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秦武衛張遠,殺北燕滾云戰騎統領錢立昌!
張遠殺了錢立昌!
一息,武魂戰獸阻道面前,殺滾云戰騎統領!
前方軍陣之前,黃獅面上透出幾分茫然。
梁啟源身上氣息激蕩,雙目之中迸發神采。
剛才的瞬間,他能感應到前方軍陣力量的衰落和崩塌!
這是主將被殺,氣勢衰落,大道之力崩塌的表現!
梁啟源面上神色從凝重化為驚訝,然后就是無盡驚喜!
張遠,做到了他想做卻沒能做到的事!
“嘭——”
張遠身軀被武魂戰獸一擊砸落在車架上,撞碎欄桿。
他身上外衫撕爛,露出內穿的紫金軟甲。
探手將之前甩出的長刀握住,刀鋒一震,被扎斷的將旗緩緩傾倒。
雙手持刀,立在車架上,張遠面上全是張狂與傲然。
他的身軀之中屬于宗師境的蛻變開始。
沒有感應到這種蛻變,他是永遠不知道什么叫宗師境的。
滾滾真元與氣血凝實,從經脈與肉身中沖擊,仿若大河奔騰,好似天河激蕩。
一根根經脈被撕開,然后在頭頂落入的大道力量護持下,再次復原,化為廣闊的長河,任真元鼓蕩。
丹田在那一瞬間,被大道之力沖開,化為無邊之海。
真元凝聚,從一縷縷青色氣息化為一滴滴雨珠一般。
真氣化罡,凝罡煞之力,修金身玉骨。
這就是宗師境!
懸于丹田中的金丹與舍利如同明月星辰高懸,丹田中的真元與舍利金光交錯。
之前煉化入丹田的玉骨已經化為一道玉色長龍,盤旋繚繞之后,隨著大道之力化為玉色的霧氣,散入四肢百骸。
身軀之中,每一根骨骼這一刻都透出金玉之色,其上道道金光交錯。
肉身力量在那數以百計的氣血珠子灌注下,不斷提升。
戰象長鳴的聲音在張遠體內翻涌,淡淡的戰象身影浮現在張遠身后。
一象之力,武道宗師境!
這一刻,張遠破先天瓶頸,武道修為終于踏入宗師之境!
入宗師境,往后道途,天高海闊!
戰象凝實,然后,第二尊出現。
兩尊。
三尊。
四尊!
四尊戰象之影在張遠身后,與身上凝聚的山岳景象相合。
一象五萬斤力,張遠踏入宗師境,直接凝聚四象二十萬斤肉身力量。
金剛天師境,肉身力量到四象層次的,不說絕無僅有,也是鳳毛麟角。
世間修行講求精進,哪有人能做到將底蘊熬煉到四象程度?
大多數宗師破境之后一心感悟天道,提升掌控天道的時間都不夠,哪還去熬煉肉身?
世間金剛宗師,肉身不能凝聚一象之力才是大多數。
唯有張遠有海量的氣血珠和真元珠,可以直接化為自己的力量。
四象散去,張遠面上露出明悟。
他想錯了。
其實他渡過宗師劫,以天道契機牽引,就已經算是宗師,可引大道之力修行。
他以為那數以千計的氣血珠和真元珠子是踏入宗師境必須。
不是的,那是他修金剛宗師境界所需。
所以,此時他不是初入金剛宗師境,而是,金剛宗師境巔峰!
起碼他的肉身是金剛巔峰!
也許他對大道的掌控,對自身力量的感應,還只是初入宗師。
甚至他還無法發揮出宗師境該有的戰力。
可他的肉身,是金剛境巔峰。
丹田之中,舍利震動,金光與身軀相合。
金剛巔峰,凝舍利之力,引動金身功蛻變,化為不破金身!
佛門可橫行天下的功法!
方圓百丈,所有軍卒雖然見不到張遠身后異象,可是那種壓迫之力當頭壓下,連胯下戰騎都低低嘶鳴。
這是真正強者的威壓,那些有靈性的戰騎下意識的不敢直面。
滾云戰騎結陣所凝的武魂戰獸嘶吼,大軍氣血煞氣升騰,仿佛與無形之力碰撞。
宗師出,必有天地異象,如果不是大軍氣血煞氣凝聚戰陣之力遮擋碰撞,起碼方圓百里天地云濤涌動,風云變幻。
此時,站在軍陣之前的宗師梁啟源微微皺眉,面上閃過一絲疑惑。
軍陣力量的變動太過異常。
不過他也沒想過這是張遠踏入宗師境,引動的大陣力量觸動。
他不可能往張遠成就宗師的方向去想。
最多就是感覺軍陣變化,以為是因為領軍戰將被殺,滾云戰騎的軍陣有了異常變化。
他修成宗師境,也沒有親眼看過有人能在五千戰騎守護之中刺殺領軍戰將。
這天下恐怕沒有人能想到,會有人能在軍陣之中借刺殺領軍戰將渡過宗師劫,踏入宗師境。
“大秦武衛張遠,殺北燕滾云戰騎統領錢立昌……”
聲如云雷滾滾,傳到十里之外的豐田縣城城頭。
那些匆忙搬運守城物資的百姓,軍卒,全都抬頭,面上露出茫然。
他們不知道這一聲喊,意味著什么。
他們只知道,二爺,又殺強敵了。
“二爺是不是又立功了?”
“要得,陣前斬將還得是咱二爺。”
那些當年的赤鱗軍老卒,現在的赤狐護衛,都是抬頭,咧嘴輕笑。
在他們看來,二爺殺敵是吃飯一般容易。
城頭之上,白少亭和杜陵面色凝重,看向遠處升騰的先天氣勁光柱。
錢立昌死了。
滾云戰騎無主,估計一時難攻豐田縣城了。
可是為何殺錢立昌的是張遠?
不該是宗師出手嗎?
城頭,鳳鳴郡主轉過頭看向前方那氣血激蕩方向。
她不知道為何是張遠殺的錢立昌,但她知道,萬軍叢中斬將奪旗,這是頂尖戰將才有的本事。
只是,張遠殺了錢立昌,還能活著回來嗎?
才走出不過數里的嬴洛停住戰馬,面上露出一絲茫然。
什么意思?
張遠殺了錢立昌?
那大軍之中,張遠能殺了錢立昌?
“世子快走,此地事情我們管不了!”楊定遠一聲低喝,伸手扯住嬴洛戰馬韁繩,向著前方奔行而去。
“他殺了錢立昌?”
“他殺了錢立昌……”
戰騎奔行,嬴洛口中喃喃低語,一時間仿佛呆傻。
如果張遠真的殺了錢立昌,那嬴洛所有謀劃都極可能落空!
誰敢想,這等影響兩國大勢的謀劃,會因為一位無名之輩的匹夫之勇而毀于一旦。
“他,他殺了將軍……”
直到此時,車架上那幾位軍將才緩過神。
張遠身外的光影變幻太快,他們也只是看到一絲,卻不知此時張遠已經入宗師境。
就算他們看到那是代表宗師境的戰象之影,也不會相信。
什么人能才入宗師,就凝聚四象之力?
“他殺了將軍!”
有人狂吼,不知是借以表達憤怒,還是要將自己心中的恐懼驅散。
大軍之中,主將被襲殺!
滾云戰騎自組建以來,從不曾有主將死于軍中這等奇恥大辱!
“他殺了將軍——”
車架四方,那些軍卒高吼。
軍陣,數以千計的軍卒緩緩回頭。
他們看到了傾倒的戰旗。
還有,一道濃重的先天境強者隕落氣血光柱升騰。
將軍,真的被殺了……
“殺——”
戰車之上,張遠雙刀橫斬,身形隨刀而動,撞向身旁滾云戰騎的軍將。
戰斗意識,他張遠絕對磨礪到了極致,分毫之間,再次出手。
左側兩位先天境戰將身軀后退,還未退到戰車外,張遠的刀鋒已經斬到。
此時兩人雙手虎口撕裂,手中槍都握不住,根本無法擋張遠的刀。
“喝——”
當先戰將一聲狂呼,雙臂抱著自己手中槍,撞向張遠斬出的刀鋒。
另外一將則是松開手中槍,一拳擊向張遠胸口。
都是配合無數年的同袍,兩人出手默契到極致。
一人赴死,一人攻敵。
后方那兩位先天境也手中刀槍向著張遠擊來。
“刺啦——”
張遠手中刀斬在那抱槍戰將的槍柄,刀鋒斬斷槍柄,橫斬過其身軀,輕松撕開腰腹間的甲,拉開腸肚,切斷脊骨,然后透體而出。
一刀兩斷。
四象之力在身,揮手之間就是無從抵擋的數萬斤巨力。
別說是人身,就算是金石也會如豆腐一般被切開!
張遠右手的刀抵在第二位戰將肩膀,左手刀橫握,擋住后方刺來的一槍,任后方斬落的刀劈在自己肩頭。
前方,出拳的戰將一拳擊在張遠胸口。
先天境中期,一拳之力,陣勢力量加持,萬斤之力擊出。
“嘭——”
張遠立在原地,紋絲不動。
“當——”
斬在他肩頭的刀鋒火花四濺。
一拳,一刀,傷不到他分毫!
灌注仙道靈氣與武道真元的紫金軟甲,修到巔峰加持舍利之力的不破金身。
此時的張遠就算不運轉宗師境的罡煞之力于身,先天境后期之下,無人能破他防御!
前方,出拳的先天境戰將手臂顫抖,緩緩抬頭。
他全力一擊,竟然無法傷對方絲毫……
“宗師……”
唯有宗師,才能肉身防御強到這等地步!
自己面前這位殺了領軍統領之人,是一位武道宗師!
大秦,來了兩位宗師!
可惜,知道的太遲了,他肩膀上壓著的長刀帶著鋒寒橫斬。
“刺啦——”
張遠腰身斜轉,右手手臂繃直,長刀橫轉,左手刀隨身而旋,從后方劃過。
前方一顆斗大人頭高高飛起,沖天血柱,激蕩氣勁炸裂,后方出刀的先天境戰將低頭,看向自己胸口。
咕咕鮮血從一線化為飆濺,然后胸腔之中氣血轟然崩散。
兩柄長刀斬兩人。
從張遠出手,到戰車上三位先天境戰將殞命,總共不過三息。
戰車之上,三道血光煙柱升騰。
三位先天境,幾乎瞬間被誅殺!
雙刀在手,張遠目光從前方持槍戰將身上掃過,然后看向戰車之外那些被血光震懾,一時不敢近前的北燕戰騎。
他的身上,有濃烈到極致的戰意翻涌,雙刀橫持,放聲高喝。
“大秦武衛張遠在此,誰來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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