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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八十九章 我心情不好,想打人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諜戰吃瓜,從潛伏洪秘書開始

  八勝園。

  建豐依舊在伏案辦公。

  隨著父親逐漸年邁,國黨經過改組,以及總政部、安全局等的成立,他現在已經成為了真正的“掌門人”,就差老爺子傳位了。

  一邊批文件,他時不時吃上一顆糖果,吃上一勺提拉米蘇充饑。

  甜食,同樣是他生活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主任,洪盛公司的謝若林去世了。”萬安走了進來,低聲道。

  “哦?

  “洪智有來了嗎?”

  建豐放下筆,他知道洪智有向來很重感情。

  “來了。

  “林濤以備降手續不合規,讓他的飛機在灣北上空轉了兩三個小時,最后迫降基隆。

  “落地后。

  “洪智有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讓人撤掉了美軍基地指揮官約翰遜的職務。”

  萬安說道。

  “這個林濤凈胡鬧,誰給他的權利。”

  建豐很是惱火,旋即他很不是滋味的嘆了一聲:

  “能隨隨便便解掉一個上校級指揮官的職務,洪智有寶刀未老啊。”

  “林濤戲耍洪智有,此舉形同害命。

  “他是林頂立的侄子。”

  萬安提醒道。

  “這樣,讓洪智有自行處理。

  “對了,你跟洪智有私交不錯,以朋友名義邀請他來八勝園坐坐。”

  建豐想了想吩咐。

  “主任,我這級別也不夠啊,他不見得能見我。”萬安有些無奈。

  “哎。

  “當年我跟他生了嫌隙,我要去請他,他只怕更不想待。

  “罷了。

  “難得回來一趟,他愛干嘛干嘛,別打擾他了。”

  建豐有些唏噓道。

  人就是這樣。

  在爭奪權利時,就像刺猬,對誰都疑神疑鬼。

  如今他已大權在握,情感方面也漸漸回歸到理性。

  尤其是十幾年未見。

  說不想見洪智有,那是假的。

  正說著,衛士走了進來:“主任,洪智有來了。”

  “快,叫他進來。

  “算了,我自己去吧。”

  建豐大喜過望,親自起身到了門口。

  很快。

  來到門口,他見到了一身白色西裝,戴著金絲眼鏡的洪智有。

  由于保養得當,紅顏們聚的少,洪智有依舊是步履生風,除了多了幾分成熟,與過去變化不大。

  一瞬間,建豐有種時空錯位的感覺。

  像是回到了上滬,洪智有剛來報到的那天。

  “智有!”臉頰有些浮腫的建豐上前喊道。

  “建豐同志。”

  洪智有微笑問好。

  “智有。

  “好些年沒人叫我同志了。

  “你這一聲,讓我仿佛又回到了昔日在上滬,攜手同舟,共赴國難之舉啊。”

  建豐心頭久違的一熱,上前握住了洪智有雙手。

  兩人相愛相殺。

  到了這歲數。

  該隱的隱。

  該掌權的掌權。

  十幾年的歲月洗禮,昔日那點恩恩怨怨早已被重逢的喜悅所取代了。

  “是啊。

  “一別多年,主任蒼老了。

  “委座身體可還好?”

  洪智有一笑泯恩仇,兩人握著手,往辦公室走去。

  “哎。

  “父親上了歲數,身體是一日不如一日了。

  “上次他過壽辰,你讓人送過來禮物,他很喜歡。

  “他常說,灣島經濟見好,你是功臣啊。

  “憑心而論,他對你還是惦記、喜歡的,這么多年不回來看一眼,有點過分啊。”

  建豐指了指他笑道。

  “不瞞主任。

  “我是厭倦了官場、商場,怕一回來又得挑重擔子。

  “這人啊一歇就懶,就愈發怕麻煩。

  “愈發不想動啊。”

  洪智有很家常的說道。

  “歇歇是對的。

  “我看看。

  “沒變。

  “一點沒變啊。

  “我算算?

  “一眨眼,你離開灣島已經整整得有十六年了吧。

  “你是沒變,我可是日漸見老啊,敬中還好嗎?”

  建豐上下打量了他一眼,風趣笑道。

  “他很好,就是老惦記委座和您的身體,好些次想回灣島來看看,終是未能成行。”洪智有道。

  “是啊。

  “時光易老。

  “一眨眼,毛人鳳、鄭介民這些老人都走了,老朋友越來越少了。”建豐道。

  “這次打算待幾天?”他給洪智有倒了茶,問道。

  “等老謝的后事處理完,這邊買賣的經手人一到,我就回香島。”洪智有道。

  “你等著啊。”

  建豐起身到了電話機旁,撥通了侍從室的號碼:

  “是我,父親在嗎?

  “父親,是我。

  “洪少將回來了。

  “好的。

  “是,是。”

  掛斷電話,他道:“父親知道你回來了很高興,想邀請你去日月潭游玩、小住幾天。”

  “委座相邀,智有之幸!”洪智有欣然應允。

  “主任,我有一事相求。”

  頓了頓,他開口道。

  “說來聽聽。”建豐道。

  “我想帶余則成離開灣島。”洪智有道。

  建豐微微蹙了蹙眉:

  “智有啊。

  “有些事,我不說你也明白。

  “我手上有足夠證據,證明他的身份。

  “而且,去年他跟我的另一個老部下方孟敖碰過頭。不久,方孟敖借著訓練與另外兩個飛行學員駕著三架最先進的戰機叛逃去了福州。

  “這事對黨國的士氣造成了難以挽回的損失。

  “我一直沒辦他,只處理了駕校的負責人。

  “因為我知道,三架也好,三百架也罷。

  “只要第七艦隊還在,兩岸未來很長時間只能維持現狀。

  “馬場町這些年殺的人夠多了。

  “我不想毀了咱們之間最后的一點情分啊。”

  建豐站起身,走到窗戶邊背著手道。

  “謝謝。”洪智有向他欠身致謝。

  “不過,他不見得會跟你走。

  “像他這種人,就是一塊頑石,你要能說服他就不會等到今天了。”建豐轉過身來道。

  “我會有辦法的。”洪智有點頭。

  “多待幾天,多看看,多走走。

  “灣島跟以前不一樣了,這里邊也有你一份功勞。

  “也叫你知道,我不光只會殺人。”

  建豐頗是引以為豪的笑道。

  “好。”

  洪智有點頭。

  閑聊了一通,洪智有起身告別。

  到了門口,他突然轉過頭道:

  “主任,還是少吃點糖吧,省的老了遭罪。

  “謝謝。”建豐道。

  兩人相視一笑,昔日恩怨徹底煙消云散。

  離開辦公室。

  萬安在門口等著。

  洪智有故意裝沒看見,不認識這面癱。

  萬安急了,抬手攔住了他:“喂,你上次說給我留了半瓶酒,啥時候請我喝?”

  “喲。

  “這不萬侍長嗎?

  “都沒認出來。

  “有這回事嗎?我怎么不記得了。

  “抱歉,人老了,記性不好。”

  洪智有邊走邊道。

  萬安一看他那高高在上的樣子,心涼了半截,站在臺階上沒再開口。

  洪智有拉開車門走了上去。

  車門干脆、利落的關上,洪智有甚至都沒多看他一眼。

  萬安滿臉死灰,扎心的厲害。

  自己自認唯一的朋友,沒想到……果然是自作多情了。

  也對。

  人家現在了是首屈一指的全球富豪。

  自己算老幾,一個早已是沒有任何利用價值的保鏢而已。

  他轉身嘆息一聲就走。

  “喂,老萬。

  “不至于吧,這么久不見還是這么小心眼?”

  身后突然傳來了大喊聲。

  萬安渾身一顫,臉上浮起一絲笑意。

  他微微呼吸了一口氣,板著臉轉過身來,就看到洪智有左右各抱著一瓶酒從車上鉆了下來:

  “你說誰小心眼呢,想挨棒球棍是吧?”

  “是啊。

  “我這不怕挨悶棍,所以決定請某人喝一頓好酒了。”

  洪智有抱著酒水,笑瞇瞇的走了過來。

  “算你識趣,我去跟主任請假。”萬安道。

  “不用了,我已經幫你請了。

  “敢打架嗎?”

  洪智有問。

  “眼下灣島我不敢打的人,好像已經不多了。”萬安想了想道。

  “走。

  “我叫了幾個老朋友,咱們一起去喝幾杯。”洪智有道。

  “要帶棒球棍嗎?”萬安雙眼浮起一絲狠色,問道。

  “算了。

  “你也是上五十,一把老骨頭的人了。

  “讓羅胖子他們帶。”

  洪智有琢磨了一下道。

  灣島。

  洪智有接上余則成,驅車在霓虹閃爍的灣北慢慢游走。

  街頭巷尾都在播放著鄧小姐的《月亮代表我的心》、《小城故事》,溫軟甜蜜的嗓音夾雜著海風,讓人的心如同灣島迅猛騰飛的經濟一樣,不自覺變的火熱起來。

  灣北這幾年發展的很快。

  而且比起香島,更多了幾分大陸帶來的本土氣息。

  那種感覺很難言。

  有點如鯁在喉。

  又慶幸其美麗、繁榮,又哀其不爭,母子不同心。

  “有牛,你跟羅胖子沒倒磁帶賣嗎?”洪智有笑問。

  “倒了一批,翻海里了,嫌麻煩就沒做了。”坐在后排的谷有牛道。

  “洪先生,要不要請鄧小姐來唱兩曲。

  “羅爺還是有這個面子的。”

  谷有牛笑問。

  “算了吧,我怕聽了陷入溫柔鄉,舍不得走了。”洪智有擺手笑道。

  到了他這個地位。

  如今來到了文娛井噴式的時代。

  他要好這一口,灣島、南韓、香島只要能報上號的美人,只需一個電話沒有得不到的。

  只是沒那個必要。

  跟為富仁不仁沒關系。

  純粹下半身那點事,他早已看透、倦了。

  什么女人關了燈,也沒啥兩樣。

  還是打拳、釣魚、養生好玩點。

  街上時不時有騎著摩托的鬼火青年呼嘯而過。

  洪智有按了兩下喇叭。

  還有幾個小年青轉頭沖他囂張豎中指。

  “灣北現在很熱鬧啊。”洪智有道。

  “是啊。

  “時代不一樣了,現在的灣北大竹幫風頭很盛,建豐和委座對下邊的管制松多了。”副駕駛的余則成道。

  “那個空管主任叫啥來著?”洪智有問道。

  “林濤。

  “林頂立的侄子。”后座的萬安回答。

  “難怪了。”洪智有冷笑。

  “那就是他暗中和大竹幫合伙開的夜總會。

  “林濤借著夜總會,賄賂了不少軍政界的人,平時晚上都聚在這邊玩。”

  萬安指了指不遠處一座四層樓的大型KTV道。

  “對了,主任有指示,全灣北的警察今晚不上班。”他又補了一句。

  月亮灣!

  洪智有看向不遠處的豪華娛樂城,眼神漸漸冰冷。

  月黑風高。

  正是殺人夜啊。

  月亮灣夜總會。

  林濤一群人正在包廂內唱K。

  “去,叫阿蓮她們快點。

  “果盤、酒水,都給老子上快點。”

  一個脖子上掛著金鏈子的光頭漢子,拉開門沖外邊喊道。

  包廂內。

  林濤與幾個衣冠楚楚的要員,正各自懷里依偎著美人兒,唱著閩南語歌曲。

  “王處長。

  “周長官。

  “感謝幾位賞面。

  “以后這里就是你們的家,酒喝不完,美女應有盡有。

  “來,干一杯。”

  林濤舉杯笑道。

  “林主任,說這話不就客氣了。

  “我們以前都是跟林站長聽差的,都是自家人啦。

  “你的事就我們的事。”

  其中一人松開懷里的妖艷舞女,拍著胸口大笑道。

  “謝謝。”林濤道。

  一行人正喝著。

  門開了。

  一身白色西裝,戴著金絲眼鏡的洪智有領著人走了進來。

  余則成順手把門關了起來。

  谷有牛拉開椅子,洪智有疊腿坐了下來,饒有興趣的輕揚下巴看著幾人。

  這突如其來的一幕,令包間里的氣氛瞬間緊張了起來。

  “你特么誰啊,找……”立即有小弟就要發飆。

  林濤抬住他,跟一旁的光頭漢子交換了一個眼神,微微一擺頭。

  光頭會意,端著酒杯走到近前,一改暴躁賠笑道:

  “兄弟面生的緊啊。

  “谷老板,都是羅爺的朋友,不介紹介紹?”

  “我叫洪智有。”洪智有左手放在膝蓋上,很松弛的笑了笑。

  林濤面色微微一變,往后小退一步沒吭聲。

  “洪智有?

  “沒聽過,不熟。”叫黑牛的光頭蔑然一笑。

  “老谷,都是跟羅爺混的,給個面子,林主任請了保安司令部稽查處的周處長,行政院的王主任。

  “這位姓洪的朋友要喝酒,改天我和林主任再陪你。”

  黑牛很會來事的搬出了在座的兩位大員。

  “你就是林頂立的侄子?”洪智有沒搭理他,看向一旁穿著白襯衣的林濤。

  “是我。”林濤被他氣勢所攝,眼瞼微垂避開眼神微笑道。

  “娛樂城設計的不錯。

  “羅又章到了嗎?”

  洪智有沖他笑了笑,轉頭問道。

  “你特么誰啊,羅爺的名字也是你叫的。”邊上有暴脾氣看場子的小弟忍不住了。

  “啪!”

  萬安拿起一個啤酒瓶,閃電般箭步沖過去砸在了他頭上。

  那人還沒說完。

  萬安拿起酒瓶斷茬,咔嚓照著他的嘴狠狠扣了進去。

  那人滿臉是血,倒在地上痛的像上岸的魚兒,瘋狂蹦彈哀嚎。

  只這一手,林濤等人無不是心驚膽顫。

  “兄弟。

  “給我個面子,要不咱們稽查處聊聊。”姓周的處長隱約動了幾分肝火。

  “八勝園總政部主任蔣建豐侍從長萬安,這面子你要嗎?”

  萬安看著他,冷冷道。

  在場眾人無不大駭。

  建豐現在是灣島的絕對核心,馬場町殺星可不是吹出來的。

  他的侍衛長。

  在灣島那可是橫著走的人物。

  而這樣的大人物,竟然得給洪智有搬椅子、充當打手。

  這特么已經不是踢到鐵板。

  是踢了閻王爺啊。

  周處長吞了口唾沫,立馬換了副嘴臉戰戰兢兢道:“萬侍長,抱歉,我,我只是過來喝個酒,花,花的是自己的錢。”

  正說著,羅又章走了進來。

  這位大竹幫的老大如今愈發肥胖,一見洪智有,他嚇的直抹冷汗:

  “洪爺,抱歉,抱歉。

  “路上堵住了。

  “我先自罰三杯。”

  他拿起桌上的酒杯,咕咚,先灌了三杯。

  “你現在可是大竹幫龍頭,手下有好幾千號人。”洪智有道。

  “洪爺,您就別折煞我了。

  “我羅胖子能有今日,那不全靠您提攜。

  “您叫我羅胖子往東,我要敢往西走一步,我就是沒良心狗娘養的啊。”

  羅胖子輕輕在自己臉上抽了一巴掌,恭敬賠笑道。

  現在的年輕人不知道洪智有的手段,他可是一清二楚。

  當初他的兄弟,也是老大哥林仔滾就是被洪智有干掉的,連帶著灣北站長林頂立一并給送進了監獄。

  “這里有你的股份?”洪智有淡淡問道。

  “有一,一點。”羅又章道。

  “洪爺,您這么多年沒回灣北,您告訴我,是哪個不開眼的沖撞了您,我今天非扒了他的皮不可。”羅又章道。

  “我今天心情不好,想打人。”

  洪智有摘下眼鏡,啪嗒點了根香煙,徐徐吁了一口。

  “明白,我來清場,洪爺移步。”羅又章道。

  洪智有一言不發,擦了擦眼鏡戴好,起身走了出去。

  “我曾在東京麥克阿瑟的府邸,用棒球棍解決了坂田壽夫手下的武士,洪先生當時很滿意。”萬安拍了拍羅又章的肩膀。

  “明白。”羅又章渾身一顫,點了點頭道。

  “來人。”

  羅又章沖門口喊了一聲,立即十幾個精干的手下沖了進來。

  包廂的門關上了。

  “對不住了,各位。”羅又章看著幾人道。

  “羅叔,真就沒解了嗎?

  “能不能叫警察來,把我們抓進去也好,我寧可去坐監。”

  林濤慌了,哀求道。

  “是啊,大哥,你不會真要打我們吧。”黑牛道。

  “你以為我想啊,你們惹錯人了。

  “這可是洪智有。

  “過去跟麥克阿瑟稱兄道弟,跟委座、建豐一張桌子吃飯的人。

  “我來的時候,警察局都關門了,大街上一個警察都沒有。

  “萬侍長都來了,你覺得誰還能保你們?”

  羅又章很是無奈的嘆道。

  “羅叔,你,你真不會要打死我吧。”林濤道。

  “我能怎么辦?

  “我不打死你,他就會要我的命。

  “大侄子。

  “你簡直跟你叔一樣蠢啊。

  “這世上有些人不是我們能惹的起的,下輩子要能投胎做人,長點記性吧。”

  羅又章說完,冷冷的擺了擺手:

  “動手。

  “都往死里打。”

  片刻,羅又章拎著腦袋被砸了稀巴爛,早斷了氣的林濤丟在了門口:

  “洪爺,這小子沒了。

  “其他幾個也基本打殘了。

  “辛苦了。”洪智有點了點頭。

  當先往樓下走去。

  羅胖子顧不上擦拭,趕緊追了下去。

  到了門口,洪智有道:

  “這東樓不太好看。”

  羅又章愣了愣,旋即雞啄米一樣點頭道:“明白,今晚就拆。”

  “今晚的事怎么說?”洪智有問道。

  “知道。

  “灣北空管主任林濤在月亮灣,參與幫派內訌,不幸……”

  他很懂味的說道。

  “老羅,干的不錯。”洪智有拍了拍他的肩,一頭鉆進了汽車。

  翌日。

  洪智有前往日月潭,拜會了委座、夫人。

  在日月潭小住了幾天。

  他回到小院。

  難得建豐松口,他必須得帶走余則成。

  要帶走老余。

  一個是組織的召喚。

  洪智有是為數不多,知道老余密碼譯本的人。

  指望組織電臺呼叫是懸了。

  只能靠自己了。

  不過花點錢,這都不是難事。

  他眼下要解決的是,讓吳志清表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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