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還有第四幅命圖。”
藍亦在奇特的狀態中,看似無用的信息開始分化整流。
他現在是每一位蕓蕓眾生,就算是魔神們把其他生命全部屠滅了,那么他也是魔神這個蕓蕓眾生,這是不可更改的鐵律。
而作為蕓蕓眾生。
其實藍魔神的力量的恐怖之處就體現出來了,現在的藍老魔是名副其實的魔頭,能夠隨意調用任意一位符合眾生定義者的力量,這個力量包括了經驗,過程,時態等等方面,除了魔神的力量無法完全復刻之外,其他能力他都可以信手拈來。
這何嘗不是一種認知世界,掌握世界。
藍亦的思維逐漸清晰,操作也變得流暢。
三幅命圖其實對應的是魔神三關,也就是力、識、維三種方向的發展。那么理論上,肯定還有第四幅命圖,這幅命圖對應的則是意關。
然而這卻是無從下手。
意志是虛無縹緲,但又確實存在的東西,這個東西能夠制造奇跡。而若要以這條道路為基準,要如何和其他三關一樣,肉眼可見的增強呢?答案不僅在命圖的組合深層邏輯上,也在心神之力的本質上。
這是藍亦上輩子未能做到的事情。
道術是講道理的,而武功是不講道理的,但是力量演化到極致后,第一個觸摸到極限的靈能修士卻是驚愕的發現,他要明白道術最后是不講道理,而武功最后居然是要講道理,這種螺旋矛盾,暗含了終極的思想。
藍亦再度陷入了沉思。
“我不能歸位。”
“但我需要魔神級的力量。”
“意志、心神、意志、心神……”
就在藍老魔想要魔神級的力量,但又想賴著不死的時候,巨構世界已經有存在獲得了媲美魔神級力量的存在。
這個存在就是骸。
首先讓我們看一下巨構世界現在是什么吊樣。
宇宙天災級別的爆炸把時空都給炸的沒有了意義,從外面觀測這里就是一塊能量混沌的節點,死死的咬在人工神界群外圍。至于里面是什么樣的,那就只有進去的人知道,而進去的話,馬上就會和外面失聯。
這是一個非常純粹的偽孤立系統。
而一鍋粥的魔神級存在就被拽在了這個偽孤立系統當中,其實這個時候魔神級的存在如果想跑還是沒有問題的。
從高維敘事者的角度觀察。
巨構世界內部在經歷過這場爆炸后,太陽系時盤內就只剩下了一個天體了,太陽。太陽還是那個太陽,并不是因為巨構世界的太陽有多特殊,面對這種炸爆太陽系時盤的天災還能夠巍然不動。
而是太陽在爆炸中向著各種極端天體快速演化后。
最后被不同時盤的太陽給固定住,拽了回來。
恒星之所以是恒星,那是因為在時空上其的恒久性,單個恒星要對其進行毀滅,對于魔神級來說不算什么難事。但人工神界群這種地方,恒星這種一拉一串的天體,要想徹底對其毀滅,還真不是一件太容易的事情。
反正巨構世界的太陽系現在非常干凈。
除了一顆太陽外什么都沒有。
就連空間褶皺這種東西,都被填平了,太陽在幾百年的時間里甚至未能成功制造出重力場,也就是空間扭曲這種東西!
描述起來非常的抽象,整個空間居然是絕對光滑的狀態。
就在這個絕對光滑的巨大空間內。
骸這個真正的人類,唯一的人類,此刻雙眼盡數化作了銀色。誰都沒有想到,銀妄最后是落入了骸的手中,更準確一點的描述是,作為巨構世界最后一個神靈,被動血祭了全世界,拿回了所有權限的骸,自然就成了銀妄的載體。
這里也給出了銀妄的移植方法。
那就是殺掉一切,繼承一切。同時還得是自己那個世界,這樣才能夠得到神命叢。
方法非常極端。
很難不讓人懷疑是不是魔神搞出來的樂子。
骸此刻的形象有點像是天使,不是正常的天使,是某些射擊類游戲中,那種血肉科技的天使。雙性,果體,體表光滑,有著明顯的海洋動物,昆蟲,哺乳動物的特征,特別是頭發軟乎乎的。
從一個仿生人到現如今的模樣。
在長時間的對抗中,骸的是被迫變成這樣的。
而同樣在這片空間的存在還有幾個。
除了骸之外,還有宛若黑云大陸一般席卷而開的灰色肉塊,一個只有臉是林誠模樣的強欲之壺,一個渾身在冒綠光的骷髏,一個全身籠罩在黑袍中的人影,他們都以一團藍色光輝為中心對峙著。
足以撕裂木星這個級別天體的力量在光滑的空間場域中縱橫交錯,以億兆為單位的互相擠壓,搶奪空間,展開陣勢,堂堂正正的互相對沖。
這個級別的交手。
除了能量的運用之外,其他的一切陰謀詭計都已經沒有用處了。
排山倒海,填滿太陽系的波動,任何奇襲小道都會被粉碎,被動卷入滔天的能量巨浪當中。這看起來非常壯觀,但是對于曾經用體積壓碎銀河系,用能量波動粉碎更多星系的魔神們來說,眼下只能算是還能入眼的場面。
可以說還能站在巨構世界生龍活虎互毆的,基本上都是魔神。
他們圍繞著藍色的光輝戰斗。
似乎是在爭奪藍老魔。
但交鋒的時候,他們又很有默契的避開了藍老魔,免得提前把他打醒了。提前把藍打醒,對于還沒有決出勝負的一干存在來說,并不算好事,因為藍目前是在歸位,如果歸位失敗了,那么非常悲催的事情就要發生了,那就是他們不知道要被拖在這里耗多久。
理論上是不可能出現歸位失敗這種事情。
除非說在座的哪一位忽然發狂了,不管不顧,就是要拉著藍亦去死,哪怕自己也一起暴死,試一試已經開鋒了的意關之力。
其實大家現在都有些期盼。
期盼別人去試試水。
自己好坐收漁翁之利。
想法很好,但現實很殘酷,都是千年的狐貍,唱的聊齋都熟得很,場面稍微僵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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