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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六章 找到了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諜戰吃瓜,從潛伏洪秘書開始

  余則成走到門口,沖安保警衛出示了八勝園資料組的證件。

  這玩意比保密局威風多了。

  “余長官,麻煩你把腰帶鞋子脫了,我們需要例行檢查。”門口負責安保檢查的警衛有點教條。

  “還要脫鞋?

  “太嚴厲了一點吧。”余則成滿臉和氣的笑道。

  “抱歉這是上邊和閻錫山部長定的規矩。

  “凡保密情報機構一律從嚴,國防部也不能例外。”

  警衛向他敬了個禮道。

  “好了!

  “小張,放行。”

  就在余則成暗自叫苦時,吳志清的副官聶曦走了過來,擺了擺手。

  “聶副官,這……”

  小張有些為難,簡單搜了下余則成的口袋,登記在冊后,便放行了。

  “謝了。”

  余則成笑了笑,很平靜的走了出去。

  “長官,這要讓閻部長知道了,咱們會有麻煩的。”小張皺眉不解道。

  “那你也得分人。

  “看不到這是八勝園,是建豐的人嗎?

  “你別看他笑瞇瞇的,那可是曾刺殺過李海豐的軍統老特務,萬一他要給你穿小鞋,你明天搞不好就成紅票,被拉去馬場町給斃了。”

  聶曦故作嚴肅和關切的嚇唬他。

  一提到馬場町,守衛的臉色登時就變了:“是,是,屬下明白了。”

  “行了,這事我不聲張沒人知道,你就當沒發生過。

  “記住,對外千萬不要亂說話。

  “否則哪天腦袋丟了,別怪我沒提醒你。”

  聶曦拍了拍他的肩道。

  “是,是!

  “謝謝長官指點。”警衛連忙哈腰點頭。

  眼下,馬場町天天殺人。

  不僅是紅票心驚擔顫,國府各個部門同樣對建豐的資料組忌諱莫深,生怕給自己穿小鞋。

  還好聶副官提醒,要不今兒就闖了大禍。

  余則成回到車上,整個后背已經被冷汗濕透了。

  他沒有急著去找左藍。

  這個時間點不合適。

  回到辦公室,他迅速脫掉了皮鞋,鞋子略微偏小,穿的腳指頭都快抽筋了。

  歇了片刻。

  洪智有走了進來:“老余,去哪了?”

  “哦,上次建豐不是說要審計國防部的軍費開支賬目嗎,我去查了查賬,打算明天調兩個人過去對對賬。”余則成道。

  “是嗎?

  “你晚上得去見左藍吧?”洪智有低聲道。

  “你知道……莫非!”余則成下意識是吳次長暴露了,所以洪智有猜到自己去接頭行動了。

  “那倒沒有,目前還沒抓到老鄭。

  “不過,你老去見左藍不合適。

  “得有個預案。”

  洪智有提醒道。

  “我是冀北人,打小愛吃饅頭包子,吃不慣灣北這邊的伙食,去吃包子應該問題不大吧?”

  作為一個心思細膩、深沉之人,余則成認真考慮過這個問題。

  而且,他并不是專門點著左藍一家的包子吃。

  他經常出沒在那條街,幾乎每家包子鋪都去過。

  尤其有兩三家味道確實不錯的,去的十分勤。

  這樣一來,就算毛人鳳查到他頭上,也能降低左藍被懷疑的風險。

  “按理來說沒啥問題。

  “可你接觸的人越多,一旦你接觸過的人暴露了,你的所有行為都會被放大。

  “到時候左藍就會顯得很明顯。

  “哪怕你做過一些掩飾,以毛人鳳和建豐寧可錯殺三千,不可放過一人的辦事風格,他極有可能把那條街賣包子的都抓起來。”

  洪智有說道。

  “是啊。

  “你有什么好建議嗎?”余則成知道,洪智有既然說這話肯定有預案。

  “你得拉個人時不時跟左藍接觸下。

  “最好是建豐、毛人鳳都很信任的人。”洪智有道。

  “你是指偵防組的谷正文、還有葉翔之處長?”余則成一點就透。

  “葉翔之不行。

  “他是南方人,不愛吃包子。

  “谷正文是山西人,他可以。”

  洪智有笑道。

  “我聽說谷組長早些年曾險些被他的妻子下毒刺殺,他連保密局的食堂飯菜、水都不喝,每次上班都是自己帶的。

  “據說連毛人鳳、建豐的茶水都不喝。

  “這樣的人,他怎么會去一家陌生的包子鋪?

  “不合理啊。”

  余則成皺眉看著洪智有,很是不解。

  “正是因為不合理,才選他。

  “一個在外邊連水都不喝的人,你去包子鋪干嘛?

  “那不就是去傳遞情報的嗎?

  “這樣才可疑啊。”

  洪智有笑了起來。

  “誰要拿這點事做文章,你就可以光明正大的辯解,谷正文能去,為什么你不能去?”他繼續說道。

  余則成笑了起來,指了指他道:“你呀,太鬼了!看來你已經有把他引到左藍那去的法子了?”

  “谷正文喜歡古玩,想吊他也不是很難。

  “有牛仔在濟南街……

  洪智有壓低聲音,細細托出了計劃。

  “倒是個妙計。

  “好,我記住了。”余則成欣然點頭。

  “對了,老鄭有消息了嗎?”

  轉念,他緊張問道。

  “你們這邊有什么消息?”洪智有反問。

  “老鄭同志意志很堅決,他誓言奮戰到底,堅決要留在灣島,華東局的人做過他思想工作,沒用。

  “畢竟是忠誠、可靠的老同志。

  “不畏生死!

  “令人敬敬佩啊。”

  余則成由衷的感慨道。

  “噗!”

  洪智有一口茶水直接噴了出去。

  柴前誓死忠誠?

  他是舍不得小情人,籌集來的大把經費,還有波麗露的西餐牛排吧。

  現在大陸至上而下,無不艱苦卓絕搞生產。

  柴前就算潛回去,短時間不僅沒有工作,還得天天勞動。

  留在灣島是有風險。

  但他是負責人,沒人能監督、制約啊。

  不被抓享樂享福,抓了搖身一變成為國黨要員,繼續吃香喝辣。

  怎么都是雙贏。

  像柴前這種信仰早被物質腐蝕的家伙,想回去就見鬼了。

  “智有,你最近不太對。”余則成很不是滋味的問道。

  “怎么不太對了?”洪智有揚眉笑問。

  “你對我們的負責人似乎有意見,就……就像當初對劉文生一樣。”余則成皺眉道。

  “劉文生?”

  洪智有想起來了,那個津海地委要員。

  不過拿劉文生比柴前,真是辱沒了劉文生。

  劉文生至少不對小姨子下手。

  也不貪圖牛排、紅酒,享受奢侈生活。

  他那純粹是怕死而已。

  而且劉文生因為對地委人員不熟,制造的破壞力也有限。

  柴前可是深耕多年,很多有經驗的老同志都被蒙蔽了,身家性命全捏在他手上。

  他這一叛變,幾乎對灣島的地下組織是毀滅性打擊。

  “你可以這么理解吧。”洪智有道。

  “他現在還在逃亡!

  “你怎么知道他會叛變?

  “冷漠、輕視,這是唯心批判。”

  余則成一本正經的糾正洪智有。

  “哈哈!”

  洪智有沒搭理他,掩面笑著走了出去。

  “這小子……”余則成頓時無語。

  下午六點。

  余則成夾著公文包走進了左藍的包子鋪。

  要了一碗胡辣湯,一屜包子。

  余則成吃的很慢。

  這是他在每家店的用餐風格,一切從慢,以免真有人跟蹤,單獨在左藍這逗留時間過長引懷疑。

  “則成,有消息了嗎?”待店里沒了外人,左藍問道。

  余則成取出情報遞給了左藍。

  左藍接過大喜道:“太好了,有了這些軍事圖,第三野戰軍攻克舟山、金門就更有把握了。”

  “盡快交給朱燕女士。

  “過兩天,有幾艘去東京運送糧食的船只會從灣島出發,其中有兩艘貨輪是智有的,他已經做了安排,讓朱女士乘坐輪船離開。

  “這艘船沒人敢查,等到了東京,榮家人會安排她回香島。”

  余則成邊喝湯邊道。

  “我知道了。”左藍點了點頭。

  “我得走了。”

  余則成吃完最后一個包子,起身告別而去。

  夜色漸深。

  谷有牛梳著大背頭,花襯衣,脖子上明晃晃的金項鏈,摟著舞女的蠻腰和羅又章等人肩膀從夜總會里踉踉蹌蹌的走了出來。

  “阿牛,章總,今天就玩到這。

  “明天咱們接著喝。

  “好……好兄弟,一起發財!”

  羅又章在小弟攙扶下,醉醺醺的上了車。

  “好的,羅爺。

  “明兒見。”

  谷有牛揮手送他上車。

  “章總,我送你回去。”谷有牛口中蒸騰著雪茄煙霧,對一旁的禿頭男子笑問。

  禿頭男名叫章正。

  是原鬼子松島水電公司的負責人。

  彭孟緝、陳誠接手鬼子留下的企業后,為了保障島上電力、水力運轉,用了一批舊人,章正就是其中之一。

  “章總,今兒招待的可還算滿意?”谷有牛笑問。

  “好,好。

  “老弟,我是老灣民,別的不敢說,市政軍就沒有不……不買哥面子的。

  “以后有事,報哥名頭就對了。”

  章正拍著胸脯,滿嘴噴著酒氣道。

  “一定,一定。

  “章哥,我送你回去吧。”谷有牛忙道。

  “阿麗,還愣著干嘛,快扶章總上車。”谷有牛推了身邊漏著半拉胸脯的舞女一把。

  “章總,上車。”

  叫阿麗的舞女媚眼一拋,嬌滴滴的扶著章正上了車。

  “好,好,好。”

  一上車,章正就狼笑著跟舞女抱成了一團。

  谷有牛驅著車,繞著灣北的幾條街緩緩打著轉。

  路過了北師大路的一棟小別墅時。

  谷有牛打開門道:“章總,我口渴,過去討杯茶喝。”

  “去,去吧。”

  章正和舞女正在后排膩歪著,擺擺手吩咐道。

  谷有牛下車,嘎嘎按起了門鈴。

  很快。

  門開了。

  一個大腹便便的男人不耐煩的打開了門:

  “按什么按,哪來的酒鬼,這么晚了,找事呢。”

  一看是谷有牛,他更是氣不打一處來:“怎么又是你小子,都說了,老子對跟你合作沒興趣,趕緊給我滾。”

  “賈總,你確定沒興趣嗎?”谷有牛笑了笑。

  他沖車大喊道:“大哥,這家伙不鳥我,咋辦?”

  章正迷迷糊糊的從車里探出頭,罵罵咧咧道:“馬拉個巴子的,我看灣北誰敢不給我章正面子!”

  叫賈總的胖子一看,臉色大變,連忙穿著睡衣,像哈巴狗一樣跑了出來:“章總,您,您怎么來了。”

  “賈柏松?

  “阿牛是我兄弟,你,你聽他的。”章正迷糊道。

  “是,是。”賈柏松雞啄米一樣點頭。

  他是灣北北區水電分公司經理。

  前些時日,谷有牛來辦公室,說想看看北區一帶幾條主要街區的水電消費情況,入局水電行業。

  賈柏松當然不會鳥他,當場就打發走了。

  沒想到谷有牛竟然跟章正有關系。

  他轉身回來,換了副嘴臉笑盈盈道:“谷老弟,名冊不在我手里,明天去我辦公室談如何?”

  “好。

  “時間不早了,我就是口渴討杯水喝。”谷有牛給他散了根香煙。

  “討啥啊。

  “谷老弟登門,那是我的榮幸,叫上章總進去喝兩杯。”賈柏松道。

  “不了,不了。

  “真是口渴,賈經理給我倒杯溫水就行,我還急著送章總回家呢。”谷有牛道。

  “好,我這就去。”

  賈柏松很快倒來了水,待谷有牛喝完,點頭哈腰的把兩人送走了。

  谷有牛驅車把章正送回了大豪宅。

  翌日。

  他來到了分區的水電公司,見到了賈柏松。

  “老弟,這是泰安路、新生南路等一帶居民的水電繳費記錄,你看一下。”賈柏松翹著二郎腿遞給他一沓資料。

  谷有牛按照洪智有吩咐的幾條街,細細看了起來。

  “生意不太好啊,大部分用的水、電不多。”谷有牛邊翻邊說道。

  “過去是能賺錢的。

  “只是國府遷來以后,各大政軍機構耗電巨大,都是免費供水電,給的那點財政補貼也就夠水電維修,裝幾根電線桿子罷了。

  “政軍層面不說,那些能裝的起空調,聽的起留聲機,裝的起彩燈舞池的用電大戶,除了一部分有錢人,大多數都是國府的要員。

  “別的不說,鄭介民、毛人鳳的私宅,他們的夫人都是用電大戶,一年空調都能吹壞兩三臺那種。

  “但誰敢去收啊。

  “你說是吧。”

  賈柏松叼著香煙,吐起了苦水。

  “看來這買賣確實不好做。

  “這家是怎么回事?

  “我看周邊門牌用水電消費都不高,就她家都趕上外邊的小商場了。”

  谷有牛指著泉州路一處私宅道。

  “這家啊。

  “別看這一片都是老宅。

  “我們公司有人上門維修過,那是麻雀雖小,五臟俱全啊。

  “這家裝了兩臺空調。

  “還有彩燈舞池,留聲機,反正洋人那些高端玩意,她家全有。

  “根據我們的人說,女主人年紀不大。

  “二十歲左右吧。

  “長的挺水嫩,打扮很時髦。

  “嘿嘿,不用想肯定是哪位有錢人養的金絲雀。”

  賈柏松干笑道。

  谷有牛默默記下了門牌號,又仔細翻了一通,問了幾處后起身道:

  “哎,看來水電這行也不好干。

  “賈老板,你這份收費單算是當頭一棒,徹底打醒我了。

  “小小禮物,不成敬意。

  “改天請你和章總喝酒。”

  說著,他遞上了一搭古巴進口雪茄。

  “不敢,不敢。

  “老弟,都是兄弟,常來常往。

  “對了,把你的米糧店鋪給我,你的水電費打七……不,免了。

  “自家兄弟,哥哥我這點事還是能拍板的。”

  一提到章正,賈柏松連忙放下腿,諂媚笑了起來。

  “賈哥,那謝了啊,我還有事先走了,回頭約。”

  谷有牛跟他握了握手,開車而去。

  到了路邊。

  他一腳剎車,正在看報的孫興壓低帽檐鉆進了汽車副駕駛。

  車輛啟動,孫興問道:“有線索了嗎?”

  “有了。

  “這邊有好幾個嫌疑人。

  “其中泉州路26號,有個叫徐麗的女人,年紀跟洪哥給的情報吻合,住的是深巷小宅,但生活奢侈,屋內有兩臺開利空調、留聲機等。

  “極有可能就是柴前的秘書。

  “你看下咱倆對對,爭取今晚就把人給找出來。”

  谷有牛道。

  “張嘴。”孫興打開盒子,掰了一塊巧克力遞了過去。

  谷有牛張嘴接過,嘿嘿一笑:“可以啊,居然是正宗貨,不是小賣鋪那種寫著巧克力,一嚼滿嘴碎渣的玩意。

  “哪搞來的?”

  “洪督查怕我低血糖,專門給我的。”孫興頗有幾分得意的諞了諞。

  “我估摸著也是,除了洪老大,誰會這么大方。”谷有牛頗有幾分羨慕。

  “這盒送你了。”孫興道。

  “前邊路口放我下來。”他道。

  “明白。”谷有牛點頭。

  “有牛,有句話……算了,不說了。”孫興有點欲言又止。

  “瑪德,最煩你這種人,賊沒意思。

  “話說一半,吊我胃口呢。”

  谷有牛罵道。

  “好吧,洪督查今天問我,你對抓捕柴前是什么看法?

  “你知道我過去在津海站,跟著馬奎、洪督查接觸過不少情報,你的事我多少知道一些。”孫興把他當兄弟,直言道。

  谷有牛沉默了片刻道:“興哥,咱倆這關系我也沒必要騙你。

  “我過去確實是紅票。

  “現在是。

  “將來也是。

  “信仰永不磨滅!

  “但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也知道洪哥在做什么。

  “所以我跟他干,跟我的身份從不沖突。

  “我相信他,就如同相信我的信仰一樣。

  “就這么簡單。

  “他想抓柴前,也一定有他的道理,而且,你也看到了柴前都干了些什么!

  “這不證明了洪哥是正確的?

  “也就我不是鋤奸隊的人,洪哥也沒下除掉他的指令,否則找到他,我會毫不猶豫的第一時間除了他。”

  “嗯,那我就放心了,洪督查沒看錯人,他說讓我凡事多跟你商量,聽你的。”孫興心下一松,摸了摸臉上的刀疤笑了起來。

  “別說我,你呢?

  “你過去可是老軍統殺人不眨眼的劊子手,毛人鳳忠實走狗,咋也一條心跟洪哥干了。”谷有牛反問。

  “我?

  “你說的對,過去我是狗。

  “但現在……”

  孫興打開盒子又掰了一大塊巧克力丟嘴里,拉開車門跳了下去,沖谷有牛一揮手:

  “現在老子是人!

  “只要洪督查還信我,老子這條命就是他的。”

  “喂,別忘了體檢。”谷有牛喊了他一嗓子。

  “體個屁。

  “早晚不都得死!

  “老子的血,就算要流,也只能是刀槍,醫院狗都不去!

  “回頭你找個大夫給我搞份體檢報告,應付下就行。”

  孫興罵道。

  “你大爺的,滾!”

  谷有牛早上剛做了體檢,呸了他一句,一腳油門約牌探事去了。

  泉州路26號。

  一身束腰長裙,秀美可人的徐麗,戴上口罩太陽帽,踩著高跟從后門悄然而出。

  拐出巷子,她叫了輛黃包車:

  “師傅,去波麗露西餐廳。”

  “好呢,您坐好啊。”

  黃包車車夫拉著她到了西餐廳。

  徐麗打包了一份西餐,又叫了黃包車往回走。

  坐在黃包車上,她從錢包里掏了一大把新臺幣,悄悄放在了餐盒里,然后封好了袋子。

  快到泉州路不遠時。

  徐麗順手把西餐合扔進了一旁的垃圾桶里。

  “夫人,你咋把吃的扔了啊。”車夫好奇問。

  “突然沒胃口了。”徐麗道。

  隔了一條街,她下了車,回到小巷里。

  車夫迅速返回,摘掉了帽子,現出了冷峻的面孔,正是肖國華。

  肖國華從大陸帶來了八名老部下。

  這些人都是吳敬中、洪智有的絕對心腹。

  無論執行力,還是專業素質絲毫不遜于葉翔之的二處。

  “給我盯死了那個垃圾桶。

  “記住了,不管是誰。

  “一旦拿了那份西餐,立即就地抓捕。”

  肖國華冷冷道。

  “是,科長。”屬下欣然領命,四下分散隱藏在各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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