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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5章 互相思念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我沒落網,憑什么說我有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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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堯被捕了,當然,也可以說是束手就擒。

  他并未有什么反抗的舉動,哪怕明知道自己的下場是,卻連情緒都沒波瀾。

  而案子,又多了個死者陳鋒。

  對方知道警察在附近,除了有賭友的告知以外,還有警方在周圍的暗示。

但令警方沒想到的是  這孫子在明知道周圍有大量警察的情況下,竟然還敢出去賭錢!

  還是特意熄燈許久之后離開的。

  也正是這個行為導致他直接性死亡。

  為什么是直接性而非間接性?

  畢竟,張堯人都來了,只要陳鋒不動彈,對方依舊有可能找其余機會搞死他。

  根據張堯的口供表示,他只會在賭場門口蹲一個星期。

  七天,只要七天的時間,他在賭場門口碰不到陳鋒,他就會走。

  他也察覺到附近有警察了,所以認為對方大概會在三四天后,耐不住賭癮的時候再來。

  對方連兩天的時間都沒撐住!

至于,賭場的地點張堯是如何知道的  “我去西邊朝圣了,幾年的時間,我并沒走到我的目標地點。”

  “所以呢?你為什么會回來?”

  “我碰到了兩個人。”

  “誰?”

  “一對妻女。”

  三月三十日。

  處理好尸體,逮捕完張堯的第三天。

  審訊室內,張堯要了一根煙,對方邊抽邊說道。

  “那是陳鋒的妻女,這兩個人在兩年的時間,被轉手賣了三次。”

  “我發現的時候是第三次轉賣,妻女早已不成人樣”

  張堯抽著煙,緩緩說道。

  眾人陷入靜默。

  趙海龍張了張嘴唇,沉默良久后,抬頭看向他,“陳鋒妻女現在在哪!?”

  張堯笑了笑,他還想抽一口,但可惜,煙頭已然燃盡。

  于是便砸吧砸吧嘴,稍微回味一口。

  “還活著。”

  “自由的活,活的應該還不錯,不用擔心。”

  怎么自由的?

  而且,若是自由了為什么沒有一點風聲?

  趙海龍眉頭皺起,不過張堯好似看穿了他的內心,搶先開口。

  “想問為什么見不到人?”

  “這不應該見不到人嗎?”

  “還是說你覺得她們兩個該回來?為什么回來?回來找陳鋒?”

  張堯淡然開口,雖然情緒和表情沒什么波瀾,可說出的話,卻讓幾個警察的內心波濤洶涌。

  “就當死了吧。”

  眾人沉默良久,一時之間竟不知該說些什么。

  確實,對方回來干什么?沒理由回來的,即便是找警察,警察能做的無非就兩個事情。

  一,將對方送回家,讓陳鋒再賣一次。

  二,無法調節后,妻女離開,這和眼下的畫面有什么區別嗎?

  趙海龍嘆了口氣,將審訊的筆記收起,就在他準備最后問點話補充細節時。

  一道聲音忽的響起。

  “趙隊,你出來一下。”

  趙海龍聞聲看去,卻見來人是徐嚯,且對方身后還跟著個人,一個面容稍許紅潤的中年男人。

  對方也沒頭發,是個禿頭。

  看著徐嚯沖自己招手。

  趙海龍連忙向前走去,剛一靠近,便將眼神挪到那中年男人身上,遲疑的開口:

  “這位是”

  “另一個和尚,渡厄,張堯的師兄。”

  徐嚯開口介紹道。

  “有什么想問的讓他去問吧。”

  渡厄來了,李建業通知對方配合時,渡厄便買了張機票,急匆匆趕到魅都。

  李建業本以為對方會很急迫,豈料,看到對方后卻發現渡厄的情緒其實并沒多大的起伏。

  他的神色依舊平靜如水,看不出什么波瀾。

  唯一變化的也就身上那身衣裳了,原本的袈裟此時成了一身便裝,看起來有精神不少。

  趙海龍沒阻攔,帶著對方便向著審訊室內走去。

  審訊室內。

  抽著煙屁股的張堯抬頭瞥了眼桌前,只是一眼就愣住,仔細打量后,忽的驚訝。

  “渡厄?”

  渡厄大師點點頭,示意確實是自己,對方沒認錯人。

  這下,張堯有點不知道該干什么了。

  “你來做什么?”張堯疑惑道。

  “來看看你。”渡厄大師如實說道。

  “怎么?要來超度我嗎?”

  張堯樂呵呵的說道。

  “那估摸著還得等一段時間,到時候法院判死刑,你試著要我骨灰,然后找塊風水好點的地。”

  “得給錢。”

  渡厄開口回道。

  “超度同門師兄還給錢!?”張堯驚呆了,不可思議的上下掃量著面前這個男人。

  “什么同門師兄,早就還俗了!”

  渡厄開口說道,絲毫情面沒有。

  張堯上下打量對方一眼,最終視線停留在那身夾克上,“幾年沒見,不穿袈裟倒是一時之間沒認出來。”

  “袈裟?那玩意有什么用?”渡厄笑了笑,“早就賣了。”

  張堯也笑了。

  隨即兩人不約而同的沉默下去。

  良久,張堯忽然開口道:

  “那個孩子怎么樣了?”

  他問的是當年渡厄離開前,被抱走的孩子。

  “還行吧,多少算是活了,現在有徐施主照料倒也算得上一份功德。”

  渡厄開口說道。

  “怎么活的?”

  “還能怎么活?今天這偷點,明天那偷點,后天兩邊都偷。”

  渡厄笑著,“偷的多了,就活下來了。”

  一開始是一個,后來是兩個,再后來是三個。

  之后,他又想著養都養了,再多來點也無所謂。

  最終被徐嚯撿走。

  做法很離經叛道。

  說實話,渡厄也不拿自己當和尚。

  他穿袈裟,念經書,說施主,全都是騙他人錢財的,他知道做這些東西能多拿點錢,吃點飯。

  相比之下更像一個投機的混混。

  張堯聽完對方這幾年的生活后沉默了,良久,才開口詢問。

  “我做錯了嗎?”

  錯了嗎?

  張堯不知道,他和渡厄,兩人的心性不一樣,只能找到自己的辦法。

  他找到了制造出一個問題最本質的事情。

  他知道,李渡的家庭之所以破敗,是因為李建夫妻二人沒錢,需要安穩后才能帶孩子生活。

  于是他給了錢。

  他知道杜濤是個好人,真心想幫他人的人。

  他也給了錢。

  而當陳鋒扒拽著他的身體,祈求幫助且立下毒誓發誓自己不會再碰賭時,他也給了錢解決問題。

  事情卻沒因導致問題出現的節點泯滅而結束。

  李建夫妻有錢了,他們自己攢下了給李渡上學的錢,同時還有公益會援助的錢。

  按道理來說,即便要第二個李渡,也有能力讓南華村李渡過的更好。

  事實卻是,對方用公益會的錢給魅都郊區李渡購置各種補品,一分錢都沒給李渡,甚至是不聞不問,還不如鄰居家的孩子熟悉。

  他給了杜濤錢,杜濤的公益卻害他人墜入深淵。

  張堯解決了賭狗的債務,本想不讓對方妻女受到牽連。

  可結果卻是二人生不如死。

  他在辦好事。

  張堯也確實掌握住了大多數苦難的本質核心。

可他偏偏的  就是解決不掉。

甚至還可以說  “我煉出了貪嗔癡三毒。”張堯苦笑著,眼神很是悲涼,“親手煉的。”

  陳鋒是貪,李渡是嗔,杜濤是癡。

  很徹底的三毒!

  有時候他也會想,若是沒有自己會怎么樣?

  杜濤會成為一個普通社會人員,李渡雖然依舊會在鄉下,可他在青年階段永遠得不到答案,等他意識到時,也只會默默離去,而陳鋒,他將親手面對困難,切身感受到還債的難度。

這么看  “沒有我的生活比有我的生活要好不少啊。”

  張堯凄慘的笑著。

  渡厄沒反駁,他也懶得反駁,只是默默聽著。

  張堯自嘲半晌,忽的反問,“若是你,會怎么做?”

  “我嗎?”

  渡厄想了想,干脆回應道:“都打一頓。”

  張堯頓住,隨即搖搖頭,略顯無奈。

  最終,他依舊沒得出自己的答案。

  “記得給我超度。”

  張堯再次笑著說道。

  “給錢。”

  渡厄開口說道。

  “兩百塊我穿袈裟給你做一場法事!”

  “滾吧你。”

  “嘖,這兩個和尚到是有點意思。”

  下午五點。

  整理完一天信息,看完審訊錄像的趙海龍略微感慨的說道。

  畫面中,則是兩個和尚的聊天。

  兩個和尚抽著煙,聊寺廟里看誰不順眼,又為什么不順眼。

  若不是地點不對,趙海龍覺得她們兩個還想喝一頓!

  “有點意思是幾點意思?”

  徐嚯在一旁打趣的開口。

  他看的比較透徹。

  張堯本身的問題不在案子上,而是學歷上。

  他所學的專業名為社會經濟學,且是理論派的。

  理論經濟學,這專業有個特點,那便是需要一點哲學。

  是的,你學經濟學需要哲學思維!

  你開始分析國家的利弊,你思考各項政策,之后,你再觀看底層人員,你再看部分人。

  于是乎,抑郁就開始了。

  抑郁會給你冷靜的大腦和更多的思考時間。

  兩者相結合,哲學出現,且還是有關于看待社會的哲學。

  導致張堯踏上這條路的,罪魁禍首是專業所帶的哲學。

  當然,原生家庭的影響因素也足夠大。

  “對了,李隊呢?”

恍惚間,徐嚯左右觀看,發覺自己從早上開始便沒了李建業的蹤影,當即有點疑惑  “他?”

  趙海龍收起文件。

  “去忙了,公益會的問題有點多,特五局已經忙不過來了。”

  公益會的問題主要可以分成兩件事。

  一,案件的牽扯。

  二,杜濤的問題。

  前者,便是案件是否還有和李渡,陳鋒一樣的潛在犯罪事件沒被揭露。

  后者,便是和‘電子幽靈’案一樣的問題,調查到底有多少受害者……

  對方在調查和案子沾邊的人,確保沒有任何問題。

  李建業負責的是前者,不需要費多大的腦子,可很麻煩!

  為什么會麻煩?

  因為杜濤他媽的是真的在幫人!

  沒錯,如果杜濤是單純犯罪,那拔掉他后直接調查是很快的。

  可偏偏的,他是真的在幫人,那么工作量就大了。

  若是還沒聽懂,那便捋一捋。

  首先,什么人會需要受到捐助?

  你會被人援助嗎?

  不會,正常來說,捐錢都是給需要這筆錢的人的。

  杜濤是負責給錢的,有錢是真給啊,而這些人可能死了,也可能收到某種意外不再聯系。

  于是乎。

  時間一久,人員變遷,被杜濤所殘害過的人員,都得查!

  更重要的是。

  任務量太多太多了!

  查了一個又一個,查完這個還有一個!

  總得來說。

  正在逐漸變成江三市的影子!

  “魅都有點缺人手了。”

  趙海龍如實說道,對于這件事還是有點愧疚的。

  這兩天魅都人加班加到死!

  好家伙,一起案子讓支隊大多人到凌晨才下班。

  一些老刑警回想起尸體的儲存都會惡心的吃不下飯。

  就連最基礎的小警員,也熬出了個清晰的黑眼圈。

  恍惚間。

  趙海龍想到了二十個人。

如果,那二十人現在在魅都的話  他們絕對能輕松不少!

  “算算時間。”

  想到這,趙海龍忽然間開口,掐算著時間。

  “應該半個多月了吧。”

  “派去江三市的那些小子現在怎么樣了?”

  和趙海龍說的一樣。

  魅都的基層人員現在在加班。

  加班嘛,警察常有的事情,他們都眼不見心不煩,懶得思考。

  只是恐怖的是加班加的他們逐漸麻木了!

  當眾人回過神來的時候,突然發現短短一個月的時間內,他們竟然擁有了這種恐怖的習慣。

  一時間,眾人的心中充斥著悲傷情緒。

  同時,也開始思考起了去江三市的二十人的處境。

  魅都在思念江三市。

  江三市也在思念魅都。

  晚上十點。

  江三市,內勤里。

  劉星盯著黑眼圈,抬頭,他看了看天。

  他沉默許久,恍惚間感慨道:

  “老劉啊,你說,咱們還差多久才能回魅都?”

  他們懷念魅都了。

  懷念魅都的作息表了!

  嗯,當然,是他們來之前的作息表而不是現在的。

  不過魅都人也很默契的沒有說這個。

現在的局面就是  雙方人互相思念!

  恍惚間。

電話鈴聲響起,劉星低頭一看,號碼ip地址:魅都  他將其接通。

  “什么事?”劉星淡淡開口詢問。

豈料,下一秒,對方回道  “老劉!魅都發金條了,速回啊!”

  發金條了?

  劉星心中一跳,下意識開口道:

  “江三市也發金條了,你什么時候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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