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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五二章 這就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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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穆翰的話一出口,劉虎下意識便搖頭道:“當朝閣老那是云端上的大人物,怎么會注意到我們這種窮鄉僻壤之地”

  劉虎是真覺得不可能,麻天壽對他而言已經是巴結不上的大人物,內閣大學士......皇明權勢最頂尖的幾位人物之一,對于一個小小的縣僚來說,他甚至不能真實的體會其強大,只感覺到遙遠…………………

  可劉虎說完之后,卻發現身邊諸人都是一臉的凝重。

  劉虎有些難以置信:“不會吧幾位大人真覺得,是韋士奇的家人可北都的大學士,怎么會注意到咱們南交趾這種小地方”

  劉虎覺得沒道理啊,當朝大人物總得有個緣由才會派家人過來,否則大學士甚至未必會知道平利縣,更別說崗頭村了。

難道大學士腦子里憑空冒出來一個“許源”的名字,就莫名其妙的要為難地方上的小人物  但是在穆翰說出“韋士奇”這個名字的時候,包括許源在內,每個人都已經想明白了韋晉淵為何會出現在崗頭村了:

  監正大人的孫女。

  許源北都產生的直接聯系,就是那位小姐,如果北都有什么人要為難許源,也只可能是因為她。

  于是韋晉淵和許源打這個賭,最后的那個條件也就呼之欲出了。

  郎小八順嘴就說了出來:“那個大姓公子想要讓大人您,以后不再跟監正大人的孫女見面了”

  屋子中,韋晉淵輕訝一聲,將折扇在手中不斷的轉著:“這個小跟班看起來愚魯沖動,居然也有點推理能力。

  郎小八若是知道“大姓公子”這么評價自己,不知是會榮幸還是暴怒………………

  韋晉淵又將折扇轉了轉,若有所思對手下們說道:“這個小掌律雖然出身不好,沒什么見識,但真有幾分運勢。

  手下也聚攏著一批人才,爾等不可再小覷他了!”

  四個手下一起應道:“公子教訓的是。”

  韋晉淵實際上是在提醒自己。

  大耳詭術的手下還在偷聽,許源等人站在原本古井旁邊的草地上,正要商議接下來該怎么做,忽然一人多高的草叢中,嘩的一聲伸出來一顆鵝頭。

  “嘎嘎嘎!”

  大福猛叫起來。

  聲音傳入,房間內那名手下就也跟著“嘎嘎嘎”的叫了幾聲緊接著便見他身上開始長出白色的鵝毛,嘴巴開始向前突出,兩眼也即將呆滯無神,一如平常的大福!

  詭變了!

  韋晉淵臉色一變,當機立斷啪的一聲抖開折扇,那扇子在他手中一轉,鋒利的扇面就飛快的將手下那只耳朵切了下來。

  第一時間切斷了侵染的路徑。

  韋晉淵的果決是很關鍵的,因為外面大福還在嘎嘎嘎的沖飯轍子喊叫,很得意的在邀功。

  另外一名手下,從行囊中抽出一只二胡,閉上眼睛吱吱呀呀的拉了起來。

  那聲音,比鋸木頭還難聽。

  但他自己沉醉其中。

  其余人包括韋晉淵在內,都是滿臉的痛苦。

  但是這聲音,帶走了他們體內的侵染。

  尤其是那大耳詭術的手下,身上的白色鵝毛紛紛脫落,身形也恢復了正常。

  “呼......”

  他長出一口氣:“多謝公子,多謝鄭兄......”

  還沒謝完,他就看見“鄭兄”飛快的將掉落在地上的那些“鵝毛”收起來,裝進了腥裹子里。

  緊跟著又是飛快的,將韋晉淵切下來的那只耳朵,也收起來同樣是裝進腥裹子里!

  鄭兄靦腆一笑:“小斌,你了解我的,我有收集各種奇怪料子的習慣。”

  小斌當然了解,但自己的同伴收集自己身上長出來的“料子”,還是讓小斌感覺很怪異……………

  公子是體恤下人的,安慰他道:“老鄭就是這個毛病,兩個月前宮里有一批新太監要凈身,老鄭走了門路,花了整整一千兩銀子,跟宮里凈房的老太監,買了人家割下來的東西......”

  小斌幽幽地看著公子,很想說您安慰的很好,下次別安慰了。

  公子正趴在門后面朝外看:“那只鵝是許源養的他剛才來的時候,帶著這只鵝嗎,我怎么沒注意呢”

  四個手下回憶了一下,也都想不起來,剛才許源過來的時候,到底有沒有帶著這只鵝。

  “這畜生的叫聲,為什么能引發詭變”

  無韋晉淵幾人都很費解。

  小斌的詭術已經施展過很多次,甚至偷聽過一些邪祟的談話,也不曾詭變。

  “喜叔,讓我仔細看看,這畜生究竟有什么不同尋常之處!”

  “是。”

  喜叔是四個手下中,年紀最大的。

  他名叫“韋喜”,是韋家的家生子,四流的法修。

  是這一次出來,保護公子的主力。

  韋喜抬手撓了撓頭,從頭發里捉出來一只小蟲子。

  手掌輕輕朝外一送,這就從門縫里飛出去,落到了許源等人的身邊,然后繞著他們飛舞,從不同角度觀察大福。

  屋子里,韋喜飲了一口水,往半空中一噴,便形成了一片水幕,那蟲看到的一切,便都在水幕中呈現出來。

  公子幾人都下意識的離喜叔遠一些。

  喜叔水準高、實力強,但不太注意個人衛生。

  那蟲圍著大福飛了幾圈,水幕中便逐漸勾勒出大福的完整模樣。

  韋晉淵正在看著,忽然發現:“怎么這畜生跟喜叔的蟲子對上眼了......”

  水幕畫面中,大福瞪著一雙鵝眼,脖子隨著蟲子的飛行而扭轉長長的脖子已經快要擰成了麻花了。

  “誒!”

  韋晉淵胡的大叫一聲,因為畫面中大福已經張開扁嘴啄了過來。

  “不必驚慌,它咬不到,此乃是我用秘法養煉而成,速度奇......”

  他還沒有把那個“快”字說出口,蟲子已經被大福啊嗚一口給吞了下去。

  喜叔沾著眼屎的老臉掛不住了,又格外篤定的說道:“沒關系,便是被吃下去了,我這蟲子也還活著,你們且看我如何操縱蠱蟲,咬破了這畜生的肚皮鉆出來!”

  韋晉淵很信喜叔,喜叔是看著他長大的。

  “快咬!”韋晉淵說道:“先給許源一個下馬威,他還搞不清楚自己的寵物是怎么死的,嘿嘿嘿......”

  那蟲子也的確沒死,因為被吞下去后,眾人眼前的水幕上,還在投映出大福食道的畫面。

  這畫面給人的感覺很不舒服,只要是看到了,便仿佛是自己正在順著一條黏滑黑暗、不停蠕動的腔管,滑入可怕的未知之處。

  喜叔便催動了自己的法,畫面中那蟲子掙扎了幾下。

  小斌幾人喜道:“動了!快叫這畜生知道厲害!”

  但喜叔神色怪異。

  因為自己的蟲子......也僅僅是掙扎了幾下而已。

  喜叔原本的想法是,蟲子用鋒利的顎口,咬住大福的食管。

  但那蟲子未能執行這個命令。

  大福的身體很古怪,蟲子咬不住!

  喜叔深吸一口氣,再一次催動起蟲子來。

  他四流的水準全力發動,但喜叔心里有不好的預感......因為他隱隱感覺到,自己的蠱蟲好像是中毒了!

  蠱蟲居然會中毒!

  大部分的蠱蟲都是以毒為生。

  很匪夷所思,但喜叔和自己的蟲子有著玄妙的感應,多半是不會弄錯的。

  果然這一次,蟲子連掙扎也沒掙扎。

  “不好!”喜叔心中暗呼一聲。

  韋晉淵眼巴巴的看著,可是眼前的水霧中,畫面忽然變得模糊了起來。

  韋晉淵還以為自己眼花了,揉揉眼睛再去看,畫面更模糊了:“喜叔,怎么回事”

  喜叔干咳了幾聲,沒有說話。

  也不用他回答了,水霧中的畫面徹底消失。漂浮在半空中的水霧,隨之呼的一聲全都落在了地上,濕了一片。

  小斌失聲道:“蠱蟲死了喜叔的法被破了!”

  “不應該啊......”老鄭忍不住說了一句。

  喜叔是四流法修,他的法培養出來的蟲子,以邪祟的水準來說,至少是五流的。

  一只大白鵝,便是天生克制蟲豸類的邪祟,也不至于一口就能吞了喜叔的蠱蟲。

  大家都在瞪著眼,等待喜叔的一個解釋。

  “咳咳咳......”喜叔又干咳了幾聲,還是沒說話。

  老前輩的面子,已經跟水霧一起掉在了地上。

還讓老前輩說什么  韋晉淵有些忍不了,整個人都趴在門縫上,朝外面張望著:“我倒要看看,這畜生到底是什么來路!”

  對于大福來說,只是吃了一只蟲子而已。

  這蟲子有點難消化,不過類似的東西大福已經吃了很多了。

  比這更難消化的邪祟也吃過的。

  大福朝著飯轍子嘎嘎叫了幾聲,然后把大腳蹼張開,從大腳蹼下面滾出來一顆蛋。

  足有拳頭大小,青黑色的蛋殼,表面還有些細小不明顯的白點。

  紀霜眼睛一亮:“大福下蛋了......”

  郎小八一臉的無語:“大福是公的。

  紀霜秋斜瞇眼瞥了郎小八一下,下次互相喂招,出手要再重一些。

  男人吶,就得打!

  許源上前去仔細端詳這只蛋,眾人也都好奇地圍上來。

  大福很驕傲。

  高高的昂著頭,扇著翅膀比劃著,相信自己表達的意思,飯轍子一定能領悟:

  找東西,你們不行。

  那一大片草叢,我一進去就找到了這只蛋。

  可是包括飯轍子在內,其實壓根沒有人看它。

  自然不會理解它的嘲諷。

  劉虎摸了摸下巴,小心地說道:“許大人,這好像一只……………蛇蛋。”

  “蛇蛋”許源自然便想到了古井花蟒。

  “下官小的時候在村子里,經常跟同伴一起捉蛇,應該不會認錯。”

  許源不免多看了劉虎一眼。

  邪祟遍地的年代,蛇類詭變極多。

  你從小掏蛇窩,還能活到現在......也是有氣運的人。

  許源反手一抓,果然便捉住了大福的脖子許大人現在也有經驗了,旁人都會下意識的忽視大福,這個時候大福多半就在自己屁股后面。

  許大人把大福拎到了身前:“這東西你在哪里找到的”

  大福掙扎,瞪眼,抗議!

  你最好馬上把我放下來!

許源當然要將它放下來,不然它怎么帶路  許這一放,大福便覺得飯轍子果然還是心里有點數的,自己一發怒,他就不敢造次了。

  那就原諒他吧。

  忽然忘記了昨日在占城,飯轍子曾經險惡的想要讓自己在墻上吊一夜。

  “嘎嘎!”大福叫了兩聲,便昂首闊步,搖搖擺擺的走進了草叢里。

  郎小八便要跟著進去,許源伸手攔住,先打開了“望命”,朝草叢中看了一圈,并無什么發現,而后將獸筋繩放了出去,跟在大福后面。

  人先不要進去。

  大福領著……………筋繩進去,七拐八拐的,就來到了一個坑洞前。

  坑洞有井口大小,下面一片深幽。

  大福用翅膀指了指,意思是就在這里找到的。

  許源又用獸筋繩掃過了整片草叢,確定沒有什么機關之類,這才當先走了進去。

  其余人立刻跟上。

  可是走了幾步,許源就覺得不對勁了。

  分明自己是牽著獸筋繩走進去,應該很容易就走到哪坑洞前才是。

  但偏偏自己手里牽著獸筋繩,卻是越走越偏離!

  許源調整了好幾次,卻是無論如何也不能順著獸筋繩走過去。

  郎小八等人也發現了這詭異的情形:“這、這......這是怎么回事”

  許源皺著眉頭退出來,有暗中握住陰陽鍘,睜開右眼往草叢中一看,還是什么都沒有發現。

  “難道......是因為大福身上侵染嚴重,已經算是邪祟了”

  “那地方只有邪祟能過去”

  許源放出六眼冥蛾詭丹,從里面出來一只陰兵。

  操控著陰兵走進去,但陰兵順著獸筋繩,也沒能走到那坑洞旁邊!

  屋子里,韋晉淵等人滿臉疑惑。

  “咱們發現這草叢的詭異了嗎”

  “沒有。”

  大家一起搖頭。

  韋晉淵心里不安起來,自己來了三天,辛辛苦苦四處搜尋,絞盡腦汁分析推斷,才算是找到了一些線索。

  但看起來,許源這一來就有所發現啊。

  原本篤定自己能夠先一步采收“龍口火”,現在好像沒那么自信了……………

  “都怪這只肥鵝!”

  許源站在草叢外,喊了一聲:“大福出來。”

  大福正要往外走,曾筋繩直接纏住他的脖子將它拽了出去。

“嘎嘎嘎!”大福落地便憤怒抗議,而后看到許源一張口:呼  腹中火滾滾而出,頃刻間就將這一片草叢燒成了白地!

  大福一縮脖子,兩只鵝眼顫動亂轉。

  險些變成了燒鵝啊!

  草叢燒光,一覽無余。

  地面上卻沒有那個坑洞!

  郎小八撓頭:“邪門了!”

  許源摸著下巴想了想,又低頭看看大福......這低頭的動作,忽然讓許源心中一動!

  許源蹲了下來,和大福一個高度,再往那片地面上一瞧,頓時笑了:“原來如此。”

  并非只有邪祟才能找到那坑洞,而是這里的空間有些古怪。

  太高了,便看不到,也找不到那坑洞。

  許源又不免疑惑:為何會有這般的古怪高低兩層,分別通向不同的空間。

這種虛空的“分層”,和黃歷中的“禁登高”,又有沒有什么關聯  大福眼尖,瞅見了那坑洞中,似乎有蛇尾一晃而過,它嘎嘎嘎的就沖了過去,一伸頭扎進坑洞里,住了那條尾巴用力拖出來!

  房子里,韋晉淵看到大福拽出來的那東西,身上的鱗片五彩斑斕頓時抱住了頭:不會吧,這畜生天生我嗎它這么輕易就找到了花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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