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靈境內。
草地上整整齊齊地擺放著四具大妖的尸體。
除了亙螭魔蛟的精血被秦銘交于魔嬰之外,其他的尸首精血全都還在。
四階蛟龍渾身是寶,身上的部件也都是修仙界,可遇不可求的高階靈材。
不管是煉丹煉器,還是煉陣制符,全都派得上大用。
“嘿嘿嘿!真是一家四口整整齊齊啊,全躺一塊了。”噬天鼠露出興奮之色,搓了搓白胖的小手。
秦銘瞥了他一眼,豈能不知這家伙,又在打什么主意?
不過眼下噬天鼠能產出幽玄石,對于他來說是派上大用之物。
眼下幽玄石,已經全部用完,得準備一些在手里才行。
秦銘當即就將碧蜥王,以及另外一頭四階初期蛟龍的妖丹,丟給了噬天鼠。
“既然你吞噬元嬰能夠產出幽玄石,想必吞噬四階妖丹也應該可以,好好給我表現。”
“多謝主人賞賜!”噬天鼠接過妖丹,小臉頓時都快要笑裂了。
旋即找地方去煉化那兩枚妖丹去了。
也不知道為什么,自此噬天鼠進階成為四階化形大妖之后。
就變得越來越能造了,接連吞噬數道元嬰,也只是讓他的修為略微增長了些許,其他地方似乎也沒太大的變化。
普通的化形大妖,要是這般吞食到元嬰,少說也得修為大進才是。
畢竟,人族和魔道的元嬰,跟妖丹差不多,乃是修士一身精華之所在,同樣對妖族是大補之物。
‘莫不是吃多少拉多少,完成循環了?’
秦銘不禁冒出這樣奇怪的想法。
緊接著。
秦銘將另外三頭蛟龍身上的精血,全都收集了起來。
他把玄策太子的那瓶精血留下,畢竟他出身東海龍宮,切切實實是海族當中的王族,身負上古真靈血脈,沒準以后還有大用。
或者繼續給魔嬰拿去煉體。
秦銘旋即從另外兩瓶精血取出一部分,來到他種植血蛟青米的靈田跟前。
掐訣一指,朝著青空靈壤澆灌了下去。
隨著四階蛟龍精血的倒入,那十余株血蛟青米,似乎是受到莫大的好處一般,發出一陣歡欣至極的情緒。
隨后便開始野蠻生長,一縷縷肉眼可見的血色蛟龍精氣,源源不斷自靈植的根部自下而上,充盈滿整株靈米,青色的枝干之間,血色的紋路更甚了幾分。
飽滿的青色靈稻穗,甚至將整株靈植壓彎。
這便是澆灌四階蛟血帶來的好處,雖說在培育血蛟青米過程當中,只需要用到三階的蛇蛟一類精血即可。
但秦銘則是下了猛料,決定將這批四階中品靈米,飼弄種植到極致。
他的視線當中,兩道詞條也隨之出現了變化:
名稱:血蛟青米詞條:元嬰法力X5(成熟度85)
名稱:血蛟青米詞條:光陰似箭X5(成熟度82)
“快了,馬上就要成熟了。”
“這些蛟血澆灌完,應該就能收獲了。”
秦銘目光盯著這些血蛟青米,目露期待之色。
隨后。
他將地上的蛟龍尸首收起,心情頗好的出了小靈境。
秦銘做完這一切,便準備離開滄海仙城,回到望月島去。
可是他路過核心區時,無意間瞥見了一名頗有些熟悉的面孔。
于是乎,秦銘便放慢了腳步。
呂家大院內。
一名美貌婦人,身上顯露練氣后期修為,正帶著一雙兒女以及幾名族人,在祠堂當中祭祖。
“感恩祖上福蔭,讓我們還能蒙受仙城的恩澤庇佑”
祠堂的正上方,懸掛著兩幅畫像。
乃是秦銘早年結識的老熟人,呂梁和呂婉君二人 待族人都走后,那名年輕婦人留下來,獨自一人收拾香火。
婦人望著墻上的畫像,似乎是在追憶什么,神色之間充滿了傷感。
卻不知,有一道人影已經悄然無息地出現在了祠堂當中。
婦人望著畫像,暗自抹一把淚,隨后便準備走出祠堂。
可當她轉身的那一刻,見到一名相貌平平無奇的青年男子,正目光悠悠地望著墻上的畫像。
她在此人身上,甚至感應不到一絲法力氣息,仿佛一名凡人一樣。
可當她看清了秦銘的面容之后,瞬間就認了出來。
這不是名震南荒的望月真君嗎?
她驀然大驚之下,連忙就要行跪拜大禮:“晚輩呂翠兒,拜見望月真君前輩!”
秦銘隨手一拂,便將其托起:“免禮了。”
“沒想到呂婉君也仙逝了她什么時候走的?你是她什么人?”
“回稟前輩,晚輩呂翠兒,畫像中正是家母,于數十年前魔災爆發時,為了前往營救家父,不幸遭遇大批魔道.雙雙隕落。”婦人說到此處時,觸景傷情,又暗自落淚起來。
“唉!沒想到此女也是沒能躲過一劫。”秦銘感嘆一番。
他一閉關短則數月,多則數年。
外面的有些事情,以至于都沒怎么關注到。
“呂梁和呂婉君,都算是本座的故人,你作為他們唯一的后人,本座也理當照拂一二,你可有何心愿?”秦銘頷首望著畫像,淡淡地開口問道。
呂翠兒聞言身形一顫,神色間露出激動之色,任誰能在元嬰真君給的機緣面前,還把持得住鎮定?
她躊躇良久,小心翼翼地請求道:“真君前輩.我有一兒一女,可否幫晚輩看看.”
“不必了,我方才進來的時候,就已經查看過來,修煉天賦頗為普通,并不適合入我門下。”
“不過你若是愿意,可將送入望月島上當靈農,縱然無法求得長生,也能保一生平安。”
“多謝真君前輩恩惠,晚輩不敢奢望太多”呂翠兒趕忙盈盈拜道。
可是等她再度起身時,眼前卻已經不見了秦銘的身影。
只是她的目光落在旁邊的桌上,多出來一只精致的玉瓶。
她連忙上前打開一看,伴隨一股奇異丹香傳來,只瞧見里面赫然躺著一枚湛藍色的靈丹,散發著濃濃的丹暈。
“筑基丹!!”呂翠兒捂住小嘴,整個人愣在當場,一時間無語凝噎。
秦銘出了呂家之后,順帶也去外城區的馮家制符鋪子看了一眼。
得知馮四海也是在數十年前,壽元耗盡早就不在了,如今一切都是物是人非。
“滄海桑田,時光易逝,又有不少故人離去”
秦銘感懷一番,隨即駕起凌霄寶輦回到了望月島。
與此同時。
這段時間內,秦銘又收到了墨凌薇稟報回來的,一道還算好的消息。
那就是梁國玄溪谷,已故三階丹道宗師公孫羊的親傳弟子方寒,于不日之前,成功晉升至三階丹道宗師之境。
成為了繼秦銘之后,南荒有史以來最年輕的丹道宗師。
并且其修為也突破了金丹期,玄溪谷可謂也算是后繼有人。
秦銘當初還跟小子有過數面之緣,沒想到一晃這么長時間過去,居然也能挑起一派的大梁了。
玄雨老祖的壽元恐怕也將近盡。
他當即附上一份三階丹道手札,吩咐墨凌薇代為參加金丹典禮了。
畢竟,秦銘早年當初為了突破金丹期,可是有過前往玄溪谷‘借取’結金丹方的經歷 如今也算是了卻一番因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