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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假傳命令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抗日之大國崛起

  趙維漢似乎毫不在意的擺擺手,當下他根本不關心李青山到底是哪黨哪派,只要別跟日本人有牽連就行。

  “渤海兄,玩笑話,別緊張,這不重要!”

  李青山面上打了個哈哈,心中著實難以猜透趙維漢的用意,兩人的軍銜都是上校,但按照職務含權量公式計算,李青山負責的是條條上的,趙維漢負責的是塊塊上的。

  蔣某人有侍從室,張少帥改旗易幟之后,向來以領袖為模范,于是在北平副司令行營設立一個副官處,兩個機構的職能大差不差。

  趙維漢代表的是張少帥,一言一行都讓人充滿遐想,尤其此時深夜召見。

  用后世的一句話形容,在張少帥跟前你叫我趙處長,我不挑你,領導不在,你應該叫我什么?

  恰逢七月,北方非正常委員會的一干重要成員在平津兩地紛紛身陷囹圄,唯有東北的組織力量在李青山的暗中照拂下并未受損。

  李青山想到之前被自己人出賣的經歷,當下心中怎么可能不惴惴不安。

  不過李青山是個老油條,知道當下處境雖然不妙,但趙維漢既然沒有選擇直接動手,那就說明還有回旋的空間。

  “北方非正常委員會?據我了解這個組織在平津地區很活躍,主要從事工運、學運,在關外我也一直在秘密調查,只是沒有什么收獲。”

  趙維漢沒有回話,雙手十指緊扣,他要憑借當前的身份,盡量表現出一種模糊感。

  用后世的話說,讓李青山自己腦補。

  良久之后。

  趙維漢動了動僵硬的身子,目不轉睛的盯著李青山:“渤海兄,我說過北方非正常委員會不重要,你負責情報工作,當前的形勢你是清楚的,上頭也很難,有些事做也不行,不做也不行!”

  “當前的情報工作主要方向是對日,你要起到應有的作用。”

  聞聽此言,李青山這才放松心神,當即說道:“敬淵,你是知道的,我曾經多次向副座匯報,只是沒有起到效果。”

  趙維漢抿嘴笑了一下:“今日你我在此會面,難道不能代表什么嗎?”

  李青山怎么也不會想到趙維漢扯虎皮作勢,當即起身,正聲道:“愿聽副座訓示,請特派員明示!”

  “事以密成,言以泄敗,此間之事斷不可外傳,一切事務只能向我匯報!”

  “明白!”

  趙維漢心中一喜,李青山終于是糊弄過去,究其原因,人心所向,趙維漢不過是順勢而為。

  “其一,內部與日軍聯系緊密之人應多加監視,隨時匯報其動向,聽我命令隨時準備密裁!”

  “其二,參謀室特務處在各地均有分支,三天之內挑選出精干力量潛伏下來,越快越好!”

  “其三,沈陽城內的日本人要密切監視!”

  趙維漢說完,從桌上抽出一張紙遞給李青山,李青山看過之后心中一驚,這是需要監視的人名單。

  吉林長官公署參謀長熙洽,東邊鎮守使于芷山,洮遼鎮守使張海鵬,東省特別行政區主任張景惠等人處于名單的前頭。

  這四人皆是一方大員,張景惠更是老帥的結拜兄弟,雖然如今不得張少帥重用,但負責與老毛子共同管理中東鐵路,其中油水可不少。

  熙洽則是吉林長官公署二把手,張作相不在,由他負責軍政要務,此人是個實打實的復辟派,妄圖借助日軍力量,恢復滿清統治。

  另外兩個鎮守使手中皆掌握一支不弱的武裝力量,在防區內自成一派,名義上服從張少帥命令,則是聽調不聽宣。

  李青山眼中流露出駭然之色:“特派員,這未免干系過大,萬一......”

  話尚未說完,即被趙維漢打斷:“事急從權,名單上之人皆與日本人有密切往來,我有可靠的情報來源,看來你們特務處的工作還待加強。”

  “日本人三到五天之內定會動手,所以動作要快,具體安排我不插手,你親自部署。”

  李青山走了,趙維漢能看出他是有心理負擔的,還是那句話,李青山是個老油條,非常清楚自己的定位。

  對日方面好說,這是特務處的本職工作,旁人無法指摘,監視內部也是應有之義。

  可名單上之人不僅職務地位高,背后利益團體更是錯綜復雜,密裁之事如果真由特務處動手,即便是張少帥下的命令,事后難不保會出來背鍋。

  基于此,趙維漢只能出言保證,張少帥是個寬仁之人,怎么會干出狡兔死,走狗烹的事?

  ......

  敲門聲響起,郭樹武端著一個托盤走了進門,趙維漢看了一眼時間,凌晨一點多。

  “長官,吃些東西吧!”

  看著郭樹武的關心之舉,趙維漢心中不由得有一股暖意回蕩,當即招手讓他坐下。

  “小武!”

  “哥!”

  “明天你回灤州吧!”

  郭樹武聞言,尚有些稚嫩的臉龐露出些許局促:“哥,你是要趕我走嗎?”

  “我雖然不清楚伱到底要干什么,可我是你兄弟,如果我走了,誰來幫你?”

  趙維漢笑著揉了揉郭樹武的頭發:“傻小子,沈陽不安全,還是離開的好。”

  “不行,那不行,我爹說了,讓我跟在你身邊!”

  中國自古以來都講究血緣、鄉緣、學緣,從未變過。

  國民政府如此,紅黨也不例外,其中最講究的是學緣,如此形成留法、留蘇兩派。

  趙維漢與張少帥姑表兄弟,又都曾在東北講武堂學習過,血緣、鄉緣、學緣齊了。

  郭樹武年不過十八歲,為人木訥,為何能當趙維漢的勤務兵,還不是因為他父親是趙維漢的舅舅。

  “你跟在我身邊也有一年多,按理說應該將你送到講武堂,可是眼下時局動蕩,稍有不慎性命不保!”

  是人都有私心,趙維漢雖然初來乍到,甚至做好了以死殉國的準備,但不得不為原主趙維漢的家人考慮。

  “家中長姐已經出嫁,我未成親,也未留后,此次生死難料,唯父母雙親放心不下,你回灤州替我侍奉父母雙親,替我盡孝。”

  郭樹武依舊是那副死樣子,傻小子一股倔勁,怎么也不松口。

  “不行,那不行,我爹說......”

  趙維漢一瞪眼,郭樹武憋了回去,來來回去就這一句話。

  平日里,三棍子打不出一個屁來,要不然趙維漢早就將他送講武堂去了,還用整天帶在身邊調教?

  “哥,同族兄弟這么多人,不差我一個,三姑、三姑父會有人照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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