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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3、風評家金子嘆,諸多花魁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模擬成真,我曾俯視萬古歲月?

  陳雍所了解,謝觀在謝家并不好過,只從穿衣打扮便可看出,身上所衣服的料子并不名貴,四百萬兩對于他來說應該是從未有見過。

  可是!

  謝觀剛剛的眼神,似乎毫不在意。

  千金不足貴!

陳雍接過謝觀的金銀后,心中卻有些莫名失落,此次抉擇是否正確  他雖有有意在陳牧只是維護謝觀,可是在二皇子陳豐和燕王面前,他最終還是選擇了沉默。

  陳雍多年來謹慎的性格,認定了謝觀此時并不值得他惹惱兩位皇兄。

  謝觀如此說,便是用四百兩來還了他的人情。

  兩不相欠!

  陳雍收拾心情,掂量了一下裝銀票的盒子道:“觀公子,倒是個妙人。”

  “這般金銀只是過手就要送人。”

  他又看向陳牧笑道:“十三弟,魚龍街的馬場便是你的了。”

  陳牧難看的臉色,終于有了幾分欣喜。

  有了馬場,府門內的名貴馬匹就有了安置之所。

  “十一哥,等我府中賽馬必定邀請你來做客。”

  陳雍只是笑了笑。

  似乎是一場雙方受利的交易,陳牧得了馬場,自己得了四百兩金銀。

  其實四百兩他還是有賺的。

  如今有蘇詩詩買下了詩詞和畫作在次,這恰到好處的重金,終究堵住了所有未出口的詰難。

  此事作罷!

  陳牧看著謝觀,臉色多了幾分冷意,準備離開。

  不過他還是出聲諷刺道:“謝觀,像蘇仙子這般大方的金主可不常有。”

  “不然,你這畫又能值什么?”

  “本王府中的一匹良駒,足夠你畫上成千上萬幅。”

  俞客聽后,沒有理會。

  正這時!

  一道蒼老破鑼嗓子響起。

  “值錢!”

  “怎么不值錢,值老鼻子錢了。”

  李香君莞爾一笑,聽出說話之人是誰。

  馮雅雅與周允兒相視一眼,微微一笑。

  一個長著酒紅糟鼻的矮小老者,費力地從人群中擠了出來,一邊擠還一邊嚷嚷著。

  “讓一讓,老頭子我過去一下。”

  老者穿著儒衫,但衣衫不整,頭發也是亂糟糟的,仿佛剛從某個酒肆中踉蹌而出。

  然而,他那雙眼睛卻神采飛揚。

  他并未理會二皇子和燕王這些權貴人物,而是兩步并作一步,徑直來到謝觀面前。

  這一舉動讓周圍的人都感到驚訝,紛紛投來好奇的目光。

  陳豐一眼就認出了老人,西廂樓的名人,同時也是書院中人。

  老者似乎并未在意周圍人的目光,他整理了一下儒衫,然后恭敬地對謝觀說道:

  “這位便是觀公子吧?”

  “老朽金子嘆,見過觀公子。”

  俞客聽到這個名字,心中微微一愣。

  這個名字在模擬之中曾多次出現,他努力回憶著謝觀的記憶,終于想起了這位老者的身份。

  金子嘆,汴京之中有名的風評家,西廂樓之中的汴京十八家,便是他編纂的。

  他是西廂樓的常客,就算是不用金銀,也有無數女子愿意為他掃榻相迎,只為求得他的一句風評。

  胡蕓娘,上一屆的花魁,正是因為獲得了金子嘆的一句風評——

  “蕓娘八歲能彈箏,春風吹落天上聲。一聲雍門淚承睫,兩聲赤鯉露髻鬣,三聲白猿臂拓頰。”

  之后才名聲大噪,一舉奪得了月華軒花魁之名。

  而謝觀的父親謝靈,也曾因為金子嘆的風評——“九公族第一風雨,清平之雄將,亂世之梟雄。”而聲名鵲起。

  李香君也適時地介紹道:“觀公子,這位便是金老先生。”

  金子嘆咧嘴一笑,“承蒙兩位姑娘厚愛,竟然認識老頭子。”

  西廂樓中的許多花魁都對金子嘆這位老者頗為熟悉。

  他雖然性格古怪,行事不拘一格,但對待女子卻從不欺凌,反而樂于幫助那些流落風塵的女子作曲賦詞。

  因此,他在西廂樓中的名聲極好。

  金子嘆為人不慕富貴,不懼權貴。

  他曾對當朝的蘇相評價,“有扶天傾之能,平亂世之才,但是臨大事而多謀少決。”

  因為此事,還被蘇相關押進天牢監獄,讓其重寫。

  金子嘆咬死也不改口,還嚷嚷道,“若是怕生死,我長著嘴干嘛。”

  最后蘇相無奈將其放出。

  三先生還夸其,“有一顆赤子之心。”

  而且!

  金子嘆的風評影響極大,就算是九大姓之人也不敢多有得罪,生怕對其多了貶低之意。

  再加上,他本身就是書院之人,早年就在書院求學,后舉科舉第一榜的進士。

  陳霆亦是面含笑意,熱情地招呼道:“金老先生,怎么來了?”

  他對這位金子嘆懷揣著一份特別的“敬意”,深知金子嘆的風評,在士林中皆能掀起波瀾。

  然而,金子嘆卻對這位燕王的示好置若罔聞。

  “方才何人言及觀公子畫作不值一文?老夫第一個不認同此言。”

  “方才之事,老夫本無意插嘴,但見觀公子四百萬兩金銀,揮手即贈,心中感慨萬千。”

  “老夫深知,觀公子心中,這些金銀不過是身外之物,不足掛齒。”

  “可謂是,丹青難繪歲月老,富貴于我似輕煙。”

  陳牧聽后臉色難堪。

  俞客亦言道:“見過金老先生。”

  “哎……擔不起觀公子一句老先生。”

  金子嘆輕咳一聲,略顯尷尬道:“老夫厚顏,欲求觀公子賜畫一幅,怎奈囊中羞澀……”

  此言非虛,他雖生性灑脫,甚至有不少西廂樓女子贈銀,亦是分文不受。

  俞客聞言,微微一愣,旋即欣然應允。

  畢竟給“謝觀”結交上金子嘆,只有益沒有弊處。

  金子嘆兩眼放光,又看了看蘇詩詩連忙道:“蘇仙子,可不要怪我,你這花了四百萬兩,老頭子只靠了一張嘴。”

  蘇詩詩不在意道:“金老先生,詩詩是誠心求畫,自有不同。”

  金子嘆這才笑道,比著大拇指道,“蘇仙子,果然不虧是花中第一流。”

  金子嘆自然也評價過蘇詩詩。

  “此女只應天上有。”

  陳牧亦不敢再嘲諷謝觀,畢竟金子嘆在此,若給他扣上一個“不敬學子”的帽子,恐怕汴京中好不容易積累起來的聲望就要付諸東流了。

  金子嘆望向謝觀,呵呵笑道:“公子既然點頭,過幾日再去謝府登門拜訪便是。”

  話音剛落!

  金子嘆察覺周圍眾人似有異樣。

  此時!

  人群自動分開,眾人目光不由自主地望去。

  竟是方才登臺的數名花魁款款走來。

  其中紅衣綢緞加身的公孫娘子眉宇間透露著幾分英氣。

  氣質端莊嫻雅的則是月華軒的花魁云婉。

  還有兩名女子結伴走來,胡蕓娘和沉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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