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月25號,周二。
愛意值:9287/10000。
生命精能:245/1000。
早上六點半,賀婧萱一覺睡醒,發現床上沒有魏霖的身影,急忙把手機找出來,第一時間就看到了魏霖的微信留言。
“妹妹家里半夜鬧矛盾?”
小教練看到了魏霖后續發來的消息,還伴隨著一張王小盈摟著熟睡中孩子的照片,自然不會懷疑什么。
“我這是怎么回事?那么早就睡了,我也太不中用了吧?”
小教練回想起昨晚的事,在面紅耳赤之時,又覺得沒能把魏霖伺候好,稍稍有些自責。
她習慣性地沖了把澡,換了瑜伽服鋪上瑜伽墊,就在墊子上練習瑜伽。
“咦!”
她頓時感受到了身體的不同之處。
往日那些難度較高的動作,因關節的靈活度跟不上,她擺弄起來稍顯吃力,可今天卻很輕松地就將幾個高階動作擺好了。
保持著難度系數較高的動作,她的核心竟然毫不費力,能讓她持續穩定住。
“怎么回事啊?最近也沒有刻苦練習啊,為什么關節活動度變得那么好?”
賀婧萱想不明白。
練了一會兒瑜伽,她又在墊子上進行心肺訓練,驚奇地發現自己的心肺能力,竟然也有了大幅提升,這讓她又吃了一驚。
“不對啊!前兩天做這種心肺訓練時,我很快就氣喘吁吁了,這次……”
小教練左思右想,也想不出個所以然。
她把這幾天的經歷仔細琢磨了一番,突然臉蛋羞紅地喃喃低語:“不會是做了那種事,提升了身體的各項能力吧?”
七點半,郡和府。
“莊道源昨天夜不歸宿!”
莊晴剛下樓,就看到老頭子也是陰沉著臉,于是喝道:“他越來越不上路子了!”
正常情況下,不論莊道源在外面玩多遲,只要人在臨江市都是要回來住的,沒回來也會和老頭子提前說明原因。
之所以這樣,是老頭子知道他的德行,怕他喝多了惹是生非才給他定下了規矩。
“爸,他沒告訴你去了什么地方?”
莊晴奇道。
莊大圣在客廳沉著臉,道:“一個消息都沒有。半夜我打了個電話給他,那邊顯示不在服務區。”
莊晴蹙眉:“他在搞什么啊?”
“鬼知道他!”莊大圣罵了一句,說道:“才老實了幾天,又給我弄這一套!小晴,我看公司指望他是不行了,要不你把報業集團的工作辭了,干脆回齊峰幫我得了。”
“那可不行!”莊晴一口拒絕,冷笑著說:“我剛回國想進公司時,是你不肯答應的。你覺得你兒子還小,玩幾年就會長大,一心想把他給扶植起來。怎么?現在扶不起來了,終于想到我了?”
莊大圣略顯尷尬,道:“一家子說這種話干什么?”
也在此刻,他的手機傳來了響鈴聲。
“臭小子應該醒了!”
莊大圣長吁一口氣,接通之后才準備破口大罵,突然聽到了一個陌生男聲:“莊總,你看一下你兒子發給你的微信定位。”
話音一落,對方就果斷掛斷了電話。
莊大圣臉色一變,打開微信立即看到莊道源發來的手機定位,顯示是在金陵市的一個廢棄船廠。
并且,還伴隨著一條消息:“你自己過來一趟,不要報警,我們可以在私下解決。”
莊大圣腦子“嗡嗡”直響,馬上意識到兒子出事了,趕緊又把電話撥了過去,可那邊卻提示無法接通,對方顯然是關機了。
“爸,怎么了?”
見他臉色一下子變得無比難看,莊晴也知道情況不對勁了,忙道:“莊道源又干了啥?!”
“別讓你媽聽見,去我書房說!”
莊大圣猛地起身,領著女兒直奔自己專門做過隔音的書房,然后才把手機里的訊息拿給莊晴看。
“怎么是在金陵市?他昨天晚上去了金陵市?他到底干了什么啊,被人給逮到了廢棄船廠?對方是怎么說的?”莊晴也急了。
畢竟是自己親弟弟,一發現事情弄成這樣,她也焦急萬分。
莊道源從小不讓人省心,倒騰出來的事情層出不窮,一直都是老頭子在幫忙擦屁股,導致他越來越跋扈。
但,像今天這樣被人給弄到廢棄船廠的事件,還真是頭一次。
“對方只是讓我看一下微信消息,別的什么都沒說。”
莊大圣這種行走于灰色白色地帶的大梟,也因為兒子的安危亂了神,馬上就開始撥打他認識的,和兒子一直常玩的狐朋狗友電話。
“莊叔,昨晚我在臨江市,沒有和道源哥一起,我真不知道啥情況啊!”
“莊叔,道源哥咋了?我沒去金陵市啊!”
“莊叔,我不知道啊!”
存在于莊大圣手機里的,那些和莊道源私交極好的小輩,每一個接通他的電話后,都給出了同樣的答案。
——他們也是一無所知。
一圈電話打下來,莊大圣沒有任何頭緒,胖臉上堆滿了陰郁愁容。
他長期駐扎在臨江市,手上的人脈資源也大多于此,如果事情發生在臨江市,他還能找不少人打聽狀況。
金陵市那邊,他并不認識什么灰色區域的人員,想問問情況都難。
“爸,依我看還是報警吧!”莊晴輕喝。
“人家明確說了不讓報警!”莊大圣低吼一聲,道:“能有多大的事?他還能殺人放火不成?頂多就是打架斗毆的事件,不小心撞到鐵板了!我找找人去疏通一下關系,拿著錢親自過去道個歉,把他給弄出來不就行了?”
“報警?至于嗎?”
“你少亂出主意,我來想辦法解決!”
莊大圣呵斥了女兒一番,又絞盡腦汁地思考,身邊人誰和金陵市的灰色人員熟悉。
“馬云貴!”
莊大圣眼睛一亮。
馬云貴的新貴投資什么樣的客戶都有,輻射到了臨江市的周邊城市,本身在年輕時就不安分,如他一般也性喜結交這類的人員。
他在金陵市沒路子,但他覺得馬云貴那邊有。
于是他當即撥打了馬云貴的電話,把事情的經過言簡意賅地說了說,再道:“老馬,我知道咱倆的交情沒那么深厚,但這件事還請你幫個忙,我一輩子都會念著你的好!”
電話另一端的馬云貴,聽他把話說完后,沉默了良久,道:“老莊,這事你還是去找一下魏霖吧。在金陵市那邊,他認識的兩個小兄弟門路挺廣,你讓魏霖出面打聽一下,比我去說管用。”
莊大圣:“魏霖?”
“嗯。”馬云貴收斂了往昔的嬉笑不正經,語氣嚴肅地說道:“老莊,你相信我,這事找魏霖靠譜!”
莊大圣抓著手機,皺眉看向一旁的莊晴,問道:“老馬說可以找魏霖。”
“魏霖?”
莊晴愣了愣,當即想起前陣子吃飯的時候,從金陵市來的那個秦波,與和他們開斗氣車的段鴻景正是好兄弟。
酒桌上的秦波,和馬云貴聊的就是江湖趣事,一看就不是干正當行業的。
段鴻景自然也是如此。
而今,魏霖和秦波、段鴻景相處的似乎挺好,去金陵市辦事都是這兩兄弟招待,雙方都開始以“老弟”“老哥”來相互稱呼了。
“他說的沒錯,魏霖確實有門路!”
想到這,莊晴頓時喝道。
“老馬,謝了,我知道了。”莊大圣旋即掛斷電話,面色變得猶豫不決起來。
上次在奧斯卡的時候,兒子因為調戲隔壁桌的少女,還和魏霖爆發過一場激烈沖突,最終因他的電話才解決。
不久前,由于知道女兒和魏霖談戀愛,他氣不過地又打電話和魏霖起了爭執。
雙方還因此有一個賭約。
事業上,齊峰和鑫霖依舊算是存在著競爭,私底下大家處的也不愉快,而魏霖對兒子還向來不喜歡,這事怎么去求魏霖?
“你要是拗不過臉,這個電話我來打!”莊晴急道。
“算了,我來打!”
此事關系著兒子的人身安全,莊大圣和魏霖即便有摩擦,也只能打電話過去說一說,看魏霖愿不愿意幫忙了。
電話很快就通了。
“莊叔,有事?”
電話開了免提,魏霖張口就問。
“魏霖,是這樣的。道源那小子又惹事了,在金陵市被人弄到了一個廢棄船廠,人家讓我親自過去一趟。”莊大圣心里挺不是滋味的,可還是說了一番事情的經過。
再道:“魏霖,我在金陵市那邊沒什么門路,找了老馬詢問了一下,他說你認識那邊的牛鬼蛇神,你看?”
莊晴認真聽著,卻沒有出言一句,也想知道在她沒開口的情況下,魏霖愿意不愿意幫這個忙。
“莊叔,你先不要著急。對方把人給扣了,要你過去親自解決,肯定是想要好好談一談的。”魏霖的聲音很鎮定,道:“莊叔,現在你人在什么地方?我現在就開車過來,我陪你馬上去一趟那個船廠。”
“路上時,我找朋友托關系問問,看對方究竟是什么來頭。”
“你看這樣行嗎?”
魏霖道。
莊大圣長吁一口氣,輕輕點頭:“行,我在郡和府門口等你。”
魏霖:“我這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