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姜云,當務之急便是趕緊將傷勢給養好,恢復修為以后,再做下一步打算。
回到房間后,姜云便盤腿打坐,嘗試能否運功修煉,可稍一運功,渾身筋脈便傳來一陣劇烈疼痛,根本沒法運功恢復傷勢。
姜云微微嘆了一口氣,看樣子,眼下的情況,只能等身上的傷勢慢慢恢復。
可眼下姜云有些著急的是,他不知道京城那邊究竟是什么情況。
自己被朝廷通緝,許素問和姜巧巧的安危如何。
他雖然心里也清楚,有鎮國公府在,許素問的安危應該不會有什么太大的問題,但畢竟沒有確切的消息,姜云心里始終有些擔心。
回頭得想辦法打聽一下京城那邊的消息才是。
既然不能修煉,姜云便躺在床上,靜養起來。
次日清晨,虎頭鏢局大廳內,郭呈年坐在里面,聽著手下鏢師的匯報。
“總鏢頭,我昨天夜里,快馬加鞭,跑了好幾個山寨,最近這些日子,他們別說沒有打劫過京城什么曾家的商隊,這段時間,就沒打劫過京城的商隊,那個叫曾云凡的小子,應該是在撒謊。”
說到這鏢師皺眉起來說道:“這小子該不會是在撒謊騙咱們吧?”
聽著鏢師的話,郭呈年皺了皺眉,聲音低沉的說道:“騙咱們?”
“這小子穿著不凡,就算不是他口中所謂商人之子,家境恐怕也不會太差。”
“去,將青儀叫來。”
“是。”
很快,郭青儀便大步從外面走了進來,她綁著馬尾,頗為干練,額頭還有汗漬。
她只要沒有出鏢,每天睡醒后,都會練功一個時辰。
“爹,有事?”郭青儀好奇的問道。
“那小子沒說實話。”郭呈年很快便將事情經過說出,聽完以后,郭青儀眉毛緊緊的皺了起來,忍不住說道:“這人頗不老實,咱們鏢局救了他的性命。”
“他連身份都不愿告訴咱們。”
“爹,您等著,我去找他問問。”
說完,郭青儀便火急火燎的朝姜云的住處跑去。
“這丫頭,性格還是這么急躁。”郭呈年呵呵一笑,雖然嘴上這么說,但卻并未阻止郭青儀的行為。
畢竟要弄清楚這曾云凡的身份才行,最起碼得有錢吧。
虎頭鏢局,可不養閑人。
萬一是個冒名之輩,哪能讓他在鏢局白吃白喝。
清晨,姜云所居住的房間,姜云正吃著黃金成給他帶來的早餐。
沒辦法,雖然虎頭鏢局里面鏢師眾多,但大多數都懶得給這貨票送吃送喝。
剛好,這院子里的黃金成,得罪了吳同占,這送飯菜的活,自然就落到了他的身上。
早餐并不算豐盛,也就兩個饃饃和一碗稀粥。
姜云三兩下就吃光了這些饃饃和稀粥,然后看著黃金成端著盤子要離開,他便趕忙攔下:“黃老哥,我打聽個事,咱們秦安郡城,能打聽到京城那邊的消息嗎?”
“打聽消息?”黃金成愣了一下,點了點頭:“你想打聽啥樣的消息?”
“就是養傷期間,閑著無聊,這不想打聽點新鮮事來解解乏嘛。”
黃金成摸了摸頭發,搖頭起來說道:“這恐怕有些難辦,咱們這距離京城可不近,回頭你傷好了,我帶你去茶館坐坐,看能否打聽到什么你想知道的消息吧。”
很快,門外突然傳來腳步聲,郭青儀從門外走了進來。
“大小姐。”看到來人,黃金成趕忙站起身來。
郭青儀倒是開門見山,頗為直接的朝姜云問道:“曾云凡,你干什么要撒謊?”
“撒謊?”姜云微微瞇起雙眼。
郭青儀說道:“你根本就沒遇上什么山賊,這附近山賊窩,咱們派人去打聽了,這段時間根本沒有打劫來自京城的商隊。”
聽著郭青儀的質問,姜云倒有些意外,沒有想到這虎頭鏢局竟有這個能耐。
“行了,你究竟是什么身份,家中是做什么的?”郭青儀沉聲說道:“咱們虎頭鏢局,可不養閑人。”
姜云嘴唇微微一動,隨后笑了一聲說道:“郭姑娘,看樣子你興許是誤會了,并沒打算在你們這騙吃騙喝,我……”
原本姜云想說,自己可以付錢,反正他們是鏢局……
但他摸了摸身上,他隨身攜帶的,都是大額銀票,鬼知道他在那水中泡了多久,那些銀票早就泡爛了。
他現在身上,可以說是分文沒有。
看著姜云的模樣,郭青儀皺了皺眉毛。
姜云隨后雙眼一亮,說道:“我此前在水中待了許久,身上的銀票已經沒了,不過我倒是能教你們一些武藝,就當做我在你們這里住下的報酬如何?”
聽著姜云的話,郭青儀上下打量了姜云一番:“你懂武藝?”
“略懂一點點。”姜云說道。
說實話,姜云并不算擅長練武之人,所修煉的道術之中,也沒有太多跟武道有關的。
但在北鎮撫司的書房時,他經常無聊,會翻閱一些儲存在北鎮撫司內的一些書籍。
里面不乏一些練武之法。
那些功法,能被存放進錦衣衛的書閣中,放在外面,也算難得的功法。
郭青儀深深的看了姜云一眼,說道:“你等著,我去叫我爹過來跟你聊。”
很快,郭青儀便風風火火的跑了出去。
黃金成也有些尷尬的笑了笑,說道:“曾兄弟,你也別介意,大小姐和總鏢頭其實人不錯,只不過,咱們虎頭鏢局養著這么多人,開銷可不小,的確不能養著閑人。”
姜云笑了笑,點點頭:“理解。”
很快,郭呈年便跟隨在郭青儀的身后,趕來了姜云所處的院子,就連吳同占,也聽聞消息,專門跟著一起過來。
幾人進入姜云的屋子里面后,郭呈年倒是沉著臉,看不出悲喜,進屋后,便緩緩坐下,開口說道:“曾小兄弟,我這女兒,冒冒失失的。”
“我原本只是讓手底下的弟兄去查了查,看是誰家山賊劫了你,看能否將你家的貨物要了回來。”
“可沒曾想,卻聽說了你并沒有被他們劫掠之事。”
“我家這丫頭,平時做事就這樣,火急火燎的,還跑來質問了你,我已經批評過她。”
郭呈年畢竟是老江湖,話說得倒是滴水不漏。
姜云笑著說道:“是我不該對郭姑娘撒謊,并非是郭姑娘的問題。”
郭呈年平靜的說道:“我聽丫頭說,你會一些武藝?準備將這武藝傳給咱們鏢局,當做支付在鏢局修養時的開銷用度,可有此事?”
姜云點頭。
郭呈年眼神微微一喜,因為他知道,之前姜云穿著不凡,身份興許不會普通,那么姜云所會的武藝,豈能差了?
只不過唯一的問題是。
郭呈年緩緩說道:“曾小兄弟,是這樣的,江湖上都有規矩,所學武藝,不能隨便傳給他人。”
姜云:“是我自家的本命武學,不用擔心。”
跟進屋內的吳同占卻是皺眉開口說道:“總鏢頭,這家伙自稱會武藝,他就真的會了?”
“依我看,先讓他露兩手再說吧。”吳同占說到這,嘴角一笑,說道:“咱們鏢局這些年,所的武藝,也不在少數。”
“尋常的功法,咱們可用不上,若曾老弟的武藝不錯,那便和我切磋切磋,也讓我長長見識。”
吳同占此人頗為記仇,還記著昨天之事呢,此時剛好也有一個合理的借口,可以好好收拾一下這個曾云凡。
郭青儀則開口說道:“吳大哥,這恐怕不妥吧,曾云凡傷勢還未好,和你交手?怎么可能有勝算。”
“我看就讓曾云凡隨便演練一下便行了。”
姜云看著吳同占眼神之中,帶著幾分挑釁之色:“行吧,我就和吳同占比一比便是。”
“如此甚好。”郭呈年聽到姜云點頭答應下來,便開口說道:“就在外面的院中比試吧。”
很快,一行人便往外面的院子走去,路上,郭青儀也小聲的對郭呈年說道:“爹,這恐怕不妥……”
郭呈年只是笑了笑,并未開口多說什么,他也想見識見識,這小子口中所謂的功法,究竟如何。
若是尋常功法,他們虎頭鏢局可不缺。
來到院中,許多在外面的鏢師也都紛紛朝這邊看了過來。
很快,姜云和吳同占相對而立。
吳同占緩緩說道:“需要什么規則嗎?你傷還沒好,要不要我讓你一只手?”
姜云搖了搖頭:“用不著,直接打吧。”
“口氣倒是不小啊。”吳同占冷哼一聲,能被一群山賊給打得跳進河里逃命的貨色罷了。
吳同占深吸一口氣,步伐穩健朝著姜云便一套拳法轟去。
其他鏢師見狀,也帶著幾分羨慕之色。
吳同占乃是七品練筋境的高手,渾身筋脈,已不同凡響。
此時,吳同占出手時,四周的氣都變動起來。
他靠近姜云時,拳頭化為十幾道虛影,真真假假,難以辨認。
吳青儀正在考慮,要不要趕緊叫停。
沒想到姜云一抬手,就抓住了吳同占的拳頭。
然后右手一拳打上去。
吳同占倒頭就睡,徹底暈了過去。
姜云:“花里胡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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