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
胳膊被自己閨女拽了拽,譚堯這才反應過來,她將腦袋湊到自己閨女嘴邊,就聽到自己閨女用驚嘆的語氣說道“李冉妹妹好厲害”
“嗯”
譚堯輕聲應了一聲。
連自己閨女都感覺到張友這個小徒弟的厲害,她如何感受不到!?
而且人家的厲害還不止一點點,現在李冉彈得曲目名叫《Tina》,是一首業余級別難度最大的曲子了,她閨女在家彈過,根本沒辦法完美詮釋出來。
主要這首曲子是彈奏的時候,有幾段需要以猝不及防的方式轉調,跨度極大,可現在這個名叫李冉的小丫頭不費吹灰之力演奏出來,呈現的效果還那么好。
作為在自己閨女三四歲開始便一直緊盯她練習鋼琴的母親,哪怕是看,是聽,這么多年下來,譚堯對鋼琴也不會陌生。
李冉哪怕在轉調的時候,都沒有一絲破音,關鍵人家展現出來的模樣就像游刃有余一樣。
幾位監考老師也都望著這個年僅十歲的小姑娘。
比起張友的親閨女,這個李冉展現的天賦確實非比尋常,不過即便是張友親閨女,彈奏水平現在也很好。
等李冉彈奏結束,致謝的話說完。
幾位監考老師抬手鼓起掌來,張友也笑著掌來,對李冉表現的這么好,張友并沒有感到絲毫意外,天賦這東西看不見摸不著,但確實是真實存在的。
有天賦的孩子一點就通,再點就透。
沒天賦的孩子,一點就是“啊”,再點還是“啊”。
“張先生,你這小徒弟確實沒得說”
其中一位上了年紀的監考老師笑著開口道。
“還需多努力”
張友一臉笑意的回了一句,接著問道“能達到業余十級水平嘛!?”
“從表現來看,已經達到了”
頭發已經摻雜不少白頭發的孫教授笑著開口道“前幾天聊的事,你不妨多考慮一下,憑借你這個小徒弟的表現,以后走單招一點問題都沒有,而你也不用擔心什么,無非一個榮譽教授的頭銜而已”
“我真不會教學生”
張友回道。
“掛職”
孫教授笑道“又不用上課,而且你這小徒弟教得不是蠻好的,上音就缺你這種教授,前兩天我給你大徒弟上課來著,她對音樂的了解也挺好,反正你不妨好好想想,這種事對你只有好處沒有壞事”
“那我回去再想想”
張友笑著回道。
實則他根本沒有放在心上,也不會去上音當什么榮譽教授,哪怕掛個職位,張友也不去,真去了……肯定還要給學生上課。
而這種事也沒什么稀奇的,有些表演學院也會邀請一些實力派演員去學校擔任什么榮譽老師之類的,這樣一來,學校招生方面也會有優勢,畢竟“誰誰誰”都是我們學校的老師,無疑顯得學校很厲害。
但去了……有時候就身不由己了。
例如學校的某個重要的活動或會議,要不要參加!?還有某個大領導來視察,總之在這社會沒那么多便宜占的。
跟在后面的譚堯聽到老頭和張友的對話,就知道這次李冉和張子珊的鋼琴考級,張友邀請了上音的音樂老師當考官,而上音則有意邀請張友擔任學校的榮譽教室。
“我考過了沒有!?”
這時。
小子珊忍不住問道。
“過了”
孫教授笑道“你也很不錯,這么小的年紀就展現出非比一般的水平,在家勤加練習,讓你爸爸多教教你,很快也能達到十級水平了”
譚堯聽到這話后槽牙差點咬碎了。
縱然她也聽出小子珊的水平和自己閨女不相上下,但一位主考官親口說出來,無疑證明姜伊人這個閨女現在的鋼琴水平也達到了七八級水平了。
至于明目張膽搞暗箱炒作,譚堯可沒有這樣的想法,鋼琴十級對別人來說確實是個不大不小的榮譽,但對張友來說……估計更多還是帶孩子來經歷一下,所以人家既然這么說,那意思就顯而易見了。
八級應該過了。
李冉業余十級也達到了。
她閨女的八級還得等一個月后出結果,早知道張友動用私人關系,她肯定也讓張友順便幫她閨女一下。
等張友和上音的孫教授寒敘后,準備帶著倆個孩子離開,譚堯叫了一聲,便牽著自己閨女快步跟了上去。
“你怎么教的!?”
譚堯問道。
“主要還是兩個平時比較勤奮”
張友笑著回了一聲。
“你可拉倒吧!”
譚堯一點都不信這話,她聽姜伊人說過小子珊學習彈鋼琴時間也不久,以前張友酗酒賭博時從未教過小子珊這些。
如果李冉是天賦型選手,那小子珊無疑和她閨女是一個等級的。
偏偏就是同一個水平線的孩子,一個三四歲就學習鋼琴,練了這么多年才敢考八級。
小子珊直接跳級考,也到八級了。
這要不是張友會教,她可不相信,縱然知道張友還不會答應,但譚堯還是選擇開口道“張友,真不可能嘛!?你可以提個條件,只要我能辦到,一定毫不猶豫,孩子就這么一個興趣愛好……”
“你也知道是興趣愛好了”
不帶譚堯說完,張友就笑著打斷道“既然是愛好,就沒必要強求,這么小就七八級了,再過兩三年達到十級一點問題都沒有,還苛求什么,我發現你們女人就特愛雞娃,我家那位是這樣,你也是這樣,沒這個必要的”
“那你怎么帶倆丫頭來!?”
譚堯沒好氣的回了一句。
“我和你們還真不一樣”
張友指了指李冉,道“不信你問我們家李冉”
“我師父就帶我們來試試的,說讓我們經歷一下”
李冉趕緊回道。
“這么大陣勢就為了經歷嘛!?”
譚堯一臉不相信。
“真是這樣”
張友笑道“我得清晰知道倆孩子到了什么水平,我也不瞞你,我家李冉現在都從鋼琴轉移到小提琴了,接下來鋼琴她帶著彈就行了,能到什么程度,就看她的悟性和對音樂的理解了”
“走了”
譚堯丟下一句,牽著自己閨女轉身就走。
張友這輕飄飄的一句話,讓譚堯感覺很受傷,“什么叫看她的悟性和對音樂的理解”,她家閨女還處在填鴨式階段,人家已經站在更高的維度上了。
拉開車門,等自己閨女上車后,譚堯想起了小子珊,心里頓時好受不少,起碼這丫頭發揮還是比較正常的。
隨后,譚堯在想到小子珊學習鋼琴的時間后,再次變得不好起來。
早知道曾經的小保安這么厲害之后,她就去小區門口碰碰運氣了,挨十年打算什么……何況誰打誰還真說不準。
她身上的紋身可不是白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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