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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八十五章 找到翠平了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諜戰吃瓜,從潛伏洪秘書開始

  “什么兩件事?”老謝裝楞。

  “我師姐王翠平,真名陳桃花,她曾在津海與余則成搭檔過,我知道以你當時在北平的權限是知道她的。

  “現在大陸特務已經挖的差不多了。

  “不說恢復她在組織的工作,至少知道她是死是活,活的怎樣,不過分吧。”

  洪智有問道。

  他對翠平的情感,不僅來源于余則成。

  更因為她是自己的師姐。

  “抱歉,我無法回答你。

  “雖然我有聯系一號線的權限,但陳桃花同志的安排是組織特派,除了安排她去的同志,恐怕一號線首長也未必知道。

  “你知道的,首長日理萬機,不可能事事都關照到位。

  “而且按照組織保密原則,這不是我該去打聽的。

  “你也跟則成同志搭檔過,該知道這些規矩。”

  謝培東正然道。

  “去尼瑪的規矩。

  “我不懂什么原則,我只知道這個要求不過分。

  “我就想知道她在哪?

  “怎么嘀,我知道了,很危險嗎?

  “難道我會出賣余則成?

  “連這點信任都沒有,要不大家散伙,別玩了。”

  洪智有一攤手,火大道。

  “洪先生,你這番話很不成熟。”謝培東波瀾不驚的回答。

  “少來!

  “你們講究規矩、原則,我不是。

  “我沒你們那么高尚,我只知道那是我師姐。

  “如果你們真講究貢獻,我做了這么多,提這么一個小小的要求不過分吧?”

  洪智有“砰砰”拍著桌子。

  他有時候就覺得很多事情太死板了,到了完全不通情理的地步。

  “智有同志,你別生氣。

  “我會鄭重代你向克公請示,至于能不能有回復,我也不能保證。”

  謝培東看了眼懷表,直接道:

  “第二件事。”

  “我不是你的同志!”洪智有擺了擺手,接著道:

  “余則成的入黨問題,還有我妹夫調香島一事。”

  “你這是三件事。”謝培東面無表情道。

  “你管我呢,問你答就是了。”洪智有吸了口雪茄,不爽道。

  “余則成入黨問題,羅安屏同志向組織提交過申請,但有關介紹人等諸多程序不合格,按規矩不能予以接收。

  “不過上邊考慮到他的貢獻,或許會特事特辦。

  “但這里同樣有個問題。

  “余則成的檔案沒有任何存檔,也就是說在組織沒有任何他的確切資料。

  “這就好像你憑空報個張三、李四,然后跟組織談,要納他們為黨員。

  “組織也很難辦。

  “難以服眾,也太扎眼,過去沒有這樣的先例。

  “所以你最好不要報太大的希望。

  “事實上,像則成同志這樣的人有許多,他們不是黨員,勝似黨員,同樣能為組織發揮重要的作用。

  “我的意見是,等陳桃花同志恢復工作,讓她和當時在津海工作過的同志,如羅安屏、秋季、黃忠等一同上報證明材料,再確定其入黨資格。”

  謝培東公事公辦道。

  “第三件事,平津反特維穩工作離不開三民同志。

  “短時間內,他沒有調過來的可能。

  “說完了,再見。”

  他收好懷表,轉身而去。

  你妹!

  真是砸錢都不好使,想成件事太難了。

  洪智有很無語的坐了下來,有些頭疼的揉了揉鬢角。

  “好了,別生氣了。

  “這么晚了,趕緊睡覺吧。”

  渾身散發著沐浴過后清香的周根娣從后邊輕輕抱住洪智有,貼著他的臉頰溫柔道。

  “我現在火氣有點大。

  “上樓。”

  洪智有起身抱起她,往臥室沖了進去。

  翌日上午。

  謝培東撥通了加密的一號線:

  “喂,首長,是我啊,培東。

  “洪智有又提出了尋找陳桃花同志一事。

  “他的態度很堅決、很強硬,不聽解釋啊。

  “好。

  “我等您的消息。”

  十幾分鐘后,電話響了:

  “是我。

  “好的,我知道了。

  “謝謝首長,我一定如實他。”

  東北依蘭。

  馬里溝村。

  小河邊。

  翠平頭皮略顯凌亂的在石頭上捶打著衣服。

  背著剛滿一歲的兒子,小臉略顯蠟黃清瘦,眼睛不算大,正嘬著手指頭,哈喇子沿著嘴角直流。

  “運秀,瞧瞧你,把孩子顛的,快交給我吧。”

  村委副主任林大嫂連忙走過來,接過了孩子。

  “謝謝嫂子。”翠平咧嘴笑道。

  洗好衣服,她皺眉艱難直起身子,疼的嗤氣。

  “你呀,太要強了,干起活來比男人還狠,那修水庫的事,咱們女人把飯做好就行了,你非得跟那幫爺們去搬石頭,打壩子。

  “這是閃著腰了吧。”

  林大嫂一臉心疼道。

  “嗨,公家的事,能出力就出力,又累不死人。

  “我這腰是月子沒坐好。

  “跟干活沒關系。”

  翠平很大氣的說道。

  “坐月子的事好說。

  “回頭再找個男人,生個娃兒,婆家多煮倆雞蛋紅糖水,能掰扯回來。

  “我那會就是這樣。

  “對了,你家男人有消息了沒?”

  林大嫂很健談的問道。

  “有啥啊。

  “解放津海時,他被陳長捷的人拉去當了壯丁,到現在也沒個影。”翠平拎著衣服,到了院子,邊曬邊道。

  林大嫂則是用紅薯干遞給娃兒。

  小娃兒嗦著了甜味,哈喇子流的更香了。

  “那懸了。

  “隔壁村好幾個被拉了壯丁,也沒了音訊,兵荒馬亂的,不打死也走散了。

  “這么大地,生不見人,死不見尸的上哪找。

  “運秀,這女人沒個當家的日子不好過,你這還帶著個娃。大隊李大壯還單著,人家看上你了,要不要給你撮合撮合。”

  林大嫂很好心的問道。

  “嫂子,還是算了吧。

  “哪有讓人養別家種的,大壯不在乎,我自個兒嫌膈應。

  “現在政策好,日子是緊巴了點,但好歹有口吃的,有穿的,那不比過去強多了,沒啥不能過的。

  “再說了,那家里死了婆娘,拖家帶口的男人多了,憑啥我一個女人就不能行?

  “我還是等我家那口子吧。

  “等得到是福,等不到是命。

  “好歹將來閻王爺那碰著了,咱對得起他,不磕磣!”

  翠平搖頭笑道。

  “你個運秀啊,就是倔,也罷,嫂子就不勸了。”林大嫂頗有幾分心疼、無奈的嘆道。

  正說著,村里的會計小李走了過來:

  “主任,縣里有新來的領導下來了,村長讓你過去。”

  “運秀,你忙著。

  “實在難受就休息兩天,我給你去隊里請假。”

  林大嫂遞回孩子,擦了擦滿手哈喇子,快步而去。

  “你咋這么饞呢。

  “跟你爹一樣。

  “天天嫌我菜做的不好,凈要吃好的。”

  翠平捏了捏娃兒的小臉蛋,抱著孩子跟著去村口看熱鬧。

  村口。

  一輛吉普車停了下來。

  一個穿著淡青色制式,帶著五角星軍帽的三十歲左右模樣的干部從車上走了下來。

  “汽車。

  “哇,好好看耶!”

  村里的熊孩子們一窩蜂圍了上去。

  “去,去。”立即有警衛驅趕道。

  “讓他們看嘛,孩子摸幾下,壞不了。”領導笑道。

  “是,羅副縣長。”警衛道。

  翠平瞅著這人有點眼熟,又不好湊的太近。

  那人卻是一眼看見了翠平。

  兩人四目一對,翠平見對方那永遠睡不醒的瞇瞇眼,頓時想了起來。

  是同元書店的伙計,羅兵。

  她心下頓時意識到,上面派人來了。

  不過出于紀律,翠平沒敢聲張。

  羅兵也沒有相認,而是在鄉長介紹下,與村長、林大嫂他們聊了起來。

  翠平先行回到了家。

  羅兵在去水庫、大壩查看、指點了工程后,臨近中午才回到村。

  路過翠平家門口時,他刻意停住了腳步:

  “劉鄉長、林主任,我進去討口水喝。”

  “羅副縣長,我進去打個招呼。”

  林大嫂熱情的要進屋,羅兵抬住她:

  “不用了,我難得下次鄉,也要聽聽群眾的意見嘛。

  “糧食收成夠嗎?能不能吃飽,生產活動中有沒有困難,這都得走訪。

  “你們去了,群眾不見得敢開口說話。

  “咱們得讓人放心大膽的說話,你們說對不對嘛。”

  “是,是。”劉鄉長等人連連點頭。

  “那行,我們就不打擾領導了。

  “林主任,拿幾個鴨蛋,殺只雞……”劉鄉長很會來事的吩咐。

  “放心。

  “早就吩咐了,哪能慢怠了領導。”林大嫂道。

  羅兵見四下沒了人,背著手不緊不慢的進了里屋。

  “嫂子,你還好吧。”沒了外人,羅兵落座后,喜聲問道。

  “你小子都胖了,要不是這對瞇瞇眼,差點就認不出來了。”翠平抱著娃兒,騰著一只手給他倒茶。

  “可以啊,都當副縣長了,安屏同志還好嗎?”翠平笑了笑。

  “好。

  “他現在是BD市市長。

  “來時,還特意囑托我向嫂子問好。

  “我原本在保定監獄當監獄政教員。

  “保密局原來那位秘書,就是你鄰居洪智有,給大陸好像捐了不少糧,他找了香島辦事處申請,一定要知道你的信息。

  “上邊考慮到他的重要性,同意了請求。

  “這不臨時把我調到依蘭來當副縣長,一來是歷練,二者也是方便配合見你。

  “嫂子,你和娃兒受苦了。

  “我來時原本想帶點禮品,但又考慮到你的身份。

  “哎!”

  羅兵壓瞅著孩子營養不良,干瘦的跟猴兒一樣,不禁一陣心疼。

  則成同志幾乎把整個身家捐給了組織。

  他的孩子卻……

  “沒事,餓不死就能熬大,大了多勞動,身子骨就好,我們農村人都這么熬出來的。”翠平心頭一暖,笑著道。

  “則成和洪秘書現在怎樣?”她四下看了一眼,低聲問道。

  “根據香島那邊的消息。

  “灣島工委負責人叛變了……”

  羅兵還沒說完,翠平一拍桌瞪眼:“什么,負責人還能叛變,我家老余呢。”

  “嫂子,你別激動。

  “老余沒暴露。

  “只是整個灣島地下組織幾乎被連根拔起。

  “現在美佬的第七艦隊又橫在灣島海峽,半島一開戰,三野撤了回來。

  “未來一段時間,恐怕很難改變兩岸現狀。

  “所以,組織選擇了灣島靜默。

  “則成同志相對還是安全的。”

  羅兵連忙道。

  “洪秘書呢?”翠平又問。

  “他現在是亞太物管會秘書長,前段時間剛在香島成立了總辦事處。”羅兵道。

  “秘書長,這是個什么官?”翠平道。

  “很大,就是整個亞太最有錢、最能倒騰東西的人。”羅兵解釋道。

  “啊,那豈不是官比站長還大了。

  “羅兵,老余還能回來嗎?”

  翠平問道。

  “不好說。

  “他現在的位置很重要,萬一哪天再攻灣島,需要他的情報提供。

  “再等等吧。

  “總有打過去解放的那天。”

  羅兵無奈的安慰道。

  “老余,再,再婚了嗎?”翠平問道。

  “沒有。”羅兵很肯定的回答。

  “哦。”翠平又喜又憂。

  喜的是,老余有良心,還惦著自己。

  憂的是,他身體不好,有個婆娘照顧終歸是要好一些。

  他有文化。

  長的也好,也會來事。

  又是當大官的。

  找個灣北姑娘應該不難。

  一時間,她心里五味雜陳,很是復雜。

  “孩子叫什么名字?”羅兵問道。

  “叫張成余,我希望他長大后,像他爹一樣頂天立地。”翠平輕撫娃兒的小腦瓜,眼里滿是母親的慈愛。

  “好名字。

  “嫂子,我該走了,日后有空再來看你。”羅兵怕待的太久,別人起疑。

  “代我向洪秘書問好。

  “另外,有條件的話,告訴老余,別苦著自己,該找就找吧。”

  翠平泯了泯嘴角,黯然笑道。

  “記住了。”羅兵點頭。

  “還有,當領導要以身作則,村里條件苦,雞什么的,能不吃就別吃,讓干苦力的漢子吃了還能多壘幾塊石頭。”翠平正然提醒了一句。

  “嫂子,我會的。”羅兵連連點頭。

  香島。

  上午十點。

  洪智有正在制作地圖。

  洪小慧輕輕走了進來,調皮的在洪智有肩頭拍了一下:“哥。”

  “你咋來了。

  “上次在東京不是告訴你了嗎?沒事別往我這跑。”

  洪智有沒好氣道。

  “親哥回來了,我來看一眼都不行啊。”洪小慧撇了撇嘴。

  “有事嗎?”洪智有放下筆,給她削了個蘋果。

  “有。

  “組織松口了,派了同元書店的老伙計聯系上了翠平嫂子。

  “她在東北的依蘭縣,現在的名字叫張運秀。

  “還生了個孩子。”

  洪小慧一臉幸福的咬著蘋果道。

  “太好了。

  “等等,孩子,誰的孩子,她又嫁人了?”洪智有道。

  “沒有。

  “一個人單著呢,應該是余大哥的,孩子名叫張成余。”洪小慧道。

  “張成余。

  “垃圾名字。

  “像他爹一樣沒苦硬吃,不是蠢就是倔。”

  洪智有吐槽了一句。

  “余大哥怎么了,多偉大,什么覺悟。”洪小慧不樂意的哼道。

  “小孩子,你懂個屁。”洪智有擦了擦手,懶得再搭理她。

  “誰小孩子了。

  “我現在是正式黨員,是香島駐點干部,我都結婚了好嗎?”洪小慧氣壞了,有種處處被大哥針對的無奈。

  “還有事嗎?”洪智有問。

  “我成立了一個兒童基金會,現在好多孩子……”

  洪小慧還沒說完,洪智有打住她:

  “說吧,要多少。”

  “哥,你都能隨隨便便撒幾百萬出去,給我撒個五十萬美金,我拿去買藥。”

  洪小慧拉著他的胳膊,小聲哀求。

  “給你五百萬,找你嫂子要去吧。”洪智有大手一揮,爽快答應。

  “謝謝大哥。

  “你太好了。”

  洪小慧在他胳膊上靠了靠,幸福的心都快要化了。

  有個給力的大哥就好啊。

  “小慧,我給你買了幾套衣服,你過來試試。”正說著,吳蕊蕊走了進來,溫聲提醒一句支開了小慧,以免打擾洪智有的工作。

  “謝謝嫂子。”小慧跟上了樓。

  “還是有懂事的。”

  洪智有笑了笑,繼續畫圖。

  對他來說,只要洪小慧不去跟人玩命,能用錢把她吊在香島,別回去送,錢什嘛的那都是小事。

  畢竟。

  他前不久回來,剛剛拿保價支票兌了孔家六千萬美金。

  要不敢隨便撒錢呢。

  反正不是自己的,花起來不心疼。

  回頭沒了,抽個空子叫上建豐一塊再盤盤孔令侃,這輩子就吃老孔家的大戶了。

  自己這個“親哥”,也算是仁至義盡了。

  畫完圖。

  他拿起電話,撥通了灣北基隆美軍駐地安德森的號碼。

  美軍的電話無人敢監聽。

  “安德森,老謝在嗎?讓他接電話。”

  “老謝。

  “你告訴老余,翠平找到了……”

  元朗,凌云寺。

  韓敬山猛地把報紙甩在了地上,余氣未消,他又雙手一拂,把桌子上的茶盞、酒水掀翻在地。

  邱忠志死了!

  洪智有懸賞令一出,不到一個小時,邱忠志就被最親近的手下摘了腦袋。

  這代表什么?

  沒有人是可靠的。

  今天能摘邱忠志的腦袋,明天人家就能出錢摘了他的腦袋。

  韓敬山是又氣又驚,雙手叉腰罵道:

  “老三,我也要出一百萬買洪智有的腦袋!

  “欺人太甚。

  “真當我洪發會好欺負的嗎?”

  老三和另外兩個心腹毫無心氣,一言不發。

  邱忠志死了。

  關鍵洪智有言出必行,打賞只多不少,昨晚還搞派對,去者人人發一二十萬美金,豪的簡直沒邊。

  遇到這么一個把錢當衛生紙的主。

  誰再敢蹦跶,被洪智有盯上,那就是一個死。

  現在他們這些洪發會高層就像移動的提款機,誰看他們都帶刺,縮在家里都是瑟瑟發抖。

  “大哥,我覺得這事不怪洪智有。

  “是他眼饞洪島。

  “故意去挑釁洪智有。

  “事實上,洪島建立以來過去從未找過咱們麻煩。

  “原本井水不犯河水的事,讓老邱給攪渾了。

  “害的兄弟們現在也出不了門。

  “他死了活該。”

  老三早就看不慣邱忠志的狂勁了,別過頭不爽道。

  “那你們說怎么辦?”韓敬山冷眼看著兩位兄弟。

  “要么講和,要么殺了他。

  “但我還是覺得講和比較好。”另一個人怯怯道。

  “講和?

  “怎么講,我約了在凌云寺見,人家現在不給面。”韓敬山夾著香煙道。

  正說著。

  手下走了進來:“大哥,向會長來了。”

  “吃里扒外的狗東西,他不是在洪智有的派對上錢拿的挺嗨嗎?

  “還有臉來這?

  “叫他進來。”

  韓敬山罵咧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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