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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七十一章 天舞遇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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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青聽完崔不怒的話之后,又問了一些細節。

  例如說,當時莫獨行衣著如何,狀態怎樣,身上的傷勢又嚴重到了什么程度?

  不過終究是年深日久,崔不怒也不能一一記得。

  根據那已經模糊泛黃的記憶回答:

  “他穿的就跟村中普通的孩子一樣,沒有什么特別的……重傷之下,也看不出什么古怪。

  “至于傷勢,他是受了內傷。

  “許是賊人給了他一掌,以為他死了,實際上卻并沒有了斷生機。”

  楚青端起茶壺,又給崔不怒倒了杯茶:

  “前輩以為,當年屠戮全村之人,武功如何?”

  崔不怒聞言略微沉吟,面色也隱隱有些凝重:

  “武功不好評判,參差不齊,約摸著,確實是有一兩個非同小可之輩。

  “我當時挨個尸體檢查了一下,出手的應該并非是一個人,有人死的干脆利落,有人卻死的拖泥帶水。

  “想來是因為武功高低落差不同所致。”

  “那前輩覺得,有沒有一種可能……他們其實就是死在了一個人的手里。

  “之所以有人死的干脆,有人死的遭罪,皆為此人刻意為之的假象?”

  崔不怒想了一下:

  “也有這樣的可能,含糊手段,讓人難以尋找根底。

  “實際上,此事發生之后,老夫確實是在周圍調查許久,可始終不曾找到兇手。”

  他當時以為兇手是一群人,以這樣的信息基礎進行搜索,最終一無所獲。

  如今聽楚青這么說,忽然感覺沒有找到反倒是合理的。

  如果兇手根本就不是一群人,而是一個人的話,怎么可能找到?

  “如果說,此人擁有這樣的武功,想要殺死一個半大的孩子。

  “又豈會讓他留下性命?”

  楚青輕聲說道:

  “不是和尚拐走了莫獨行,一路輾轉回到了南嶺。

  “這過程之中,他到底遭遇了什么我們不得而知。

  “但必然極其艱難……而在這樣的情況下,他以性命為賭注弄來的人,豈會落到一個山村之中?

  “這當中,只怕有些說不清楚的玄虛。”

  崔不怒卻忽然說道:

  “你是想說,將莫獨行放在那村子里的人,是不是和尚?

  “他殺光了一個村子的人,專門為了蹲我?”

  “這就不得而知了。”

  楚青搖了搖頭:

  “這件事情,想要找到一個答案,怎么也得等找到了不是和尚之后再說。

  “不過這和尚如今行蹤成謎,無人知曉。”

  崔不怒則嘆了口氣,又喝了一杯茶,壓下胸口翻騰的火氣:

  “不管是為了什么,這般殺人害命,當真百死難贖。

  “而且,這件事情牽扯到了劍帝皇甫長空……當中圖謀只怕不小。”

  “崔前輩以為如何?”

  楚青抬頭看向崔不怒。

  崔不怒一愣,卻又苦笑了一聲:

  “我的名號叫不怒神拳,又不是不死神拳……事情牽扯到了三皇五帝,我又能怎樣?

  “有這個閑心,還不如考慮考慮,該怎么跟莫獨行說這件事情。”

  “你打算告訴他了?”

  “先前不知道也就算了……如今既然知道了,自然不能瞞著,他的身世,他憑什么不能知道?”

  崔不怒輕聲說道:

  “若是他愿意的話,盡可以離去,去找他的親生父親和弟弟。

  “若是想要留下來的話,他雖然武學一無所成,可老夫養個弟子,卻也算不得傷筋動骨。”

  楚青舉起茶杯:

  “前輩所言極是。”

  這樣的抉擇并非小事,崔不怒沒有因為自己是莫獨行的師父,又對他有養育之恩就有絲毫隱瞞,或者是替他做決定。

  而是打算將情況說明,讓莫獨行自己去做決定。

  僅此一點,就足以說明崔不怒不愧為師。

  崔不怒和楚青輕輕碰了碰杯,這才將茶當酒,一飲而盡。

  其后又閑談了幾句,這才出來。

  天一門內如今聚集的都是故舊,老相識,因此氛圍相當不錯。

  一連數日,眾人不是歡聚談笑,就是湊在一起討論武學。

  花錦年如今又做男裝打扮,她的乾坤變確實是有欺神騙鬼之能,任誰也看不出絲毫端倪。

  甚至她連言談舉止,都和男子一般無二。

  楚青如今每每回想起來,都覺得心驚肉跳,還好當時不曾約她一起撒尿,否則真沒臉見人了。

  莫獨行的事情暫且到此為止,崔不怒打算等天一門的武林大會結束之后,將楚青說的那些事情,轉述給他。

  至于如何決定,就看莫獨行自己。

  時間就這樣一天天過去,轉眼之間,六月已經過了五日。

  而這段時間里,兩幫三堂五門一莊常有人到,定安堂的藍舒意也來了。

  和先前見面相比,如今的藍舒意更加沉穩。

  見到楚青之后,二話不說就大禮參拜,鬧得楚青都差點措手不及。

  溫浮生則是昨天晚上來的。

  這對他來說,可謂極其難得……

  作為落塵山莊莊主,一百二十八里之地,不僅僅是穩若金湯的防線,其實也有點畫地為牢的意思。

  他這位莊主一旦離去,總會擔心有人對落塵山莊下手。

  所以當天一門的武林大會給他發了英雄帖之后,他都有點不想來。

  前段時間還在糾結……

  結果還是鐵凌云用鐵血堂,烈火堂,還有定安堂三堂渠道,快馬加鞭的給他發了一封信,告訴他溫柔自嶺北歸來。

  老家伙這才坐不住了,一路施展輕功風馳電掣的朝著這邊來了。

  一看到溫柔,他就老淚縱橫。

  淚腺發達的讓楚青都為之震驚……然后就拉著自家閨女問東問西,從頭到尾都沒看楚青一眼。

  楚青嘴角抽搐,心說這老東西根本就是過河拆橋。

  今日一早倒是知道禮數了,大清早的就在院子里等著。

  只是一看到楚青,就瞪了他一眼:

  “你為什么要跟我閨女住在同一個院子里?”

  楚青強忍著將他一腳踢出去的沖動,深吸了口氣說道:

  “你可知道,我們這一路走來,有些時候不僅僅是住在一個院子里。”

  溫浮生臉色一黑:

  “那你們還一起住在哪里?”

  楚青沒回答他,翻了個白眼:

  “別給我挖坑!”

  “小狐貍。”

  溫浮生咬牙切齒:

  “就算你不說,老子也知道,我告訴你,你必須得給我閨女一個交代。”

  “交代?”

  楚青睜大了雙眼:

  “溫莊主……你這是什么過河拆橋的新手段?

  “我這一路走來,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你黑不提白不提的,感激的話一句沒有,上來就跟我要交代……你想咋的啊?”

  楚青這話說的不太客氣,溫浮生也不在意,只是咧嘴一笑:

  “你這一路艱辛,我都已經聽柔兒說了。

  “確實是勞苦功高……不過,你們孤男寡女走了這么一路,我女兒的名聲……

  “哪怕不說,難道就能遮掩過去了?

  “不提別的,到了現在,就算我在南嶺召開比武招親大會,給柔兒選婿……你說,又有幾個敢來的?”

  楚青默然看著溫浮生:

  “還好溫柔不像你……這么不要臉。”

  “要臉沒女婿,這件事情我勸你好好考慮一下,不是我想逼你。

  “也不是逼柔兒,事情就在這,總得處理,難道還能不管不顧,不聞不問不成?”

  “那你問過溫柔了嗎?”

  楚青看了他一眼。

  “什么意思?只要柔兒點頭,你就答應?”

  溫浮生呼啦一下站了起來。

  “等等等等……什么亂七八糟的,我什么時候說過這話了?”

  楚青趕緊將他又給按了回來:

  “我的意思是,溫柔如今雖然已經開始修煉不易天書,這一切開始朝著好的方向發展。

  “她七情六欲開始有了表達的途徑,你先莫要著急。

  “給她一點時間……別在這亂點鴛鴦譜。

  “待等她可以正常表達自己之后,你也得問過她的意見,才能跑到我這里來找我要個交代。

  “否則,我們兩個清清白白,我又有什么交代可給你的?”

  溫浮生琢磨了一下:

  “怎么感覺好像被你小子給繞進去了?”

  楚青笑了笑:

  “不是繞進去了,而是因為我說的有道理。

  “畢竟這件事情你不問當事人,那不就是皇帝不急太監急嗎?”

  溫浮生點了點頭:

  “倒也有……個屁的道理!你小子罵我呢?”

  “話糙理不糙。”

  楚青安撫了一下:

  “說起來溫莊主,咱們也許久不見,上來就問這等大事,就不能好好敘敘舊嗎?”

  溫浮生瞇著眼睛看了楚青兩眼,問道:

  “那你和你那個未婚妻,如今怎樣了?”

  “自然很好。”

  “……我多余問你。”

  溫浮生站起身來:

  “算了,跟你說得越多,就越覺得心塞。

  “反正你說一千道一萬,有些事情就在這放著,不是你想躲開就能躲的了的……我對你是無可奈何,打也打不過,說也說不過。

  “可你要是讓我的柔兒傷了心,哪怕拼著一死,我也絕不叫你好過。”

  楚青一陣無語,怎么說著說著,又給繞回來了?

  溫浮生說完之后就走了,楚青一個人在院子里坐了一會,舞千歡這才從房間里出來。

  朝著門口瞅了兩眼,來到楚青身邊坐下:

  “二老丈人找你討要說法來了?”

  楚青一口茶差點全都噴在了舞千歡的臉上:

  “你這怎么也跟著胡說八道?什么叫二老丈人?”

  “大老丈人是我爹,小柔柔的父親,你不就得叫二老丈人了嗎?”

  舞千歡似笑非笑的看著楚青:

  “怎么了,你還不高興了?”

  “你生氣了?”

  楚青倒是沒有嬉皮笑臉,輕輕拉過了舞千歡的手。

  舞千歡搖了搖頭:

  “我很喜歡小柔柔,如果是別人的話,我還真不一定能接受,但如果是她……只要你愿意,我不反對。”

  “什么話?”

  楚青微微揚眉:

  “你對我就一點獨占的想法都沒有?”

  “有啊。”

  舞千歡點了點頭:

  “可是,我又不忍心小柔柔傷心怎么辦?”

  “……這話從哪里說得?”

  “你一個大老爺們,自然是懵懵懂懂,但是我能看出來,小柔兒對你是不一樣的。”

  舞千歡輕聲說道:

  “咱們這一路走來,相處這么久,彼此感情深厚。

  “如果小柔兒對你無意,那也就算了。

  “不過現在,小柔兒開始修煉不易天書,待等她能完全表達出自己的想法之后,如果你們彼此有意的話,我絕無意見。

  “反之,我也不會去給你硬扯什么姻緣。

  “反正我的態度就是這樣……跟你說這些,主要是不想讓你顧慮我。”

  楚青一時之間也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該難過。

  沒好氣的伸手在舞千歡眉心上點了一下:

  “你啊……簡直胡鬧。”

  “偷著樂吧你就。”

  舞千歡白了他一眼:

  “齊人之福可不是那么好享的,不過至少能給我分攤一些壓力……”

  “嗯?”

  楚青一愣:

  “你說啥?”

  “什么都沒說!”

  舞千歡自覺失言,趕緊閉上了嘴。

  楚青還想追問,卻忽然聽得腳步聲來到了門前,這話不好當著外人的面問,便扭頭看向門外。

  就見幾個天一門的小道士來到門前:

  “公子,天舞城的朋友半途遇襲……我天一門弟子正前往營救,掌門叫我……”

  一番話沒等說完,就感覺一陣風掃過,再抬頭,眼前已經沒有了楚青和舞千歡的影子。

  當即便是一愣:

  “人呢?”

  院里院外的找了兩圈,也沒見到人影。

  幾乎以為自己眼花了……

  方才看到的那兩個人,都是幻覺!?

  卻不知,楚青此時早就已經帶著舞千歡,一路凌空飛縱,沿著路徑尋找天舞城的人。

  雖然不知道他們具體在哪里,但是方向是有的。

  果然,奔行不過十余里,就聽得一陣叱咤之音洞徹八方。

  楚青和舞千歡對視一眼:

  “是無上天音!”

  這是柳昭華的絕學,來人能夠引得柳昭華出手,可見本領非比尋常。

  當即運足目力,朝著那一處去看,得益于他居高臨下,倒也真的能夠跨越十余里的距離,看到爭斗之處。

  就見柳昭華周身罡氣流轉,而在她的對面,卻是一尊邪佛法相。

  雖然距離還遠,卻仍舊可以感覺到其上散發出來的威壓遠非尋常可比……

  當即心念一動,舞千歡手中的傷隱倏然出鞘,落到了楚青的手中。

  下一瞬,恢弘劍氣離劍而出,橫跨十余里之地,朝著那邪佛法相狠狠斬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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