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一出,舉座皆驚。
黃興智:“……”
錢子胥:“……”
沈妍菲:“……”
霍詩琪張大嘴巴。
趙元擎咧嘴一笑。
韓瑩則呆呆看著莊晴。
莊大美女輕輕吸了一口氣,扭頭平靜地看著魏霖,眼神卻像是要殺人:“你給我重新說一遍。”
“開玩笑的,看你們一個個嚇得。”
魏霖大笑著,認真解釋道:“莊晴最近一直在追求我,饞我的身子。我呢,大家也都知道我不是那種隨便的人,已經明確拒絕她了。”
這句解釋,比先前的“炮友”也沒強太多,眾人依舊看著他。
莊晴重新吸了一口氣,再道:“繼續說!”
“普通朋友!”魏霖頓時正經起來,對著韓瑩道:“看你和趙元擎那么甜蜜,我們也想談個戀愛,但目前還是普通朋友。”
話罷,他還沖著沈妍菲眨了眨眼。
沈妍菲咳嗽一聲,低頭默默喝水。
霍詩琪嘴角輕揚,說道:“我才不信!我都看到你倆……”
有過會所的那次接觸后,她覺得和魏霖早已冰釋前嫌,兩人關系親近了一點,便準備說她看到魏霖和莊晴一起看電影。
話未說完,莊晴冷冷看了她一眼。
霍詩琪直接閉嘴了。
“哈哈!”錢子胥笑了起來,饒有興趣地盯著莊晴,說道:“沒想到莊道源的姐姐,倒是開得起玩笑。”
看到莊晴的第一眼,這位船廠公子就動了心。
見魏霖大放厥詞,莊晴居然沒有雷霆大怒,他感覺莊晴應該和傳說中的不一樣,便道:“我身子干干凈凈,也空了很久了,我就不怕被美女惦記。”
他知道魏霖的來頭,打心眼里覺得魏霖和莊晴不會有啥,不認為魏霖真能降服莊晴。
魏霖既然能調戲,他當然也能。
這話一出,趙元擎皺了皺眉頭。
魏霖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霍詩琪暗叫不好。
果然。
“你是誰?我跟你很熟嗎?”
莊晴眸光一冷,絲毫不給錢子胥面子,道:“也不照照鏡子看看自己,長得像個冬瓜一樣,誰會去惦記你?”
錢子胥一下子尬在了那兒。
黃興智同樣呆愣住,沒想到莊晴言辭如此不客氣,當場就把錢子胥弄的下不了臺。
“你還是省省吧。”趙元擎出來打圓場,暗暗瞪了錢子胥一眼,說道:“莊晴性子直,你少去招惹他。”
錢子胥摸了摸鼻子,沒有再敢吭聲。
熱菜開始上桌,白酒、紅酒、威士忌都被打開了。
幾個男的全喝白酒,霍詩琪自己喝洋酒,莊晴、韓瑩和沈妍菲則選擇紅酒。
“魏霖,你遲到了,必須罰一杯!”
坐在魏霖對面的黃興智,笑著點了點魏霖,話里有話:“齊峰是臨江市最大的帽子廠,你家也是做帽子的,你們是不是還有業務上的來往?”
莊晴蹙眉,卻沒多說什么。
魏霖喝了一小杯白酒,夾了菜在嘴里咀嚼,含糊不清地說:“算是有點來往吧。”
“齊峰,應該能幫到你不少吧?”
黃興智再問。
他家是做毛絨玩具的,和齊峰帽業一樣,乃臨江市本地行業的龍頭。
兩個行業的用工,材料,很多方面都有相通之處,他也能了解到鑫霖和齊峰的差距。
魏霖和莊晴走在一起,他認為魏霖是在攀高枝,想要通過女人和齊峰達成合作,最不濟也不要被齊峰狠狠打壓。
他這么一說,錢子胥微微皺眉,心底有些瞧不上魏霖。
沈妍菲更是如此。
圣誕節那天,她親眼看見魏霖通過一套海藍之謎,從莊晴那里得到了一條七八萬的手鏈,已認定魏霖屬于吃軟飯的小白臉。
而今,聽黃興智這么一說,魏霖公司都可能依仗著莊晴家里。
她就愈發不齒魏霖的為人了。
“渣男一個,買了好幾套化妝品,肯定是打算送給不同的女人。我猜,每一個女人都像這位一樣,能夠在各方面幫到他!”
“呵呵,男人!”
沈妍菲心底冷笑。
面對黃興智的這個問題,魏霖一笑置之,并沒有多說什么。
因為趙元擎的局,他和兩人有過幾次接觸,知道兩人品性倒也不算壞,只是經常和趙元擎一起廝混于商K。
不同的是,由于他和趙元擎是高中同學,雙方關系不會涉及到地位和財富。
黃興智和錢子胥兩個,對待那些和他們地位相當的人——譬如趙元擎,自然不會有任何的裝逼顯擺。
但,若是遇到身份地位不如他們的,則會有難以藏得住的優越感。
以往他和兩人沒太多接觸,這次也不知道趙元擎怎么想的,硬是將大家湊在了一起。
“魏哥,晴姐,我敬你倆!”
霍詩琪舉杯站了起來。
在座的眾人中,唯有她和趙元擎堅信魏霖和莊晴已經在一起了。
她對魏霖心存歉意,又從母親口中得知了一些魏霖的事跡,態度已徹底扭轉了過來。
她眼中的魏霖年輕有為,敢打敢殺,為人極其低調。
明明坐擁著驚人的財富,而且年齡并不算太大,卻低調到長期開一臺豐田。
俱樂部時,魏霖同樣不顯山露水,而今也未佩戴昂貴的手表和飾品。
那天會所里,身份地位不遜色母親的趙富龍和馬云貴,各個對魏霖推崇備至,足見魏霖比莊道源那群家伙高出了不止一截。
在她來看,黃興智和錢子胥兩個二代,水平和他們一群人差不多,不值得她太多在意。
她敬重魏霖,也將莊晴視為偶像,便第一個站起來舉杯。
“客氣了。”
魏霖灑然一笑,對朱珺這個刁蠻的女兒,倒是稍稍有了點好感。
他旋即端起酒杯起身,并看了一眼身旁的莊晴。
——霍詩琪敬的是他倆。
眾人也皆盯著莊晴。
莊大美女微微皺眉,她知道霍詩琪在電影院見過她和魏霖,必然清楚兩人關系不一般。
來前她還叮囑過魏霖,要在韓瑩面前撇清關系,以免韓瑩以此嘲笑她。
但……
黃興智和錢子胥兩人,不明白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話里話外充滿了嘲諷意味。
錢子胥竟然還敢口出不遜!
猶豫了三秒鐘,莊晴也順勢站了起來,她和魏霖緊挨著沖霍詩琪點了點頭,茗了一口高腳杯里的紅酒。
“哈哈哈!”
趙元擎怪笑起來,沖著韓瑩擠眉弄眼。
韓瑩眼神怪異,等莊晴一坐下,就扯著她小聲問:“你倆?”
莊晴一口咬死:“就是朋友!”
她反正死活不承認。
“哦,朋友。”韓瑩哼了一聲,道:“如果只是朋友的話,那人家為啥敬你倆,都沒敬我和趙元擎?”
“我怎么知道?”莊晴輕揚嘴角,淡淡問道:“你倆睡了沒?”
“什么睡了沒?你說什么呢!”韓瑩小圓臉立即紅了,去掐莊晴腰肢處的細皮嫩肉,小聲罵道:“你倆才睡過呢!”
兩女打成一片。
這時。
“我敬一下你倆。”
坐下倒了一杯酒的魏霖,忽然又站了起來,沖著黃興智和沈妍菲笑道:“我也算是沈小姐的客戶,沒想到你們處在了一起。沈小姐,你挑人的眼光真好,找到了咱們臨江市最優質的有為青年。”
這句話,是試探一下兩人的關系。
沈妍菲急忙起身,澄清道:“魏總,可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和他就是朋友。”
“就像我和莊晴一樣?”魏霖壞笑。
沈妍菲尷尬道:“沒到那一步。”
魏霖愕然,旋即沖著黃興智說道:“黃哥,你來和我說說看,你倆究竟是什么關系?”
“真就是朋友。”
黃興智無奈地站起,和沈妍菲一同舉杯回應,心里多少有點不是滋味了。
莊晴不論身份還是美貌,都隱隱壓了沈妍菲一頭。
那邊霍詩琪敬酒時,莊晴還在魏霖的眼神下,主動起身迎合。
嘴上說是朋友,可莊晴的行為做法,分明就不是那回事。
魏霖能調戲她,變成錢子胥多說一句,她這邊立即炸毛了。
同樣是大家帶過來的姑娘,各方面都遜色莊晴一截的沈妍菲,卻當眾撇清和他的關系,這就顯得他很弱的樣子。
別人咋看他?
人家魏霖能搞定莊晴,你連沈妍菲都搞不定?
“喝酒喝酒!”
錢子胥直接下桌了,拿著杯子盯上了魏霖,笑著說:“魏霖,有一陣子沒見了,我記得你酒量好像不太行,今天要不要少喝點?”
黃興智眼睛一亮。
他倆都和魏霖喝過酒,依稀記得魏霖在這方面似乎不行,頓時也擰著杯子和酒壺過來,遠遠就笑著說:“我們和趙元擎經常聚,確實很久沒見到你了。魏霖,來,我們喝一個,今天放開一點喝!”
所有人都看得出來,這兩個狗比沆瀣一氣,擺明了要灌魏霖酒。
“呵呵。”
趙元擎張嘴冷笑,暗道:“找死!”
今時不同往日。
上次在會所時,魏霖喝的不比他少,走時都沒吐。
反倒是他,還是被他老子攙扶著去的衛生間,吐的那叫一個稀里嘩啦。
“你倆別一起上,一個一個地來!”霍詩琪瞧不下去了,她開始大聲起哄,道:“或者魏哥喝多少,你倆也跟著喝多少!”
她也見識過魏霖的酒量,一點都不擔心,只是怕魏霖一打二會輸。
“行啊!”
黃興智先將一兩八的酒壺倒滿,又幫錢子胥倒滿,笑呵呵地說:“魏霖,我們三個來一壺怎樣?”
魏霖:“我舍命陪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