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4章驚動最古的嬰啼,回歸!(2合16k)
“天下萬靈萬類,各有優缺,取其優而棄其缺,以此而成之生靈,當得為,萬靈之上。”
周牧的低語聲回蕩在這一片九幽虛無地,造化之光包裹萬類血肉,正在重構、編織。
金母肅穆,陸壓莊嚴,前者在警醒:
“陰陽相生,陰極必陽而陽極必陰,太過強大的物種往往難以繁衍,譬如金烏一族,又譬如鯤鵬、鳳凰等。”
陸壓頷首,也在警告:
“妖族、人族,能先后成為天地主角、大地主宰,便是有平衡的緣故在其中,尤其是人族。”
緩了緩,他補充道:
“人族,雖生而孱弱,但卻因此較易繁衍,且潛力無窮,如此才能雄踞大地一整個紀元!”
周牧默默點頭:
“我明白二位的意思,但我并不需要我的血裔們成為天地主角,自然要適當的擯棄一些什么,我只要他們能安居在九幽,能成為九幽生靈眼中的‘至高一族’。”
頓了頓,他目光深邃至極:
“就像是第一紀的燭龍——我需要我的血裔,取代燭龍、修羅族在九幽的地位,要比他們更高!”
金母和陸壓對視,都為周牧的野心而驚動,忽然意識到這位周道友的所求——九幽主。
他想要成為新的九幽主,在第四紀元執掌九幽!
大天地分三界,天、地、凡,而能夠獨占、獨掌一界者,幾乎都是無上——就算不是,也等同于擁有了邁入無上領域的通行證!
天之三主,帝俊、太一、玉皇,則于地之九幽,初紀血海主宰與祖燭龍平分九幽,故而兩者都未曾‘獨掌’,也都未曾成為無上,
第二紀九幽無主,第三紀的獨掌者則是后土——一位無上者。
至于大天地三界中的凡。
第一紀,帝俊即是天帝,也是莽荒之主,在第一紀的時候,帝俊幾乎可以稱為最強者。
第二紀,媧皇獨掌凡間。
第三紀,凡間則沒有了獨掌者,在末劫之前,凡間之主有八位,即三皇與五帝 而現在,周道友似在謀求九幽獨尊之位,甚至從種種蛛絲馬跡來看,周道友對于凡間、天界,都有大謀劃。
兩尊大神通者的腦海中劃過一道驚雷——他,想要做共主。
三界共主,大天地之共主!
大天地為諸天萬界的根基,諸天萬界都由大天地而衍生,大天地共主,換句話說,便是諸天萬界一切時空一切有無之主。
那是什么?
那是無上者們的所求,是無上者之間道爭的根源!
金皇頭皮發麻,陸壓瞳孔收縮,看向正在聚合、造化物種的周牧眼神都變了。
這個人,這位周道友,連大羅都不是,居然敢圖謀道爭??
金皇和陸壓都覺得有些窒息,彼此對望,最終什么也沒說,只是都苦笑了一聲。
也不知是否該道上一句,初生牛犢不怕虎 兩位大神通者陷入了沉默,只是靜靜的看著。
周牧的編織、造化中,一個獨特的生靈正在成形,但他卻變得有些煩躁起來,蹙著眉頭:
“不夠,不夠,還不夠!”
周牧閉目,短暫脫離這一段歲月時空,奔走向天庭之墟,直入第九層。
“是汝?”
三尊大羅層面的先天靈根開口,卻旋而都色變。
周牧手托斬仙葫蘆,頭懸戮、絕仙劍,身前是一方天帝璽沉浮,他盯著三大靈根:
“三位道友,某求取三位部分身軀,可還是不可?”
死寂中,老人參割下半數根須,蓮花吐出九枚蓮子,神秘果樹搖曳,大羅仙果墜地。
“多謝。”周牧卷起就走,寸步不停,自財庫中再取來海量四轉金丹,各類天藥、仙草,
又挖下東極青華大帝的顱中髓,九靈元圣那八顆頭顱的眼中血,馬不停蹄的回到最古之年,回到九幽中那處永暗之所。
參須、蓮子、大羅仙果等,盡數投入自身血裔中。
“不夠,還是不夠。”
在金皇、陸壓麻木的目光中,周牧連連嘆息,抓耳撓腮,總覺得哪里差了一些味道。
是了,是了。
他第二次進入到女媧造人的歲月,從只是僵硬維持歷史進程的媧皇烙印手中,挖走一團造人的泥,再度返回最古九幽。
媧皇所用的、沾染厚重地德之息的泥,投入周牧那血裔身體里。
驟然。
原本還很虛幻、還很不穩固的血裔,變得凝實、固化,其虛幻的形體逐漸清晰!
“這是.”金皇上下打量。
“人的形態,永遠是最好、最契合天地道理的。”
周牧目光炯炯的道:
“但已有人族,我不可能再造化一個全新的人族出來,便有了它。”
周牧指了指眼前正在成形的生靈。
生靈有三顆頭顱,一顆來自上蒼,眼中沉浮因果流轉道理;
一顆來自大赤,鼻息間流轉三十六色神光,面若黃土,肌膚紋理便是大地之紋理;
最后一顆頭顱來自通天,處于正中間,面色祥和,卻又透著萬事必爭我命由我的味道。
而周牧血裔的身軀則是正常人身,不同的是,心臟蘊含金烏一族的優點,大日火光熊熊燃,
剩下的肝、脾、肺、腎中,也有一一對應之五行生靈之精,
肝屬木,匯聚道德青牛之優,脾屬土,則為天產石猴之源所化,肺臟屬金,腎臟屬水,
前者周牧灌之金母的血源,后者則融入鯤鵬、真龍等生靈的根本。
身軀之外,則再生六臂,佛祖之血、天帝之肉、青華大帝的腦中髓,再雜糅諸寶諸靈,成六臂之三,剩余三臂,則由三個周牧自身本源所成,照應三顆頭顱。
最后的兩只腿,周牧就很干脆了,腳踏大地與九幽,一腳由媧皇造人之土所聚,一腳由燭龍之源所成。
再加上四轉金丹、諸藥諸寶、諸靈萬類所填補成的血肉筋骨,青燈的燈油流淌而下,成了他血管中的血液。
三頭六臂者,身覆龍鱗,有獅尾,發似星辰,再添鵬翼,垂羽若云天。
當青燈燈油所化的血液開始緩緩流淌,心臟開始泵動——至此,血裔已成。
“兩位道友,我這血脈后裔,如何?”周牧微笑發問。
金母、陸壓沉默片刻,從牙齒縫中擠出四個字來。
“暴殄天物。”
“難道不是物盡其用?”周牧樂呵呵,最后伸手,在血脈后裔的頭顱上一撫。
贈之以魂靈。
三頭六臂的新生生靈睜開了眼睛,大能層面的氣機洶涌澎湃——生而大能。
要知道,即便先天神魔,也只是生而真王.
三頭六臂者茫然四顧,最后將目光放在了周牧身上,他的三顆頭顱艱難的開口,只是一個字。
“父!”
周牧微笑,為其分定陰陽,三頭六臂者一化為二,一者男,一者女。
“父親!”他和她齊聲。
兩個新生生靈開始呼吸,心臟開始跳動,初成的身軀尚且堅澀的運轉著,但很快融洽了,
呼吸是春夏秋冬,心跳是天地悶雷,三顆頭顱,或是在因降世而歡笑,或是在行嬰兒本該有的哇哇啼哭,或是凝視周牧,虔誠而又親近。
生而知之,似神似圣。
最后,他們的三顆頭顱齊齊開始初生嬰兒的啼哭聲,啼聲漸盛了,刺破九幽,響徹莽荒大地,然后是混沌的天界!
“嗚哇!”
血海拍起驚濤,海中的大神通者錯愕,鐘山之上盤踞的燭龍睜開雙眼,九幽被照亮,而燭龍在四顧,在搜尋;
大地上,天穹上,帝俊蹙眉,鯤鵬驚詫,龍、鳳、麒麟等,揣測萬般。
“啼哭聲”
有最古老者喃喃自語:
“是嬰兒降誕的啼哭聲,響徹在大天地,哪位道友篡改了歷史,于最古之年造化出不得了的種族?”
啼哭聲越發嘹亮,經久不息,撐天的不周搖曳,巍峨的昆侖晃動,那根建木在流轉著光,
等到存在于最古之年的一位又一位始祖們神態凝重,等到無上層面的生靈目燦似火。
響徹大天地的啼哭聲,來到了一個頂點。
“嗚哇!!!”
新生嬰兒啼哭,死寂的九幽中,才誕生尚且荒蕪的大地上,還有一片混沌的天穹,萬物生機竟勃發!
九幽彼岸花鋪滿,大地綠草如茵百花斗艷,天上混沌之所,是仙葩朵朵靈泉橫流!
“大天地,初誕的大天地,開始提前蓬勃、繁茂?”無上者和最古老者們都驚了。
到底在何處,到底有什么生靈降誕?
又是誰的手筆??
他們和祂們都一無所知。
則,此刻,九幽。
“這是,我的孩子。”
周牧伸手,撫摸兩個嬰孩的頭顱,他在欣喜的笑。
“周道友。”金皇輕聲道:“這個嶄新的族群,已然有了開端,這一族,可有其名?”
周牧無比喜愛的看著兩個孩子:
“我聽聞,六道輪回中的天人道,在從前過往,是指轉生在三十六重天的生靈。”
“但以后,將變了。”
“只有我的族群,我的血裔,我的后人,才能稱天人族,天人道所指向的,也終將是他們。”
“所以,便是天人族。”
金皇和陸壓神色肅穆,后者輕聲道:“周道友,不為你的兩個孩子,取一個名嗎?”
周牧默默點頭,擁抱兩個孩子:
“你真名叫做道,周道。”他對那個男孩,那個體內上蒼天道之本源更多的孩子如是說著。
“你真名叫做德,周德。”他對那個女孩,那個體內大赤地德之本源更多的孩子如是說著。
金皇贊嘆道:
“生而大能的族群,接近先天神魔了,很不錯,未來或許能”
她話還沒有說完,兩個三頭六臂、具備大偉力的孩童,已然開始好奇的探索這一塊永暗之所,
此刻有九幽陰風吹來,風吹一次,兩個孩童便長大一分、強壯一分,
當風吹來三十六次,兩個孩童.
已成了真王。
金皇的贊嘆聲戛然而止。
嬰孩之偉力的暴漲,并未到此為止。
他們停止哭泣,呢喃著自己的真名,是那道和德,晦澀的古老文字回蕩在至暗之所,他們身上竟乍現出光陰的斑駁,真王層面的他們,居然在摩挲光陰,撫摸歲月!
當兩個嬰兒的心臟跳動第一千次。
‘轟隆隆!’
驚雷聲中,他們便成神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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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牧臉上笑容消失,金皇失語,陸壓沉默。
嬰兒們還在呼吸著,心臟還在跳動著。
一次呼吸,一次心跳,一次眨眼,便是一次變強。
“這對嗎?”金皇問道。
“這好像不太對。”陸壓訥訥的回應。
神圣對他們來說微不足道,金皇更是生來便接近神圣層面——那么問題來了。
金皇記得很清楚,非常清楚,自己生下來后,尚且歷經了七萬九千年,才成長為神圣。
那,這倆生來才大能的嬰兒呢?
滿打滿算,不過盞茶功夫,就神圣了啊.
作為老父親的周牧更是沉默了,怎么就那么一小會兒,倆崽子的境界,就超過自己了呢??
哪里出問題了?
三位最古盟友在沉吟,在思索之時。
叫做道的男嬰呼呼的笑著,六只小手在摩挲、把玩著光陰和歲月,
叫做德的女嬰則趴在至暗之所的邊緣,朝著遠方的血海伸出三只小舌頭舔舐著,
吸溜!
一成血海沒了。
其中的大神通者憤怒咆哮!
“誰?!”那位大神通者嘶吼,又怒又驚又懼,旋即看到虛無中,光陰斑駁中,
巨大的、帶著莽荒古老氣息的舌頭,如同利劍一般釘入血海,而后卷曲、縮回,又一成血海消失了。
血海之主頭皮發麻,他察覺到舌頭的主人其實并不強,也就是個神圣,可問題來了。
誰家神圣一口能舔走一成無量九幽血海啊??
且那生靈分明才剛剛新生——方才刺破最古年的嬰啼!
吸溜吸溜吸溜吸溜!
某個初生的古老生命又連著舔了七次,血海共消失了九成,血海之主倒抽涼氣,心疼到無法呼吸!
至暗之所中,后知后覺的周牧驚醒過來,連忙將德給抱起,阻止了對方舔干九幽血海,
聽著遙遠之外那位大神通者憋屈的嘶吼聲,一時無言。
忽然有歡笑聲響起。
周牧懷抱著德,與金皇、陸壓順著歡笑聲側目看去,是道。
道不知何時,上半身已然探出了歲月長河,正在.玩水。
沒錯,玩水。
他六只稚嫩的手掌插入大歲月長河,不斷撥弄、傾灑著光陰,大潑大潑的光陰濺在歲月之上,數段歷史同時被驚擾,那些歲月中的生靈瑟瑟發抖,而其中一段道驚擾、把玩的歲月,
恰巧時媧皇造人之刻,周牧清晰的察覺到自己的那一段記憶發生了變化。
記憶中,自己在不周山觀察媧皇造人之時,遠處是太一爭戰于玉皇,是自詡來自最古之盟的異種和妖族相爭,
便是那時。
天暗了,有巨大的、充斥著太古神紋的巨手自天外而來,撞碎天穹,撕裂大地,在這個時代掀起驚濤,伴隨有孩童咯咯的笑聲!
原本無形無質的光陰開始龜碎,變得肉眼可見,甚至這一段歷史的歲月光陰都混亂了,大幅度的混亂,
有真王層面的大妖在閃回,有參天的大樹在化作幼苗,有新生兒迅速衰老,一剎間便走完了一生.
這一段歷史中的無上被驚動,順著那擾亂、摩挲、把玩歲月的稚嫩小手,想要追溯源頭!
正觀看這一段記憶的周牧頭皮發炸,意識回到最古年的九幽至暗之所,一把將‘玩水’的德也抱了起來,輕呵道:
“莫要胡鬧。”
他的記憶,那段媧皇造人之歲月,莫要胡鬧四個字傳奏在諸天萬世,無量量生靈看見撕扯光陰的手老老實實的縮了回去 無量量生靈驚恐的朝著上蒼做拜。
與此同時,最古九幽,至暗之所。
周牧一手抱著道,一手抱著德,身旁的陸壓道君滿頭是汗,在心有余悸的道:
“幸好幸好,此地為至暗之所,便是無上者,若不入內,也無法直接窺探、凝視.”
周牧同樣心有余悸,看著懷中的道和德,不知該說些什么,
金母嘴角抽搐:
“非是先天神魔,卻不遜色于先天神魔啊道友,你這,你這卻也正常。”
她最后只能憋出一句‘卻也正常’來——用的寶物太多太多了,更聚萬物之優容!
其中甚至有無上者的本源和血肉!
就是媧皇造人,就是帝俊生十日和十二月,也遠遠沒有如此奢侈啊.
尤其是中途造化血裔時添加進去的金丹、天藥、仙草,海量之詞都不足以形容之!
這是把天庭財庫搬空了不成??
陸壓擦了把汗水:
“當真正常么?德一口可吞九幽之血海,道能直擊大歲月的根本,直接擾亂光陰.這是,天賦?”
周牧將兩個懵懂的嬰孩放在地上,與金皇、陸壓兩位道友一并蹲下,觀察著兩個嬰兒,越看,越是懵。
“我加入的什么物質,促成了他們如此驚世的天資?”周牧在自言自語,是玉皇、佛祖的血肉和本源?
還是其他的什么?
又或者.
周牧眼睛微微一亮,似乎想到了什么——自己。
是自己?
是三個自己的本源?
周牧心思百轉千回,他原本的打算,是三身都邁入神圣層面后再合三為一,那時候,自身可直接成為大羅,
且三個身體,每一個都是新的‘三清之一’,到時候合一之后,若不出意外,自己的真身也將是三頭六臂。
思緒輾轉間,周牧將目光放在了道和德的身上——這兩個小家伙的形態,某種意義上,就是自己三身合一后的形態.嗯,弱化版。
“是這個緣故么?”周牧低沉自語,目光晶亮,一旁的金皇、陸壓好奇發問:“什么緣故?”
周牧搖了搖頭,自然不可能去解釋,心情舒暢,開始暢想未來三身合一后的場景——那時,自己會有何等能為?
許久,他收斂思緒,慈愛的撫了撫兩個嬰孩的腦袋。
“我的孩子們,需要家園。”
周牧此時笑著開口,在這座永暗之所一點,山河社稷圖延展,將此地包裹、籠罩,演化山川河流,
天帝那一團血骨化作此地的根基、地基,
然后是九州鼎定于這片天帝血肉所化大地的正中,玉凈瓶傾倒出三光神水和天河弱水,戮、絕二劍留下兇厲劍氣布置為誅仙劍陣.
金皇相助,陸壓出手,周牧動用諸寶。
一處屬于九幽的圣地,正在于最古之年鑄造而成。
在鑄成的剎那,這處永暗之所隔絕了內外,金皇和陸壓道君察覺,便是他們,或許都難以隨意進出!
最后。
周牧肅然,調用上蒼之能,動用天帝璽,制定道理。
“在我令前,天人族不可出此九幽終極之地,不可干涉外物與世事,不可顯化于外。”
“在我令前,九幽之中,凡天驕之屬,歷經九大試煉三十三關,盡過關者,準入此終極之地。”
“在我令前,天人族當安養生息,不可內亂,不可互伐,不可暗害同胞.”
周牧立下三塊石碑,每一塊石碑上鐫刻自己方才制定的祖律和天地律令,蓋上天帝璽之印。
碑成,則律令成。
他將九州鼎和山河社稷圖留在這,留在了被他命名為九幽終極之地的居所,
三方通天的律令石碑橫亙,石碑上的言,便是天地律令,正如同萬物枯榮、陰陽相生這般道理,不可違背,不可逾越,不可不從。
換句話說,這三方律令石碑上的三大言,某種意義上就是此地的‘基礎規則’,是‘常理’,是‘定律’。
這是上蒼之能。
這是天道之能。
“一切都就緒。”周牧的聲音溫和而又肅穆:“接下來,就是等候歲月時光的發酵。”
“等候三個大紀元,等到第三紀之末。”
“這兒,在那時,歷經這么漫長的年歲,又會成為何等模樣?”
“父親.”兩個孩子忽然惶恐,似乎意識到父親要離開了。
周牧吻了吻兩個孩子的面頰和額頭,伴著金皇、陸壓,飄然離去了。
他留下一句話,回蕩在兩個孩子的耳畔。
“孩子,我在未來,等候你們。”
周牧的身形消失了,終極古地變得安寂,山河社稷圖覆蓋這片古地,九州鼎古樸而肅穆,兩個嬰孩懵懂,環顧無窮廣袤之所。
他們開始成長。
他們開始繁衍。
一個族群正在漫長歲月中壯大,一點又一點。
歷史也正在變動著。
一點又一點。
念頭歸來,過往無數年,現在一剎間。
是在那座囚龍王城,是在客棧。
“老周,你醒啦?”
周牧睜開了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