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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三八章 火灌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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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人給廖知賢留下的那幾張紙上,對于許源來說,最珍貴的部分,是一種“火灌法”。

  并非是法修的“法”,也不是修煉法。

  而是一種用來強化命格的法門。

  命修的命格,會隨著自身水準的提升而得到強化。

  除此之外,命格就是“固定”的。

  而這種“火灌法”卻能夠不斷的提升命格。

  使命格的能力不斷增強。

  但這法子限制頗多。

  首先一點,需要用到五流以上的“腹中火”。

  其次,對于火的操控要非常精妙,稍有不慎就可能傷到了命格。

  許源認真研究過了這個“火灌法”之后,得出了一個結論:這法子就像是有些武修的傳承中,每日熬煉身體之后,師父會用藥油幫助徒弟按摩全身。

  這手法和力道都需要恰到好處。

  輕了起不到效果,今日的辛苦,和珍貴的藥油就都浪費了。

  重了,就可能傷到弟子。

  廖知賢說道:“這法子白畫魂也知道,但他一直沒辦法使用。本身五流的丹修就不好找,便是除妖軍中,有五流的丹修,他也不信任對方。

  這法子,相當于將自己的命格,完全開放給對方,任憑對方施為。

  若是那五流的丹修懷有惡意,腹中火一個失手,他就萬劫不復。

  白畫魂倒是想了個法子,想要娶一位女性丹修,然后全力培養對方,盡快讓她晉升五流。

  但便是有了五流的腹中火,也不能保證對于火焰的控制,能夠達到白畫魂的要求。

  而且有希望晉升五流的女性丹修,也未必就一定能看上白畫魂,所以白畫魂雖然一直很眼饞火灌法,但始終無法使用。”

  廖知賢也只是隨口解釋了一下。

  也不覺得許源能用。

  但許源還真就滿足這條件!

  《五鼎烹》對于腹中火的控制十分精妙,必定能夠滿足要求。

  “這可真是一個巨大的意外收獲!”許源心中大喜。

  如今“鬼醫盜命”、“山頭火嵐”的格位,和其他命格比起來要遜色不少。

  正好用“火灌法”加強一下。

  此外,那幾張紙上,還記載著命修六流之前的修煉和晉升方法。

  修煉法的基礎,就是“不斷使用命格”。

  但末三流都是被動的。

  但這種基本的修煉法,按照老人所說,也已經演化出了若干個“流派”。

  老人所傳承的這一派,用的是“介入法”。

  簡單來說就是利用自己的命格,介入別人的命運。

  他們會在茫茫人海中,尋找需要自己命格幫助的人。

  接近對方、努力結交。

  命格便會發揮作用。

  完成一次次的修煉。

  普通人的因果較輕,風險最低。

  相應的收益也低,但總歸是能進步。

  同時老人也強調了,普通人的因果也是因果,所以在修行的時候,盡量選那些“受害者”,以命格的力量幫助他們,沾了因果、但也積了功德。

  此外還有許多的注意事項,以保證每一次的修煉不會出現意外。

  但這樣修煉,會一直在尋找合適的“對象”,便沒有精力再去做其他的事情。

  對于許源來說,這種“介入法”沒有太大價值。

  不過除了“介入法”之外,老人還知道一個不算修煉法的方法,稱之為“星月法”。

  命修身邊的親朋、下屬,擁有的命格越多,命修的進步越快。

  若是招募不到擁有命格的人,那么他們的命越“貴”越好。

  形成一種“眾星捧月”之勢。

  許源回憶了一下,自己身邊擁有命格的人,便有后娘、傅景瑜和秦澤。

  石拔鼎等人的命,也都是青色的。

  無意間已經形成了“眾星捧月”之勢。

  難怪自己命修的進度很快。

  而到了六流之后,命修就可以施展命術了。

  老人留下了一種凝聚命術的方法。

  不過這方法很是殘酷,名叫“割肉法”。

  便是要從命格中,切下一部分力量,以此來凝聚命術。

  凝聚出來的命術,針對目標使用的時候,可以進行抉擇,是一次便用光了這道命術,還是只用其中三成力量,留下七成以后再用。

  切割了命格后,命格自然是會永遠的失去了這一部分力量。

  所以這法子不能常用。

  用的多了,原本很強的命格就會跌落成為中等的命格。

  甚至最終徹底湮滅掉。

  六流以上的知識,那幾張紙上沒有記載。

  看來當年那個老人,最高也只修煉到了六流。

  廖知賢將自己所知道的,都告訴了許大人。

  許源不由得皺起眉頭。

  老人留下的這幾張紙,的確可以算做是一門傳承了,能夠修煉到六流,也有相應的“命術”。

  可是就讓許源感覺……這一門傳承,怎么說呢,非常的“拮據”。

  不夠“闊氣”。

  各方面都是勉勉強強達到了標準而已。

  比如割肉法,若是用這法子凝聚命術,許源寧愿不要命術,繼續像之前一樣,只是催動命格的力量。

  威力比不上命術,但是勝在命格穩固。

  “你這割肉法,白畫魂知道嗎?”

  “當然知道,不過白畫魂是除妖軍的人,他有除妖軍的傳承,也看不上割肉法,他所貪圖的,只是我的命格。”

  許源松了口氣,便取出裝有白畫魂魂魄的瓦罐。

  同時,另外一只手,將“六眼冥蛾詭丹”放了出來。

  將瓦罐口上的桑皮紙揭開,一道魂魄化作灰煙飛快的鉆了出來,尋著機會就要逃跑。

  卻被六眼冥蛾直接拘住,化作了一只陰兵。

  從水準上來說,這也不過是一只五流陰兵,但這是一只命修陰兵——許源只美了那么一小下……哦,命格都被我奪了?

  一個沒有命格的命修陰兵?

  立刻就覺得這陰兵是個廢物呀。

  沒什么好興奮了。

  而后許源就發現,變成了陰兵的白畫魂,顯得非常遲鈍和木訥。

  許源心念一動,翻閱白畫魂的記憶……

  發現記憶中有大量的缺失。

  “怎么回事?”許源疑惑,但很快就從白畫魂還保留的這些記憶中,找到了答案。

  所有缺失的記憶,都和除妖軍的“機密”有關。

  不僅是白畫魂,何靜川等人也是一樣。

  軍中到了一定的級別,都會中一道“軍法”。

  軍中有專門修煉“軍法”的法修。

  白畫魂等人的魂魄中,雖然沒有“牽絲法”,但這一道軍法保證他們在戰死后,魂魄中有關除妖軍的機密記憶,全部自動勾銷。

  以杜絕泄密。

  “原來如此。”許源暗道一聲,接著又開始尋找,白畫魂記憶中,命修相關的部分:“這總不涉及機密吧?”

  但是很快許源就失望了。

  白畫魂是除妖軍的人,他的命修修煉法門,也是除妖軍傳授的。

  也隨之一并勾銷。

  “還好找到了一部‘烙印法’,也可以用來凝聚命術。”

  白畫魂記憶中,和命修有關的部分,也只剩下了這個“烙印法”。

  因為這法門是他跟南都某個大姓世家換來的,并非得自于除妖軍。

  “烙印法”的原理是,將命格的能力烙印下來。

  想要施展這法子,需要“命里帶火”,也就是說如果白畫魂沒有“山頭火嵐”這命格,便用不得這法子。

  而烙印法和割肉法有同一個缺點:烙印凝聚了命術之后,每一次使用都會消耗,若干次之后就得重新烙印。

  得了“烙印法”之后,許源便對六流陰兵白畫魂充滿了嫌棄,很想一揮散了去。

  但想了想,還是留著吧。

  于是將它丟給六眼冥蛾。

  又將何靜川等人的魂魄也放出來,化為了陰兵后檢查一番,果然一切和除妖軍相關的記憶都被勾銷。

  不過何靜川三人,現在可比白畫魂“有用”。

  六眼冥蛾身上的兩只眼睛里,可藏二十只七流以下的小鬼。

  翅膀上兩只小眼睛,可藏兩只六流大鬼。

  翅膀上兩只大眼睛,可以藏兩只五流大鬼。

  張老押便是六流。

  之前還收了一只三首大鬼,也是六流。

  許源想了想,便一揮手將白畫魂喂給了三首大鬼。

  而后又把何靜川和武修也喂了。

  唯獨匠修老荊留下來。

  三首大鬼連吃了三只五流陰兵,尤其是其中還有個白畫魂。

  即便是白畫魂已經沒了命格,但畢竟還是命修。

  每一只都比三首大鬼水準高,若非許源控制,便是人家吃它了。

  三首大鬼身軀扭動,發生著變化,晉升成為了五流!

  而后鉆進了翅膀上的大眼睛中。

  它還需要一段時間,才能徹底消化三只五流,完成這一次的晉升。

  而后,許源又用六眼冥蛾將老荊收了。

  廖知賢自始至終都在一旁看著,瑟瑟發抖。

  很怕許源也就那么隨意地一揮手,把自己也喂給了三首大鬼。

  好在許源接著就將六眼冥蛾詭丹收起來了。

  而后許源看向廖知賢,心中生出一種好奇:“你的家鄉在哪里?若是有機會,本官想去你所說的那位老人墳上看一看。”

  “在下是北交趾源湖城北左鄉人。”

  廖知賢馬上回答,只要許大人還需要自己帶路,自己就還有用,應該暫時不會被喂給那三首大鬼了。

  “好,你且先回古琴中吧。”

  許源就將他送回了琴中,這琴許源也收著了。

  許源本來是想要收了這一道“勝勝慢”,但也不急迫。

  這命格最好再跟別的相近命格融合一下。

  而許源現在沒有合適的命格,就先寄存在廖知賢手中。

  廖知賢原本守著這一道命格,幻想著能夠投胎下一世,然后來找白畫魂報仇。

  許源已經幫他報了仇,白畫魂的魂魄都被三首大鬼吃了。

  但總要給廖知賢一個安排,而許源還沒想好怎么安排。

  此時距離天亮還早,許源在“烙印法”和“火灌法”之中,猶豫了一番后,還是選擇了“烙印法”。

  第一次凝聚命術,許源選擇了“鬼醫盜命”。

  命術其實是命格能力的一種“強化”。

  就比如這一次,許源選擇了烙印“鬼醫盜命”,成功之后,下一次對敵,許源暗中將這一道命術落在了某個敵人身上,對于此人來說,壽命的損耗會大大增加,遠超命格的作用。

  而其他的敵人,則只是受到命格的壓制。

  而且命術在烙印的時候,也可以選擇命格某個單獨的能力,不必將全部能力都烙印下來。

  隨后,用了將近兩個時辰,許源終于凝聚了自己的第一道命術。

  因為不夠熟練,這次的命術只夠用一次。

  天已經快亮了,但是許源很興奮,索性不睡了,開始嘗試“火灌法”。

  憑借《五鼎烹》的精妙,許源一次成功,比方才烙印命術還要順利。

  不過修煉一次“火灌法”,對于命格的增強并不明顯。

  這法門講究的是一個日久天長的水磨工夫。

  但只要有這“火灌法”,自己的命格將來都不會差。

  許源合衣躺下,精神亢奮仍舊沒有睡意。

  回想一下這一次和白畫魂的“宿命對決”,獲勝后收獲巨大。

  但是想著想著,許源便冷靜下來。

  收獲巨大當然隱患也巨大。

  卞閭和除妖軍明面上不會報復自己。

  至少短時間內不會這么做。

  但卞閭一定懷恨在心。

  打掉他一個六流命修,即便是卞閭這種層級的人物,也真的會肉痛。

  但許源不后悔也不畏懼,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和白畫魂的矛盾,乃是“道途”之爭。

  不可回避。

  許源真正的憂慮,也恰恰源自于此。

  白畫魂可以剝食野生命修的命格,那么北都、南都那些大姓世家、相關衙門奉養的命修,難道就沒有相似的方法?

  不說別人,便是自己,以前是沒有相應的手段,現在有了“賊天之命”后,便是面對覺得不夠好的“勝勝慢”,也還是舍不得放手。

  大家都是俗世之人,哪個沒有幾分貪婪?

  命修面對命格的時候,會無比貪婪!

  莫把旁人想的太壞,但也別幻想會很好。

  所以日后遇到別的命修,要格外小心!

  窗外,傳來一聲雞鳴,和阿花那悠遠嘹亮的鳴叫聲沒法比,但天畢竟是亮了。

  店家專門準備豐盛的早飯。

  他自己不敢來,催著幾個伙計送來。

  祛穢司眾人用過了早飯,結了房錢,便準備離開了。

  他們的坐騎已經被伙計牽到了門外,昨夜和今早,都很用心的喂了。

  多加了幾斗豆料。

  坐騎們顯得精神抖擻。

  許源翻身上馬正要走,店主忽又拎著一只小竹筐,氣喘吁吁的小跑出來,拉住了許源的馬韁,雙手捧起竹筐,遞給許源說道:“大人,這是小的店中拿手的幾樣點心,請大人帶著路上嘗嘗。”

  許源有些奇怪,但還是接過來,謝道:“有心了。”

  而后便打馬而去。

  出了鎮子,按照原本的計劃,今日是要掛上字帖,盡快趕回占城。

  許源卻在馬上拎起那只小竹筐,翻了翻,里面的點心很普通。

  今早都已經吃過了。

  但是點心下面,壓著一張紙。

  身邊的郎小八伸過頭來:“大人,是什么?”

  許源展開來,卻是一張手繪的地圖,顯得十分簡陋,卻也能看得出來,正是他們腳下在走的,這條連接羅城和占城的官道。

  而地圖上,專門標注出來,沿途這個山有什么邪祟,那個嶺藏著哪支強盜。

  若是邪祟,便注明了那些時辰可以安全通過。

  若是強盜,也說明了交多少錢就能放行。

  郎小八愣了愣,忍不住道:“這是在報答大人饒恕之恩?”

  許源點了點頭,折好了揣進懷里。

  依那店家看來,祛穢司的老爺們當然是不怕強盜的。

  那剪徑的強人暗中看到祛穢司的官服都不敢出來。

  但邪祟就不同了。

  還是要提前防備……或者說,提前躲開。

  否則遇上了若不誅除,“祛穢司”的臉面上不好看。

  許源當然沒有這方面的“需求”,但剛才略掃了一眼,卻在圖上看到有個地方,名叫“螺獅灣”的地方,時而會有路過的客商,本在官道上好好地走著,忽然就進入了一片氣派輝煌的大宅中。

  主人家自稱姓龍,熱情好客,商隊上下,不管男女,都會受到款待,美酒佳肴應有盡有。

  酒足飯飽之后,主人家還會為他們安排歌姬、美男,一夜歡愉不盡。

  到第二日,若是想走主人家也不阻攔,若是想留,便又是一日熱情款待。

  但不管留下幾日,離開之后都會覺得,自己好像“失去”了一些什么東西,卻又說不清失去了什么。

  這些人在日后的生活中,運氣都會變得極差。

  人們便猜測,那邪祟不知用了什么什么手段,竊走了那些人的“運”。

  不過這邪祟經常是五日才出現一次。

  許源之所以感興趣,不是因為這邪祟十分獨特,能夠竊取氣運,而是因為它自稱“姓龍”。

  店家有心報答,所以給了許源這張地圖。

  這東西顯然不是店家臨時畫的,上面東西極多,短時間畫不出來。

  應該是有人制作了,在這條路上暗中出售。

  店家沒準就是賣家之一。

  意外讓許源發現了一只龍姓邪祟的線索。

  許源對郎小八一揮手:“叫兄弟們掛上字帖,全速回家。”

  “是!”

  隊伍疾馳而去,官道上馬蹄聲滾滾如雷。

  可惜經過螺獅灣的時候,那邪祟并沒有出現,也許是日子不對。

  許源急著回占城,沒有在螺獅灣耽擱,以后有時間再來處置。

  于是經過一整天的全速前進,距離天黑還有半個時辰,他們就到了占城西門外。

  順利進城后,大家都很疲憊,吃飯休息不提。

  到了第二天,許源拿著麻老大人的書信,去拜訪了占城知府。

  將占城的義莊,從府衙手中接管過來。

  知府并不情愿。

  拿著義莊,若是和城內的祛穢司、山河司有了糾紛,還有幾分拿捏的手段。

  但麻天壽不知在信里是怎么說的,知府還是交出來了。

  占城的義莊在城內東北角上。

  許源帶著手下驅車前往接收,中間路過一片水塘,許源感覺有些不大對頭,水塘陰氣森森,附近百丈沒有人家。

  許源不免多看了兩眼,問道:“那是什么地方?”

  手下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最后一個資歷最老的校尉,硬著頭皮出來回道:“大人,此地名叫沉水塘。

  這地方有些邪門,不過……只要不主動招惹,水里的東西也不會出來。”

  “呵呵。”許源冷笑。

  老校尉慚愧的低下頭。

  其實占城里,這樣的地方還有好幾處。

  便是羅城內也有類似的地方。

  就在老校尉以為大人“眼里揉不得沙子”的時候,許源卻是一揮手,吩咐道:“走吧。”

  老校尉松了口氣。

  不多時,眾人便到了義莊。

  但是義莊門打開,走出來的,卻是一位二十出頭,一身書卷氣,面目清秀的年輕人。

  許源一愣:“你是此地的守靈人?”

  年輕人看到許源身上的官服,抱拳微微一拜:“在下賈宗道,見過大人。在下正是此地的守靈人。”

  賈宗道微微一笑,道:“在下可能和大人印象中的守靈人,有些不同。”

  “的確是不同。”許源瞧他氣度不凡,問道:“守靈人這一行,說是需要天生五弊三缺,你……這樣子,看起來不弊不缺,為何要做這守靈人?”

  許源一邊說一邊往里走——卻被賈宗道用身體擋住。

  郎小八在一旁將占城府衙開具的交接公文,遞給了賈宗道。

  賈宗道仔細看完,才讓開路來青許源進去。

  “說起來也是無奈。”賈宗道陪著許源進去,道:“在下半年前餓暈在了義莊門口,義莊的老九叔看我可憐,就將我背進來,讓我吃了幾日的飽飯。

  卻不料兩個月前,老九叔忽然就撐不住了,可衙門卻招不到新的守靈人。

  我身無長物,也無處落腳,索性便接了這守靈人的職務,每月從朝廷領一份米糧,也好養活自己。”

  許源四處轉著看著,義莊內打掃的很干凈。

  一些棺材也擺放整齊。

  可以看出來賈宗道十分勤快。

  “你為何會餓暈在義莊門口?”

  賈宗道苦笑道:“在下……根本不記得了。在下懷疑,我當時已經是死了,后來又被老九叔救回來,但是所有的記憶都消失了,唯一記得的,便是自己的名字:賈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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