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月2號,周四。
上午十點,德基剛開門營業,魏霖便進入各大奢侈品專柜活動。
“對,都給我寄到臨江市。”
刷卡買單后,魏霖和導購加了微信,便將地址和電話號碼一并發了過去。
除了香奈兒專柜沒有涉足,其它幾家店他都逛了逛,一上午消費了四十多萬,分別為林南汐、莊晴、賀婧萱購置了新年禮物。‘
給自己心愛的女人買東西,感覺相當不錯。
十一點半,沈妍菲從沉睡中醒來,見魏霖不在,便發消息詢問。
“看你睡得香,沒忍心叫醒你,我去酒店健身房隨便活動活動,待會就回來。”
魏霖回訊。
“你居然還有勁鍛煉?”
沈妍菲驚訝不已。
昨晚折騰到將近三點,她渾身像是散架了一般,六點時兩人又戰了一場。
后面,沈妍菲累到連手指頭都不想動一下。
她沒想到魏霖喝了那么多酒,又勞累了一個晚上,竟然還有多余精力去鍛煉。
“就連小電影上的男主角,都沒他這么強啊。”
小代購感嘆不已。
看著沙發上的內衣,凌亂的辦公桌,還有地毯上的紙張,沈妍菲臉蛋漸漸紅了起來。
在這間奢華的房間,每一個角落都有他倆癲狂的痕跡,包括洗臉池和浴缸。
“我的男人,我沈妍菲的男人。”
她輕聲呢喃,眼中滿是堅定:“不管怎樣,我都要把這個男人留在身邊!他是我的!即便……我不能獨享。”
在她生命中,從未遇到過如魏霖這般強勢強大的男人,處處散發著雄性的狂野氣息。
魏霖高大多金,出手闊綽,身體強健無比,情商智商全都在線,談吐又幽默風趣。
別說夏康寧了,就連黃興智都差之甚遠。
省城的這一行,魏霖徹底征服了她,令她身心都臣服了。
“黃興智?”
沈妍菲抿嘴不屑一笑,索性將其電話屏蔽,把其微信也一并刪掉了。
“魏霖知道他的心思,我不能讓魏霖不高興,以后不能和他再有任何往來。”
沉吟了片刻,沈妍菲又接連刪掉四個人。
如黃興智一般,那四個也是被她養在魚塘里面的魚,她知道那四個人沒事對她噓寒問暖,時不時發出邀約究竟想干什么。
“不管魏霖咋樣,我首先要潔身自好,先把自己做好了,不能讓他有丁點不高興。”
中午,臨江市某飯店包廂。
“小杰,生日快樂。”
華鴻姍一進來,便將提前準備好的禮物送上,笑著說:“怎么弄在中午啊?”
“謝謝姐。”
華奇杰接過禮物,不好意思地解釋起來:“晚上我要請幾個同學和朋友吃飯,又不是什么大生日,就把家里人和朋友分開了。”
“在你的同學和朋友當中,有沒有你的女朋友?”華鴻姍笑著調侃。
華奇杰是叔叔華豐的兒子,剛大學畢業不久,暫時還不想進入樺木帽業,目前在一家互聯網公司任職。
他性格有點沉悶,交際能力一般,華豐也想他先在別的公司歷練一番。
今天是他的22歲小生日,華豐早就打電話和華鴻姍約好了,華鴻姍即便和老頭子正鬧著別扭,也不得不來。
“姐,你別瞎操心!”華奇杰搖頭不說。
“媽,爸,二叔,二嬸。”
華鴻姍依次問好。
“死丫頭,你都多久沒回家吃飯了?”林秀娥板著臉,看著自己的女兒,道:“早知這樣,當初我就不該掏錢給你買房子!”
華興淡淡道:“既然人齊了,那就吃飯吧,少啰嗦。”
“服務員,走菜!”華豐吆喝。
兩個家庭時常聚在一起,彼此實在太熟悉了,吃著飯聊著聊著,就又聊到了雙方子女的婚姻大事上。
“小杰才畢業,倒是沒那么急。”華豐的老婆王桃,也是真心為華鴻姍著急,道:“姍姍,你可不能繼續往下拖了啊!”
這話一出,林秀娥搖了搖頭,開始唉聲嘆息。
“我們局有個還不錯的,跟你年齡也合適。姍姍,我給你介紹介紹?”
王桃問道。
“別!二嬸,你上次給我介紹的頭發都禿了,我看著都嫌惡心!”華鴻姍嚇了一跳,急忙道:“我公司正在關鍵階段,暫時沒談戀愛結婚的打算!”
“關鍵階段?”華興嗤笑一聲,道:“快撐不住了吧?”
“我青雀現在好的很,不用你操心!”
華鴻姍撇嘴回應。
“鑫霖的那個魏霖,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他為什么對你的青雀那么上心?還領著人到我們萊依,參觀你青雀的服飾。”華興問道。
華豐也感到好奇:“姍姍,魏霖難道和你的青雀,達成了某些合作?”
“二叔,魏霖現在是我青雀的大股東,占了80的股。”
事情反正已經定下來了,早晚也瞞不住,在座的又都是家里人,華鴻姍索性打開天窗說亮話,道:“他投了一千萬進來。”
“一千萬?你青雀能值一千萬?依我看,連一百萬都不值!”
華興覺得女兒在吹牛,冷笑道:“你折騰了一年多,錢倒是花了不少,賺了嗎?一家不斷虧錢,看不到盈利希望的公司,能值什么錢?”
華豐臉色嚴峻:“姍姍,你沒開玩笑吧?”
“二叔,魏霖真投了一千萬,占了我80的股。”華鴻姍猶豫了一下,說:“魏霖這個人做事效率很高,根據他給我看的一些東西,我覺得他能力還是有的。”
她有點感謝華豐。
沒有華豐引薦魏霖,青雀無法順利渡過難關,她最終可能又要被迫向父親低頭。
“魏振邦的這個兒子,不是想追你吧?”
華興臉一沉,道:“我知道鑫霖,了解這家公司的規模,比你二叔的樺木也大不了多少。那小子好像剛買了一輛勞斯萊斯,哪有錢再入資你的青雀?”
“你別聽他給你開空頭支票!這種浮夸的家伙,早晚把鑫霖弄倒閉,你給我離他遠點!”
華興還沒見過魏霖,但在知道魏霖開著庫里南時,便已心生反感。
“庫里南?”
華豐和華奇杰都為之震驚。
華豐比較了解魏霖,極度認可魏霖的能力和人品,道:“大哥,魏霖不是你說的那樣!”
“庫里南可能不是他的,但一千萬是真的。”華鴻姍輕笑一聲,有些驕傲地說道:“因為錢已經到賬了!”
這話一出,華興、華豐兩兄弟頓時懵了。
片刻后。
“給我仔細說說魏霖的情況!”華興瞪著弟弟,喝道:“依我看,這小子醉翁之意不在酒,根本不是因為青雀,恐怕是盯上姍姍了!”
華豐微微一笑:“如果真是這樣,也不見得是壞事。”
侄女比魏霖稍稍大點,但魏霖離過一次婚,他覺得兩人各方面倒也合適,若能修成正果也蠻好。
下午兩點半。
青雀服飾。
“這魏霖什么來頭?一千萬真就給了,還只占你80的股?姍姍,他不是看上你了吧?”
劉悅坐在華鴻姍的辦公室,看著她擬定的股權轉讓協議,顯得頗為詫異。
“追我,需要先砸一千萬嗎?”
華鴻姍問道。
劉悅是一名律師,也是她的閨蜜,兩人私交很好。
這趟是被她請過來看協議有沒有問題,待會魏霖來了商討協議簽署時,有劉悅在她也會更有底氣些。
“你的青雀不值一千萬,但萊伊服飾還是值錢的。”
劉悅微笑道。
“拿下我,也就拿下了萊依?”華鴻姍感到可笑,搖著頭說:“我老頭子才不會輕易放權給我,他防人之心很濃,你說的事根本不可能。”
“你爸就你一個女兒,他終究是會老的。”
劉悅對任何事都抱有懷疑,幫她分析道:“魏霖的那個鑫霖只是個小廠,而帽子行業和服飾行業是相通的,等他把你搞定了,萊依早晚都會落到他手上。”
“不太可能。他有庫里南,自己帽子廠經營的不錯,不像是你說的那種人。”華鴻姍依舊不愿相信。
“你都說了,他認識霍詩琪這樣的富家小姐,借一輛庫里南并不難。再說了,即便庫里南當真是他的,也可能是貸款裝門面用的。”劉悅冷然一笑,道:“市面上的很多豪車,都是貸款購買的,車主兜里的錢比臉都干凈。”
“可一千萬是真的啊!”華鴻姍輕喝。
“還是那句話,一千萬確實是下了血本,但并不是為了青雀,那是他用來買萊依的錢!”
劉悅一副她看的很透徹的表情,道:“你自己仔細想想,你的青雀真值一千萬?他還只是占80的股!”
給她這么一說,華鴻姍也不那么肯定了。
下午三點,魏霖孤身而來。
一進入青雀服飾,他便看到員工們笑容燦爛,一口一個“魏總”地叫喚著。
沖眾人笑著點了點頭,魏霖進入華鴻姍的辦公室,看到多了一個黑西裝的女人。
此女和華鴻姍的年齡相當,容貌靚麗,有一種小少婦的誘人風情,外貌條件并不遜色華鴻姍,讓魏霖也是感到眼睛一亮。
此女眼中閃爍著審視之意,有著隱隱約約的敵意,這讓魏霖莫名其妙。
“魏霖,這是我的好朋友劉悅,也是我的律師。”
華鴻姍先介紹了一下,道:“股權轉讓協議我不是太懂,你要是有異議,有什么不太明白的地方,可以直接和她溝通。”
“好。”
魏霖在劉悅身旁坐下,將擺在桌上的協議迅速看了一番,連一句廢話都沒,當即就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魏總,你就沒什么想問的?”
劉悅見他如此爽快,愈發覺得他圖謀的不是青雀,而是好姐妹老子的萊伊服飾。
劉悅還沖華鴻姍眨了眨眼,一副魏霖肯定有鬼的表情。
華鴻姍本就心中存疑,給她擠眉弄眼地一弄,加上父親華興中午的一番說辭,也開始懷疑魏霖的動機。
萊伊服飾即便現在經營遇到點問題,那也是臨江市的大公司,總價值妥妥的過億。
若萊依后面能順利突破困境,總價值只會更高,遠超青雀和魏霖自己的鑫霖。
花上一千萬把自己搞定了,等兩人婚一結,等父親退下來了,萊依豈不是當真落在了魏霖手上?
“他不會真想通過我吞并萊依吧?”
華鴻姍暗道。
“我做事向來如此。”魏霖沒和劉悅多糾纏,思索著用詞,道:“接下來,青雀的方向要變一變了。男裝的設計你不太上心,產品的款式較少。”
“前期,從臨江市所有的健身房,瑜伽館和普拉提館入手,和他們談合作。”
“除了橫幅,我們還要制作青雀的各種服飾視頻,放在那些場館的電視屏。”
“別的家將精力放在線上,我們要反其道而行,從本地的運動場館入手。”
“等我們將臨江市的場館談的差不多了,再向周邊城市進行輻射滲透,力求以最快速度鋪展到整個蘇省。”
“我們青雀的用戶群,就是那些常年在健身房、普拉提和瑜伽館鍛煉的人群,要針對于他們進行推廣。”
“網上你不必太操心,我這邊會進行對接,后續還會有明星宣傳。”
也沒有避諱劉悅,魏霖滔滔不絕地,說著他規劃好的方向。
華鴻姍認真聆聽。
她感覺魏霖的思路不錯,加上賬上有錢,足夠青雀大肆折騰,便頻頻點頭表示同意。
“那就先這樣,回去之后我再想想,你有什么想法也及時和我溝通。”
魏霖起身欲走。
“一起吧,我這邊也結束了。”
劉悅站起來,拿起自己的公文包,和魏霖一同離開了青雀。
途中兩人閑扯著,相互留了微信。
地下停車場。
劉悅特意和魏霖同行了一截,看著他鉆入蘭德酷路澤,才冷笑一聲扭頭去找自己的車。
“庫里南不是他的,他開的還是那倆蘭德酷路澤。”
剛坐到自己車里,劉悅就和華鴻姍發了消息,提醒道:“姍姍,這家伙壞得很,入資青雀的動機絕對不純,你一定要當心。”
華鴻姍皺眉,道:“知道了,我和他以后只談工作,絕不會涉及雙方的生活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