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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九章 要榨干他們的價值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諜戰吃瓜,從潛伏洪秘書開始

  “既響,又不要響?

  “老師的意思是,事情咱們得辦,但不能抓人?”

  余則成很快會意了過來。

  “沒錯。

  “你讓汪鯤去辦,他肯定不會實心用事,到時候跑了,這責任算誰的?

  “這樣,你馬上上報給總部偵防組的谷組長。

  “讓他去抓人。”

  吳敬中道。

  “我上報?老師,我,我沒這個權限吧。”余則成有些詫異。

  “沒錯,以后但凡有抓紅票的活,你都要直接和總部的谷正文以及二處葉翔之匯報。”吳敬中道。

  這是洪智有的意見。

  灣北站說白了,就是個背鍋站。

  自己知道的情報,毛人鳳、建豐能不知道嗎?

  還不如化被動為主動,所有事一律呈報。

  風險同擔,最大限度減少黑鍋風險。

  至于為什么要呈給這倆人,洪智有沒明示,吳敬中大概也能知曉點。

  葉翔之在京陵時,就開始跟智有眉來眼去,估摸著策反徐志道時,便已經將此人爭取到了建豐陣營。

  谷正文來灣島稍微早點。

  看似是毛人鳳的鐵桿心腹,大概率暗中也是建豐的人。

  這倆都是聰明人。

  正所謂旁觀者清,蔣氏父子現在連CC的黨部會議都懶得參加了,明顯是要高壓獨裁,改黨洗牌了,毛人鳳還眷戀手里這點權利,簡直就是作繭自縛。

  吳敬中現在既要辦事,又不想表現的太能辦事。

  太平庸了,不利于替智有爭取資源。

  太鋒利了,建豐用順手不肯放人,何年何月才能返港?

  更重要的是,紅票勢如破竹,灣島隔海有美軍在中間扯皮,能不能拿下不好說。

  香島那可是一水之隔。

  說打過去就打過去了。

  自己天天喊口號扛大旗,把紅票得罪死了。

  日后,萬一英國佬扛不住,香島解放,自己不是死路一條嗎?

  “可谷正文是毛人鳳的人,這功勞豈不是讓他們白占了。

  “建豐怕不會高興。”

  余則成皺眉道。

  “這不是你操心的事,去辦吧,記得通知汪鯤,讓他去抓人。”吳敬中背著手冷笑道。

  “是,老師。”余則成領命。

  走到門口,正見著洪智有從外邊走了回來。

  “智有。”

  余則成一把勾住他的肩膀,拽到了辦公室。

  “基隆中學校長鐘云暴露了,站長要讓我上報谷正文去抓人……”余則成眨了眨眼,用意很明顯看能不能想個法子撈人。

  “樓下說話。”洪智有顧不上滿臉疲憊,起身往外走去。

  到了樓下無人的僻靜處,他點根煙提了提神,皺眉道:

  “你給基隆中學打電話了?”

  “沒!

  “規矩我還是懂的。”余則成道。

  “打了,你現在就該進牢房了。

  “老余,時代不一樣了。

  “這里不是津海,天高皇帝遠。

  “咱們在毛人鳳、建豐的眼皮子底下干活,所有的一舉一動他們都了如指掌。

  “就算你能通風報信又怎樣?

  “過去咱們打個掩護,紅票可以跑北平、保定,也可以從碼頭走。

  “現在呢,四邊都是海。

  “他們能往哪走?

  “說句不好聽的話,在這邊潛伏,暴露就是一個死。

  “再者,這邊地下組織屬于華東局管理,你壓根兒對他們的工作方式、人物關系完全不了解。

  “我猜猜,你是不是想給鐘校長打電話,通知他撤離?”

  “確實有動過這個念頭。”余則成沒有隱瞞,點了點頭。

  他現在還沒找到交通站,要辦事只能親力親為。

  “建豐他們三個月前就追查到了這條線索。

  “為什么今天才辦?

  “會不會就是張著網在抓大魚,或者就是針對你的?”

  余則成皺了皺眉頭,沒說話。

  “提議上報葉、谷,是我的意思。

  “就是為了把你摘出去。

  “所以,你必須把情報精準無誤,一個字都不能少的報給他們。”

  洪智有夾著香煙,輕輕點了點他的胸口。

  “明白了。”余則成點頭。

  “老余。

  “你以為我真掉錢眼里了?

  “命只有一條,錢是掙不完的,這邊是待不久的。

  “我希望來的時候,咱們是一塊,走的時候咱們還是一塊。

  “不要小看委座他們的智慧。

  “在他眼皮子底下跳舞,是要流血的。”

  洪智有鄭重的叮囑了幾句,快步而去。

  余則成站在原地,雙手插兜無力的看著蒼穹。

  這里不是津海。

  他什么也做不了,也不能做。

  克制。

  平靜。

  呼吸了一番后,余則成拿著情報直接去了行動隊。

  汪鯤腿架在辦公桌上,一臉冷淡的打招呼:

  “余處長,有事嗎?”

  “汪隊長。

  “根據情報,基隆中學校長鐘云,極有可能是《光明日報》的負責人,他們的地下印刷廠就潛藏在學校里。

  “站長讓你立即帶人趕過去把人抓回來。”

  余則成順手把情報往辦公桌上一拍,走了出去。

  “隊長,咱們去嗎?”

  副隊長馬軍問道。

  “去啊。

  “不去,你給弟兄們發工資,不過抓不抓得到人,那就另說了。”

  汪鯤冷笑一聲,起身抓起衣服搭在肩上往外走去。

  余則成回到辦公室。

  拿起了電話。

  保密局,偵防組監聽室。

  毛人鳳快步走了進來:“怎樣,吳敬中那邊的電話情況?”

  “局座。

  “根據內線反饋,吳敬中剛剛已經布置了抓捕任務。”谷正文道。

  “余則成情況怎樣,有去哪嗎?

  “公共電話亭。

  “小賣鋪。

  “或者見了什么人?”

  毛人鳳又問。

  “沒有,他到現在還沒出站,倒是看到汪鯤領著人驅車往基隆去了。”谷正文道。

  “還挺穩重。

  “盯死了他們的通話。

  “尤其是情報處的,一旦發現有人泄密,立即抓人。”

  毛人鳳指示道。

  正說著,就聽到其中一個監聽員道:

  “局長,灣北站情報處的通訊有動靜了。”

  “撥哪的?”谷正文道。

  “好,好像是谷組長辦公室。”監聽員道。

  “我辦公室?

  “肯,肯定是工作上的事。”谷正文忙道。

  “轉過來。”毛人鳳打了個手勢。

  谷正文拿起一旁的座機,接了:“喂,是我。”

  “快,給我。”

  毛人鳳快步上前,親自戴上了耳機。

  里邊傳來了余則成的聲音:

  “喂,是谷組長嗎?

  “是這樣的,我們這邊掌握了光明日報案的消息,站里人手不夠,站長讓我知會你……”

  掛斷電話。

  毛人鳳放下了耳機:“不是通風報信的?”

  “局長,我們下一步咋辦?”谷正文請示道。

  “嗯。

  “不急,是狐貍終究會有露尾巴的一天。

  “汪鯤估計不會買吳敬中的賬。

  “這樣,你去把那個姓鐘的校長給我抓了。

  “這事是委座親抓。

  “該配合,還是要配合的。”

  毛人鳳指示道。

  “是!”谷正文領命。

  基隆中學,晚上九點。

  鐘云走進學校后倉。

  咔嚓,咔嚓。

  機器正打印著一張張報紙。

  “鐘校長,近期的宣傳效果很不錯,臺大學委會吸引了一大批青年大學生,大家都期待著利劍斬碧浪的那一天。”

  副手郭文斌道。

  “是啊。

  “大軍現在勢如破竹,依我看,粵州、金門離解放不遠了。

  “前方打的好,學生、士農工商對組織也就越有信心嘛。

  “柴前同志在竹子坑、鹿窟訓練的武裝力量也已蓄勢待發。

  “上次我跟他碰頭,柴主任指出,明年四五月待季風一來,解放大軍渡海發起總攻,咱們再來個理應外合,便可將蔣等余孽一網打盡。

  “山河一統,指日可待啊。”

  鐘云對前景十分樂觀,揮手豪氣道。

  “老鐘,柴前同志最近頻繁出入高檔酒會,據說他還傳出過自報家門向富商籌款的事,并許諾解放后的待遇等事宜。

  “這不符合組織一貫原則,對他安全也十分不利。

  “要不您讓志忠同志勸勸他吧。”

  郭文提醒道。

  “哎!”

  鐘云無所謂的擺了擺手道:

  “柴前同志是華中局過來的,是位久經考驗的老同志。

  “島上不比他處。

  “現在蔣等余孽人心惶惶,咱們也得‘乘勝追擊’,柴主任也是想替咱們多爭取些經費,多拉攏點有志之士嘛。”

  “好吧!”郭文斌點了點頭。

  正說著,就聽到門衛羅瘸子在外邊喊:

  “鐘校長,外邊有人找。”

  “你過來的時候,有告訴別人嗎?”郭文斌下意識問道。

  “沒啊。

  “我是化了妝來的。”鐘云道。

  “不好,外邊怎么會有人知道你來這?

  “咱們有可能暴露了。

  “老鐘,你從后門走。

  “我去會會他。”

  郭文斌拔出配槍快步走了出去。

  鐘云則從后門而出。

  剛出后門,就聽到了幾聲槍響。

  鐘云心頭一沉,知道大事不妙,他走到圍墻邊,爬上梯子。

  待翻上圍墻,就看到一群特務正拿槍指著他。

  “鐘校長,恭候多時了。”

  谷正文槍口一擺。

  鐘云無奈,從墻頭翻了下來。

  “帶走!”

  凌晨一點。

  洪智有滿身酒氣的回到了家。

  “又喝酒去了?”吳敬中躺在藤椅上,眼一睜輕搖起蒲扇。

  “也多虧了喝酒,才能回來。

  “孔二小姐精力太旺盛了。

  “7點夜總會,十點打麻將,然后派對一群人一喝就是天亮。

  “我是真熬不住了。”

  “你手上這拿的啥?”吳敬中注意到他手上拿著一個磚頭大的玩意。

  “收音機。

  “幫余處長弄的。”

  “我看你是幫他壞事才對。

  “不久前得到消息。

  “谷正文抓住了那個姓鐘的校長,很可能是紅票基隆工委的負責人。

  “是條大魚啊。

  “搞不好又要掀起一場腥風血雨了。”

  吳敬中嘆道。

  洪智有亦是無奈。

  他上島,純粹是被“劫持”了,在沒有創造令建豐滿意的價值之前,很難找機會離開。

  “我是真不想打了,你這邊抓點緊。”吳敬中看著他道。

  “老師放心。

  “我已經答應在圓山飯店投入十萬美金。

  “等聯系上美佬,把糧食買辦權拿到,經營一段時間轉交給建豐,應該就能脫身去香島,專心搞運輸、地產了。”

  洪智有早有謀劃道。

  “嗯,不會把褲衩都賠掉吧?

  “現在天天數萬計的敗兵往島上涌,糧食缺口得多大?

  “你沒看到一說到發一百斤糧食,站里那些人眼里都冒光嗎?”

  吳敬中道。

  “缺口是有,但機遇也在,前期肯定會賠。

  “不放血,建豐很難放人。

  “不過,長期來看會賺的更多。”

  洪智有笑道。

  “嗯,有賺就頭就行。”

  兩人正聊著,外邊有人按門鈴。

  洪智有打開門,就看到夜色下一個婦人站在門口,一見面她就給洪智有跪下了:

  “敬中,洪秘書,求求你救救我家老喬吧。”

  洪智有定睛一看,居然是昔日的北平站長喬家才的夫人。

  “喲。

  “喬太太,快,快請進。”

  洪智有連忙把她請了進去。

  顯然,喬太太是明白人,知道現在老吳不好使,這是專門蹲點來找他的。

  “嫂子,你怎么來了?”吳敬中連忙起身相迎。

  洪智有則準備瓜果、茶水。

  “敬中啊,家才打1月來這邊,就被毛局長關進了黑牢,我到現在都沒見過他。

  “您和智有人脈廣,求求看在咱們兩家過去的情分上,好歹幫忙打聽下,是生是死,好歹給我個念想。

  “這,這是家里僅有的一點東西了。

  “敬中,求你,幫幫忙。”

  她拿出一個布包,拆開現出里邊的一個玉鐲和一點金銀首飾。

  “嫂子。

  “你這不埋汰我嗎?

  “我和老喬是老兄弟,你就是不來,我也會設法打探的。

  “你把東西收回去吧。”

  吳敬中忙道。

  洪智有心頭亦是唏噓。

  昔日的喬太太何等富態、貴氣,如今卻是滿臉苦相,衣著普通,蒼老了許多。

  “智有,你送送喬太太。”吳敬中給洪智有使了個眼神。

  洪智有送她到了外邊,從兜里掏出了幾百美鈔塞在了喬太太手里:

  “喬太太,喬站長的事我明天就去打聽,這點錢你拿著應急。”

  “智有,這,這哪行,你幫我辦事,哪還能要你的錢。”喬太太連忙拒絕。

  “拿著吧。

  “現在糧價一天一個樣,沒錢寸步難行。”

  洪智有把錢塞了回去。

  “智有,謝謝啊。”喬太太感激了一番,消失在夜色里。

  回到別院,關好門。

  吳敬中道:“打探到了,能去看一眼就看一眼,不行就別勉強。

  “現在這關口千萬不要惹火燒身。”

  “好的,老師。”洪智有點頭。

  “對了,明天發薪水,幾個表現不錯的科室,大米、油都準備好了嗎?”吳敬中問道。

  “老師放心,就這點東西,孫興他們早辦好了,明早就能拉到站里。”

  吳敬中笑著點了點頭。

  智有辦事,還是一如既往的周密、利索啊。

  簡單沖了個涼,終于能挨著床了,洪智有往床上一倒,睡了下去。

  翌日,清晨。

  洪智有來到客廳。

  余則成已經備好了早餐。

  吃完飯,余則成一頭鉆進了洪智有的私人汽車。

  灣北科不比津海。

  豪氣的就差給盛鄉這種股長級配車了。

  像洪智有、余則成這種級別,只能統一公務用車,再想隨便私用是不可能了。

  “收音機已經買好了。

  “不過,要小心點,現在美佬的無線電科技越來越發達,廣播電臺呼叫搞不好也能作假。”洪智有提醒道。

  “好。”余則成點頭道。

  “對了。

  “谷正文以前曾在一一五師待過,這家伙很熟悉組織內部的工作機制。

  “現在抓了鐘云,工委的麻煩怕是才剛剛開始。

  “我擔心毛人鳳、建豐會拿這些人做你的文章。

  “你千萬要穩住。

  “別忘了,你的任務是潛伏,不必要的事沾都不要沾。”

  洪智有邊開車邊叮囑道。

  “了解,了解!”

  余則成連連點頭。

  到了站里。

  今兒正好是發薪水的日子。

  吳敬中一大早就讓人在大院里支上了桌子,財務科長萬成把一匝匝新臺幣擺在了案桌上。

  旁邊則是一袋袋白大米和一桶桶茶油。

  不用喇叭催促,各個科室的人員早已齊聚。

  一個個滿臉喜色……除了汪鯤。

  “各位,今天你們發薪的日子。

  “雖然未滿一個月。

  “但吳某依舊按規矩來,只看在我來的這幾天各科室的表現,優異者,全科室成員便可拿賞。

  “王成,開始吧。”

  吳敬中坐在正首,簡單幾句后,吩咐道。

  “好。

  “電訊組,全員薪資照舊,績效翻倍,獎勵大米一百斤,茶油十斤。

  “行動隊,未達標,薪資照舊,績效、獎勵等取消。

  待分發完,大部分科室的人都領到了大米、油和獎金,唯有行動隊的人一個個眼巴巴瞅著。

  “看什么看,不就大米和一點油嗎?

  “瞧你們這點出息。

  “走!”

  汪鯤罵罵咧咧的走了。

  底下如馬軍等人無不是心里直罵娘。

  瑪德,你跟著林鼎力是吃香喝辣了。

  弟兄們,一個個拖家帶口的容易嗎?

  一時間眾人心頭無不是怨氣森森。

  待汪鯤出去辦差,副隊長馬軍腳底抹油直奔了吳敬中的辦公室。

  八勝園。

  “主任,谷正文把鐘云抓了。”萬安給建豐端上茶水,沉聲道。

  “哦。

  “不是灣北站抓的?”建豐揚眉問道。

  “不是。

  “您把情報給了吳敬中,吳敬中又讓余則成透給了偵防組。

  “汪鯤磨洋工不肯動。

  “還好,谷正文及時出動,把鐘云給逮了。”

  萬安匯報道。

  “吳敬中這個老滑頭!”建豐笑道。

  “是啊。

  “他這是有案共查,既不得罪毛人鳳,又讓谷組長立了功,也不得罪你。

  “屬下很好奇,他怎么知道谷組長是您的人?

  “要知道連毛人鳳都不曾察覺,至今仍是把谷、葉二人視為心腹。”

  萬安不解道。

  “我也很好奇啊。

  “這翁婿倆已經成精了,我現在都懷疑坊間傳聞是真,那個洪智有是真能掐會算啊。”建豐道。

  “主任,吳敬中耍這滑頭圖什么呢?

  “上次在八勝園會面,他也是一會兒一趟洗手間,表現的病痛纏身,不堪大用。

  “他這明顯是不想干活啊。

  “要知道多少人現在求著給您辦事還沒機會,真讓人想不明白。”

  萬安搖了搖頭道。

  “有啥不明白的。

  “我跟你說吧,吳敬中和洪智有的身家即便比不上孔宋,放眼整個國府,也是首屈一指的。

  “少說有這個數。”

  建豐伸出兩根指頭。

  “兩百萬美金?”萬安道。

  “不,是兩千萬。

  “要不柯克為什么跟他做朋友?你以為呢。

  “換了你,有這么厚的身家,身邊還帶著個隨時可能爆雷的余則成,你還想干嗎?”

  建豐笑問道。

  “那自然是享清福了。”萬安道。

  “是嗎?”建豐眼神一厲。

  “不,我,我是說吳敬中肯定會享清福,屬下心中唯有黨國安危。”萬安神色一慌,連忙解釋道。

  “嗯。

  “這也是我為什么要把他們弄到島上來的原因。

  “只要洪智有他們在這邊,就能一點點把他們從黨國搜刮的錢財再拿回來。

  “即便拿不回來,也要把他們的價值榨個六七分才行。”建豐道。

  “明白了。”

  萬安看著目光森然的建豐,渾身不禁涌起一股寒意。

  打來到灣島后,他覺的這位“太子爺”戾氣、殺意明顯比以前濃烈了許多,愈發像委座變的少了幾分人情味。

  “主任,洪智有來了。”警衛走了進來,匯報道。

  “你先去忙吧。

  “叫他進來。”

  建豐臉上又浮起了親和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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