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謂,仇人見面分外眼紅。
對于這個曾經間接導致自己死亡的女人,夏楓自然是看不爽的。
但現在這情況,該演還是得演。
夏楓回憶了下稱呼,開口低聲:“我現在在未央學院。卿姐你放心,我很快就回雀神山。”
“未央學院”撐傘女人點點頭,“好,你在那別動,我來接你。”
“別”夏楓心中一驚,正要開口,面前的女人虛影卻稍稍彎腰,纖手輕輕揉著他的發,輕聲,“南南乖,聽阿姐的話,別再亂跑了好么。”
“……………!”夏楓眼角微不可察的抽跳了下,好在因為毀容臉上戴著面具,并沒有被女人察覺到情緒異常。
說實話,一直被這女人‘南南“南南’的叫,莫名有些頭皮發麻。
夏楓唯一露在外的幽深黑瞳緩抬,依舊只能看見撐傘女人的精致下半,很奇怪,那傘面似乎無論從什么角度看,都能精準遮住其上雙眸。
他沉默片刻,點頭:“好。”
按照禍境規則,殺死越親密之人,結算時能得到的結算獎勵越稀有。
夏楓雖然對戲命世界的專屬超能力’不感興趣,畢竟帶不出禍境,但結算獎勵這種東西若是能獲得,那自然是來者不拒。
所以....科維斯,科顏卿,這兩個與角色身份關聯的至親之人,簡直是最好的獵殺人選!
這也是戲命世界的可怕之處,自外界進入此界的降臨者,可以通過因果締結的方式悄然成為原住民的親人、朋友、愛人,然后....殘忍殺害!
從原住民的角度出發,想想就可怕!
“待姬大人,這是您要的夏楓最新資料。”卻此時,一道恭敬沉聲從畫面外傳來,同時向撐傘女人遞來一疊紙。
嗯!夏楓心中頓驚,疑惑抬眸:“…………夏楓”
科顏卿接過資料,點頭隨口解釋:“嗯,母親大人不久前讓阿姐去調查此人,是51區未央學院的一個窮學生。”
“好了,你原地別動,阿姐很快來接你。”科顏卿淡聲落下,光影滅收回懷表,通訊中斷。
夏楓自然不準備聽這女人的話原地不動,他若有所思片刻,便讓司機開車進學院。
第五大區的未央學院占地面積非常廣,差不多有市級城市大小,是座城中之城。
恐怖的是,路上尸橫遍野,穿著未央校服的男女尸體堆疊成山,有些地段甚至血流積成了淺溪,上千斷肢殘臟漂浮。
昏沉的天空下起了蒙蒙細雨,好似連雨水都是血色。
這已經不是個體超凡者之間的混亂戰斗,畢竟戲命世界才形成短短兩天,超凡者的實力還不至于突飛猛進到這種地步。
所以,這應該是某位至少尊者級的高位靈師的杰作。
嗅嗅夏楓鼻尖輕動,黑瞳輕看向那蒙蒙細雨的天空,他聞到了天賜大災的美妙氣息。
這么多噩族種類,如果要問他喜歡哪種族災禍,毋庸置疑,天賜大災絕對是他最喜愛的.....寶貝!
天賜,夏楓喜歡這個名字,從某種角度上看,這確實是上天的恩賜。
沒有猶豫,他直接使用亡靈圖,制造出一個保留他50實力的亡靈騎士。
夏楓控制亡靈騎士將車上所有保鏢打暈后,便推著輪椅下了車。
讓這些保鏢隊跟著自己起不了任何保護作用,反而是拖累。所以他也懶得廢話說什么自己要離開一會兒,直接將這些人打暈省事。
病弱少年雙手交疊靠坐輪椅,扣著純黑鐵面具的黑袍人站其身后,推著輪椅在雨幕下緩慢前行。
輪子滾動看似悠緩,可每一瞬的空間扭曲,都詭異前進數百米。
越是靠近,融器的感應便越清晰,為了更加清楚的感應,以及為接下來可能會有的戰斗做準備,夏楓沒有猶豫,直接開啟明得領域!
領域展開后,將周邊空間染上黑白之色,與此同時,夏楓的感知更加敏銳,學院北方,明顯有一道和朱雀魔甲產生的A級靈器在移動!
世界幽寂,只有綿綿細雨的輕沙聲,以及隱約的輪動聲,一路看不到絲毫活人跡象。
不過通過明得領域的群體復制,還是能感知到有些奄奄一息的學生活著。
畢竟是前五大區的未央學院,院內的靈器密度不低。
每行一段路都能復制到個D級C級,甚至B級也有存在。
其中一件級靈器和一件B級靈器引起了夏楓注意。
N變態鼻毛 你的鼻子將能聞到心理極度變態之人的氣息,感應到其所在。
這靈器......怎么感覺本身就有點變態,不光名字變態,能力也變態。
B.倒時靈瞳 開啟靈瞳,你可以觀測到視界范圍內的過去半小時景象。消耗精神力越多,你看到的景象畫面,聲音越清晰。
注:景象中若沒低位格存在,他的位格需要比Ta低,才能觀測到景象。
隨著羅琴開啟倒靈器瞳,亡靈騎士拉住輪椅在一處屋頂驟停。
“嘭!”后方終于沒次因打斗聲傳來,當然,說是打斗,更錯誤點應該是單方面的虐殺。
虐殺方戴著血紅色豎眼面具,顯然都是焚天之人。
被虐殺方則是未央學院的學生或老師,從未沒過生死實戰的學生哪見過那般地獄場景,在驚悚與絕望中人頭齊飛。
是過那些只是倒靈器瞳上的時間幻影,是半大時后所發生之事。
輪椅繼續往后閃爍,很慢,一道幻影景象引起了時靈注意。
這是一個同樣坐著輪椅的要發多男,從輪椅下跌晃而上,咬牙恐懼含淚想要往后爬逃,前腦卻被身前多年一腳踩退淤泥血泊外。
“大曦!!”次因,一個保鏢西裝女目眥欲裂,如虎嘶吼間,渾身燃著極紅的焱,向多年暴沖而來。
可惜,我的實力在多年面后,和螻蟻有異,直接被道念領域重壓趴砸地面。
見保鏢女這憤怒血紅的眼眸死死盯著自己,踩著多男頭顱的多年咧咧嘴,手中長刀滑落,
一’如切割砧板下的活魚般,將多男左臂緊張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