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聚氣五重,與她修為大差不差,倒也罷了,可二兄已經筑基呀,三姐也能一招制敵?
這誰敢信?
“作弊,肯定是作弊了。”
柳明軍才反應過來,起身飛到高臺:“家主這一切都太蹊蹺了,請您徹查清楚,不然這結果我不認。”
發生的這一切,只在轉瞬間。
除了看臺上已經結丹的幾人,根本不知道剛才究竟發生了什么。
“明軍,坐回去。”
“父親,這中間必定有貓膩,我只是想弄清楚……”
柳時碩呵斥:“閉嘴。”
他不明白聚氣三重為何能使出金丹期才有的渾厚靈力,但有一點可以肯定,柳司君是憑著真本事打敗明軍的。
“父親……”
柳明軍委屈的很,他覺得自己輸得莫名其妙,只是想弄清楚真相罷了。
“二兄。”
柳司君道:“我這就告訴你,為什么。”
在大家的注視下,柳司君不緊不慢,脫下手鐲,放入介子中。
屬于金丹初期修為的靈力外泄出來。
“怎么可能。”
柳司琴難以置信后退兩步。
柳司君結丹了?
這怎么可能?
如果是筑基,她還能接受,可是結丹,十六歲的金丹真人,也太匪夷所思了。
光聚氣就用了三年時間,又被送去別院四年,她哪來的機會修煉。
莫說他們,就是一向鎮定自若的老太君,都驚得從椅子上站起來。
金丹初期。
十六歲的金丹初期,老太君很久沒有這么熱血沸騰過。
同樣熱血沸騰的,還有柳明巖他們,本以為必敗無疑,結果出現神逆轉。
他們好似吃了大力丸,使不完的牛勁。
柳明旌眼里的興奮藏都藏不住,邊打邊邊拿眼偷瞄柳司君。
從開始的嫌棄,到無比崇拜。
演武臺上的比賽還在繼續,柳司君沒有再加入戰斗,而是抱胸,好整以暇的看著他們打。
一方氣勢高漲,一方心有戚戚,最后的結果顯而易見。
柳明旌開心壞了。
都忘記剛才內心是如何排斥柳司君,率先一個蹦到她旁邊站好。
柳司琴嫉妒的眼睛冒火。
憑什么呀。
所有的好,都被柳司君一個人占了。
她出生就是身份尊貴的嫡女,父親不愛她,但祖母卻寶貝的很。
小時候怕苦,不想修煉,楚氏就依著她。
她呢?
五歲就被姨娘逼著修煉,但凡偷懶一點,就被姨娘責罵:“只有處處比她強,才能得到你父親喜愛。”
從小到大,這是她聽到最多的一句話。
柳司琴的不甘憤怒在心底瘋長蔓延。
柳司瑤若有所思的看著他們四人一步步走下演武臺。
三姐不是廢柴,反而是比大姐天賦還要高無數的天才,十六歲結丹,當初的祖父都不曾做到。
剛才竟然還懷疑她作弊。
一想到自己冤枉她,臉上就火辣辣的。
回到座位上,柳明軍還是不服氣:“三妹,這是比試,你為何要刻意隱瞞修為?若不是如此,我們也當有所防備。”
不至于輸的這么慘。
與參賽名額失之交臂。
“二兄,你們也沒有問我啊。且就像你剛才說的,比賽規則上沒有規定參賽人員不準隱藏修為。如何又怪起我來?”
柳明旌:“對,規則沒有提。”
而后嘿嘿一笑。
剛才柳明軍用這句來堵他們,現在反過來堵他自己的嘴。
柳時袁宣布,這次比賽符合規則。
中途休息一刻鐘。
接下來是對戰柳司琴隊。
“大姐,怎么辦?”
“看著我作甚,想要爭奪名額,只能都拿出看家本事來!”
人家金丹真人!
他們八個加起來,都不是柳司君的對手。
已經不是拿不拿真本事拼的問題,而是拿命拼都不夠格。
誰能想到,最不看好的這個,竟是實力最強的一個。
柳明旌道:“還打不打?”
不打就認輸,一個個站著不動算什么。
“打,為什么不打。”
柳司琴迅速布置戰術,她對戰柳明巖,挑出兩個與柳司云和柳明旌修為相差不大與之應戰,其他五人全力拖住柳思君。
想法很美好。
雙方力量懸殊巨大,結果顯而易見。
“恭喜兩位,得到歷練資格,回去做好準備,三日后隨本家主前往寒冰域。”
“是。”
柳明巖欣喜之情溢于言表。
看著旁邊的柳司君,傳音與她道謝。
柳司君回:客氣。
而后相視一笑!
柳明旌就像一只小奶狗,滿臉羞紅,想要道歉又扭捏羞澀的模樣,很是有趣。
柳司君怎會放過。
“九弟的臉怎的這么紅,四兄看看,別是病了。”
柳明巖真以為柳明旌生病,伸手過去就要摸他的腦袋,卻被明旌靈活躲開。
“我沒病。”
柳明巖要摸,柳明旌不肯,高臺上幾人打打鬧鬧,柳司云會心一笑跟在后面。
很久沒有這么開心。
雖然,她沒有拿到名額,但今天是真正全力以赴的一次,她拿出自己所有本事。
很開心,很痛快。
柳司琴握著紫銀鞭,神色復雜的看著高臺上明媚耀眼的柳司君。
失落不甘各種情緒糅雜在胸膛,壓得她喘不過氣。
失去這次歷練資格,意味著想要通過這次歷練進入宗門的計劃要往后延遲一年。
她該怎么辦?
柳家聲勢浩大的歷練資格爭奪賽結束。
柳司君作為黑馬脫穎而出的消息,迅速傳遍各大世家。
秦家憐星閣 秦書瑤將玉笛橫臥放在掌心,看向進來稟報的婢女:“方才的話,再說一遍。”
婢女叫巧綠,中等模樣,年二十五歲,聚氣四重修為,在秦書瑤身邊整整十三年,是秦書瑤的心腹。
“是。”
巧綠以為姑娘沒聽清楚,特意往前走兩步,離的更近:“柳家比試結果出來了,柳三姑娘與柳四郎君得到歷練資格。”
怎么會是他們兩個。
柳司琴呢?
還有柳家旁支那個柳明軍呢?
他們兩個才是柳家年輕一輩的佼佼者。
秦書瑤柳眉微蹙。
這結果與她預想的完全不同。
“奴婢還聽到一個消息。”
秦書瑤不耐道:“說。”
“據傳,柳家三姑娘,已經結丹。”
“什么!”
秦書瑤蹭的一下站起身來:“沒聽錯?”
“現在外面都在議論這件事,奴婢也不知是真是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