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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道君,從蓬萊筑基開始

  三山仙島境,東海蓬萊洲。

  蓬萊仙島之上,無數蓬萊弟子或是御風而行,或是駕鶴凌空。

  當代蓬萊天樞真人靈微站在天樞峰正殿前看著門下弟子忙碌往來,雖是面帶笑意,但明眼人都能看出靈微的心思不在這里。

  “掌門師兄如此緊急召我回來,莫不是就為了在這看風景?”

  清朗之聲在身后響起,靈微左右侍立的童子見了來人連忙行禮:“見過靈昭真君。”

  此刻出現在靈微身旁的,赫然是林凡。

  靈微搖了搖頭:“靈昭師弟,我山河道家,每三千年一代真傳,如今算起來,不過是我靈字輩的第二個千年而已。”

  林凡聽了一頓,言語之間也是多了許多感慨:“誰說不是呢?”

  “說起來我與靈淵拜入蓬萊時,還是九千八百年的時候。”

  “我們是踩著第一個千年的尾巴進來,如今也算是前輩了。”

  靈微輕聲開口:“是三萬九千八百一十八年,那已經是一千六百年前的事情了。”

  林凡點了點頭:“是啊,道字輩的長老們都已經進入東天,皓字輩和玉字輩的師叔師伯們更是閉關參玄,如今蓬萊,輪到我們靈字輩擔起來了。”

  “三界定鼎這千年來,宗門里出了不少好苗子,我們靈字輩后繼有人,哪怕我們都去了九州界,也不用擔心什么,掌門師兄這下可以放心了。”

  靈微卻是搖了搖頭:“我倒不是擔憂這個。”

  “我蓬萊除卻這三界東天,亦有諸方世界,哪怕一個世界億萬萬人中只挑選一個拜入宗門,那我蓬萊千年光陰亦有數不清的天驕人材。”

  “只是,單單只有我們蓬萊這般么?”

  說罷,靈微轉身看向林凡:“不知靈昭師弟對九州界乾坤道宗的風字輩,了解如何?”

  林凡略加思索,隨即說道:“乾坤道宗么,他們與我們蓬萊不同。”

  “我蓬萊太上清微德景玄,元師玉皓道靈真,是字號在前;而乾坤道宗,則是字號在后。”

  “風字輩,與我蓬萊皓字輩是同一代,和我們之間差著至少六千年呢。”

  “怎么,乾坤道宗的風字輩有問題?”

  靈微微微頷首:“靈鈺從九州界傳回消息,說乾坤道宗風字輩的凌風出關了。”

  林凡一聽笑了:“風字輩,說破大天與我蓬萊皓字輩不過一代人,那位凌風真君,是何等道行,值得掌門師兄和靈鈺師姐這般鄭重?”

  靈微看了林凡一眼:“五劫真君。”

  五劫真君!

  從靈微嘴里聽到這個答案,林凡神情肅然,語氣也鄭重起來:“五劫真君?”

  “凌風距離現在至多不過七八千年,他已經是五劫真君了?!”

  靈微幽幽道:“七八千年的五劫真君,很少見?”

  “靈昭你還記得星辰圣宗的演星真君么?”

  演星真君!

  見靈微提到這個名字,林凡出現了瞬間的遲疑,雖說這也是昔年山河道家的敵人,可如今卻已經沒多少人記得這位昔年驚才絕艷的旁門天驕了。

  靈微聲音淡然,不疾不徐:“師弟或許忘了,但我卻沒有忘。”

  “他是在萬年之前借助大劫機緣而起,區區五千年不到便已經強橫無邊,還創立了星辰圣宗,而我們這一代拜入宗門時,他便早就到了五劫真君的地步。”

  “這是何等天縱奇才?若不是他投靠了盤封界,宗門祖師出手阻道,這諸天萬界之中,又一尊純陽道君就要誕生了。”

  “而正因為這次阻道之行,玄明祖師承擔了莫大因果,如今極少在宗門之中出現。”

  “而他也沒有隕落,如今還在天上,擔著一方日君之果位呢!”

  頓了頓,靈微感慨道:“師弟你說,這天下英才何其多?”

  “一個微末出身的旁門,借助大劫機緣乘風而起便可直躍九霄,而凌風這種本就是天驕,又有圣地背景的,其前程又會是何等廣大?”

  林凡此時也從方才那略微的驚詫之中平復了心境,又恢復了那副漫不經心的模樣:“真是不曾想到,乾坤道宗的風字輩里,竟然出了位五劫真君。”

  靈微瞥了眼林凡:“怎么,靈昭師弟有應對手段?”

  林凡笑了:“掌門師兄,那凌風固然是世所罕見之天才,可這諸天萬界之中,當真就缺天才?我蓬萊當真就缺天才?”

  “他凌風厲害,我蓬萊玉字輩、師字輩、元字輩的師叔師伯還會不如他?”

  “掌門師兄如今還能在這里安然看風景,心里必然已經有了決斷。”

  “還請掌門師兄示下吧。”

  靈微聞言面上也是浮現一絲笑意:“此事我的確已經有了計較。”

  “既然乾坤道宗想著在大戰之前來爭一爭士氣,我蓬萊又豈能示弱?”

  “他不是想與我蓬萊師字輩、元字輩斗一斗么,我便隨了他的愿。”

  “陽炎元儀真君,此時已經啟程了。”

  南海,小蓬萊。

  玄青殿中,林凡斜倚著云床環幾,品著小蓬萊的仙果佳釀,怡然自得絲毫沒拿自己當客人。

  江生看著林凡這幅隨意模樣,嘆息道:“你這還不如在蒼梧界待著,你說你回來除了擾我清凈還會作甚?”

  林凡卻是裝作沒聽見,只顧自己吃喝,吃飽喝足了這才抹了抹嘴:“元辰,坐擁這等寶地,有著如此水陸珍饈,卻過得這般清苦,不覺得可惜么?”

  江生笑了:“我若過得清苦,那么我蓬萊的尋常弟子是過得什么日子,普天之下的底層修士又該是什么日子?”

  “你非我,安之我之樂?若是無事抓緊回東天,莫要在我這逗留。”

  見江生要趕人,林凡連忙說道:“哎哎哎,我還真有事。”

  說著,林凡把靈鈺向宗門求援,而靈微請元儀真君入九州界的事情說了一遍。

  江生聽了略加沉吟,隨即看向林凡:“云軒,你到底懷著什么心思?莫不是你也想去九州界?”

  林凡眼中閃過一絲精芒:“不錯,我正有此意!”

  “此番緣由,是那龍元與木風招惹的,靈鈺師姐下場之后,對面死了個龍元,卻又出了一位五劫真君凌風。”

  “如今元儀師叔又下場,難保對面不會繼續有人出手。”

  “那些合體境真君的斗法自然是難以摻和進去,可煉虛境的斗法我又為何不能與乾坤道宗斗上一斗,也算是在大戰之前提振士氣,壯我蓬萊,壯我山河道家之聲威?”

  江生幽幽道:“今日你靈昭下場,明日他元字輩下場,后日再有個風字輩下場,我蓬萊再跟一尊元字輩或是師字輩的合體境真君.”

  “一來二去,互相對捉,到時候青華、天河能不下場?”

  “瑤池、赤霄又真能無動于衷?”

  林凡聞言反而笑道:“如此不是更好?”

  “說破大天去,這場大戰,祖師們要了斷因果,我們也要了斷因果,趁早斷卻有何不可?”

  江生怔了怔,繼而搖頭失笑:“是我不爽利了,既然云軒你已經決定入九州,打算何時啟程?”

  林凡又給自己倒了滿滿一樽酒,隨即瀟灑起身:“便是此時!”

  “元辰,你且在這安座,等我入了九州界,斬他乾坤道宗三尊真傳,再回來與你飲酒賞月。”

  言罷,林凡頭也不回,走得隨意且自在。

  望著林凡那般隨性的模樣,黃平安不由得對一旁的李見純說道:“靈昭師叔,豪放不羈,灑脫隨性,當真有豪俠之風,令人艷羨。”

  李見純也是點了點頭。

  二人本就是出身鄉野,一路摸爬滾打出來的本就有江湖浪子之性,如今遇到這般不拘小節,瀟灑隨性的林凡可謂是仿佛見到了知己偶像,不可謂不激動。

  而相對于黃平安和李見純的激動,田明安和秋不語倒像是隨了江生的性子,不溫不火,平靜淡然。

  至于蘇玉桐和莊義,二人眼中雖有向往,卻壓抑著不愿表露出來,似是有意壓制自己的內心。

  望著自己的這六個徒弟,江生眼中露出一抹笑意來。

  田明安和秋不語是江生最先收的徒弟,出身山河界東域陸洲的二人與江生相隨時間最久,也是經歷了最多,故而沉穩,波瀾不驚。

  這兩個弟子是目前江生最能放心的,未來的前景也是肉眼可見的。

  如果不出意外,田明安和秋不語會分別繼承江生的一部分衣缽。

  至于黃平安和李見純,則是江生在盤封界游歷時結下的緣法,二人皆是出身貧苦,因此心懷仁慈,傲上而憫下,有豪俠之義,亦有江湖浪子之情。

  這兩人沒有經歷太多的規矩,這并非壞事,反而讓二人天性得以施展,沒了規規矩矩,方能悟得自然。

  因此這兩人日后必然會在諸天萬界中闖出自己的一番響亮名頭,與之對應的,也不會讓江生多么省心。

  而蘇玉桐和莊義,是江生為了田明安與秋不語報仇入靈華界結下的緣法。

  二人不僅有和江生的緣法,也有和田明安、秋不語的緣法,這兩人比黃平安與李見純先一步入小蓬萊,平日里就在田明安和秋不語的教導下修行。

  因此這兩人與田明安和秋不語最為親近,算是跟班,可實際上這兩人也不是怎么安分的主,各有各的心思。

  望著眼前這些弟子,江生心中明悟:徒兒們已經到了渴望冒險,去經歷風浪的時候了。

  思索著,江生說道:“平安,見純。”

  黃平安與李見純連忙轉身:“師尊。”

  江生抬手一點,兩個錦囊飛入二人手中。

  但聽江生說道:“你二人的道行已經不弱了,眼下差得是經歷風浪和眼界。”

  “這兩個錦囊里,存著為師刻錄的符箓、煉制的丹藥、描繪的青貼與一些應急之物。”

  “你二人拿著,經南天門去追上你們靈昭師叔,就說為師說得,讓你二人跟著他去九州界歷練。”

  聞言,黃平安與李見純露出欣喜之色,又有些遲疑:“師尊.”

  江生笑道:“快些去,慢些莫說追不上你靈昭師叔,說不定為師還會反悔。”

  見此黃平安與李見純忙不迭拜謝,隨即匆匆離去。

  望著二人離去,秋不語輕聲道:“師尊,平安師弟與見純師弟還差些火候吧?”

  江生搖了搖頭:“追逐大道的路上,從來沒有火候一說。”

  “不語啊,你可還記得你當初為何入的蓬萊?”

  秋不語回憶著種種,輕聲道:“大唐皇帝昏庸,殘害忠良把我秋家滿門抄斬,不語僥幸逃脫拜入蓬萊,以圖為家族洗清冤屈。”

  江生又問道:“當初你一路跋涉,歷經千辛萬苦,翻過半個東域陸洲,又迎風博浪橫跨東海到了蓬萊,最后在試煉之中嶄露頭角,為師收你做我門下親傳。”

  “過往種種,已經是云煙,如今,為師想問你,不語,你如今追求,所謂何物?”

  秋不語難得露出一絲笑容來:“弟子得師尊看重,如今家族興旺,又有了化神修為,自是要去看一看那長生之路,看看自己究竟能到何種地步。”

  江生饒有深意的看著秋不語:“你啊,看似因為那玄心忘情經的緣故性情淡漠,但為師知曉,你重情,雖道心堅定,有堅韌不拔之魂,可若是不注意這點,遲早要栽在這上面。”

  “你們秋家的玄心忘情經,越是忘情,越是重情。”

  說這,江生又看向田明安:“明安啊,你還記得當時你是怎么拜在為師座下的么?”

  田明安恭恭敬敬說道:“弟子記得清楚,當時弟子心慕修行,因此跪在師尊觀前,七日不起,以證心誠。”

  江生笑道:“雖說當時你拜師有你爺爺田國富的一絲關系,但你之心我卻是見到了的。”

  “你踏上的這條路,半是因為你爺爺,半是因為你那顆少年心,踏上修行之后,你走的每一步,都可以說是在為師的安排之下。”

  “而不語踏入修行,半是為家族,半是為自己。”

  “為師也是意識到了這一點,才選擇對你和不語放任,讓你二人自行成長。”

  “為師可以替你們解惑,替你們引路,但不能替你們指路。”

  “到底要踏上什么路,是要你們自己選擇。踏上之后,為師扶你們一程,看護你們一程,余下的,也得靠你們了。”

  言罷,江生又取出來兩枚錦囊,遞給田明安和秋不語。

  “我山河道家馬上就要與九州界開戰,你靈鈺師叔、靈昭師叔已經率先入九州去爭氣運了,你們也該準備準備了。”

  “你二人,回東海蓬萊去見掌門真人,到時掌門真人對你二人自有安排。”

  “去為宗門盡力吧,順便也爭出一份你們的前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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