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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東海龍宮,楚國三姓  “郡主謬贊了,山野之人,當不得什么天驕之言。”
  只見江生神色淡然,眸中清澈似水,不摻雜半分紅塵。
  一雙眸子掃來,無論是東河郡主還是鄭森、鄭淼等人,皆是有種被看透虛實的感覺,讓幾人沒來由的有些自慚形穢。
  景玉頗為玩味的看著這一幕,眼珠子轉來轉去,不知在思索些什么。
  桃園之會的氣氛頓時有些尷尬起來。
  畢竟己方心思剛剛起了個頭就被人看透道破,那也就沒有繼續下去的必要了。
  最后入夜,桃園之會散去。
  權貴子弟們三三兩兩的離去,等東河郡主與昌平郡主也離場后,鄭森送江生和景玉出園。
  “今日之事,說來是在下的過失。原意是結交二位,不曾想卻弄成這般模樣,當給二位賠罪。”
  說罷,鄭焱這位當朝二皇子深深一禮。
  江生扶起鄭焱:“鄭兄言過了,今日桃園之會,無論在下還是景兄,都只有欣喜,并未有不快。”
  景玉也是笑道:“不錯不錯,鄭兄非但無錯,今日以禮相待,已經盡顯鄭兄誠意了。”
  又是一番閑談后,鄭焱目送江生和景玉離去。
  沙沙的踏步聲在身后響起,鄭焱頭也沒回:“你們今日,有些操之過急了。”
  “非是我們操之過急,東河皇妹是真的傾心那元辰的。”鄭淼低聲說道。
  鄭焱冷笑一聲:“呵,真的傾心?”
  “她知道元辰的真實名姓?知道元辰的來歷家世?還是知道元辰平素喜好什么,心性如何?”
  “什么也不知道,她不過是看上了那張臉,看上了那身修為。”
  “有這些還不夠嗎?”鄭森反問道。
  鄭焱瞥了眼鄭森,沒有說話。
  鄭森自知失言,低頭認錯。
  “我鄭國要招的是天驕,是能為我鄭國傳承延續燭火之人,是未來能頂起我鄭國國運之人。”
  “如今鄭都涌來這么多天才豪杰,任何一人都要觀其言行,曉其品性,才可委以重任。”
  “只有修為,毫無品性,有何用?”
  “娶妻尚且知娶賢,在這等我朝千年大計面前,你們怎么就昏了頭?”
  聽著鄭焱的訓斥,鄭森和鄭淼皆是告罪。
  “罷了,今日就這樣吧,這兩位,觀其言行舉止,就知道其非同尋常。”
  “這等來歷不清又拿捏不定的,就莫要招惹了,待之以誠便可。”
  鄭森和鄭淼互視一眼,向鄭焱告辭后各自打道回府。
  戊時,放眼鄭都是一片璀璨煙火,人道之氣升騰,籠罩著這座千萬人口的不夜之城。
  江生盤坐在竹席之上,隨手翻著一本鄭國的話本。
  篤篤篤,敲門之聲響起。
  “請進。”
  “在下不請自來,還望元兄莫怪。”
  景玉笑呵呵的進來,身后還跟著幾名小廝。
  那幾個小廝將酒肉放下后,就退了下去,院中只剩下江生、景玉二人,和那竹林之中咀嚼著草料,瞪著一雙大眼望著酒肉的翻云駒。
  江生放下手中話本:“鄭都的夜市如此熱鬧,歌舞之會,酒肉之會不知凡凡,景兄不去湊個熱鬧?”
  景玉拿起一壺酒,給江生斟上一盞,又給自己倒滿,小酌一口后才笑道:“那些東西,見多了,也就沒意思了。”
  “倒是元兄,山野之人,對這些紅塵之物,就不感興趣嗎?”
  江生點了點頭:“自然有些興趣,可看了一次,也就盡興了。”
  “說到底,還是應當修行為主。”
  景玉打量著江生:“說來在下一直好奇,到底是哪座仙山,能培養出元兄這樣的人。”
  “不以物喜不以己悲,遇事不驚處之淡然。此等心性悟性,在我所見之人中亦是少見。”
  拿起酒盞,望著那清澈酒漿中倒映出來的人影,江生輕笑一聲:“山野之人,當不起景兄如此稱贊。”
  “景兄好奇在下來歷,在下也是好奇景兄的來歷。說來,在下粗通些相面之術。”
  “哦?”景玉雙眼微瞇。
  “說來,在下游歷四國,景兄的面相可是獨一無二,堪稱貴不可言。”
  江生話音未落,青萍劍已經現于掌中。
  不過剎那間,便是寒芒乍起,青光化影。
  小小的別院之中,劍吟龍嘯之聲幾乎同時響起。
  在青萍劍點在景玉咽喉處時,一只滿是鱗甲的龍爪也探到了江生心口。
  “紫府之境便可幻化人形,且氣息圓潤無瑕,難以讓他人辨別,東海龍宮的天龍化形之法,當真令人贊嘆。”
  “區區天龍化形法,哪比得上蓬萊的真功?前些時日清華池中,元兄那一手,想必是貴宗的天一生水經吧?”
  二人對峙片刻,各自收招。
  景玉抖了抖衣袖,身上的衣袍化作一件緞云飛龍袍,頭戴一頂真龍金冠,腰系游龍戲珠玉帶,整個人雍容華貴,當得上江生那一句貴不可言的稱贊。
  只見景玉拱了拱手:“東海龍宮十三殿,敖恪。”
  江生打了個道稽:“蓬萊道宗內門,江生。”
  敖恪哈哈一笑:“我一想就知道,除了蓬萊的高功,這東域大洲難尋江兄這般的天驕人物。天一生水經,在下可是早有耳聞啊。”
  “三十五年前,貴宗的道陵子真人曾以此經衍天河之水,困殺了一頭在東域大洲興風作浪的火龍蝎,可是名震東域啊。”
  江生示意敖恪落座:“說來數十年前,東海龍宮的十三殿太子殿下,以天龍化形法衍萬丈真龍之軀,生擒了兩條孽龍。那十三殿太子殿下,便是令尊吧?”
  “家父昔年受命鎮守怒江,孽龍生事,家父職責之內罷了。”敖恪很是謙遜。
  “道宗與龍宮一向交好,而貧道能在此遇到敖兄,倒還真是緣分。”江生說著,又給敖恪斟了一杯酒。
  敖恪沉默片刻,說道:“實際上,此番我之所以來此,還是因為鄭國之邀。”
  “哦?”江生有些好奇。
  敖恪解釋道:“江兄是道宗弟子,此事也不算什么機密,也就不瞞江兄。”
  “此次鄭國盛會,說是鄭國皇帝鄭荼力主要辦,但實際上,是鄭國那位老祖宗,化神境真人鄭章的意思。”
  “也是那位化神真人,給家父發的請柬。”
  鄭國的盛會是化神真人要辦的!
  這個消息讓江生有些錯愕。
  “江兄可知,此次鄭國還邀請了楚國和魯國?”
  敖恪又告訴了江生一個秘密。
  鄭國,還邀請了楚國和魯國?!
  鄭國要做甚?
  江生眉頭微皺,繼而失笑:“此事與貧道何干?”
  “江兄,鄭國邀了楚國和魯國,又請了我東海龍宮,這么大的聲勢,江兄身為道宗弟子,難道不在意嗎?”敖恪問道。
  江生坦然道:“自然是有些好奇。”
  “可貧道微末修為,好奇又有何用?”
  敖恪愣了愣,隨即笑道:“說來也是,江兄,滿飲此盞。”
  一盞酒飲盡,敖恪問道:“江兄接下來有何打算?”
  “并無打算,貧道在此只為游歷,不關心其他事。”江生說道。
  敖恪一笑,沒再多言。
  二人飲酒一番后,敖恪瀟灑離去,別院之中又恢復了安靜。
  江生望著眼前的酒盞,沉默良久又給自己倒了一盞。
  翌日清晨,江生早早出了別院,在鄭都之中閑游。
  隨著盛會的時日越來越近,不僅僅鄭國各地的修士紛紛入京,就是他國修士也紛紛趕來圍觀這一場盛會。
  酒肆茶坊,歌舞妓院之中,多了不少他國口音之人,而修行坊市之中更加熱鬧。
  江生也曾去修行坊市一觀,此時坊市之中,筑基修士和紫府修士的數量明顯增多,哪怕是金丹真人的身影也時常看見。
  由此可知此時鄭都之中有多少修士。
  忽然,遠處一陣吵雜之聲,只聽有人喊道:“楚國,楚國的人來了!”
  “在哪,在哪?”
  “看天上!”
  眾人抬頭望去,只見三艘巨大的飛舟仿佛三條巨鯨一般在空中緩緩游弋而來。
  三艘飛舟皆是樓船構造,高大巍峨,似懸空之島,遮蔽日光投下大片的陰影,隱約可見布置在船首和兩側的各種法器。
  這是實打實的戰爭利器。
  三艘飛舟,可以發揮出相當于三位元嬰真人力量!
  那飛舟之上,楚字大旗獵獵作響。
  而楚字大旗的兩側,還有熊字旗、莊字旗、項字旗。
  楚國金字塔的頂層,熊氏,莊家,項家,皆有人前來。
  “敖恪說的不錯,除了化神真人,其他人沒這樣的面子。”
  江生看著那三艘巨大的飛舟向著皇城的方向駛去,神情淡然如常。
  與此同時,在那項家的飛舟之上,項瑤站在圍欄側眺望著這座繁華龐大的鄭都。
  “在想什么?想那位江公子?”
  項瑤扭頭看著站在身側之人。
  身著湛藍宮裙,頭上云鬢玉釵,神情清冷好似冰山之雪,讓人不敢輕易靠近。
  這是她的姐姐,項鈺,老祖宗親自指定的下一代家主。
  項鈺看了眼項瑤:“怎么,我說錯了?”
  “倒也不是。”項瑤說道。
  項鈺沉默片刻,說道:“那位江公子,的確是有本事的。”
  “能以紫府逆斬金丹,這番手段,絕非尋常世家能有。”
  “雖說其下落不明,但那等人物自有氣運護身,你們若是真有緣,還有再見之日。”
  今日第一更三千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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