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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零四章 哈通養成計劃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諜戰吃瓜,從潛伏洪秘書開始

  洪智有點了幾個人,直奔周乙家。

  滋滋!

  周乙按響了門鈴。

  劉媽開門,迎著幾人走了進去。

  “智有,你們是喝奶茶,還是茶?”周乙問道。

  “不用客氣,隨便看看就走了。”

  洪智有背著手四下打量這棟古樸、氣派的宅子。

  “周隊長,你這住的皇宮啊。”洪智有笑道。

  “這房子以前是一個俄國商人的。

  “十月革命時,他們在莫斯科被砍了腦袋,這房子就荒廢了。

  “像這樣的房子,哈爾濱有不少。

  “我在警務科當差時,劉廳長分了我一套。

  “他住的那才叫皇宮呢。”

  周乙很輕松的介紹道。

  說著,他吩咐劉媽:“煮一壺奶茶,多放點牛肉干。”

  “洪股長?

  “你們怎么來了。”

  說話聲驚醒了在床上養胎的顧秋妍,她站在樓梯上,驚訝中夾雜著幾分迎客喜色。

  “嫂子。

  “是這樣的,昨天監測到這一帶有異常電波。

  “根據保安局和憲兵隊的要求,廳里要這一帶的公職人員自查,高科長讓我過來協助周隊長自查。”

  洪智有朗聲笑道。

  “電波?”顧秋妍裝出困惑的樣子,心頭亂的發麻。

  “你不懂,別問那么多,洪股長,小李,你們查吧。”周乙皺眉暗示了她一聲,抬手道。

  “查仔細點。

  “小張你去拍照,回頭要上交保安局。

  “事關周隊長的榮譽,務必清楚仔細了。”

  洪智有大手一揮安排了下去。

  “洪股長,到二樓客廳坐。”周乙請道。

  到了二樓。

  劉媽端上了熱騰騰的奶茶。

  顧秋妍又準備了瓜子、果盤,三人坐了下來。

  “嫂子,聽說你是彈鋼琴的,我能有幸聽一曲嗎?”洪智有笑問。

  顧秋妍看向周乙。

  周乙笑道:“彈一曲吧,洪股長不是外人。”

  “好吧。

  “好些天沒彈了,有些生疏。”顧秋妍道。

  她以為洪智有是在試探,是否真學過鋼琴。

  而洪智有卻是想真真切切聽一曲。

  懷念自己的婉秋、蕊蕊。

  她們的鋼琴也談的不錯。

  婉秋這會兒應該還在津海北洋大學上學。

  穆連城這會兒正是春風得意之時,她應該日子還是很無憂無慮的。

  蕊蕊與自己同歲,這會兒可能正面臨著是否出國留學的困擾。

  或者在粵州避鬼子的戰火。

  顧秋妍彈的是柴可夫斯基的《船歌》。

  洪智有對鋼琴沒什么造詣,聽不出來什么水平高低,但感覺比起婉秋彈琴時的媚眼、溫柔,著實是沒什么意思。

  周乙卻是一臉享受的樣子。

  看起來十分為他的妻子感到自豪。

  影帝啊。

  “洪股長,還行嗎?”一曲彈罷,周乙笑問。

  “挺好。

  “嫂子,再來兩曲。”

  他聽著沒意思,純粹是為了拖時間。

  顧秋妍有點慌。

  發報機就藏在鋼琴的底下。

  因為刻意做大了鋼琴的暗格,這架琴的音準本身就有問題。

  她怕再彈下去,會露餡。

  顧秋妍看向周乙,后者微不可見的傳遞了一個眼神。

  “好。”

  她又彈了起來。

  很快,樓下兩個人翻箱倒柜,連地板和墻磚都偵查了一遍,都沒有任何發現。

  兩人很快上了樓。

  “洪股長,樓下查完了,沒有問題。”小李舉著相機道。

  “周隊長,樓上不介意吧?”

  洪智有問道。

  “當然,公事公辦,誰也不能例外。

  “小李,你們平時怎么搜的,就怎么搜。”

  周乙微笑吩咐。

  “是。”

  兩人一個舉著金屬探測儀,一個舉著相機,在房間每個角落里搜了起來。

  這種儀器不算新發明。

  原本是用來探查竊聽器的,功效不是很好,得貼著墻磚、木板才能探測到,超過一定距離就沒用了。

  期間,周乙還去開了趟臥室門。

  兩人翻箱倒柜。

  連顧秋妍的衣柜,亂七八糟內衣都翻了一個遍,床板底下,床頂天花板等等。

  “嫂子,我可以提點意見嗎?”

  見快查的差不多了,洪智有左手搭在桌子上輕敲了幾下道。

  “洪股長請說。”顧秋妍道。

  “我聽你彈的都是俄曲。

  “現在那邊是蘇聯紅色政權,日俄之前又有過戰爭,雖然藝術沒有國界,但我還是建議你彈一彈別的曲子比較好。

  “親俄,往往會被說成是親蘇、親紅。

  “還是謹慎些的好。”

  洪智有說道。

  顧秋妍臉色微變,點了點頭道:“謝謝提醒。”

  “聽起來,你也會彈鋼琴?”周乙岔了一句。

  “懂點,不介意我用一下鋼琴吧。”

  “這……”顧秋妍心提到了嗓子眼。

  “怎么,嫂子舍不得?”洪智有追問不舍。

  周乙眼中閃過一絲寒光,淡淡一笑:“有啥舍不得的,琴嘛,不就是拿來彈的。”

  “這架琴不是高檔貨,你將就著用。”顧秋妍站起了身。

  洪智有坐了下去,他也就三腳貓那兩下。

  曲子也是當初忽悠胡蝶、婉秋的那幾首。

  但架不住曲子好聽啊。

  一首《秋日的陽光》愣是彈出了冬日的浪漫,聽的顧秋妍眼都直了。

  雖然洪智有彈的不怎樣。

  琴音準還爛。

  但那種與這個時代格格不入的浪漫氣息,仍是能令人心魂短暫的為之松弛、安寧。

  正彈著。

  小李兩人走了出來,負責檢測的朱小年道:“洪股長,全部檢查了,除,除了這!”

  他指了指鋼琴。

  洪智有閉著眼,十指如胡蝶穿花,像是沉醉在其中。

  周乙豎起食指比了個噤聲的手勢。

  朱小年閉上了嘴。

  待一曲彈罷,洪智有睜開眼,問道:“檢查完了嗎?”

  “檢查完了,除了這架鋼琴。”朱小年道。

  “這架琴可不便宜。

  “算了,這也不像是能藏電臺的地方。

  “要弄壞了,怪可惜的。”

  洪智有站起身,吩咐道。

  朱小年還想說話,小李用手指輕輕戳了他一下,滿臉諂媚恭敬道:

  “周隊長,給您添麻煩了。

  “已經全部檢查完畢,未曾發現任何電臺。

  “洪股長,麻煩您簽個字。”

  洪智有接過筆,唰唰簽下了大名,起身道:“嫂子,那我們就不打擾了。

  “周隊長,車給你留下,我和小李他們先回去了。”

  “辛苦了,洪股長。”周乙和顧秋妍送到了樓下。

  目送汽車遠去。

  兩人關上院門,回到家。

  “劉媽,待會把地拖一遍,樓下翻亂的東西收拾下。”顧秋妍道。

  到了樓上。

  周乙把翻過的衣服,都扔在了地上,然后拿起拖把拖起了地。

  “你干嘛?”顧秋妍問道。

  “我不習慣別人碰我的東西。”周乙很有潔癖的說道。

  “我來拖吧。”顧秋妍道。

  “不用了,你不是有了嗎?要出了啥問題,我可擔不起這責任。”周乙冷淡道。

  顧秋妍看了他一眼,不自覺的笑了笑。

  “吁。

  “今天好險,他們要查鋼琴,肯定會探出來。

  “還好洪智有手癢彈了一曲,要不然咱們都完了。”

  顧秋妍心有余悸的說道。

  “手癢?

  “他是故意的。”周乙很肯定的回答。

  他對顧秋妍不是很信任,沒說汪大春的事。

  但如果說昨天是陷阱,極有可能是等著他入坑。

  那今天洪智有是可以抓現行的。

  他讓秋妍彈琴是在拖延時間。

  并選在這兩人快檢測完時,不顧秋妍的不情愿,非要彈奏一曲。

  并非是無禮。

  而是刻意的掩飾。

  綜合來看,周乙可以肯定,洪智有是在幫他。

  “故意的?

  “你是說,他知道咱們把發報機藏在鋼琴里?”顧秋妍驚訝道。

  “很有可能。

  “一個能彈奏這般美妙曲子的人,你覺得他會不懂鋼琴嗎?

  “他肯定能從音準聽出這架琴有問題。

  “否則也不會阻止朱小年了。”

  周乙道。

  顧秋妍松了口氣,臉上浮起紅暈道:“這個人是高彬的侄子,有他相助,你的工作就簡單多了。

  “他是咱們的人嗎?”

  “有可能,但應該不是滿洲省委這邊的,極有可能是延城總部密派。

  “也有可能是軍統的人。”

  “當然,也不能太樂觀,防止對方放長線釣大魚。

  “咱們今后的行動必須要更加小心。”

  周乙很穩重的說道。

  “而且,眼下還有難關未過。

  “發報被抓。

  “不發報,突然靜默又要被懷疑。

  “高彬這招棋令人無所適從。”

  頓了頓,他微微嘆了口氣道。

  “那怎么辦?”顧秋妍張著大眼睛問道。

  “不知道。

  “電臺的事。

  “孫悅劍的事也沒完,那個窯姐被轉交到了憲兵隊,還有個老汪沒處理。

  “還有藥品,小董、孫悅劍的下落。

  “很多事都攪成了一團,我現在也快搞暈了。”

  周乙有些疲憊的說道。

  顧秋妍看著他,又經歷了進門突擊檢查,算是明白了,周乙此前并非危言聳聽。

  高彬遠比自己想象的要危險。

  “要不今天請假休息一天?”顧秋妍道。

  “不了。

  “電臺短時間內是安全的。

  “你最近別出門,一有情況立即給我打電話。”

  周乙吩咐道。

  “知道了。”顧秋妍老實點頭。

  周乙拖完地,叮囑顧秋妍把衣服都洗了,這才穿上衣服下樓而去。

  “你能讓洪股長把那首曲子寫給我嗎?”

  顧秋妍像是想起了什么,追到樓梯口探頭喊道。

  周乙沒搭理她,徑直出門而去。

  辦公室。

  高彬讓小李二人趕緊把膠卷洗出來,然后帶上門問道:

  “你確定沒有問題嗎?”

  “沒有問題。

  “每一塊地磚、墻磚、天花板都檢查過了,沒有暗格,也沒有金屬異響。”洪智有如實回答道。

  “沒問題就好啊。

  “像周乙這樣的人才,如果是紅票或者軍統,那將會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高彬點了點頭。

  正說著,門外傳來敲門聲:“科長,我是劉魁。”

  “進來。”高彬道。

  劉魁走了進來,火氣很沖的說道:“科長,剛剛在道外區監測到了移動的電波。”

  “移動電波?”高彬沒聽明白。

  “我們的追蹤發現,有人在一輛改裝卡車上發電報,根據目擊證人稱,那輛卡車就是從霽虹橋一帶出去的。

  “我們走訪過,發現司機就曾在那一帶住過。”

  劉魁道。

  “看來還真是冤枉周隊長了。

  “馬上派人監控那間屋子。

  “另外不惜一切代價追蹤那輛卡車,務必要找它,來他個人贓并獲。”高彬下令道。

  “那間出租屋,估計是蹲不到人了,留一個人足夠,不用浪費警力。

  “昨天信號監控車出現在那一帶,再加上這兩天那邊排查孫悅劍的動靜,對方轉移跑了也是正常。”

  洪智有提出了異議。

  “嗯,劉魁,你去抓人吧。”高彬頗覺有理的點頭。

  剛要出門,魯明又走了進來,還差點跟劉魁撞一塊。

  “科長,保安局那邊發來的顧秋妍檔案復查。”魯明遞了過來。

  高彬連忙接過。

  一般只有出了問題,保安局才會打回來。

  “醫院檢查通知單……懷孕三個月了?”高彬看了二人一眼,眉頭上挑,接著道:

  “我記得三個月前,周隊長還在關內執行任務啊。”

  “看來周隊長被戴帽子了。”洪智有戲謔笑道。

  “嗯,有可能,你看那個周太太看誰眼睛都帶鉤子,長的又好看。

  “他們剛結婚沒半年,周隊長就去了關內。

  “有點啥破事倒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魯明立即干笑了一聲,附和道。

  “這事你簡單調查下就行了。

  “魯明,我提醒你,周隊長是體面人,你要敢大嘴巴,他可是會大嘴巴子抽你的。

  “上級就是上級,懂嗎?”

  高彬怕魯明亂嚼舌根,提醒了一句。

  “科長放心,這事到這就爛肚子里了。”魯明點頭道。

  正說著,一個警衛走了進來:

  “高科長,憲兵隊來人了。”

  高彬親自到了門口,只見一個留著小胡子,穿著黃色軍大衣的軍官在幾個日本士兵簇擁下氣焰囂張的走了進來。

  大廳眾人紛紛低下頭。

  來人正是哈爾濱憲兵隊隊長村上正。

  劉振文連忙領著高彬等人上前迎接。

  “村上隊長,您怎么來了?”劉振文笑問道。

  “誰是魯明?”村上說的是日語。

  “魯明,村上隊長叫你。”高彬道。

  魯明大喜,還以為村上是來表彰自己的,連忙上前點頭哈腰:“隊長,我是魯明。”

  “啪!”

  村上抬手就是一耳光甩了過來。

  鬼子手勁賊大,魯明猝不及防,被打的一個趔趄,險些摔倒在地。

  “隊長,這是……”

  “八嘎!”

  魯明還沒開口,村上拔出手槍頂在了他腦袋上,咔嚓打開了安全栓。

  眾人無不是懸起了心。

  “廳長,科長!”魯明腿打著哆嗦,看向劉振文和高彬。

  劉振文裝作沒聽見。

  他的確有背景,但資源也不是浪費在魯明身上的。

  魯明是高彬帶的,要周乙,他指不定還會出手拉一把。

  關鍵,能讓日本人殺上門來,指不定是闖了什么禍。

  他沒必要出這個頭。

  “村上隊長,魯股長犯了什么錯,還請明示。”洪智有上前一步,說著流利的日語。

  “你是誰?”村上頗感詫異,差點把洪智有當成了日本人。

  “我叫洪智有,經濟股股長。

  “畢業于東京陸軍士官學院,師從坂西一郎將軍。”

  “喲西!”

  村上隊長收了槍,指著魯明,直接說起了蹩腳的中文:

  “這個人大大滴壞。

  “他抓了我的線人,屈打成招,逼迫她承認為紅票,謊冒功勞。

  “這種可惡的行為,是大日本帝國軍人絕不能容許的。”

  “村上隊長,你的意思是魯明抓的那個孟小蓮是你的人,不是孫悅劍?”高彬正然問道,他平時跟村上走動多說話要隨意些。

  “沒錯。

  “黑天鵝的小白鞋孟小蓮,這個窯姐是我們憲兵隊的線人。

  “她正在策反一個紅票。

  “但你們這群愚蠢的家伙把她抓了,還打殘了她,我的計劃徹底泡湯了。

  “我懷疑他才是真正的紅票。”

  村上指著魯明,冷喝道。

  正巧走進來的周乙聽了個正著,心下一動,站在一旁沒吭聲。

  黑天鵝窯姐“小白鞋”,還有裝修隊的許老七,春三早告訴過他,這是憲兵隊的暗線。

  從洪智有使出這招,周乙大概就猜到了這一幕。

  他心驚的是,哈爾濱有組織成員秘密跟窯姐來往,似乎快要被策反成功了。

  不找出這個人,老魏搞不好得折了。

  “科長,科長,我是照著畫像抓人的,你得替我求情說清楚啊。”魯明慌的一匹。

  “村上隊長。

  “廳外冷,咱們還是里邊談吧。”

  洪智有抬手道。

  作為坂西一郎的弟子,他是有資格說話的。

  村上隊長一抖軍衣,當先進了洪智有的辦公室。

  “村上隊長。

  “請坐。”

  洪智有熟練的擺出茶道功夫,給村上倒了一杯。

  “你想說什么?”村上問道。

  “長官,我覺得魯明做很好,他應該得到您的稱贊和敬意。”

  “什么意思?

  “他差點殺了我的線人,毀了我的計劃,你說很好?”

  村上眉頭一冷,不悅道。

  “得看你從哪方面想了。

  “如果我沒猜錯,你讓小白鞋策反的紅票,應該是個外圍小蝦米吧?

  “你是想放長線,用小魚釣出大魚。

  “但我沒猜錯,他還不掌握大魚的線索或者身份,否則以憲兵隊的作風,早就把人給抓了。”洪智有分析道。

  “你不愧是坂西一郎前輩的學生,沒錯,這個人是紅票的外圍。”村上道。

  “那就說價值不大了?

  “可是小白鞋孟小蓮的價值大啊。

  “她是孫悅劍。

  “是奉天來的大魚。

  “新京憲兵司令總部的城倉中將,他是要成績說話的,這都快過年了,哈爾濱這邊好不容易搞了條大魚。

  “現在她落網了,你卻要放了她,這不是自毀前程嗎?

  “孟小蓮是你的線人,抓一條小雜魚有價值。

  “還是她是孫悅劍有價值。

  “長官不妨好好想想。”

  洪智有淡淡笑問道。

  村上正遲疑了起來,他壓根兒沒考慮過這個問題。

  此刻,經洪智有一點撥,這才意識到似乎孟小蓮就是“孫悅劍”也挺好的。

  城倉中將一直在嚴抓紅票,對哈爾濱這邊早就不滿意了。

  這的確是個機會。

  就在他猶豫之際,洪智有起身拉開抽屜,取出了兩根金條推到了他跟前:

  “村上隊長,今天的事是個誤會。

  “魯明是帝國忠誠的戰士。

  “他不應該就此埋沒。”

  “這是我的一點小心意,還請隊長允許他將功折過。

  “我知道,這就是你一個報告的事。

  “因為在城倉中將眼里,這都微不足道,除非你真正抓住了哈爾濱紅票地下組織頭目。

  “可有人知道他不是。”村上道。

  “會有人解決他。

  “人死了,死前親口招供,一一對應。

  “孟小蓮平素有吃兩地的習慣,在奉天、哈爾濱兩地賣,完全符合‘孫悅劍’奉天、哈爾濱聯絡人的身份。

  “很完美,不是嗎?”

  洪智有舉起了茶杯。

  “洪先生,你很有意思。

  “下次我希望來的時候,咱們喝的是清酒。”

  村上沒有舉杯,站起身干練而去。

  到了大廳。

  眾人大氣都不敢出一口。

  尤其是魯明兩條腿哆嗦的,都快要尿了。

  就在他驚魂未定之際,村上一臉冷酷的走到魯明跟前。

  “村上隊長。”魯明吞了口唾沫,聲音打著哆嗦。

  “我已查明,孟小蓮在兩頭竄供,她就是孫悅劍。

  “魯君,你大大的嘀忠誠。”

  村上呆板的臉上突然浮起了一絲笑意,重重拍了拍魯明的肩膀。

  “啊,呵呵。”

  魯明人都懵了,表情已經分不清是哭還是笑。

  “魯明啊。

  “你這回可是立大功了,還不謝謝村上隊長。”劉振文笑著提醒道。

  “謝謝村上隊長。

  “謝謝。”

  魯明回過神來,連忙鞠躬致謝。

  “劉廳長、高科長,各位辛苦,我會向上邊為哈爾濱警察廳以及你們請功。”

  村上看了眾人一眼,轉身而去。

  眾人無不是長舒了一口氣。

  尤其是魯明臉色煞白冒冷汗,險些一屁股栽地上。

  洪智有送到了門外,揮手目送村上一行人遠去。

  瑪德,日本人收錢辦事真干脆,都不謙讓幾句,或者多拉扯幾下多要點么?

  效率簡直拉滿啊。

  洪智有突然覺得,也許這幫家伙比美國大兵更貪婪,更好忽悠,只要錢到位,砸出個“冰城通”也不是問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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