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從天空墜落,沖向移動都市的某地緊急迫降。
在巨構世界舊時代的戰術,不知道被塵封了多少年后,于新時代再次綻放。十倍音速,電磁屏障,等離子護盾,宛若一顆炮彈在沖刺,這樣的迫降,114514移動都市的信息場在短時間內其實根本無法對骸進行污染。
所以從噩夢的方向望去天空。
就能夠清晰的看見一顆星辰閃耀。
這顆閃耀的星辰幾乎點亮的大半個狩獵之夜,雖然并非日出,卻給正在苦苦掙扎中的幸存者們帶去了希望。
星辰劃破了潰爛天體掀動的烏云。
然后猛然墜落。
一剎那間的事情,似乎還有重力炮的影子在交錯間閃爍,懸掛在高空中的潰爛天體動作顯得很遲鈍,未能是有效的對骸進行攔截,當然了就算它動作快也無法攔截,在地面上某處閃爍的激光和微波背景證明了,藍亦的接應工作做的非常完美。
轟隆!!!
由硅基野獸組成的降落艙重重的砸在地上。
這看起來就像是綠皮手工敲擊出來的玩意質量居然還不錯,在嚴重的撞擊和轟爆之下,并沒有因此散架,反而是很好的承擔了緩沖工作,就是降落的角度有那么一點偏差。
當藍老魔摸過來的時候。
這個砸在了某個節點惡獸宮殿區域的降落艙,正在接受稀稀拉拉的數只蜈蚣軀體為頭,剝皮猩猩為軀干的野獸圍攻。
因為被藍亦一記大運沖鋒給碾過。
噩夢中的節點惡獸普遍處于萎靡不振的狀態,順帶著它們所控制的野獸也是一個個和連續打了一個星期飛機一樣,撓降落艙都顯得有氣無力,除了制造出噪音外,還不如多噴射點腐蝕性液體有用。
不過……
‘他們為什么還沒有出來?’
藍亦有些疑惑,骸和智械烏賊為什么沒有從降落艙里出來,他們應該是沒有生命危險,外面的這些半人半蟲的野獸也威脅不到他們才對。
就在藍老魔疑惑的時候。
一聲像是牛又像是老虎的吼叫從陰暗宮殿的深處傳來,在吼叫聲中有著濃濃的恐懼,隨著它的吼叫所有圍攻降臨艙的野獸紛紛跑回了宮殿深處。
藍亦只是隔絕了信息場的交互,在節點惡獸看來就是自己的地盤上出現了一塊空白區域,之前才被這空白區域撞的差點生活不能自理,現在看見藍老魔,自然是耗子看見了貓,嚇直接得縮進了核心地盤。
倒是免去了一些瑣碎之事。
幾個跳躍,藍亦便是來到了降落艙前。
好家伙!
藍老魔算是知道骸為什么不出來了,這降落艙只有一個出口,出口還好死不死的被埋進了地里,在不破壞艙體的情況下,他們確實不容易出來。
十分鐘后。
“所以你們為什么不破壞艙體出來?”
藍亦顯得有些困惑。
骸還沒有說話,智械烏賊就著急的來到藍亦面前手舞足蹈,多根觸手焦急比劃道。神奇的是,藍亦看懂了它在說什么,大致內容是不能傷害忠心耿耿服侍自己的野獸。
“就和它說的一樣。”骸認同了小舔狗的話。
“看來你們的情感系統已經非常接近人類了。”藍亦注意到了這點。
“這不是什么好事,情感上越像人,我們就越有人類的缺點,焦躁傲慢,膽怯沖動……”骸忽然瞥了傻乎乎的智械烏賊一眼。“……它不算,它是個傻狗。”
“確實不是什么好事。”
藍亦也認同道,但沒有多說。
這個操蛋的世界究竟是抱著感情去迎接末日,還是機械冰冷的執行程序,哪種狀態更幸福難以評價。反正藍老魔自己覺得,如果真的到了那個時候,自己肯定要學一學假小子,她那樂觀的態度非常值得贊揚。
“你找到了硅物?”
骸沒有忘記正事,它們苦苦追尋硅物,就是為了把天使硅物堵進虛擬層。
“找到了,這個鬼地方有幾塊地還算干凈,硅物和仿生人躲在里面沒有被污染,我調用了一些力量對它們進行了保護。”
藍亦大手一揮,幾個類似于高科技避難所的畫面浮現在骸眼前。
雖然噩夢中這里的建筑畫風是維多利亞蒸汽時代,但這里本質上是高科技的移動都市,總有地方隔離工作做好是還維持著原先的面貌。
“那接下來怎么辦?”
骸詢問道。
他只知道藍亦有一個計劃,這個計劃需要硅物、仿生人和智械烏賊,通過這個計劃可以把在現實層開著未來視到處亂竄,根本追不上的天使硅物從虛擬和現實兩個層面堵住。
它的名字是伽馬。
作為硅物,這個名字肯定是經過了簡寫,真要說全名,那么要從祖系源頭開始用數字和符號算起,可能要嘴巴念上十幾分鐘。
伽馬策劃了對移動都市的襲擊。
如果早知道移動都市會變成現在這個恐怖的模樣,它怎么都不會執行當初的野獸污染計劃,現如今自己帶領的氏族勇士,都已經陷入了這個野獸和獵殺組成的腥臭噩夢當中。
伽馬作為硅物。
感情系統其實是非常的豐富。
它一直自責于此,并且在避難所中一直積極對外研究探索,希望能夠找到離開移動都市的道路。
伽馬的謹慎是正確的。
當仿生人們化身為獵人開始獵殺的時候,它沒有急著參與而是小心觀察。
果不其然。
參與狩獵的仿生人一個個很快出現了問題,要么是獸化瘋狂,要么是被拖入了噩夢深處。幾個不聽話的,參與狩獵的硅物也是如此,它們馬上被伽馬無情的踢出了避難所。
這樣的謹慎雖然無法阻擋信息場全方位的浸染,把避難所拖入噩夢,但至少避難所中十幾頭硅物都是維持著正常狀態。
也虧得硅物進入休眠,幾乎是零消耗。
這個不算多大的避難所才能夠維持那么久。
就在氏族領袖伽馬對外部做著日常觀測,心中思考要如何安全離開移動都市的時候,它的視覺感應裝置上忽然間被投射上了一行坐標。
坐標連續閃爍了三次便消失不見。
那坐標。
是另外一處避難所的位置。
“來這里,能離開。”
而另外一道信息流則是拋出了一個伽馬無法拒絕的籌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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