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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六章 觀星見異,入宮看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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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瞻部洲,大唐長安城,太史局觀星臺。

  李淳風仰頭望著滿天星斗,不由眉頭緊皺,夜風寒涼,吹動了李淳風的衣襟,但他卻渾然不覺,腦海中在不斷演算星相。

  就在此時,兩個身影悄然登上觀星臺,來到了李淳風身后。

  左邊那人身穿道袍,約三十余歲,長須垂胸,仙風道骨。右邊那人身著淡青色道袍,劍眉朗目,神采天成。

  這時左邊那道人走到李淳風身后,伸手在李淳風的背上推了一把。

  這一推力度不重不輕,直把李淳風的身體推得往前一個趔趄。

  李淳風渾身一驚,趕緊穩住身形,然后回頭看了過來。

  當看到推自己的那人時,李淳風頓時松了口氣,笑道:“袁道兄,你嚇煞我也。”

  “哈哈哈。”袁天罡捋須一笑,朝李淳風問道:“道友方才在想什么?這般入迷,連我們到了身后都不知道?”

  李淳風聞言朝一旁看去,當他看到袁天罡身邊的這個年輕道人時,不由大吃一驚,道:“袁道兄,我雖不通相面之法,但也能看出這位道友的面相氣質極為不凡。”

  說到這里,李淳風朝那年輕道人稽首一禮道:“敢問道友道號名諱?”

  年輕道人拱手還禮笑道:“貧道沒有道號,只有俗名,姓莊名衍。”

  “原來是莊衍道友。”李淳風再次稽首一禮,然后朝袁天罡問道:“袁道兄,這位莊衍道友是何方大德高士?”

  袁天罡兩手一攤道:“不知道,我也剛認識他。”

  “哦?”李淳風笑道:“莫非這就是一見如故?”

  袁天罡笑道:“大概是這般了。”

  莊衍倒是笑道:“我并非什么大德高士,不過是長安城外楓晚林中‘靈臺道宮’的一個普通道士罷了。”

  “靈臺道宮?”李淳風看了袁天罡一樣,隨后說道:“好像聽說過?”

  袁天罡笑著說道:“道友還記得我跟你說過的那位‘武氏兒’嗎?”

  李淳風一聽這話,立馬反應過來,說道:“就是你當初去武府看相,那個‘若是女兒,必為天下之主’的武氏兒?”

  “正是。”袁天罡道:“如今我才知道,那竟真是個女子。”

  “啊這.”李淳風大驚,道:“那豈不是說?”后面的話他已經不敢說下去了。

  袁天罡擺擺手,笑道:“可惜,這女子的命數已經被改了,她已入了莊道友的靈臺道宮之中,出家修道了。”

  李淳風頓時松了口氣,說道:“那便好,那便好啊。”

  說到這里,袁天罡再次問道:“我說道友,你還沒回答剛才在看什么?怎那般入迷?”

  李淳風一聽這話,眉頭頓時又皺了起來,只見他抬手指天說道:“二位道友請看,這里的星象我已觀察好多年了,只是有一詭異之處讓我百思不得其解。”

  “哦?”袁天罡問道:“是什么詭異之處?”

  李淳風指著周天星象說道:“二十八星宿少了一個。”

  “二十八星宿少.”袁天罡說到這里,突然詫異地道:“二十八宿少了一個?”

  “對。”李淳風道:“所以我百思不得其解。”

  袁天罡聞言道:“我也不解。”然后扭頭看向莊衍:“道友了解嗎?”

  莊衍笑道:“星宿少了一個,但天地間并無巨大動蕩,那只有一個原因。”

  “什么原因?”李淳風連忙問道。

  莊衍說道:“這位星君大概是下凡來了。”

  李淳風聞言連忙抬頭看去,隨后更加不解了,“消失的星宿是奎木狼,他下凡做什么?”

  袁天罡道:“是啊,要下凡也是文曲、武曲二位星君,奎木狼星君下凡是做什么?”

  莊衍笑了笑,說道:“那我就不知道了。”

  說到這里,袁天罡朝李淳風問道:“最近才發現的嗎?”

  李淳風搖頭說道:“不,我在十三年前就發現了,只是當時并不太在意。”

  “十三年,那要是轉世成人,已經十三歲了。”袁天罡笑道:“嗨,不管星君下凡做什么,天上的事我們怎么能知道呢?既然天地之間沒有禍端,那就沒什么大事。”

  李淳風點了點頭,說道:“倒也是這個道理。”

  說罷,李淳風不再去想奎木狼的事,而是朝袁天罡和莊衍笑道:“不說這些了,走走走,我等去太平坊里喝一杯,我知道那里有一家素酒齋宴做的極好,我請客。”

  “哈哈哈。”袁天罡朝莊衍笑道:“既然這當官的請客,那我們可不要跟他客氣。”

  莊衍笑道:“我也不是客氣的人。”

  “那最好,都別客氣。”李淳風笑著說道,隨后三人出了太史局,一路沿著寬闊整潔的街道來到了太平坊。

  太平坊就位于皇城之外,真正的天子腳下,寸土寸金,這里住著許多皇親國戚,達官顯貴,世家高門。

  不過如今天子李世民是有為的英主,那些魏晉南北朝時的門閥世家到了今天,已經不如過去那么輝煌了。

  李世民這幾年強力打壓門閥世家,大開科舉,已經初步打破了門閥世家對學問的壟斷。

  再加上科舉一開,民間大量寒士子弟入朝為官,這讓大唐朝廷增加了許多新鮮血液,整個國家和社會都散發出一股欣欣向榮,積極向上的狀態。

  太平坊,萬齋樓。

  莊衍、袁天罡、李淳風三人坐在樓閣中,看著外面華燈錦繡的街道,以及街道旁那一戶戶高門大院,李淳風說道:“如今門閥世家不比以前了,只是還在吃著以前的老本。”

  袁天罡笑道:“當今天子英明神武,奮發圖強,大開科舉,重用寒門英才,這些高門大姓沒落是必然的事。”

  李淳風朝莊衍問道:“道友對此有何見解?”

  莊衍笑道:“見解倒沒有,門閥世家的強勢一是壟斷了朝廷選拔官員和做官的途徑,二就是門閥世家手中掌握著足以威脅皇家的力量。”

  “但如今大唐百萬大軍,皆聽天子號令,開疆拓土,無往不利,國家安定,文賢武勇,門閥世家拿什么去與天子爭權?九族嗎?”莊衍笑著說道。

  “哈哈哈。”袁天罡與李淳風聽到這話都大笑起來。

  但同時還有另一個笑聲從旁邊的閣間中傳了過來,袁天罡和李淳風愣了一下,隨后收住笑意,接著李淳風說道:“我等就不談這些國家大事了,來,嘗嘗這家的素酒如何。”

  說著李淳風給莊衍和袁天罡各倒了一杯素酒,袁天罡飲了一口后便贊揚不已,莊衍倒沒什么感覺,他喝的什么酒?這些凡間的酒能比嗎?比不了。

  不過看著李淳風殷切的眼神,莊衍還是跟著袁天罡贊道:“果然滋味不凡,好酒。”

  李淳風頓時笑了起來,趕緊又給二人倒了一杯,然后坐下來朝莊衍問道:“莊道友此番來長安城,是要辦什么事嗎?”

  莊衍笑道:“也不是什么大事,是受孫道友之請,來為皇后診治病情。”

  “孫道友?為皇后診治病情?莫非是孫思邈真人?”李淳風開口問道。

  莊衍點頭說道:“正是。”

  李淳風和袁天罡都是肅然起敬,只聽袁天罡說道:“孫思邈真人大名我也早有耳聞,聽說他有一部‘藥王寶生經’,不知是真是假?”

  莊衍笑道:“孫道友確實有這么一部真經,據說是由太乙救苦天尊入夢傳授。”

  “原來如此。”李淳風和袁天罡點了點頭,隨后李淳風說道:“我也對這位孫真人仰慕已久,此次當結交一番。”

  袁天罡也笑道:“我與道友同往結交。”

  說罷,袁天罡朝莊衍問道:“莊道友何時去給皇后診治?”

  莊衍說道:“明日卯時便入宮,屆時孫道友會在皇宮外接應。”

  二人點點頭,李淳風則說道:“皇后文華蓋世,德庇群生,母儀天下,雖三代以來無可比者,莊道友若能治好皇后之病,定然是大功德一件。”

  袁天罡卻說道:“孫真人有《藥王寶生經》,對此都無能為力,還要請莊道友前來診治,只怕皇后的病不是一般的病癥吶。”

  袁天罡此言一出口,原本還有些歡聲笑語的隔壁閣間瞬間安靜了下來。

  李淳風則道:“既然孫真人請了莊道友前來診治,想必莊道友是有把握的吧?”

  說罷,二人一齊朝莊衍看去,一時間無論是這個閣間還是旁邊的閣間,都變得寂靜無比。

  莊衍則笑了笑,端起酒盞飲了一杯素酒,說道:“這要明天看過才知道。”

  李淳風和袁天罡聞言點了點頭,隨后不再提及此事,而是開始閑談飲酒。

  而隔壁則從方才開始,一直到莊衍三人飲宴結束,都不再有絲毫歡聲笑語傳來。

  大約一個時辰后,莊衍三人酒足飯飽,李淳風便與二人告辭離去,莊衍則與袁天罡回到了長安城內的‘玄都觀’內居住。

  次日一大早,一架掛著東宮牌印的馬車在一隊頂盔摜甲的禁軍侍衛護送下停在了玄都觀外。

  玄都觀的觀主聽到稟報后大吃一驚,沒聽說今天太子殿下要來觀中上香啊。

  盡管如此,觀主還是第一時間迎了出來。

  不過他并未見到大唐太子李承乾,而是見到了東宮侍從校尉,校尉走上前來,朝觀主拱手一禮道:“我等奉太子殿下之命,前來迎接莊道長。”

  “莊道長?”觀主愣了一下,隨后立刻反應過來,“是莊衍真人嗎?”

  校尉說道:“正是。”

  觀主點點頭道:“好,將軍請稍等,貧道這就去請莊真人。”

  說完,觀主立刻轉身回了玄都觀內,來到了莊衍居住的云房外。

  觀主剛一過來,就看到莊衍已經走出了云房,他連忙上前拱手一禮道:“莊真人,您起來了。”

  “嗯,是有人來接我了?”莊衍笑著問道。

  觀主連忙說道:“是太子殿下派人來接您了。”

  “好。”莊衍并不意外,微微頷首道:“那我便先去了。”

  觀主點點頭,然后一路把莊衍送出了玄都觀,并朝那校尉說道:“將軍,這位便是莊真人。”

  那校尉見莊衍如此年輕,不由愣了一下,但很快便反應過來,連忙作揖行禮,接著迎請道:“我奉太子殿下之命,前來迎接真人前往皇宮,真人,請上車吧。”

  “好。”莊衍點點頭,回頭朝觀主說道:“你先回去吧。”

  觀主躬身道:“是,真人。”

  隨后莊衍登上了馬車,那校尉將軍翻身上馬,將手一揮道:“出發。”

  于是,在東宮衛隊的護送下,莊衍乘坐的馬車一路來到了承天門,孫思邈和一眾皇宮內臣正在承天門外等候。

  當然,還有一個英朗挺拔,器宇軒昂,身穿明黃色四爪金龍袍的年輕人,正是那大唐太子李承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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