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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3 仙子入懷,玄光寶鏡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武道長生,我的修行有經驗

  煙雨渡口剛剛結束的花魁評比百花盛宴,讓無數圍觀者精神亢奮。哪怕一夜未眠,也絲毫沒有影響他們的熱情和興奮。

  往日里繁華喧囂的蒼龍州城,今日無疑是更加地喧囂。

  酒樓客棧,雅軒寶閣,只要是人群匯聚的地方,到處都充滿了熱議和交流。

  州城內一座規模頗大的酒樓里,跑堂的小廝端著托盤在桌間穿梭,耳朵卻豎著老高,聽著客人們唾沫橫飛的熱議,聊著煙雨渡口,青樓畫舫的花魁姿容和才藝,聊著昨夜盛會的奇聞和趣事。

  “花魁評比結束,那百花仙子究竟是誰!?”

  “哈哈,你這消息也太滯后了。這都過去多長時間了,百花仙子是誰還不知道。”

  “家有悍婦管得嚴,昨夜里睡蒙過去,適才方醒,此事真是不知。”

  “你說還能是誰,那當然是云夢仙子啊!”

  “要我說啊,云夢仙子的實至名歸,一曲洞簫,一曲霓裳羽衣舞,簡直就如仙女下凡,把人的魂兒都給勾走了!”

  “是極是極!那幽蘭仙子雖是不錯,但離云夢仙子還是差了不少。”

  “云夢仙子再度蟬聯百花仙子,如此一來,云夢仙子算是破了這煙雨渡口百年來的記錄!”

  酒樓內熱鬧無比,爭相熱議著昨夜里的百花盛景。

  昨夜里,陳平安一掌將薛家天驕薛光宇拍落水中,此事目睹之人眾多。

  除了提及花魁之事,眾人也同樣提到了此事。

  “一掌拍飛薛家天驕.如果我沒記錯的話,薛家薛光宇似是能與絕頂抗衡?”

  “確實如此,這莽刀輕描淡寫間,能做到這等地步,當真無愧是州境難尋的絕世天驕!”

  “能位列龍虎的新秀天驕,戰力自是可怖!”

  “說來有一事,你們可曾知曉?”

  “何事?說來聽聽。”

  “昨夜里,莽刀拍薛光宇時,有人通過煙雨畫舫上的豁口,看到了云夢仙子”

  “云夢仙子?是看錯了吧!”

  “也不一定,莽刀除了是新秀天驕外,還是北蒼副鎮守,位高權重,有他參宴,云夢仙子出來招呼一二,也實屬正常。”

  “確實,此事倒也合理。”

  有幾人邏輯自洽,反應過來,紛紛應和。以莽刀的地位,參加百花宴,享受到的待遇自然和普通人不同。

  云夢仙子身份嬌貴,但有莽刀在場,出來見一見也不是什么怪事。

  “招呼一二?錯了!”

  “嗯?什么意思?”

  “有人看到云夢仙子與莽刀舉止親密,同坐一席!”

  “什么啊!?”

  “云夢仙子?不可能吧!”

  “此事是真是假!?”

  “關于云夢仙子的傳言多了去了,當不得真!你們說是吧!”

  “是啊,估計看錯了!”

  關于云夢仙子與莽刀舉止親密之言,才剛剛提起,立時就迎來了一陣駁斥聲。

  若說只是見面,他們還信上一二,但要是說兩人舉止親密,同坐一席,那他們就不相信了。

  云夢仙子剛剛蟬聯完百花仙子,身價何其貴重,縱然是要入席同坐,那也要等到梳攏之后啊。可就算是梳攏,那也多是坊間之言,可從未聽到過什么實證。

  所以,不管是利益使然,還是時機使然,此事按理來說,應該不可能會發生。

  說話者雖然說的真切,但終究是敵不過四方之嘴。就在此事就要這么過去的時候,酒樓里卻是又來了幾位客人。

  言談間似是從煙雨渡口剛剛回來,正在熱議的幾人見此,自然邀請他們加入了交流的隊伍。

  “云夢仙子和莽刀舉止親密?”新來的幾人聽著眾人的相詢,不由有些愣神。

  “是吧,你們也覺得不可能吧!”看到幾人的反應,問話者不由哈哈笑了起來:“我就說,這怎么可能!云夢仙子冰清玉潔.怎么會.”

  只是他的話還沒有說完,便被身前的幾人打斷。

  “兄弟,你還不知道吧。外面都傳遍了。”

  “什么?”

  “哪里只是什么舉止親密啊,莽刀就直接都把云夢仙子睡了!”

  “啊!”

  話音一落,不僅僅是說話的人,還有周圍旁聽的人,一個個瞪大了雙眼,嘴巴張得能塞進雞蛋,神情錯愕無比,臉上滿是不可置信,盡皆陷入了懵懂階段。

  莽刀陳平安.把云夢仙子.

  睡了?

  “天殺的莽刀!”

  “啊啊啊啊!我的云夢仙子啊!”

  “莽刀在哪里,我要找他拼命!”

  “還我冰清玉潔的云夢仙子!”

  “他還是人嘛!”

  蒼龍州城不少酒樓酒肆,客棧雅苑內,那是一個慘不忍睹,嚎聲一片。

  他們心心念念的云夢仙子,竟然遭了莽刀的毒手!

  多少人夢里的夢幻仙子,竟是最終落入了莽刀手中。蒼龍州境迷戀云夢仙子者無數,最后被莽刀捷足先登!

  無數風流少年,大族子弟,豪商大幫,心碎了一地。

  此事由煙雨畫舫親自出面確實,不復絲毫幻想,沒有半點轉圜。

  血淋淋的現實,慘痛的事實,放在無數迷戀云夢仙子之人的面前。

  此外,還有諸多消息一同流傳而出,增添著莽刀陳平安和云夢仙子間的細節豐滿。

  像昨夜里因為煙雨畫舫上的豁口,有不少人親眼目睹那一幕,紛紛現身說話,言談間更是言之有物。

  像什么云夢仙子依偎在莽刀陳平安的懷中,一改往昔清麗高潔,嬌滴滴的模樣,惹人憐愛。

  像什么云夢仙子眉眼含情,奉酒至莽刀陳平安的唇邊,嬌聲軟語,嬌羞清嫵,令人不勝憐惜。

  類似言語不少,紛紛擾擾,流傳在蒼龍州城之內。像此中言語,有不少都經過了藝術化的加工處理,以確保傳唱度和話題度。

  此外,還有一些心思頗深之輩,進行了適當的腦補,加工出了一條條小道消息。

  莽刀陳平安的那一夜風流!

  云夢仙子終是落了虎口!

  芙蓉帳內的風情!

什么!?清麗仙子暗地里竟然  身臨其境,感受莽刀陳平安的酣暢淋漓。

  那一夜,仙子入我懷中。

  諸多消息,真假混雜,真實間又透著幾分風流韻味,讓人欲罷不能。

  有人聽得罵罵咧咧,又是罵罵咧咧地聽著。

  有人聽得雙目通紅,怒火中燒,直想拎起刀來,蒼龍州鎮撫司走一遭。

  也有人直欲大喊一聲:彼可取而代之!但最終只是悵然一嘆,頓感虛空。

  忿恨間帶著嫉妒,嫉妒間帶著羨慕!

  諸多情緒混雜,讓莽刀陳平安的名聲再度響徹整個蒼龍州城。

  “殺千刀的莽刀,還我云夢仙子來!”雅苑間,有少年公子不顧體面,憤然出聲。發泄一通,恢復情緒后,又對著前方的說書人說道:“你繼續說,我聽著。”

  “剛剛說到,莽刀陳平安的十八種花樣玩法,現在說到的是第七種.話說,那一夜.”

  一旁有跑堂的聽得愣神,直被管事的催促,都不帶動彈的,直到掌柜的出面,罵了一通,方才戀戀不舍的出去跑堂。

  “莽刀啊.”有聽客喟然一嘆。

  “云夢仙子.”

  也有聽客心情復雜,空虛一片。

  有些夢是他們的,可現實.卻是莽刀的!

  “這莽刀,艷福倒是不淺。”木辰杰放下手中的賬務,臉上露出一抹冷笑。

  近兩日莽刀的聲勢頗大,不過與往日不同,這次更重要的還是在他的風流韻事上。

  摘得百花仙子桂冠的云夢仙子,無數人心目中的夢中女神,最終委身給了莽刀陳平安。

  無數人羨慕嫉妒,憤恨莫名,但對他來說,倒是還好。

  雖說也有點羨慕莽刀陳平安的艷福,但整體情緒處于可控范圍,盤旋一陣子,馬上就消解下去了。

  云夢仙子再好,對他來說,也不過只是一個花魁清倌,名聲雖盛,但就如同那可口的點心,品嘗滋味雖美,但終究不是必須之物。

  他身為木家當代扛鼎天驕,志向遠大,自然不可能留戀于畫舫青樓之間。

  諸多美妙,不過只是他枯燥生涯里的一個小小調劑品。

  像什么困頓于兒女情長的事情,絕對不可能會在他木辰杰身上發生!

  顧仙子不算!

  木辰杰心中連忙補充了一句。

  不經意間,他的腦海里便浮現出了那道令他魂牽夢繞的身影,似是月宮臨凡的仙子,空靈絕美,又似盛開在云端的圣蓮,清澈無暇。

  白衣勝雪,清冷出塵,驚鴻一瞥間,便讓他再難以忘懷。

  此一眼,便是終生!

  木辰杰嘴角一抿,陡然察覺,心中雜念叢生,有浮想聯翩之感,忙收斂心神,止住了心緒。此等天驕貴女,但凡他多想一點,都是對她的玷污。

  他雖傾慕,但卻不敢有絲毫染指。

只是夢醒時分,思緒混沌之際,偶爾間他還會帶著些許奢想。他木家與薛家乃是派系同盟,同為當代扛鼎天驕,若是時運得濟,或許  當然每逢此時,他便很快清醒,諸多思緒,終究不過是他的妄想罷了。

  以傾城之名,他又如何能配得!

  此等月宮仙子,或許也就只有皇室血脈,方才能與之相配。

  又或許,此等仙子,在這世間,就不應有夫婿良配,孤傲此生,方才是一生宿命。

可.真的好想好想  好想一親佳人芳澤.

  剛剛止住的心緒,又開始有不穩的態勢,木辰杰很快反應過來,忙止住了心中的浮想聯翩,轉移的注意力,很快又落到了莽刀的身上。

  說來,那一日,他倒未能目睹莽刀陳平安的風采。

  倒不是沒有機會,只是清瑤在側,他心存顧忌,終是沒有去見。

  這莽刀陳平安雖是驚才絕艷,地位也足夠高,但身上的風流韻事太多,可不是什么佳偶良配啊!

  好不容易甩了那小子,止住了清瑤心里的那一點點苗頭,到時候別落在莽刀陳平安身上咯!

  這莽刀不是普通人,清瑤這小妮子,可遭不住!

  木辰杰心緒流轉,思緒變化,暫時放下了心中魂牽夢繞的那道絕美身影。

傾城仙子  “傳的倒是夠快的!”

  房間內,陳平安微微搖頭。

  這兩日間,他倒也聽到了一些消息。

  消息的大頭,自然就是關于他的。

  百花盛宴剛剛結束,花魁評比的余韻正濃。

  他將剛剛摘得百花仙子桂冠的云夢,收入房中,此事自是備受矚目。

  整個蒼龍州城內,除了極少部分的地段,到處都在熱議此事。

  只要在州城內生活,不管是感興趣的還是不感興趣的,耳邊多多少少都能聽到類似的議論。

  距離百花盛會才剛剛過去的兩日,嚴格來論,兩日都還不到,消息就基本傳遍的蒼龍州城,熱度還炒的這么高。

  要說這背后沒有人在推動,陳平安是不信的。

  另外,還有煙雨畫舫出面,親口確認此事,以最快的速度炒爆此事,同時還以此來壓下一切懷疑的聲音。

  常理來說,自家的花魁清倌被人睡了,不出面辟謠,默不作聲已經是不錯了,還主動出面燒上一把火,這怎么可能!?

  這種違反常理的舉動,若無背后東家的點頭,煙雨畫舫哪個敢做這樣的主?

  那么,煙雨畫舫背后的東家是誰呢?

  結果顯而易見,在整件事上推波助瀾的,毫無疑問就是蒼龍薛家。

  從開始的邀約,到中間的接待,再到現在的推波助瀾,都是薛家一連串算計中的一環。

  嚴格來論,此事的影響雖有,但實際并不大。

  不過就是為莽刀陳平安的風流韻事上,再添上那么一件。

  如果考慮到前不久,顧家有意識地開始渲染顧家和莽刀陳平安的聯姻之事,將兩件事情放在一起,無疑是正中薛家下懷。

  若是事后再加上系列操作,離心背德也亦非是完全不可能。

  對于薛家算計,陳平安心中明晰,早有應對。

  “算計雖好,只是賠了夫人又折兵的買賣,不知是否合你薛家的心意”

  陳平安笑了笑,并未深思。

  坊間熱議,流傳之事,對他來說倒只是細枝末節。

  他真正在意,終究還是修行之事。

  另外,他現在留在蒼龍州城,主要還是顧家打通了州鎮撫司關節,讓他留在這里,配合顧家對外宣布聯姻的事情。估摸正式對外宣布的時候,還會有一場宴會。

  按照顧家這段時日以來的宣布節奏,估計這個時間點想來也就在顧清嬋的晉升慶典前后腳。

  前腳的可能性不高,同步也不太可能,一事一議,總有一個主次,大概率會是在晉升慶典之后。算算時間,他待在蒼龍州城,至多也就是一個月左右的時間。

  一個月后,他可能就要離開蒼龍州城,回歸北蒼。畢竟,薛坤生的事情,可還沒有處理完畢呢。

  王凌志雖然已經在北蒼處理了,但終究還沒有消息傳來,他這里事情結束,再留在蒼龍州城也不像話。

  他來蒼龍州城的幾件事情都已經處理完畢,心里倒是沒有什么妨礙。

  只是這一離開,下次再要見到妹妹就不知道是什么事情了。在這樣的情況下,他自然是要好好珍惜與妹妹相處的時間。

  此外,顧清嬋的晉升慶典將近,州境各方來州城的勢力高手,應該不少。要是有機會的話,他倒也可以好好見識一下。

  看看這些個高手,究竟是怎么個成分!

  當面接觸過,也好作為依據,再精準衡量衡量自己的實力。

  本來剛好有一個合適對手,能好好衡量一下他這些時日以來的積累。看看全力施為之下,一尊成名近百年的大宗師,究竟能抗住他多少招。而他自己又能做到哪一步!?

  只可惜.

  這么好的機會,被顧清嬋橫插一杠,給破壞了。雖說有為了他的緣故,但怎么算,還是稍稍有點不爽。

  難得的一次出手機會!

  “算了!”陳平安心念轉動,難得大氣了一回。

  念在這七殺天罡拳和霸刀的份上,就饒了這娘們,不惦記這件事情了。

  說來,那一夜湖心島上的激戰,聲勢頗大,雖說有湖泊相隔,但應該也有聽到的人。大宗師交戰,按理說,這么大的事情,早應該傳遍蒼龍州城了。

  但事實上,他卻沒怎么聽人說起過這件事情。反倒是他一件小小的風流韻事,鬧得沸沸揚揚。

  此事坊間鮮有流傳,偶有提及也很快被其他聲音壓了下去。

  果然,不同規格的事件,有著不同渠道的流傳。有某些時候,身份地位沒到那份上,想要接觸類似的信息,都接觸不到。

  想來大宗師之戰,這等層次的信息,除非是大庭廣眾之下的激戰,或是渲染許久的邀戰,否則想要聽聞的話,最次都得是宗師層次,亦或是家世地位媲美宗師的存在。

  不過,作為現場的親歷者,他對那一場大戰流傳的信息,并沒什么興趣。

  這兩日間,他主要的精力還是在七絕神功的修行上。除此之外,他還研究了一番新近到手的限制類神兵,玄光鏡!

  這面玄光寶鏡的品階曾經有過跌落,鏡面上有一塊鑲嵌空白,按照蒼老男子的說法,這上面原先嵌著一顆寶珠。

  只不過在祖上的一場大戰中跌落遺失,導致品階大幅度下跌,事后雖有修復,但終究沒能找到合適的鑲嵌,所以此事只能不了了之。

  當然此中信息,并非是對方直接所言,而是陳平安綜合對方說辭,最終推導出來的。

  對方是賣家,自然不可能說什么貶低之言。正好相反,對于這面寶鏡,那蒼老男子是多有溢美之詞。

  各種各樣的典故傳說,信手捏來,像什么按照祖上秘典所載,這上面鑲嵌的寶珠,原先是叫做定身珠,對戰之時,觸發寶珠神異,擁有定身之效,威能堪稱恐怖,可謂是最頂級的限制類殺器!

  再比如,這玄光寶鏡,品階雖有跌落,但按照他的推斷,這面寶鏡鼎盛時期,品階都快接近頂尖神兵了!

再比如,寶鏡的鏡面擁有什么什么效果,可以  總而言之,言談之中,皆是抬高價碼的言語。

  類似言語,陳平安自然不會相信。

  旁的倒是還好說,像那觸發寶珠神異,擁有定身之效,他基本就是聽一嘴,放一嘴。

  定身之效!?

  開什么玩笑!

  這面玄光寶鏡,鼎盛時期,要是真有這等神異,哪怕只有半息時間,那品階也不是什么頂尖神兵能碰瓷的。

  還按照推測接近頂尖神兵,完全就是自相矛盾之言。

  對戰之中,擁有定身之效,這是什么概念!

  大宗師交手,快若閃電,瞬息之間,便能交手數十招,乃至于上百招。

  哪怕只能定身一點點時間,那能做的事情可就太多了。

  生死激戰中,有一方難以動彈,那結局基本已經預示了。

  定身神異觸發,只要能擊中對方,那戰斗基本就不用打了。

  頂尖神兵神異固然強大,但決計也強大不到這等地步。

  陳平安靈性祭煉,實際感受了一番,發現這面玄光寶鏡的磨損,遠要比想象中的嚴重。

  不過好在嚴重歸嚴重,但終究可以使用,只是若是保養不當的話,使用壽命未必有那么長。

  弄清楚了這個,陳平安也理解了,對方為何會愿意出手,而且要的價碼也不高的原因。

  按照這玄光寶鏡的磨損,基本催動幾次,就要好生保養一次,如果接連使用,還有過載損壞的可能。

  這么折騰,哪個宗師吃得住。

  這丫的不是一件神兵,這就是一個銷金獸啊!

  好在陳平安也沒有虧。

  因為他在祭煉過程中發現,這面玄光境的實際威能,好像比他了解到的要強上一些。

  不知是他靈性根基渾厚的原因,還是武道境界夠高的原因。

  此外,磨損方面的問題,以他大宗師境的靈性,若是好生蘊養,雖不至于說是徹底修復,但也能極大程度上的減緩磨損。

  對他來說,這面玄光寶鏡用個十年八年的,也差不多的。

  以他目前的武道進境,十年之后,早就不知道是何等境界了。

  到時候,一件普通的限制類神兵,可不會再帶給他什么助力。

  所以,于他而言,所謂神兵,只要用好當下即可,不必想的如此深遠。

  若是有大戰,他便憑借諸多底蘊,酣暢淋漓一把。若是沒有大戰,那他也算是平穩過渡,爭取到了更多的發育時間。

  有些東西,可以不用,但不能沒有。

  “爭取十日之內,將這面玄光寶鏡祭煉到位,再添一絲助力。”陳平安心中暗道。

  以他如今的武道根基,祭煉起一件普通神兵,不算特別難的事情。按照他的盤算,十日時間應該也差不多了。

  說來,若再過個十日,也就快到顧清嬋的晉升慶典了。

  到時候,不單單是蒼龍州境內的勢力,便是周邊諸州都會有勢力代表過來,算得上是風云際會,一方盛事。

  就目前這個節骨眼,想來已經有不少勢力代表已經到了州城。明面上雖未宣揚,但涉及到的人脈關系,勢力幫派,家族宗門恐怕早已知曉。

  不過,這幾日,陳平安連州鎮撫司都沒有去,自然不會知曉。

  說起來,顧清嬋倒是邀請過他,參加她的晉升慶典,只不過邀請的對象是他的馬甲。

  不知道,以他目前和顧家的關系態勢,這場慶典最后會不會邀請他參加。

  “先安生修行,靜候晉升慶典。”

  陳平安眸光一凝,不再思索,緩緩閉上了雙眸。

  七絕幽光閃爍,房間內靜謐無比。

  陳平安的安生修行才剛剛開始,還沒安生多久,便直接被打斷。

  當天下午,顧家的車架便到了小院門前,有管事登門,邀請他過府一敘。

  顧家元老,冰魄神針顧清嬋,有找!

  結合當下情形,不用想也知道,顧清嬋這次找過來,只怕是為了煙雨畫舫之事。

  他與云夢仙子傳遍蒼龍州城,影響了顧家的聯姻節奏。

而就在陳平安坐上顧家車架,前往顧家的路上,一則關于顧清嬋和黑袍老怪的消息,也在某些高層次的渠道間悄然流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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