒有被大秦收買乃至于掌控的勢力?

  以秦之盛,獨抗四國三域之外,還有余力。

  秦之患,在雍天洲之外。

  張遠回到驛館,徐長志已經領著東明與興和兩商隊護衛與掌柜等待。

  一同來的,還有黎平縣武衛八品皂衣頭領肖云爭,縣衙捕頭曹參。

  黎平縣武衛衙門總共不過十幾人,除了幾個暗探,其他八位皂衣武衛都來聽張遠調令。

  曹捕頭也帶了十個持水火棍的衙役來。

  至于黎平縣的邊軍,不是光憑縣令的牌子能調動。

  徐長志已經跟肖云爭審過擒獲的案犯,銅鼓山的匪寇確實劫了東明商行的貨。

  而興和商行乃是定寧府的大商行,銅鼓山的山匪根本不敢動他們。

  雖然他們也是在銅鼓山附近被劫,但劫貨的應該不是銅鼓山的匪寇。

  “軍爺,我們的貨若是尋不回來,我興和商行往后就再不來黎平縣了。”站在張遠面前的興和商行領隊掌柜開口,目光中帶著幾分慌張。

  “我家大掌柜與府衙軍曹是故交,你們——”

  領隊掌柜話沒說完,徐長志手中長劍出鞘,劍鋒壓在其脖頸,讓其渾身一顫,面色瞬間蒼白。

  其他幾人相互看看,不由往后退幾步。

  張遠擺擺手,讓徐長志長劍歸鞘。

  “整束車馬,一刻鐘后我們去銅鼓山。”

  “你們都隨行。”

  去銅鼓山?

  曹捕頭和肖云爭都是愣一下。

  “大人,今日去是不是太遲,要不要明日,我們再召些壯丁,然后讓縣尊大人出一份手書,調兩百邊軍,若不然恐怕……”肖云爭的話被張遠的目光止住。

  張遠的面色雖然平靜,可那等平靜,讓他不敢再說話。

  直到張遠走出門,肖云爭方才苦著臉低聲道:“老曹啊,據說這位廬陽府張二爺義薄云天,最是仗義,這看著,分明是假仗義啊……”

  “世上哪有什么真的仗義事情,出門在外,名聲都是自己給的。”曹參搖搖頭,轉頭看向一旁持著水火棍的衙役。

  “老九,你去我家跟我婆娘說一聲,我在白家莊養的外室給我生了個兒子,老子要是回不來,我兒子一定要養,別隨了外人姓。”

  那幾個商隊的護衛和掌柜,此時更是哭喪臉。

  他們哪里想到,這位廬陽府來的武衛校尉,直接就讓他們一起去銅鼓山?

  一刻鐘后,一隊近百人的隊伍拖拖拉拉,出了黎平縣驛館。

  等得到消息的縣令姜慶光趕到城頭,只能看夕陽下一道煙塵。

  “就這點人能打下銅鼓山的匪寇?”

  “哎,曹參家婆娘倒是長的標志,若是落了寡,倒是怪可惜的……”

  銅鼓山在黎平縣西北一百三十余里,山如銅鼓,綿延陡峭,只山下大道旋繞。

  張遠他們到山下,已經是二更時分,弦月斜掛。

  此時北地積雪未化,那些衙役和黎平縣武衛,以及商隊武衛,無論是騎馬還是坐車,都凍得篩子似的抖。

  兩個商隊掌柜從馬車上下來時候,已經雙腿如彈琴一般哆嗦。

  曹參和肖云爭都是后天境初期的武者,此時雖然好些,可騎馬而來,也是凍得夠嗆,滿臉發白。

  與他們不同的是,廬陽府來的三十武衛,還有前方領隊的校尉張遠,都尉徐長志,不但不冷,反而身上氣血升騰,身外盡是熱氣翻涌,連胯下戰馬都身上霧氣蒸騰。

  此等景象,至少也是后天境中期才能做到。

  可這一隊武衛,不可能都是后天境中期吧?

  聽說戰陣之法能氣血之力牽連,一隊如一人。

  這難不成就是軍陣手段?

  “張校尉,山道難走,又是雪夜,兄弟們都扛不住了,扎營休整,明日再尋機上山吧。”曹參看向黑壓壓的山頭,低聲開口。

  后方那些滿身哆嗦的衙役和護衛,都是連連點頭。

  “徐長志,攻山。”

  張遠下馬,手按腰間雙刀刀柄,踏上山石小道,快步前行。

  他身后,徐長志忙一揮手,領著麾下武衛下馬,一手持刀,一手將馬鞍旁的手弩握著,順著山道而行。

  這等夜里攻山?

  這是找死嗎?

  就這點人,怎么是銅鼓山上山匪的對手?

  “捕頭,這,這是要兄弟們都去送死啊。”曹參身后,一個衙役抱著水火棍,低聲開口。

  “曹捕頭,肖頭領,這怎么成,我們商隊的兄弟命也是命。”另一邊的興和商行商隊掌柜搓著手,下頜山羊胡顫抖。

  曹參轉頭看看,猶豫一下,咬著牙道:“這樣,我跟肖頭領一起,領幾個兄弟上去,你們都留在這邊看著車架馬匹。”

  “要是我們上面敗了,”曹參壓低聲音,“有車馬,我們也能退的快點,起碼保命的機會大些。”

  (中秋快樂,畫個月餅,O,分你們一半,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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