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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丹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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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剛才許源在兩人之間反復猶豫,最終還是選擇了丹修。

  法修聽起來很強,但自己遇到的這個,不踏踏實實的去練“道法”,非要搞什么歪門邪道的“商法”,就很容易被人鉆了空子。

  相比之下,丹修就是實打實的能力。

  丹修修的乃是內丹、外丹。

  外丹為用、內丹為本。

  丹修有句話叫做“假求于外物以自堅固”,追求終極的“金丹”。

  而且丹修的修煉方法是最廣泛的,可以行氣、可以采煉、也可以餌食等等。

  所以許源肚子里多了這一團火之后,就覺得格外的饑餓。

  四處尋找,山里卻沒什么能吃的東西。

  而且即便是看到什么野果之類,許源也不敢吃啊。鬼巫山里的東西,是能隨便吃的嗎!

  許源忽然看到了手里的錢袋子,咽了下口水。

  那些金銀銅……好像并不是不能吃啊。

  許源嘗試著先吞下了一顆銀豆子——滑進肚子后,“腹中火”便開始煉化。

  這便是“餌食”。

  好比武修也大都會采用“餌食法”輔修。

  他們吃下銅鐵之物,用以增強自己的外皮和骨骼。

  七流武修有“銅皮鐵骨”的說法,便是由此而來。

  一顆銀豆子煉化起來很快,許源的饑餓感并未減退多少,便緊跟著又吃下了幾塊碎銀子。

  然后是那些銅錢,不知不覺的,手里就只剩下了那錠金元寶。

  許源終于覺得“吃飽了”。

  于是知道:這便是此時修煉的極限了。

  這些買命錢都是九流法修煉制的,許源的丹修水準暫時還不入流,煉化這么多已是不易。

  許源去到了自己打柴的地方,揮起斧子開始砍柴。

  過了一個時辰,許源忽然感覺到,腹中火已經將那些買命錢徹底煉化了。

  于是在山坡上站定,張口一噴,一顆閃著金銀兩色光芒的丹丸嗖的一聲從腹中飛出來,直奔一棵碗口粗的大樹而去。

  咔嚓!

  大樹被攔腰打斷。

  許源一招手,丹丸轉了個圈飛回來,落在了掌心中滴溜溜的轉著。

  沉甸甸的壓手。

  之前吃下去的那些銀子和銅錢,全部重量都集中在了這一顆丹丸上。

  但是數量畢竟不多,這丹丸的威力,便也只限于打斷一棵樹了。

  但這枚丹丸上,還凝練了那些銀子和銅錢上的買命商法。

  丹修可以將“物”凝煉成丹,也可以將“法”凝煉成丹。所以本應該分別凝練成兩枚丹,但許源還不入流,做不到這么精巧,就混在了一起。

  這枚丹凝練出來,許源就又“餓”了。

  于是取出那一錠金元寶又吞了下去。

  天黑之前,許源背著一捆柴火回到了鎮子上。

  “驛芳庭”客棧在鎮子中間,緊臨著官道。

  喬老爺當然要占著最好的位置。

  從鎮子東頭的“趙記皮貨鋪”經過的時候,許源下意識的往樓上看了一眼,樓上的窗戶關著。

  窗戶后面站著幾個人,透過窗縫看到了許源。

  許源抬頭的時候,幾個人機敏的閃到了一邊。

  “只有這小子一個人回來了。”皮貨鋪的老板趙勇沉聲開口。

  所有人都明白,這意味著什么。

  “這小子身上,有大問題!”

  也有人疑惑:“真是他吃了六月蟲?可是命修前期很脆弱,他憑什么做了黃萬兩和肥包?”

  黃萬兩就是那個法修。

  趙勇想了想:“我去告知圣姑一下。”

  趙勇沒有走正門,圣姑交代過,不要暴露雙方的關系。

  趙勇是武修,敏捷的像一只猴子,順著外墻輕松地就爬到了圣姑的窗戶下。

  窗戶開著,里面傳來一陣水聲。

  圣姑正在沐浴。

  趙勇飛快的把腦袋從窗戶上縮下來。

  圣姑嬌笑聲傳來:“想看就看嘛。”

  趙勇低聲連道“不敢”。

  不是不想看,是真的不敢看。

  “有色心沒色膽的廢物。”

  趙勇低聲稟告道:“黃萬兩和肥包沒有回來。”

  里面的水聲停了,又過了一會,圣姑才說道:“我知曉了,你先回去。”

  趙勇應了聲“是”,溜下去回了皮貨鋪,進門不久,天就徹底黑了。

  圣姑在浴桶中吩咐:“讓吳海山去喂他一劑藥。”

  很快吳海山就來了:“那藥不能給他吃。他能做了黃萬兩和肥包,必定是個修煉者,我那藥只對普通人有效,如果修煉者吃了,會反噬我自身的。”

  圣姑惱火的一擺手讓他退下了。

  吳海山汗流浹背的走了。

  他只是個九流丹修,但圣姑出門總會帶著他,就因為他有一劑讓人乖乖聽命的藥。

  如果這藥對圣姑沒有價值了,他這個人也就沒有價值了。

  圣姑趕走了吳海山,在丫鬟的服侍下,擦干身子穿好衣裙,吩咐道:“你去試一試那小子的成色究竟如何!”

  丫鬟躬身領命,想了想又勸說道:“圣姑,明日誘餌就送到了,那小子雖然有些門道,但還是應該以大事為重呀。”

  圣姑冷冷道:“我自有分寸!”

  丫鬟便不敢再說,走到了燭火邊,燭火之下她影子搖曳——那影子忽的脫離她的身體飄行而去,順著木質地板的縫隙鉆下去,避開一切光明,往后院飛速而去。

  到了后院,影子順著墻立起來,猛一睜眼竟是一雙血瞳。

  丫鬟操縱著陰兵開始在后院尋找。

  靠近廚房的一間大屋子里,肥胖的廚子一身酒氣鼾聲震天。

  陰兵本能的厭惡那些酒氣,只探頭一望便縮了回去,然后順著墻根尋到了第二間屋子,伸鼻嗅了嗅,里面沒有人氣。

  于是便溜到了第三間房子外,從門縫里鉆進去,屋子里有兩張破木板床,卻只有一張床上睡著一個人。

  丫鬟皺眉,這人她認識,來送過兩次飯,眼神色瞇瞇的,早晚是圣姑口中美食。

  后院再也沒有別的房子,那小子去哪兒了?

  圣姑問道:“如何?”

  “那小子不在后院。”

  圣姑怫然道:“怎么可能?今日禁夜行,即便他是修煉者,也不可能離開宅院。”

  丫鬟是神修,入夜了也只敢操縱陰兵出行,甚至不敢離開宅院。

  “奴婢再找一找。”

  陰兵在二亮的房間里嗅了一遍,的確只有一個人的生氣。

  它飄出來又鉆進了在沒有人氣的廚房,連灶膛、煙囪里都查看了一番,仍舊沒有發現。

  最后只能鉆進了榮奎叔的大屋。

  濃烈的酒氣熏得陰兵想打噴嚏,響亮悠長的鼾聲更是讓陰兵覺得腦袋都被震得發疼。

  它還是強忍著,把整個屋子找了一遍。

  “的確沒有呀……”丫鬟心里也犯著嘀咕,圣姑已經看出來:“找不到?那小子該不會藏在客棧的空房間里吧?”

  丫鬟立刻讓陰兵回來,挨個房間搜查,忙活了一個多時辰,還是一無所獲。

  “罷了。”圣姑素手掩口,打了個哈欠:“暫且如此吧,今日先休息。”

  丫鬟覺得自己辦事不利頗為慚愧,于是把自己的陰兵一縮,藏進了后院一個瓦罐中。

  明早倒要看看,那小子究竟去了什么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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