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懷安嘴角抽了抽,他是真的要被姜云給榨干了。
但看著姜云真摯的眼神,那雙眼睛,仿佛在告訴他,我這一切,可都是為了你韋大人考慮啊。
韋懷安竟還是點頭答應了下來。
一千五百兩都花了,也不差這兩百兩了。
從地窖內走出,外面的徐煥春已經被拿下。
徐煥春身上,并沒有任何法力,就只是個普通人。
“叫什么?”韋懷安走上前去。
“大人,在下徐煥春,一直在南州府本本分分的做生意。”徐煥春此時,也有些絕望,他萬萬沒有想到,自己在此地經營多年多年,竟然被抓住了。
徐煥春急忙說:“我和這反賊,沒有任何關系,我不認識他……”
“我說他是反賊了嗎?”韋懷安瞇起雙眼,冷冷笑起來,說:“把這徐府的人,都捉了!帶回地牢,慢慢審!”
整個徐府,又是一陣雞飛狗跳。
不過搜查下來,整個徐家,竟除了徐煥春,其他全是下人,管家。
所有人都被綁在一起,連成一排,押送而出。
“姜老弟,別忘了答應我的事。”韋懷安離去前,特意提醒了姜云一句:“錢,等我回京,便取出給你。”
姜云點頭,這才心情愉悅的離開,趕往南曼居。
路上,姜云哼著小曲,一千七百兩,能用五行法陣修煉五到六日時間了。
姜云心里估算了一下,修煉完成,按照這個世界,對實力層級的劃分,自己應該能達到道門七品辟谷境。
騰子誠不欺我,氪金真的會變強。
回到南曼居三樓,姜巧巧臉上正帶著一些擔憂的坐在屋中。
當時姜云被錦衣衛帶走,她便第一時間跑來找許素問,生怕姜云出事。
屋內,許素問和徐小剛也同在屋里,許素問寬慰她:“姜丫頭,放心吧,你哥沒事,錦衣衛的韋大人,只是讓你哥哥幫忙。”
姜巧巧對許素問的話,自然是相信的,只是沒有看到姜云現身,臉上憂愁之色,始終不減。
終于,門咯吱一聲推開,姜云從屋外走了進來:“喲,我家巧巧怎么一副苦瓜臉呢。”
“哥。”姜巧巧急忙起身,確定姜云沒事,這才放心下來。
“沒事了。”姜云摸了摸她的額頭。
許素問倒了一杯茶,喝了一口,問:“人捉到了?”
“嗯。”姜云來到桌邊,也拿起茶壺,喝了一口茶水:“還有意外收獲呢,我又收了他二百兩銀子,不過得請許姑娘幫個小忙。”
隨后,姜云捉人的情況,告知了許素問。
聽完以后,許素問倒是很干脆的點頭答應下來,她若有所思的說道:“這沒有問題,不過一千七百兩白銀,可不是小數目,韋懷安恐怕也得東拼西湊,才能將其湊齊。”
聞言,姜云深深皺眉,忍不住問:“他答應得倒是爽快,該不會賴我帳吧。”
“姐夫你放心,有我姐在呢,除非他不想在京城混下去,否則哪敢賴你的賬。”許小剛笑瞇瞇的說。
許素問聽到許小剛喊姐夫,仿佛已經有些習以為常,竟沒有瞪他。
而是對姜云說道:“這次人抓到了,為免再出什么岔子,恐怕得將人給押送回京,到時你幫幫忙,一同進京吧。”
沒有姜云,那家伙幻術不俗,押送一途,免得再發生什么事。
姜云略一思考,有些擔憂的看了一眼姜巧巧,隨后問:“巧巧,你想去京城嗎?”
“京城?”姜巧巧聞言,摸了摸自己的鼻子,這個詞,對她來說,仿佛很遙遠。
說書先生曾說起京城繁華,美食,街燈,各式各樣有趣的玩意。
“那我養的小雞該怎么辦?”姜巧巧突然意識到一個很重要的問題:“它們可還沒長大呢。”
“沒事,你想帶上什么東西,都統統帶上。”姜云摸了摸姜巧巧的腦袋。
看出姜巧巧有些不舍的模樣,旁邊的許素問笑著說:“你哥哥這次進京,是進錦衣衛衙門,有官身,若是干得好,以后還能加官進爵呢。”
“真的?”姜巧巧雙眼一亮,這才點頭答應下來。
二人在南州府,相依為命,也沒有別的牽掛,兄妹二人在哪,家便在哪。
“不過還得等上幾日。”姜云緩緩說道:“過幾日便是院試的日子,我得考個功名再離開。”
后面的幾日,果然上面來了命令,讓把趙重峰,徐煥春押送進京。
韋懷安正一籌莫展,想要請姜云幫忙,可囊中羞澀,再也拿不出錢財。
倒是從許素問口中得知,姜云愿意幫忙,不過得等上幾天,姜云要先考取個秀才身份。
免得出意外,姜云便來到地牢,看守趙重峰。
而韋懷安,則第一時間,帶著幾個錦衣衛,登門拜訪了學政大人朱成宇。
終于,來到了院試的日子。
院試是為期三天,封閉式的考試,學子只能身穿一身干凈白衣,進入儒學署的院子。
共有五間房屋,每間房屋中分別安排了四十多位學子。
這三天時間內,吃喝都得在學位上,不能擅自離開。
儒學署門外,眾多學子已經紛紛前來,互相客氣吹捧。
人群中,有的人臉上帶著自信神色,家中的錢財,已經打點到位。
也有的學子,寒窗苦讀多年,心中緊張,若是考取秀才,就能徹底改變自己的命運。
“哥,你別緊張,好好發揮就行。”姜巧巧此時跟在姜云身后,臉上比他還緊張:“要是遇到不會的題,就多想想。”
“實在不行,咱們不是還拜訪過學政大人嘛。”
“丫頭你就放心吧。”姜云看著姜巧巧緊張兮兮的樣子,不禁一笑,知道她是關心自己呢。
姜云抬頭看去,此時儒學署門口,竟站著兩個錦衣衛。
眾多學子,臉上露出驚嘆之色,不少人,更是忍不住低聲議論起來。
“錦衣衛?天子近衛,他們怎么會來。”
“你們說,是不是有大人物前來監考。”
“什么大人物來監考院試,能動用錦衣衛把守啊?”
“普天之下,恐怕只有一個人……”
聽聞之人,倒吸一口涼氣:“嘶,你的意思是,這場院試,恐怕陛下也在關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