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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九章 此計甚妙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諜戰吃瓜,從潛伏洪秘書開始

  “老余,這,這不太好吧。”廖三民有點懵。

  他練的一身好童子功,壓根兒就沒想過這種事情,猛不丁來這么一招,著實有些頭皮發麻。

  “小慧是學聯的人,是許昭的重要幫手。

  “她是我們的同志,是戰士。

  “你倆志同道合。

  “再者,她長的也不錯。”

  余則成笑道。

  “這跟漂不漂亮沒關系。”廖三民苦巴著臉道。

  “對別人這或許是苦差,是漏洞。

  “對你卻是天賜良機……”

  余則成話沒說完,廖三民打斷他:

  “學聯早就讓李涯盯上了,我追求她,那不是往火坑里跳嗎?”

  “對別人是這樣的,但對你不會。”余則成道。

  “為什么?”廖三民道。

  “因為你長的好。”余則成回答。

  “你禮貌嗎?”

  廖三民一臉大寫加粗的問號。

  “我沒開玩笑。

  “長的好就是優勢,回頭洪智有能利用這個借口給你打掩護。

  “洪小慧在站里已經掛了號。

  “李涯也知道洪智有一直很頭疼。

  “那么他請個美男子來幫他妹妹‘改邪歸正’,這不是很合理嗎?

  “這也是吳敬中他們樂意看到的啊。”

  余則成笑著分析道。

  “如此一來,你追求洪小慧就沒了漏洞,三民,你說呢?”余則成擺出老干部的姿態說道。

  “好吧,你是領導,你說了算。”

  廖三民低頭沉思片刻,硬著頭皮答應了下來。

  “你讓許昭同志給小慧打個招呼配合。

  “沒事了回家住一兩天。

  “你就上院子來找他,咱們就能光明正大的接頭了。”

  余則成道。

  “嗯。”廖三民點頭。

  “三民,注意安全,一旦攻克錦州,津海離解放也就不遠了。

  “咱們都得活著,迎接大軍入城。”

  余則成拍了拍他的肩膀,告辭而去。

  京陵。

  洪智有飛機落地已經是半夜兩點了。

  歇息了一晚。

  翌日上午十一點。

  他在軍務局辦公室先見了俞濟時。

  “俞局長,好久不見。”洪智有恭敬道。

  “洪老弟,你可是我這的稀客啊,快坐,請坐。”俞濟時放下手中的鋼筆,欣然而迎。

  別人不知道洪智有的分量,他卻是清楚的。

  跟美佬吃的很深。

  有錢。

  關鍵,還很豪,很會來事。

  這樣的人,誰不喜歡呢?

  “俞局長。

  “前幾日,我有個朋友去魯東,我特地托他替我拜訪了神交已久的濟民主任,改日還望俞局長牽線搭橋,圓我心愿啊。”洪智有恭敬道。

  送禮也是有門道的。

  俞濟時能得委座信任,最大的特點就是不貪。

  跟鄭介民還不同。

  鄭介民是打著清廉的幌子,背地里貪婪無度,委座是心知肚明。

  俞濟時是真不要。

  但這個人重情義,對兄弟姐妹尤為關照。

  他的弟弟俞濟民就是靠著這層關系,經王耀武舉薦,擔任了魯東行署主任。

  所以送給俞濟民,才能落到實處。

  “客氣了。

  “舍弟昨夜已打來電話,也是對你十分欽佩,并言‘今日之國府俊杰,當推洪秘書你為第一人啊’啊。”俞濟時欣然笑道。

  “慚愧,慚愧。”洪智有忙道。

  瑪德,三千美金,外加兩件上好古董,換了個贊。

  也不算血虧了。

  商業互吹了幾句,他直奔正題:

  “我這次來,是專程來向委座和建豐同志請罪的,還望俞局長美言啊。”

  “洪秘書,你這事做的不地道。

  “委座很生氣啊。

  “你的意思我已經轉達了,前線緊張,下個月他老人家還得去北平督戰,就不見你了。

  “不過,有件事你得去辦了。

  “得盡快為廖耀湘軍團,籌集一批美式裝備,那邊的裝備損耗嚴重,急需要更換。

  “杜魯門向來是獅子大開口,再者你也知道夫人和建豐關系不是太好,委座不希望宋家人摻雜太多。

  “這個任務就只能交給你了。

  “至少一個師的裝備,有問題嗎?”

  俞濟時轉達了委座的指示。

  一個師!

  這得是有多看得起我啊……洪智有頭皮發麻:“軍需部和商會能出多少錢?”

  “沒有錢,要不怎么叫籌集呢?”俞濟時看著他笑道。

  洪智有簡直無語。

  沒錢就沒錢,扯夫人身上干嘛。

  真特么不要臉啊。

  “我,我盡快。”

  “最多三個月,越快越好。”俞濟時道。

  “行,這事交給我了。”洪智有不再猶豫,爽快應了下來。

  三個月。

  以國府辦事的老傳統,三個月約等于半年,一年,三年,那都是常有的事。

  用不了三個月。

  10月底,廖耀湘、范漢杰軍團就得被包了餃子。

  這批軍火,委座是等不到了。

  “很好,我還有會,就不留老弟你了。”俞濟時也不跟他多廢話,直接送客。

  “好,您忙。”

  洪智有欠身告辭而去。

  二號官邸。

  洪智有來到警衛處:“津海洪智有求見建豐同志,麻煩通報一聲。”

  “建豐同志說了,讓你在這等著。”

  警衛員肅然道。

  是等。

  不是不見。

  這就是好消息。

  “好。”洪智有站在花園底下,如站軍姿般筆直而立。

  這一站就是幾個小時。

  夏日炎炎。

  洪智有汗流浹背,要不是跟著翠平練功較勤,底子打的不錯,他早就曬暈了。

  饒是如此,仍是曬的兩眼發黑,渾身像是在八卦爐里烤,皮都快脫了一層。

  “建豐同志讓你進去。”

  待太陽落山之時,警衛員才過來傳話。

  到了官邸,立即有人引著他去沐浴、更衣。

  吃了碗燕麥粥。

  洪智有補充了體力,在警衛員的引領下,見到了建豐。

  “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敢引美軍破壞委員長的計劃,你是有幾個腦袋砍的?”一見面,建豐轉過頭來怒斥道。

  洪智有低頭不語。

  待建豐罵痛快了,他才沉聲道:

  “陳長捷不能撤。

  “屬下覺的,當前北寧鐵路、錦州告急,是否在傅作義的要害安插釘子已經不重要,穩定軍心才是當務之急。

  “相信您也知道了,東北、淮海前線老百姓簞食壺漿的支援紅票,此時任由陸橋山大肆鎮壓,無疑會加劇失去軍心、民心。

  “尤其是這些學生,不少都是富商、高干子弟。

  “根本不利于團結。”

  “這么有想法,這么精忠衛國,為什么此前不匯報?”建豐冷笑質問。

  “三青團被撤銷后,屬下又沒有您的專線,不知道以何種身份向您匯報。

  “再者,津海之事,我以為李涯、毛人鳳肯定會向您匯報。

  “當時情況又太危機,我只能請美軍來鎮場了。

  “所以……”

  不提這倆人還好,一提建豐就火大。

  李涯就不說了,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廢物。

  毛人鳳現在傍上了陳誠和夫人,再不是剛接替戴笠時如履薄冰的姿態,現在的保密局建豐已經基本上失去了影響力。

  這也是建豐迫切想要建立完全屬于自己控制的情報系統的原因。

  “好了。

  “把軍火的事盡快解決。

  “你的事,我回頭會跟父親再談談。”

  建豐語氣和緩了下來。

  “謝謝建豐同志。”洪智有連忙立正行禮。

  “過幾天我就要去上滬了。”

  建豐背轉身,肅然又道:

  “此一去必然是艱難險阻,猛虎如麻。

  “為了黨國根基、命脈,為了給金圓券保價護航,我唯有孤身搏虎群。

  “你可愿隨我一同前往?”

  “屬下愿意。”洪智有立即挺胸回答。

  “這么干脆?

  “我聽說你在上滬有不少酒生意,就不怕一并讓我給砸了。”建豐欣然笑問。

  “為了黨國大業,為了您打虎順利,屬下愿意以身試刀,以正君威。”

  洪智有慷慨道。

  反正打幾天,他就得消停,先表了忠心再說。

  對老吳、委座這樣的人,談理想喊口號是沒用的,得拿出實際利益。

  但建豐不同。

  他身上仍然有一定的理想主義色彩。

  不撞南墻是不會回頭了。

  跟這樣的領導,不能算計,只有陪他一起玩命撞,才能贏的尊重和信任。

  這點站長就吃過虧。

  就是因為前列腺炎,被建豐基本上拉入了“黑名單”,關系明顯疏遠了。

  “好,壯志可嘉,我沒看錯你。

  “來人,開席。”

  建豐大喜,轉頭吩咐一旁的侍從。

  在京陵待了兩天。

  洪智有又去了美使館拜訪(送錢)了一番,這才回到了津海。

  “智有!”

  剛回辦公室,李涯就走了進來。

  “李隊長,可是有些時日沒見你了,上次我和老余去監獄接你,結果一打聽,你提前出獄了。

  “你說你也不給我報個喜,我也好給你接風洗塵啊。”

  洪智有顧不上疲憊,起身朗笑。

  “哎,我也是倒了八輩子血霉。

  “說著的,我就沒想過還能活著回來。

  “萬幸,老天開眼,讓我撿回來一條命。

  “也不是啥光彩的事,就沒告訴你們。”

  李涯往沙發上一坐,翹著二郎腿道。

  然后,緊跟了一句:“聽說了嗎?”

  “聽說了很多,不知道你指的哪件?”洪智有笑道。

  “陸橋山死了。

  “就在你去京陵的當晚,他當著督查室人一個字沒吐,一個屁沒放,就這么歸西了。

  “終于能清凈了啊。”

  李涯冷笑感慨。

  “李隊長,你還甭說,老陸這一走,我心里還怪不習慣的。”洪智有搖了搖頭,哎了一聲。

  “像這種禍害,死了最好。”

  李涯不屑說道,二郎腿也翹的更高了。

  “是啊,沒了陸橋山,副站長甚至站長位置,李隊長指日可待啊。”洪智有笑道。

  “老弟客氣了。

  “對了,你去京陵應該見著建豐同志了吧。”

  李涯斜眼瞥著他問道。

  “見著了,在二號官邸洗了個澡,吃了頓便飯而已。”洪智有云淡風輕的點頭道。

  “老弟上眷正隆啊。”

  李涯一臉酸溜溜的干笑了一聲,很識趣的放下了二郎腿。

  “不知道建豐同志有沒有提過我,或者有什么任務安排?”他低聲問道。

  “提過。

  “他對你的印象很深刻,并有八字評語。”

  “哪,哪八個字?”李涯激動的問道。

  “成事不足,敗事有余。”

  李涯臉瞬間拉了下來,自討沒趣的拍了拍腿站起身道:

  “老弟,等著吧,我會向建豐同志證明的。

  “很快,很快。”

  說完,他一甩手,快步而去。

  洪智有盯著他的背影,右手摩挲著下巴沉思了起來。

  他覺的李涯不對勁。

  好像變的更自信,更狂妄了,那種鋒芒很盛。

  這不像是一個沉寂、衰了很久的人該有的狀態。

  換了正常人,經歷了這種倒霉血災,必然會更低調、沉郁。

  李涯過去也不是沒被坑過。

  哪次不是像哈巴狗一樣縮在角落里舔舐傷口。

  他哪來的底氣呢?

  這種自信絕不是來自建豐。

  那是什么呢?

  洪智有一時間還沒摸到頭緒。

  李涯回到了家里。

  爬到床底下,從暗格里取出了一沓情報。

  這些是陸橋山留給他的。

  李涯做夢也沒想到,當時在監獄里已近絕望時,陸橋山會秘密讓人放了自己。

  并讓人秘密告訴了自己藏情報的地點。

  陸橋山把情報藏在了城外的一座墳里。

  這些情報觸目驚心。

  其中,尤其是關于老師劉雄的死因,記錄的非常詳細。

  “當時洪智有去了香島,余則成去了市政,陸橋山和馬奎是在站里的。

  “根據周會計的日記,和陸橋山的資料里,都有一個共識。

  “那段時間,吳敬中對老師極為不滿,因為老師逼走這兩人,斷了吳敬中的財路。

  “而且,陸橋山明確記載了,當時處死老師的是老五。

  “老師是被吳敬中按軍統內部規矩處理了,尸體的是曹興、張旺二人用麻袋裝出去,再丟在街頭偽裝成遭遇搶劫被殺的場景。

  “曹興、張旺……”

  李涯皺起了眉頭。

  他來的時間不長,這些人都是馬奎時期的人了。

  “高……”

  李涯本想喊高原進來。

  一想他來的更晚,轉念又喊道:

  “玉成。”

  “李隊長,有何吩咐。”玉成很積極道。

  現在他和高原都是副隊長,兩人暗地里都搶著在李涯面前立功、爭寵。

  “你知道曹興和張旺嗎?”李涯隱約覺的,他離真相越來越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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