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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八十二章 返回香島,占金密報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諜戰吃瓜,從潛伏洪秘書開始

  下午三點。

  建豐乘著同款奔馳車來到了保密局辦事處。

  說是開會,兩人在辦公室下了兩個小時棋。

  “你呀,以前跟我下棋沒贏過。

  “現在呢,下的我一把沒贏過。

  “不玩了,沒意思。”

  建豐一放棋子,笑著吐槽道。

  “不贏是贏,輸未必是輸。

  “主任,這一局,你可沒輸啊。”洪智有站起身道。

  “那是。

  “有你在,我怎么會輸。

  “走吧,估計某些人都等急了。”

  建豐與萬安一行人當先往外走去。

  聽到三樓的腳步聲。

  杜長城與胡凌影用最快的速度趕到了窗戶邊。

  “好戲就要開鑼了,孔家說了事成后,有多少獎金?”胡凌影急切問道。

  “五千美金。”杜長城眼皮都沒眨一下的說道。

  “才五千?

  “這可是洪智有啊,就值這么點錢?”胡凌影有些不爽道。

  “行了。

  “有錢拿你就美吧。

  “來了,他們出來了。

  “好戲就要開鑼!

  “去,倒酒。”

  杜長城興奮的搓了搓手道。

  胡凌影取了杯子,倒了紅酒,兩人悠哉的站在窗戶邊等著這出好戲。

  “老孫那邊怎樣了?”杜長城泯了一口問道。

  “我前邊去看的時候,修車行已經關門了。

  “他是這行的老人了,這會兒拿了錢,早就不知道躲哪去了。

  “放心吧。”

  胡凌影就著遠處紅燦燦的夕陽舉杯一笑。

  “智有,八勝園最近換了一批新廚子,做的清真菜不錯,以后你和敬中得常來做客。”到了樓下,建豐與洪智有握手告別。

  “好。

  “主任慢走。”洪智有點頭。

  萬安先行檢查了車輛。

  確定沒有安全隱患后,建豐上了車,緩緩駛出了站內。

  見沒了外人。

  調度科的劉科長跟在一旁討好道:“秘書長,車已經全新翻修好了,之前陳院長也有一輛防彈奔馳車。

  “為了保障這類品牌,汽修廠有專門的配件。

  “您看,修完以后跟新車一樣。

  “瞧瞧這漆面,這前臉。”

  “嗯,干的不錯,辛苦了。”洪智有笑道。

  “哪里。

  “洪秘書,我聽說你在花蓮那邊搞了個運輸隊,管理汽車我是專業的,您那要缺人可以找我啊。”劉科長諂媚道。

  “你在保密局掛的少校軍銜,薪資應該還可以吧。”洪智有給他遞了根煙,站在臺階上目送建豐的車隊而去,并沒有急著要走。

  “嗨。

  “這邊不比大陸,水淺王八多,根本撈不著油水。

  “灣北這巴掌大的地方,房價、物價還讓孔小姐這幫有錢人炒天上去了,一般人根本沒法活啊。

  “就這么說吧,我來了這么久,連頓牛排都沒敢吃過。

  “房子就更別想了,只能擠在眷村,三天兩頭停水停電。

  “現在局里都說跟著您,能大塊吃肉,大口喝酒,屬下也顧不上這張老臉了,直白說吧,就是想跟你討口新鮮飯吃。”

  劉科長知道跟洪智有搭上茬的機會不多,趕緊說道。

  “好說。

  “開過奔馳嗎?”洪智有笑問。

  “沒,這哪是我這種人能開的。”劉科長嘿嘿笑道。

  “拿去。

  “試試。”洪智有讓孫興取了鑰匙,遞給了劉科長。

  “這,這不太好吧,我這身份……”劉科長沒敢接。

  “試試。

  “等以后廠子效益好,我送一輛奔馳給你,就當是提前找找感覺了。”洪智有滿臉親和道。

  “得嘞。”

  劉科長取了鑰匙。

  拉開車門,半邊身子邁了進去。

  “喂喂!

  “臥槽。

  “老……”

  胡凌影一看急了,剛要出聲,杜長城一把捂住了他的嘴:“你特么想死啊。”

  “咱們的炸彈!”

  胡凌影話音未落。

  隨著一聲巨響。

  那輛剛修好的奔馳車,瞬間化作一團巨大的火焰。

  洪智有提前就往大廳跑了。

  嘩啦啦。

  巨大的炸彈沖擊力,把一二層樓的玻璃震的嘩嘩掉了一地。

  “有刺客!”

  刺殺案。

  爆破案。

  還是發生在保密局門口,針對洪智有的。

  盟軍司令部直接問責到委座頭上去了。

  一時間,由建豐親自督導,成立了專案組,唐縱、鄭介民、毛人鳳等為組員,委座責令務必在七天內偵破此次大案。

  保密局會議室。

  建豐坐在上首,陰沉著臉指示:

  “各位,灣北接二連三的出現針對要員刺殺案。

  “我嚴重懷疑策劃此次刺殺事件的是紅票地下分子。

  “毛局長,你們保密局這差是怎么當的?

  “事先就全然沒有半點發覺嗎?”

  又來鍋了……毛人鳳假裝病重的咳道:“各位,我近期一直在休假,很多工作不是很清楚。”

  “主任,各位。

  “我覺得此次事件,針對的恐怕不是洪秘書長。

  “而是建豐主任。

  “根據我們警察署得出的情報。

  “當時主任的車與洪秘書長的車停在一塊,又是同一批次、款式的奔馳防彈車。

  “兇手有沒有可能是裝錯了炸彈,他原本的目標根本就是沖著主任來的?

  “還請列位思考下這個問題。”

  委座的忠實狗腿子唐縱叩了叩桌子,提出了新的觀點。

  “我認為很有這種可能。

  “我甚至認為,未必就是紅票干的,或者是有比況富春更高級別的紅票暗諜在操縱此事。

  “各位想想,刺客先是刺殺洪秘書長,再刺殺建豐主任。

  “他們可是灣島經、政復興的領頭羊。

  “一旦他們遇刺后果不堪設想。

  “關鍵,刺客是怎么知道洪……主任和洪秘書長行蹤的?”

  鄭介民知道端的誰的飯碗,一看建豐臉一拉,趕緊把前后稱呼給改了。

  “顯然,在高層中有人泄露、竊取了他們的行蹤。”他繼續說道。

  毛人鳳一聽這話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

  咋感覺又成了三英斗呂布!

  瑪德,不會又是沖著自己設的局吧。

  “嗯,唐署長和鄭主任說的有道理,這事是得好好查查。”毛人鳳硬著頭皮附和道。

  “各位,既然是爆炸案,咱們何不聽聽杜組長的意見。”

  洪智有點了根煙,不緊不慢的說道。

  “我,我這邊現在還沒什么頭緒。”杜長城緊張道。

  “那我說說。

  “作為當事人,我讓美軍技術組檢查過,這是美軍最新型的微型炸彈,安裝極其簡單,引爆方式多樣性。”洪智有先是夸大炸彈性能,堵住杜長城的技術假設。

  他接著道:

  “我的汽車,在開回來之前還是好的。

  “偏偏主任來找我談事,炸彈就響了。

  “說明對方就是沖著建豐主任來的,在我倆會面期間臨時安裝的,只可惜因為兩輛車款式相同,對方一時搞混了。

  “介于外人是無法進入保密局的,我結合唐署長、鄭主任的意見補充一點:

  “兇手就隱藏在保密局里邊!”

  洪智有蓋棺定論道。

  “齊五,看來灣北想我死的人很多啊,你說這人會是誰呢,會不會就在咱們之間呢?”建豐目光咄咄逼人的盯著毛人鳳道。

  毛人鳳后背已經濕透,表面上依舊淡笑如常:

  “有這種可能,我可以在保密局內部開展仔細盤查。”

  正說著,孫興走了進來:“秘書長,我們在您的電話里發現了竊聽器。”

  洪智有舉起那枚竊聽器道:

  “各位,也許這就是我在宏盛戲園,主任險些遭遇爆炸襲擊的真相。”

  “杜組長,你是這棟樓里管技術的。

  “能不能解釋下,我的電話里為什么會有這個?”

  杜長城暗吞了一口唾沫道:“這個是之前安裝的,保密局一直有內部監聽的規矩,資料督察組撤離時,您現在的這間辦公室曾短暫作為調度室使用過。

  “為了監督汽車的使用情況。

  “我奉毛局長之命,特意在里邊安裝的。

  “不信列位可以問毛局長。”

  杜長城這會兒郁悶到想哭。

  竊聽器這種東西,裝難,拆了更難。

  這雷要炸了,他就直接進去了。

  情急之下,他只能拉毛人鳳下水了。

  毛人鳳心里問候了杜長城祖宗十八代一通,面色依舊是云淡風輕:

  “嗯,我的確有下過這命令,但具體執行是杜組長,這事他之前一直沒向我匯報,再加上我近來身體一直不好,這事也就沒再過問。”

  “好。

  “今天就先討論到這吧,毛局長,我建議保密局校官級以上,一律由洪秘書長單獨談話、問訊。

  “畢竟他是盟軍代表,又是當事人。

  “校官以下,則由鄭主任以及灣北監獄挨個甄別。

  “唐署長,毛局長,你們意下如何?”

  建豐看向眾人問道。

  “沒問題。”幾人紛紛表態。

  “好,照辦吧。

  “委座有令,三日內偵破此案,時間緊迫,有勞各位了。”

  建豐起身宣布散會。

  “是。”眾人領命。

  洪智有走出會議室。

  建豐并肩而行,低聲問道:“有證據嗎?”

  “放心吧。”洪智有點頭。

  “好,等你好消息。”建豐點頭。

  翌日。

  一號刑訊室。

  胡凌影坐在椅子上,香煙接一根的抽著。

  負責審訊的余則成也不催他。

  “老胡,那天你找我下棋,杜長城安裝的竊聽器。”余則成給他倒了一杯茶,自言自說道。

  “你知道為什么電話線為什么會斷嗎?

  “因為是我剪斷的。

  “孔夫人的侍衛長姜虎找過杜長城,我們早盯上了你們。

  “老八當時已經到了射擊點。

  “他并非失手,而是被我們的人拿住了。

  “包括你后來撒釘子,這些我們都知道。”

  余則成繼續說道。

  胡凌影渾身一顫,眼神變的慌亂、惶恐起來。

  余則成笑了笑,接著道:

  “其實我們車子停在院子外,給過你們很多安裝炸彈的機會。

  “但你們沒種,沒膽啊。

  “所以,我們只能撞壞汽車,讓老孫下手嘍。”

  “我,我聽不懂你說的什么。”胡凌影瞬間陷入一種深深的恐懼中。

  他萬萬沒想到,這竟然是洪智有設的一個局。

  “不急。

  “把人帶進來。”余則成永遠都是那么的溫和。

  很快。

  兩個頭上戴著黑頭套的男子被帶了進來。

  孫興一把揪掉其中一個。

  正是老八。

  “你,你不是自殺了嗎?”胡凌影驚的站了起來。

  “給報社社長兩千美金,明天你奶奶成為了美利堅總統,也不是不可能啊。”余則成道。

  “這……”

  胡凌影頓時成了打霜的茄子。

  他意識到從姜虎去見杜長城那一晚起,他們就成了洪智有的獵物。

  “我招。”他果斷認了。

  “不用你招。

  “跟我走。”

  余則成站起身一擺手,孫興押著三人到了隔壁審訊室。

  這邊杜長城仍是死鴨子嘴硬,一概不談。

  洪智有腿架在審訊桌上,抽著雪茄,喝著紅酒,半點也不著急。

  “秘書長,人帶過來了。”余則成帶著人推開門走了進來。

  原本還抱有一絲幻想的杜長城瞬間人傻了。

  “老杜,這都是他們設好的圈套,咱們掉坑里了,認栽吧,省了一頓皮肉之苦。”胡凌影道。

  “草!

  “沒錯,都是我干的。”杜長城道。

  “我知道是你干的。

  “問題我和建豐跟你不熟,也沒深仇大恨,你不至于。

  “說吧,是誰指使你的?

  “讓秦雙城來審你,就不會這么好說話了。”

  洪智有放下腿,按下了錄音機。

  同時,調好了新產品,攝像機。

  “姜虎。

  “孔家的侍衛長姜虎!”杜長城如實交代。

  “姜虎派你來刺殺我,是因為孔令侃的事,這有點腦子都能想到。

  “聽好了,我現在問的是,是誰指使你刺殺建豐的?”

  洪智有叩了叩桌子,給他畫重點。

  “我,我沒刺殺建豐,沒人指使。”杜長城更慌了。

  “老秦。

  “他已經招待刺殺我的事實,可以作罪犯訊問,動刑吧。”

  洪智有下令道。

  秦雙城獰笑一聲,帶上黑皮膠手套,拿起了燒紅的烙鐵,沒有一句多余廢話,直接印在了杜長城的大腿上。

  在一陣焦臭中,秦雙城拿起一袋鹽,灑在了杜長城的傷口上。

  “啊!”

  在一陣慘叫聲中,杜長城痛的青筋扭曲。

  “現在是腿,待會就是臉、鼻子,你想清楚了。”洪智有道。

  “我招,我招。

  “有人指使我刺殺建豐主任。”他殺豬般的嚎叫起來。

  “誰!”

  “是誰?”洪智有問。

  “是,是孔夫人。”杜長城算不上聰明,但也不傻,立即回答。

  “為什么要刺殺主任?”洪智有不緊不慢的問道。

  “她說建豐擋了孔令侃的道。”杜長城喊道。

  “前前后后,一共給了你多少錢。”

  洪智有又問。

  “得有十幾萬美金了吧。”杜長城道。

  “王八蛋!”

  一旁的胡凌影急了。

  杜長城跟他說的可是兩萬,干了這么多活,就撈了一萬美金。

  胡凌影想殺人的心思都有了。

  “好。

  “除了夫人,還有誰?”洪智有接著問。

  “沒了,真沒了?”杜長城道。

  “沒了?

  “老秦,上點狠料,幫他回憶回憶。”洪智有下令。

  “得嘞。”

  秦雙城拿了個木工用的刨子。

  走到杜長城身后,照著往上就是狠狠一下,瞬間皮肉卷著襯衣碎片被刨下來一大塊,痛的杜長城死去活來。

  “再不想清楚,你的背會被削的只剩下骨頭。”洪智有提醒了一句。

  “我,我想起來了。

  “是毛局長指使我干的。”

  杜長城大叫道。

  “好了。

  “老余交給你了。”

  洪智有站起身走了出去。

  至此。

  他在灣島的使命就算全部完成了。

  晚上。

  小院。

  洪智有拿出委座賞的那瓶酒,給三人倒滿。

  “則成啊。

  “灣島的水太深,你心不夠狠,留下來沒什么前途。

  “確定不走嗎?”

  吳敬中看著愛將,沉聲問道。

  “老師,這些年蒙您照顧,沒有您,則成早就死在李涯和陸橋山手上了。

  “則成銘感在心。

  “此生是無以為報了,若有來世,我還愿做您的學生。”

  余則成端起酒杯,舉杯一飲而盡。

  “你就是倔。

  “灣島沒有前途的,你留下來沒有任何價值。

  “這又是何苦呢?”

  吳敬中嘆息的搖了搖頭,沒有受這杯酒。

  下輩子。

  女婿可以要,學生嘛,是真不想要了。

  “老余,看來我是完不成師姐的愿望了。

  “我讓老謝在這邊打理產業。

  “半島的戰爭打不了多久,聯軍一敗,我的影響在灣島將會大幅度削弱。

  “我這一走,很多事就成了未知數。

  “珍重吧。”

  洪智有沖他舉了舉杯,有些感傷。

  建豐越來越冷血。

  一旦麥克阿瑟這個大靠山離開亞太,灣島必將暗流洶涌。

  洪智有留下的這些產業就是保余則成命的基石。

  但能撐多久,很難說。

  “謝謝。”余則成再飲。

  “獨夫、豎子!

  “我看你比馬奎還愚蠢。”

  見余則成如此固執,吳敬中心頭突然騰起一股無名火,他拿起酒杯照著地上一撒,沖余則成亮了亮杯底。

  然后一摔酒杯,拄著杖氣憤離席回了屋。

  “老師生我氣了。”余則成低頭苦澀道。

  “老師跟戴笠不一樣。

  “人情世故。

  “他除了世故,也是一個真正的人。

  “我想此時此刻,他最后悔的是沒把你留在大陸。”

  洪智有笑道。

  “我不后悔。”余則成很堅定的說道。

  “老師說錯了,你其實是最心狠的,你才是金剛之身,金錢美色不克其志,悲喜離合不破其心。

  “火煉不化,風吹不傷。

  “這么多年來,陸橋山、李涯、馬奎,我自認沒有打不垮的人。

  “唯獨對你,我真的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洪智有又倒了一杯,頗是酸楚道。

  “回去后,找到你師姐。

  “我估計這輩子是見不著她了,她性子倔,你勸勸她,別等我了,找個人嫁了吧。”

  余則成一口一個,又干了一杯,咂著舌頭道。

  “那是肯定的。

  “我早說過,你特么就是個衰神。

  “誰沾上你就倒霉。

  “我師姐沒道理便宜你。”

  洪智有陪了一杯。

  “就到這吧!”余則成站起身道。

  “好。”

  洪智有坐在原地,自個兒自斟自飲。

  余則成走到門口,回過頭看了洪智有一眼,張了張嘴終究是沒說話。

  他抬頭捏了捏眉心,忍著酒水辛辣的刺鼻,快步回到后院臥室,打開了收音機,聽著那幾乎永遠都不會再有的呼叫。

  呆呆等待。

  像雕像一樣,直到深夜,黎明。

  清晨。

  洪智有簡單的收拾了行禮,扶著吳敬中上了汽車。

  余則成站在陽臺,與洪智有眼神相對。

  沒有離別的話語。

  沒有手勢。

  洪智有干脆利索的上了汽車。

  余則成目送汽車遠去,心頭不免一陣寥落。

  旋即,他輕輕吐出這口離思。

  下樓機械般吃早點。

  然后,擦了擦皮鞋,換上上校軍裝開車去了國防部。

  一想到吳次長。

  他心頭又有了無窮的力量,眼神變的愈發堅毅。

  八勝園。

  萬安快步走了進來。

  “主任,洪智有乘坐軍艦走了。”他語氣低沉的匯報。

  “我知道了。”建豐沒什么情緒的回答。

  “對了,杜長城、胡凌影已經招供。

  “谷組長把材料帶過來了。”

  萬安眼底閃過一絲寥落,又道。

  “叫谷正文進來。”建豐道。

  谷正文走進來,遞上材料:“洪秘書長親審,杜長城承認是夫人指使刺殺洪智有,是毛人鳳指使刺殺您的。”

  “傳我的話,讓孔夫人暗中把那個什么姜虎處理了,這事就算了了,也算是給洪智有一個交代。”建豐對洪智有相關的事顯得極其不耐煩、沒興趣。

  “知道了。”

  “正文,你讓唐縱的警察署接手案件,繼續深挖毛人鳳的事。

  “他不是身體不好嗎?

  “要么死。

  “要么滾蛋。”

  建豐手指敲著文件,冷峻下令。

  “是。

  “主任,我這里還有件事想向你匯報。”

  “嗯,說。”建豐道。

  “最近我們在清查軍籍的事,有家屬舉報有士兵身份被人冒領。

  “至少有四百多起,這些人多半是不敢留在大陸的囚犯、地主劣紳,在大撤退時,靠混衣服,或者買指標。

  “冒充一些死去的士兵,乘坐船或飛機一并撤到了灣島。

  “我懷疑這些人中可能藏著紅票,就進行了清查。

  “其中,有一個人主動交代了一些事,很有意思。”

  “哦,說來聽聽。”建豐來了興趣。

  “有個叫王占金的冀北人。

  “他說,他在紅票土改時逃到了津海,曾在大街上親眼見過余則成和他的太太。”

  “有什么問題嗎?”建豐揚眉問道。

  “他說曾跟余太太是同鄉。

  “他打聽過余太太叫陳翠平,但余太太在村里時的真名叫陳桃花,曾任過紅票鄉黨團會會長,縣游擊隊二大隊隊長。

  “她還有個妹妹叫陳秋平,是紅票延城邊區社保的青年干部。

  “還說余太太槍法了得。

  “一句話,余則成的太太是紅的不能再紅。

  “如此一來,您讓我暗查余則成的事,基本上就可以蓋棺定論了。

  “以咱們現在的制度,那就可以直接槍斃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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