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飯，一家人坐上拖拉機回家。</P
周瑩和周舟說起了學校元旦文藝匯演的節目。</P
周瑩：“我到時候上臺要跳舞，天天放學后都要練舞，你們學校有表演嗎？”</P
周舟：“我們也有，我也是要跳舞，我們班有人跳舞，有人唱歌，還有人表演節目。”</P
“你們班這么多節目啊？我們班只有跳舞！”</P
李秀嫻：“周舟的學校是村里的小學，每個年級只有一兩個班，整間學校才十個班左右。他們每班要是不多準備幾個節目，那文藝匯演一會兒就結束了，有啥看頭？”</P
周舟聽了沒說話，她也不知道是這個原因。</P
江夏回頭問兩個孩子：“那你們喜歡跳舞，還是唱歌，還是表演？”</P
寒假快到了，可以給周舟安排一下興趣班了，周舟好像挺喜歡音樂。</P
周瑩一聽立馬大聲道：“我喜歡跳舞。”</P
周舟：“我喜歡唱歌，不喜歡跳舞。”</P
六一時看見別人跳舞，她很羨慕，但現在她可以上臺跳，發現也就那樣，不好玩。</P
江夏又問：“還有沒有什么喜歡的？畫畫呢？鋼琴呢？喜歡嗎？”</P
周舟：“我喜歡畫畫，也喜歡鋼琴，鋼琴曲好聽！”</P
江母給了一些鋼琴曲的錄音帶給江夏，江夏放在收錄機旁邊，播放過幾次，周舟聽了覺得好好聽。</P
周瑩：“鋼琴是什么？”</P
周舟：“一種樂器，黑色的，個頭很大，彈出來的曲子很好聽！噔噔噔噔，噔噔噔……”</P
周舟將《秋日私語》的旋律哼了出來。</P
江夏也不意外，周舟的記憶力好，聽過一次的歌，她就會唱了。</P
只是現在鎮上估計也沒有學唱歌的興趣班。</P
只能多買些錄音帶回來放給周舟聽。</P
周瑩：“……”</P
“噔噔噔噔……有什么好聽的？歌詞都沒有。”</P
周舟：“我唱不出來，回到家我放給你聽，你一聽就會覺得好聽了。”</P
“好啊！”</P
江夏問周承磊：“你知道鎮上有沒有會教鋼琴的老師？”</P
周承磊還沒說話，李秀嫻一聽立馬道：“有，有人會教！鎮上有位老太太聽說是留學回來的，會鋼琴。她也是今年才收學生，以前不敢收。我見市里都有人專門帶孩子來咱們鎮上找她學，聽說一節課很貴。不過她有些學生收一塊一節課，有些學生收二塊錢一節課，她收鎮上的學生才比較便宜。收市里來的那兩個學生聽說五塊錢一節課！一節課一個小時。”</P
田采花聽了咋舌：“五塊錢？這也太貴了！”</P
李秀嫻：“可不是！也不知道是不是看菜下飯，見市里那兩個學生的父母開小車送孩子過來，就多收一點。”</P
江夏：“應該不是，估計是按難易程度來收價。”</P
鋼琴課放在現代也不便宜。</P
江夏聽過一位大學老教授說，她以前小時候學鋼琴，是一位正教授級別的教育家教的，一個小時十塊錢。副教授級別的，一個小時八塊錢。</P
就算是在現代鋼琴課的價格也不便宜，不同級別不同價，還要看老師厲不厲害，不同老師也不同價，差距很大。</P
鎮上那位老太太估計比較厲害，不然也不會收五塊一節課。</P
江夏打算回家再私下問問周舟想不想學。</P
李秀嫻問江夏：“小夏，你是不是想送周舟去學鋼琴？”</P
江夏：“嗯，不過得看周舟想不想學。”</P
李秀嫻就問周舟：“周舟放假想學鋼琴嗎？”</P
周舟搖了搖頭。</P
那么貴，她不想。</P
李秀嫻笑道：“周舟要是想學，可以和姐姐一起去學！到時候放假……”</P
周承森：“到時候放假周舟可以和姐姐一起住在鎮上，二叔送你們一起去學琴好不好？”</P
李秀嫻：“……”</P
她本來打算寒假送瑩瑩回老宅住，順便可以跟江夏學英語。</P
周瑩一聽立馬道：“好啊！周舟你去鎮上和我一起住吧！我們一起去學鋼琴，一起去學英語！”</P
周舟搖了搖頭：“我只喜歡聽，不想學。”</P
周瑩一聽：“那我也不學了。”</P
李秀嫻：“……”</P
真的要被女兒的不上進氣死！</P
江夏沒有再說什么，等放假再問。</P
現在周舟估計是聽見一節課貴，不敢學。</P
要是周舟感興趣，江夏自然有辦法讓她去學。</P
冬至過后，每天的陽光都很晴朗，沒什么風，暖洋洋的。</P
周承森和李秀嫻這兩天傍晚回來帶李家兩父子出海。</P
夫妻二人是吃完飯才回村的，五點半出海，一直到第二天凌晨四點幾才歸航，賣完魚才回去鎮上睡覺。</P
他們這兩天都請了一個早上的假，早上補覺，下午才上班。</P
晚上出海，魚獲倒是不少，扣除油費和人工，第一天賺了三四十元，第二天賺了七八十元。</P
可是就這么兩天，熬了兩天夜，李秀嫻受不了了，李家兩父子也受不了了。</P
這日夜顛倒的日子太難受了！</P
李慶民率先道：“我們已經熟悉了，阿森不用再晚上帶我們出海了。我們還是白天出海吧！我們早上四點半起來跟著阿磊他們出海。夜晚出海真的受不了，太困了！”</P
李父也道：“夜晚出海不行，太困了。白天家里吵，根本睡不著。”</P
周承森：“行。你們夜晚出也行，白天出也行，你們定個時間就行。”</P
于是第三天開了，父子二人總算在四點半準時出現在碼頭，跟著周承磊和周承鑫一起出海。</P
冬至過后的每一天，周承磊天天早出晚歸的出海。</P
江夏在家里也很忙。</P
五千多斤的小魚干要油炸，江夏也是天天幫忙打包裝。</P
之前她是幫忙燒火，可是從早到晚的燒火，油煙聞多了，她吃飯都沒胃口了。</P
她就不再燒火，而是和周母一起負責稱重打包裝。</P
別人是從早忙到晚，江夏是每干一個小時，休息一個小時。</P
休息的一個小時，江夏就躺在院子里曬太陽，補補鈣，聽聽韓文錄音帶。</P
或者在葡萄架下做做翻譯，刷刷各科高考題，畫畫布料的花樣，給紡織廠。</P
拜上輩子無數手抄報作業，繪畫作業的功勞，江夏的畫畫得不錯。</P
芬姨和何杏環將做好的一大盆魚干抬到這邊給周母打包裝。</P
兩人回到隔壁時，芬姨忍不住道：“小夏真勤奮上進，我就沒見過她出去玩的。”</P
村里也有不少新嫁進來的新媳婦，勤奮的有，懶惰的也有。</P
村里對新媳婦勤奮的定義就是：將家務做好：洗衣做飯，打掃衛生，養養雞，種種菜，做好這些就算勤快了。</P
做好這些也不輕松，但是家務再多，每天都有一大把的空閑時間可以去和大家聊聊天，打打牌。</P
再勤快一點，就是一邊織魚網賺錢，一邊聊天。</P
像江夏這樣的，除了周國華媳婦，還真是沒有見過。</P
何杏環：“不勤奮哪能賺這么多錢？財神爺可不照顧懶蟲。”</P
“也對。”</P
日子在忙碌中來到了元旦前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