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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二章 親自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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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丈長的金虎光影,可謂龐然大物,體軀阻塞半個街道。

  “嘩————”

  滅諦的身軀體魄,足有李唯一的數倍大小,身上激蕩出去的法氣,將滿街積雪掀起,能量波動蔓延到百米開外,

  不少武修后退,覺得李唯一修為太弱,只有觸發那箱雷法玄冰,才能爭到與滅諦同歸于盡的機會。

  這就太危險了!

  但也有不少武修,與滅諦一樣,覺得李唯一外強中干,不敢觸發雷法玄冰,只是在虛張聲勢。

  李唯一雙眼死死凝盯攻來的巨大虎爪光影,思緒寧靜自然,右腿后移。全身法氣向右臂涌去,痕脈在血肉中閃爍,血液在血管中流動如龍吟。

  “翻天掌印!”

  一道金色神印光影,隨一掌打出而顯現出來,與金虎巨爪對轟。

  龍盤印身,篆刻古文,神異到極點。

  “轟!”

金光炸開,化為灼目的能量漣漪,爆散四  面八方。

  滅諦驚駭,哪想到一個五海境第四境的武修,竟能打出如此神妙的掌法?力量強橫,已不輸于他。

  于是立即變招,身形下蹲,爪擊李唯一腹部。

  李唯一拔出被剛才那一爪打得沉陷的右腳,攜碎石和法氣能量,腳踏山河一般向前一頂。

  “嗡!”

  隨一腳落下,法氣交織成一只光影般的玉質古鼎。

  鼎身巨大而古樸,籠罩李唯一全身。

  滅諦的爪印打在上面,如擊在真正的鼎身上,五指發疼,接觸不到李唯一的身體。

  “給我破!”

  能修煉到第七海的武修,體內至少都是五階氣。

  滅諦戰力了得,爪印撕裂玉質古鼎,正要順勢擊出第二爪穿透李唯一腹部之時……

  一股危險至極的感知襲來!

  只見,李唯一身后一尊女性神明戰法意念升起,長發飄飄,達三丈高,光照四方。名動整個丘州州城的絕學,“慈航開光指”施展擊出。

  指尖飛出的光束,明亮奪目,能量強勁。

  可以想象,一旦被擊中,再強的肉身都要被打穿。

  滅諦心頭一顫,立即改攻為防,祖田中釋放出一件虎皮袈裟法器,疾速在身前旋轉。袈裟上,各種墜飾碰撞作響,化為一座陣法。

  “轟隆!”

  滅諦倒退出去十數丈遠,才將慈航開光指勁完全化解。

  而對面,李唯一依舊還筆直站在原地,英姿不改。從始至終,他眼神和臉色不變,左手中的玄冰箭的箭尖,依舊還穩穩壓在兩張請帖上。

  時間如同停止,滿場寂靜。

  先前掀起的雪花緩緩下落,不知多少人看得呆滯在原地。

  不僅是勤園外的一眾武修,便是桃李山上的老家伙們,也同樣如此。

  這可比鸞生麟幼擊敗龍殿和陸蒼生聯手震撼太多。

  半晌后,三重天上,才有吸氣之聲。

  一老者尖銳著聲音:“他不是五海境第四境嗎?”

  隱君了解李唯一的實力,幫忙掩蓋:“沒看出來他破境了?”

  “是了,戰法意念三丈高,這是五海境第五境了!”左丘令道。

  那老者道:“這還是不正常……那滅諦可是第七海,畸人種的戰力在同境界本身就比凡人更有優勢,更有金虎意念加持,跨越兩個境界能夠跟他分庭抗禮?境界還有存在的意義嗎?”

  另一老者道:“的確太離譜,就算破境,也只是初破五海境第五境而已。”

  隱君繼續掩蓋:“他肉身修行很不錯,靠的是肉身力量。而且,武學悟性極高,所修招式都是九黎族的上古之法。”

  左丘令嘆道:“如此奇才,又有如此心智,你不該讓他參加潛龍燈會的。”

  隱君嘆息,很是無奈,自己勸過很多次。

  昨夜出現過的那位渡厄觀道袍女子,站在一里外的高塔上,寫下:“無蟲狀態,可打平棺山滅諦。”

  震撼和驚疑之后,在場無數頂尖武修生出殺心,都覺得此子不可留。

  滅諦更是有一種丟盡顏面的恥辱感,怒吼一聲,將虎皮袈裟裹在身上,體內法氣瘋涌,再次攻殺上去。

  有人比他更快一步。

  是棺山四諦之首的苦諦。

  苦諦乃南境一甲第八,傳承者級數的人物,看出滅諦要贏李唯一不是易事,讓他繼續打下去,不僅貽誤戰機,更可能惹得天下武修嘲笑。

  眼下局勢,必須速戰速決。

  他們這么多人齊聚,若被一個五海境第五境的武修擋住,那就滑天下之大稽了。

  “苦諦,你這樣的一甲高手,對一個五海境第五境的武修出手,太失身份了!”

  蒼黎的聲音渾厚,氣息平穩,自園中傳出。

  “嘩!”

  漆黑如墨汁的冥霧,從門內涌出,轉瞬覆蓋整片街區。

  空氣更加冷寒,地面結出厚厚白霜。

  冥霧中。

  李唯一身后出現一尊十丈高的,身穿鎧甲的羊首鬼將,比整個街區的建筑都高。

  它腹腔中火云燃燒,氣場霸道,長嘯一聲后,手中數十米長的戰戈揮出,在空氣中劃出一縷縷能量漣漪。

  滅諦被嚇得魂飛魄散,驚呼:“是它……它又出現了……”

  苦諦撞飛滅諦,獨自硬抗戰戈。

  手中的錫杖急速轉動,梵音響徹天地。

  “嘭!”

  戰戈擊中錫杖,將苦諦轟飛出去,墜入人群,摔落進一棟店鋪建筑中。

  鬼將怒吼口吐都靈冷火。

  十多個大大小小的勢力的武修,再次后退。

  一位傳承者級數的強者,一擊就被打飛。戰戈若橫掃進眾武修之中,得收割走多少人頭?

  誰能想到,蒼黎還有這樣的底牌?

  許多人都暗暗慶幸,幸好先前沒有強闖勤園。

  冥念生在鸞生麟幼耳邊低語:“這應該就是琪燼提到的那尊鬼將,是從一面黑旗中釋放出來。看來,當初在兵祖澤救走姜寧的,真的是蒼黎。幼尊,有些不妙啊!”

  鸞生麟幼明白他的意思。

  若蒼黎救過姜寧,兩人關系必不一般。若今日將九黎族全部清理,姜寧很可能會推動朝廷和左丘門庭的合作,說不定,真就被那姓李的小子料準。

  一個被所有義軍針對的朝廷,他絲毫不懼。

但加上左丘門庭,及極西灰燼地域的死對  頭朱門……

  那就有些危險了!

  鬼將現身,鎮住所有敵人。

  但李唯一可不認為,憑此就能懾退鸞生麟幼。因為擺出如此浩蕩陣勢,卻不戰而退,得被多少人嘲笑,與潰敗有何區別?

  鸞生麟幼也被自己的勢裹挾著,有退意,但不能退。

  因此借此間隙,李唯一高聲大喊:“九黎族昨夜戰力大損,自知保不住這兩張請帖。但又不愿拱手交給仇敵,還請藏身于暗中的英雄出手相救,若能庇護我們十日,長生丹、龍種、龍骨盡數奉上。”

  在場不少人,露出譏諷笑意。

  有人低語:“誰敢在幼尊面前救人?”

  宇文拓真朗聲笑道:“你剛才那么強硬無畏,我還以為你有錚錚鐵骨,沒想到,也是怕死之人。”

  “誰不怕死?我是來爭活路的,不是要和誰比不怕死。”

  李唯一又道:“我笑鸞生麟幼少智,葛仙童無謀。我恨東境二蟲敗于明月七星閣,斷了脊梁,抓不住時機。天下英雄,已盡在北方。”

能和朝廷、極西灰燼地域扳手腕的,當下只有北境的雪劍唐庭,一家拿下五州之地。北  方才俊,幾乎盡收麾下。

  須知,九黎族明面上的實力,連一州之地都拿不穩。

  哪怕雪劍唐庭只從每州調集五、六位年輕武修,再加上千萬門庭自身的底蘊,數十位頂尖高手壓來,鸞生麟幼不想退也得退。

  李唯一不信雪劍唐庭年輕一代的領袖唐晚秋,會不清楚昨夜一戰的重要性,肯定是在等待著某個時機。

  冥念生眼神幽冷:“此子真是聰明過人可惜雪劍唐庭絕不會在這個時候出手。朝廷和我們都還沒有傷到根本,唐晚秋肯定會繼續坐山觀虎斗,等更好的時機。”

  “既然這么聰明,那就先殺了!”

  鸞生麟幼一只手背在身后,一只手把玩銀槍,親自向站在街道中心的李唯一走去。青鸞和麒麟兩種戰法意念顯現出來,意念之力鋪天蓋地向李唯一壓去。

  雪花伴行,寒風呼嘯。

  無數武修都露出驚訝之色。

  鸞生麟幼不掩飾眼中的激贊和欣賞:“玩弄心計,夾縫求存,絕地謀生,你已經做到極致,換做別的對手很可能已經成功。但你運氣不好,對手是我。”

“這天下終究還是修為實力說了算,你們的籌碼太少,雪劍唐庭看不上眼,我也看不上  眼。”

  “不過,你應該感到驕傲!因為你太出色了,讓我都忍不住動了殺意,要親自除掉你,以絕后患。”

  鸞生麟幼明明還在十丈外,但李唯一已經感覺到站立不穩,如風中殘燭,對方一口氣似乎就能將他吹滅。

  青鸞和麒麟兩種戰法意念的威壓,則如同兩座大山壓在他肩上,令他無法呼吸。

  想要站立,就沒辦法呼吸。

  想要呼吸,就只能趴下。

  “吼!”

  十丈高的鬼將,爆發出道種境武修層次的力量,戰戈斜劈而下,撕開戰法意念壓制。

  “轟”

  鸞生麟幼腳下的地面,不斷崩碎,泥石拱起,向四方擴散。

  將人驚得頭皮發麻的是,他只是抬起手中銀槍,便將戰戈擋住,身體僅晃動了一下。

  李唯一瞳孔猛縮,難怪鸞生麟幼一副完全不理會局勢后續發展的模樣,這戰力強得太可怕,完全可以打穿城中一切敵。

  或許,被左丘停說中了,強者思維的確不一樣。

  要讓他們妥協,除非能夠吃定他們。

  “如此一個小子,讓你死在幼尊手中,豈不是要名震天下?我來殺他!”

  冥念生猶如銅鑄的,兩米高的人形身軀,箭矢般激射出去,剛剛捏拳……

  耳邊響起密集的飛劍聲。

  只見李唯一身后,寬闊的街道上,無數金色飛劍猶如潮水一般涌來,撕開冥霧,化為一條劍河,迎面沖擊在冥念生身上。

  數百米長的街道的石板上,全是裂口劍紋。

  此刻,冥念生距離李唯一還有三丈距離,只得立即釋放護體法氣,抵御金劍長河。

  “噠噠!”

  “噠噠!”

  馬吾異獸奔跑,仰頭長嘯,直沖向孤立無援的李唯一。

  黎菱一襲紅衣,光著腳丫,英姿颯爽的站在馬吾背上。一手捏符文指印,一手提韁鎖,眉心爆發出來的靈光火焰讓全身都在燃燒,儼然已是達到災火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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