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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七章 殺人誅心,蔣氏毒啊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諜戰吃瓜,從潛伏洪秘書開始

  “孫院長?

  “哪個孫院長?”

  洪智有等的就是這句話,轉過身來笑問道。

  “當然是孫科院長!

  “七折收購,你這是連孫院長的錢都想吃么?”王烈道。

  洪智有知道,得給孫科留條后路。

  他看向王春哲:“王老板,是這么回事嗎?”

  “糊涂!

  “你給我閉嘴。”

  王春哲卻是深知闖了大禍,面如土色的呵斥王烈之余,轉頭對洪智有道:

  “洪秘書,犬子喝多了,胡言亂語,你千萬別當真啊。

  “這批貨是王某所囤。

  “與孫院長一分錢關系都沒有。”

  他趕緊把事攬了起來。

  “父親!

  “你怕什么,咱替人辦事撈錢,現在外人打上門了,難道還得像縮頭烏龜一樣躲著嗎?”王烈的暴脾氣一上頭,怒吼了起來。

  “洪智有,這批貨就是孫院長的。

  “平價,你收還是不收。”

  他指著洪智有道。

  “王老板,我該聽誰的?”洪智有看向王春哲。

  “不是。

  “絕對不是,是王某所囤。

  “這樣,七折就七折。

  “我現在就可以簽合約。”

  王春哲慌了,連忙道。

  “別。

  “要是孫院長的,我可不敢收。

  “這樣我回去請示主任再做定奪。”

  洪智有抬住了他。

  “照片拍的不錯。”

  拍了拍王烈的肩膀,他冷笑而去。

  “王八蛋!”

  王烈氣的肺都快要炸了。

  還沒反應過來,王春哲一巴掌就抽了過來,打了他一個趔趄:

  “混賬東西。

  “誰讓你把孫院長賣了的?”他滿臉煞白的吼道。

  “他自己的貨,跟建豐談不下來,讓咱們貼錢,算什么能耐?”王烈不服氣道。

  “哎。”

  王春哲一屁股癱在椅子上,看著嬌生慣養、脾氣暴躁的蠢兒子,不由深深的嘆了口氣。

  “趕緊吃飯吧。”他拿起了筷子。

  “你還有心思吃飯,沒胃口。”王烈不爽道。

  “吃吧。

  “吃了這頓,還不知道有沒有下頓呢。”

  王春哲夾了塊魚,端著碗吃了起來。

  “你呀,跟孔令侃待習慣了,受不了一點挫折,很多事情看不清楚。

  “問題是,孔令侃背后有蔣夫人。

  “他那些貨物,指不定就有蔣夫人的份子。

  “你呢,你有誰?

  “孫科!

  “但你別忘了,這次派建豐來上滬的是委座。

  “名義上是讓建豐救市,可你看中央銀行用一張張廉價的彩紙,收刮老百姓的金銀,瘋狂往灣島轉運,你還看不明白嗎?

  “什么打虎救市?

  “委座這是在變著法的刮錢,為自己謀后路。

  “眼下司徒雷登和魏德邁天天在報紙、國會炮轟蔣政府的無能、貪腐,杜魯門對蔣日漸不滿,耐心也即將耗盡。

  “李宗仁又以副總統的身份步步緊逼。

  “依我看,咱們這位蔣總統還能坐多久不好說。

  “他刮不動老百姓了,直接把屠刀架在了咱們的脖子上,變著法子的把老百姓兜里那點金銀給騙了出來。

  “用咱們的資源換他那一堆的廢紙去變金變銀。

  “上到翁文灝、王云五,下到建豐,全都被他當槍使了。

  “高啊。”

  王春哲諷笑之余,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父親,孫……孫院長是委座的心腹,這批貨他占了大半,他不會不管了吧?”王烈道。

  “不好說啊。

  “你今天不該把孫院長捅出來。

  “有些事說穿了,會死人的。”

  王春哲皺眉說道。

  “父親,我覺的你是大驚小怪了。

  “你都答應七折出售,算是給了建豐天大的面子,他領情感恩戴德還來不及,怎么可能對咱們動手。”王烈一擺手,才不信這個邪呢。

  “希望如此吧。

  “不過你最好小心點,你今天得罪了洪智有。

  “他既然能縱橫津海,料想是有些手段的。”

  王春哲點了點頭,旋即又提醒道。

  “父親,你別忘了這里是上海灘。

  “幾十條人命,我沒找他算賬就不錯了。

  “他要真想搞事,前邊聽到孫科的名字,也不會走了,顯然他慫了。”

  王烈不屑說道。

  “哎。”

  王春哲長長嘆了口氣。

  他心頭總有一種不祥的預感,這一關怕是不好過啊。

  辦公室。

  洪智有走了進來。

  “你沒事吧。”建豐著緊打量了他一眼。

  “謝謝主任關心。

  “我沒事。”洪智有忙道。

  “剛剛龍韜來匯報,王烈父子果真對周小姐動手了。

  “豈有此理!

  “敢威脅我的人,必須辦了他。”

  建豐拍桌怒道。

  洪智有眼中流露一絲暖意,趕緊從公文包里拿出了微型錄音機:

  “主任,東西我已經拿到了。”

  說著,他按下了播放鍵。

  建豐聽完臉色大變,指著天花板惱火道:

  “這幫狗賊囤積居奇壞我黨國根基,居然還敢污蔑父親,不殺他們,實難平我心頭之恨。”

  沒有污蔑,是事實。

  委座這一手是絕了,老百姓也是真好忽悠。

  借著金圓券這最后一波回魂,幾乎把國內最后一點底子洗干了,以致后來好多年都緩不過勁。

  “主任消消氣。”洪智有連忙奉上茶水。

  “證據確鑿。

  “給孫院長留的面子也有了。

  “依我看,為防夜長夢多,你立即率龍韜把他們抓了。

  “查沒家產,公審槍斃。”

  建豐眼中殺機一凜,當機立斷道。

  “是!”洪智有領命。

  王宅。

  王春哲剛睡下。

  就聽到外邊有敲門聲:“老爺,老爺出事了。”

  王春哲迷迷糊糊的披上衣服,下床開了門:

  “出什么事了?”

  “咱們的倉庫被稽查大隊查抄了。”管家滿臉急色道。

  “什么!”

  王春哲氣的差點沒噴出一口老血。

  他還以為洪智有會買孫科的賬,還有再談的機會,沒想到下手這么快。

  “快。”

  王春哲沖回屋里,想要撥打電話。

  卻發現電話竟然中斷了,根本無法聯系孫科。

  “阿烈呢?”他喊道。

  “好像去大世界跟孔少喝酒了。”管家道。

  “跟孔少在一起……”王春哲稍微心安了些。

  “趕緊備車,立即去京陵找孫院長。”

  他馬上作出了決定。

  還沒來得及收拾,院子里響起了嘈雜的腳步聲。

  迎面龍韜領著一隊人殺氣騰騰的堵在了院子里。

  “王老板,跟我走一趟。”

  龍韜擺了擺手。

  王春哲手上的提箱掉在遞上。

  大世界。

  薩克斯悠揚。

  穿著妖嬈的舞女瘋狂扭動著身姿,四處充斥著燈紅酒綠的銅臭味。

  孔令侃與王烈喝著紅酒,享受這一刻的奢靡、繁華。

  哐當。

  大門重重被推開。

  洪智有領著數十個衛兵走了進來。

  軍士槍支的寒光與濃烈的殺氣,很快引起了大廳的騷亂。

  “什么人,知道這是哪嗎?”

  大堂的經理走了過來,氣焰囂張道。

  過去盧小嘉的時代早已一去不復返了,如今,上海灘是孔大少說了算。

  就算是湯恩伯來了,也不敢隨隨便便砸場子。

  “滾。”

  洪智有直接亮出了證件。

  經理一看經管會,瞬間啞巴了,老老實實退到了一邊。

  如今建豐聲威如日中天,連大世界的老板杜把頭的兒子都抓進了監獄,誰敢惹這幫殺神啊。

  “孔少,洪智有來了。”王烈沉聲道。

  “來就來,老子還怕他不成。”

  孔令侃穩如泰山,手指夾著雪茄指著舞臺上的眾人喊道:

  “慌什么,給老子接著奏樂,接著唱。”

  “孔少好雅興啊。”洪智有走了過來,笑問道。

  “當然。

  “天又塌不下來,自然是該吃吃該喝喝。

  “總比某些人,成天像條瘋狗一樣在上海灘亂竄、亂叫,何苦呢?”

  “要來一杯嗎?”

  孔令侃晃了晃酒杯,諷笑道。

  洪智有沒心思跟他打嘴仗,微微一笑看向王烈,亮出了建豐簽發的手令:

  “王烈,你涉嫌囤積、倒賣管控物資,跟我們走一趟吧。”

  王烈渾身一顫,不復往日囂張。

  杜維屏就是這一紙手令從青幫上千人的手中帶走的。

  建豐鐵腕,絕非兒戲。

  “他,他們這是栽贓,是陷害。

  “孔少,你得幫幫我啊。”

  王烈手中的酒杯晃的厲害,目光乞求的看向孔令侃。

  “洪智有。

  “給我個面子,有事我跟表哥談,王烈先放一馬。”

  孔令侃翹著二郎腿,傲慢說道。

  “抱歉,跟你不熟,你在我這,沒面子。”洪智有根本不慣著他。

  一勾手指:“帶走。”

立即有士兵上前要強行帶走王烈  “老子倒要看看你怎么帶走他。”

  孔令侃怒從膽邊生,手中酒杯狠狠摔在了地上。

  立即。

  他手下七八個身材魁梧的保鏢拔出了手槍,齊齊瞄準了洪智有。

  “怎么帶走他?”

  洪智有笑了笑,上前一把拽住了王烈的領子。

  “孔少,救,救我。”王烈大叫了起來。

  “瑪德,老子今天……”

  孔令侃剛要發飆,就聽到角落里傳來了一聲清脆的“馬哨”。

  只見勞爾正沖他微笑舉杯。

  原本還想學二妹犯渾,借機一槍崩掉洪智有的孔令侃,渾身一顫,瞬間人間清醒。

  “孔少。

  “最近上海灘不太平,早點休息。”

  洪智有沖他眨眼一笑,在孔令侃殺人的目光中,揪住王烈的領帶像牽狗一樣楞拽了出去。

  可惡!

  孔令侃眼睜睜的看著洪智有一行人出門而去。

  他猛地一把掀翻桌子,狠狠瞪了勞爾一眼:“走。”

  勞爾聳了聳肩,仰頭一口喝干了酒水。

  旋即,也緊跟了出來。

  建豐的刀很快。

  王春哲父子次日就被公審,當場予以槍決。

  在上海灘,誰不知道王氏父子與孫科關系密切。

  先是青幫少爺杜維屏。

  現在又是王家父子。

  富商們終于看清楚了蔣家太子爺的決心與手段。

  眾人也顧不上賠本,爭先恐后的在登記處七折出售糧食,上海灘物價飛漲的局面一時間得到了穩而有效的控制。

  京陵。

  行政院辦公室。

  秘書快步走了進來:“院長,上滬那邊消息確定了,建豐處決了王春哲父子,沒收了王家所有的資產和囤積物資。”

  “什么!

  “這個建豐,他是瘋了嗎?

  “宋家、陳誠、毛人鳳他不去咬,居然拿我開刀。

  “真當老子是泥捏的嗎?”

  正在辦公的孫科,一聽拍桌而起。

  王春哲被抓的消息,他早知道了,還刻意打電話暗示建豐要小心查證。

  沒想到這小子居然來了個斬立決。

  這是完全不給面子啊。

  “劉秘書,準備下,我要飛上滬。”孫科冷冷道。

  人,建豐殺了已不能復生。

  但扣押的那些財產,有一大半是王春哲替他斂的,豈能充了國庫。

  剛站起身,警衛員又走了進來:

  “孫院長,建豐從上滬給您寄了封信,還請查收。”

  “信?”孫科皺眉接了過來。

  有啥是不能電報、電話里說的,非得寫信。

  他打開來,里邊是一盤磁帶和一張信箋。

  “你們都先出去。”

  孫科吩咐。

  待沒了外人,他走到角落把磁帶放進了錄音機里,了播放。

  里邊傳來了王春哲父子與洪智有的對話。

  聽完。

  他氣的連連拍桌,眼前陣陣發黑。

  “這對蠢豬,死有余辜。”孫科罵道。

  兩人在與洪智有的對話中,不僅指著、污蔑委座,同時還公開聲稱那批物資是自己囤的。

  這簡直就是滅頂之災。

  打虎,查囤是委座親自指示。

  自己作為行政院長帶頭去囤積物資,充當后臺,這要落到李宗仁手里,那將會是一場牽連委座的政治災難。

  緊接著,他又打開了信箋:

  “王氏父子污蔑您,建豐深知君乃國之棟梁,素有孫先生遺風,又豈會有此禍國殃民之舉。

  “其背后必有用心惡毒之人指使,想借勢陷害您,破壞黨國之團結,離間你我之情誼。

  “所以,唯有快刀斬亂麻,以正視聽。

  “還望知曉。

  “建豐!”

  看完信,孫科像斗敗了的公雞一般癱坐在真皮椅上,額頭滲出了層層冷汗。

  有了這盤磁帶,別說去要東西,他連見建豐的臉都沒了。

  誰讓他是孫先生的兒子呢?

  建豐捏住了他的七寸,蔣家父子就這么大義凜然的侵吞了他數十萬美元的資產。

  殺人、搶錢還要誅心。

  蔣氏父子,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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