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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義薄云天,原來這名聲,是拿命去換的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罵我朝廷鷹犬?我乃大秦武圣!

  三道先天境殞命升騰的氣柱才起,張遠的高呼之聲響起。

  大秦武衛張遠在此,誰來殺我!

  這聲音在方圓數十里之地回蕩,甚至讓那滾云戰騎所凝聚的武魂戰獸身形震蕩,氣血煞氣壓不住張遠的氣勢。

  戰陣之外,梁啟源一聲長笑,身上宗師氣勢化為滾滾威壓,向著滾云戰騎所聚的軍陣壓去。

  內外沖擊,滾云戰騎所組的戰陣武魂寸寸裂紋出現,似乎要被撞碎。

  一位宗師與兩位宗師,那所展現的戰力可不是一加一。

  何況此時張遠在軍陣之中斬統領戰將,斷統軍戰旗,連先天境戰將都連殺三位。

  這等從中心處而起的襲殺,猝不及防之間,滾云戰騎到現在沒有崩潰,已經當得強軍之名。

  黃獅站在梁啟源身側,僅剩的一目之中全是驚喜。

  張遠不但沒死,還在那大軍之中肆虐橫殺!

  暢快。

  當真是暢快!

  遠處的豐田縣城方向,城頭上的百姓和軍卒都已經放下手中的活計,看向大軍集結之地。

  那升騰的先天境隕落光柱,還有張遠掩蓋不住戰意的高喝,讓所有人熱血沸騰。

  下方城門被撞開,一隊黑騎飛奔而行,向著北燕大軍集結之地沖去。

  李長衛咬著牙,手中握緊長刀。

  他身后的常寧等人,全都面皮繃緊,不說一句話。

  他們和胯下戰騎,都已經精疲力竭。

  可是此時,他們一定要沖這一回。

  自家校尉大人去了北燕軍的大營。

  自家校尉大人在北燕大營廝殺。

  自己能在這里縮著,任那邊無數兵卒圍殺校尉大人嗎?

  不能。

  不就是死在前頭嗎?

  今日不沖這一場,他們一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

  “齊月,護住郡主。”

  秦玉卿一聲低喝,身形踏出城頭,追著黑騎往前奔去。

  不需要招呼,趙長明和身旁的那些赤狐護衛全都握著刀劍,飛身跳下城頭。

  白少亭和杜陵在張遠聲音響起時候,已經飛身沖下城頭。

  定陽樓掌柜黃勝手中持著一根水火棍,帶著一幫伙計,從大開的城門洞沖出。

  城下,手持長劍的徐長志和顧震霆,領著身后武衛新兵,埋頭奔跑。

  他們雖然出身江湖,他們入武衛衙門雖然只是為了那一兩五錢的餉銀,可是此時,他們愿意拼命。

  這一刻,他們的血仿佛在燃燒。

  “咚——”

  “咚——”

  “咚——”

  城樓之上,鼓聲響起。

  手持鼓槌的鳳鳴郡主重重敲擊戰鼓,鏗鏘的聲音響起。

  “豈曰無衣——”

  城下,一道道聲音應和。

  “與子同袍——”

  那是滿城百姓,提著棍棒,那是各方商隊護衛握著刀劍,那是城中巡衛和城外的那些軍卒,集結著沖向北燕軍大營。

  鳳鳴郡主的雙目被淚水模糊。

  烏合之眾。

  沖出城的這些人真的是烏合之眾,若是對上那些戰騎,會被割麥子一般屠殺。

  可是這一刻,沒有一人退縮。

  因為他們聽到了張遠的呼喊。

  大秦武衛張遠在此,誰來殺我。

  這一刻所有人都要去守護張遠,要護住張遠的性命。

  鳳鳴郡主戰鼓敲擊,看著前方遠處北燕軍陣處激蕩的氣血,口中輕輕低語。

  “義薄云天,原來這名聲,是拿命去換的……”

  軍陣之中,張遠手持雙刀,踏在戰車車架上。

  那四位先天境戰將中僅剩的一位,此時被一眾戰騎護在后方,面色慘白。

  調轉馬頭的戰騎越來越多。

  “喝——”

  張遠不再等待,放聲長喝,一腳踏下,拉扯戰車的四匹披甲戰馬前沖。

  那些阻在前方的戰騎被戰車撞到,要么被沖下戰馬,要么被戰車車輪上帶著的鋒刃割斷馬腿,跌落在地。

  戰車速度越來越快,在戰騎陣中肆虐。

  原本支撐的軍陣搖搖欲墜。

  前方,宗師梁啟源已經開始引動天地之力,向著陣中壓迫。

  哪怕是數千戰騎,一旦軍陣之勢崩潰,也也會被宗師屠殺。

  宗師一人可戰千軍,就是慢慢拖垮軍陣,然后屠殺。

  “喝——”

  戰車在沖出千丈時候,陡然轉向,將追來的戰騎撞飛,讓前方阻道的戰騎落空。

  張遠此時混沌輔戰開啟,駕馭戰車尋最合適的方位沖突。

  那些戰騎被一層層沖開,眼看著張遠要駕馭戰騎沖出軍陣。

  “射!”

  被層層護持的那位先天境戰將咬牙低喝。

  大軍陣中射弓弩,根本敵我不分。

  可是他不得不如此下令。

  張遠殺統領和數位先天戰將,若是還能沖出陣去,滾云戰騎往后還有什么戰意可言?

  今日就算是不分敵我,也要將張遠留在陣中!

  “咻——”

  弩箭向著張遠和戰車,還有那拖拽戰車的戰馬。

  追著近的戰騎被箭矢射穿身軀,掉落戰馬。

  射空的箭矢飄飛,扎在不遠處戰騎身上。

  這一刻,箭矢飛落,不分敵我。

  張遠手中雙刀隨意揮斬,只將那些射到身前和頭臉的箭矢撥開。

  其他箭矢就算射到身上,也破不開紫金軟甲。

  何況此時他運轉金身功,身如金剛,凝聚不怕金身,堪稱刀槍不入。

  他不懼箭矢,可四匹戰馬擋不住如雨的箭矢。

  戰車奔行數十丈后,滿身被箭矢射穿的四匹戰馬轟然撲倒,戰車向著前方翻滾。

  張遠早有準備,飛身而起,雙刀正持,迎著前方手中握槍的戰騎當頭斬落。

  刀鋒上真元與刀氣相合,持槍格擋的軍卒連人帶馬被斬成兩半。

  人隨刀走,張遠側身而斬,五尺刀氣撕碎另一邊軍卒的衣甲和身軀,鮮血噴灑,一片赤紅。

  拖刀前行,前方十多騎已經集結,氣血牽連,當先的戰騎一手持盾,一手握刀,領軍向著張遠沖來。

  戰陣之力加持,其半步先天境就能夾帶五千斤之力于刀鋒盾甲。

  張遠踏步前行,一腳踏出,身形上八尺位置,左手橫刀于手肘外,刀鋒抵住那領軍戰騎的圓盾。

  “刺啦——”

  本就鋒利厚重的鳳翎刀加持刀氣,還有一絲微不可察的罡氣,此時當真斬鐵如泥。

  那金鐵所鑄的圓盾如薄紙一般被斬開,連著那領軍戰騎握盾的五指和手臂一起切斷。

  刀鋒擦著其身軀,從腋下入體一尺,一帶而過,斬斷腸肚與半邊脊骨。

  人與戰騎一擦而過,后方戰騎已經沖到張遠身前。

  那三旬左右的軍卒牙關緊咬,眼睛緊盯張遠,手中短槍握緊,向著身無著力的張遠胸口刺來。

  張遠紋絲不動,身形繼續前沖。

  那持槍的軍卒身軀從戰騎上跌落,被后方奔踏的戰馬踩斷脊骨與脖頸,將其頭顱踏爛。

  拖刀,壓刀。

  張遠與每一位沖到身前的戰騎照面而過,刀鋒感受到頓挫之間的撕裂。

  十幾騎一沖過去,張遠腳步微微停下,然后雙刀斜持,再次前沖。

  他身后,十幾騎或身軀斷折,或胸腹間鮮血噴灑,身軀掉落,或頭顱滾落,無首身軀被戰騎帶著奔出好遠……

  一隊戰騎,殺盡。

  前方,大河之影終于撞開凝聚的百丈戰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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