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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三章 士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開局被追殺,我獲得第一快劍

  來人仗劍于夜幕之下飛縱,實則是在逃命。

  見到有火光,知道是有人于此露宿。

  雖然不知道具體是什么人,但說不得可借此阻一阻背后追兵。

  哪里能夠想到,自己跑的好好的……竟然被人一把從半空之中給薅了下來。

  一直到身形跌在地上,腦瓜子還是嗡嗡的。

  茫然環顧四周,耳朵里還是楚青那一句‘我有一劍,好久不見’,納悶這說的是誰?

  待等看清楚火光周圍的人之后,卻是臉色大變:

  “副堂主!!”

  他一眼就看到了程鐵山,下意識的往后縮了一下。

  緊跟著連忙爬起身來,單膝跪地:

  “副堂主,您還活著實在是太好了。

  “屬下正好有要事跟堂主稟報……

  “胡言勾結烈火堂,透露您的行蹤給北堂尊,設計伏殺……”

  他說到這里,語速下意識的放緩,因為他看到了北堂尊。

  這一瞬間,他的腦子更亂了。

  北堂尊怎么會在這里?

  怎么還跟副堂主好似好兄弟一樣,湊在一起吃飯?

  到底是自己瘋了,還是這個世界瘋了?

  “哦?”

  程鐵山眉頭緊鎖:

  “繼續說啊。”

  “……是。”

  來人連忙說道:

  “屬下調查出了這件事情,卻被胡言發現,想要殺我滅口。

  “如今他馬上就到,還請副堂主為我做主!”

  “竟有此事?”

  程鐵山看了北堂尊一眼。

  北堂尊眼觀鼻,鼻觀口,口觀心,對他的目光,視而不見。

  恰在此時,又有勁風抵近。

  來的卻不是一個人……為首的正是當時程鐵山手下一刀一劍之中的那把刀。

  而在他身后,還跟著三五個鐵血堂弟子。

  到了跟前胡言眸光只是一掃,就已經看到了程鐵山。

  當即大喜:

  “副堂主,您安然無恙!!”

  “怎么?讓你失望了?”

  程鐵山瞇著眼睛,看著胡言:

  “方才風語已然跟本座說過了,是你勾結北堂尊,透露本座路線,設計伏殺本座。

  “胡言,你可知罪!?”

  胡言一愣,無奈笑道:

  “堂主莫鬧,做這一切的不是屬下,是風語。

  “他勾結烈火堂,不知怎的聯系到了北堂烈……”

  “你休要胡言亂語污蔑于我!”

  風語立刻站起身來,指著胡言怒道:

  “明明就是你勾結烈火堂,證據確鑿!”

  說話間,自懷中取出一封信,彎腰躬身遞給了程鐵山。

  程鐵山只是看了一眼,便發現,這封信落款之處,少了一點東西。

  溫柔對楚青說道:

  “他剛才給那封信的時候,撕下來了一塊。”

  楚青聞言輕輕點頭,正要起身,就見念心念安對視一眼,忽然同時上前一步。

  一左一右抓住了風語的兩只手。

  風語一愣:

  “你們做什么?”

  “讓我們看看你藏了什么東西!”

  念心說著,五指發力,她一身七寶琉璃正身經金剛不壞,這般使力之下,哪怕風語的罡氣之中裹挾劍意,也傷不到念心手掌分毫。

  硬生生被念心捏的骨骼嘎吱嘎吱作響,最終吃痛不過,張開了手。

  就見掌間果然有一角信紙。

  念心將其取來,順勢遞給了程鐵山。

  程鐵山將這一角和信紙對應,嚴絲合縫,而這一小塊上也不曾留下姓名,只是畫了一把出鞘的長劍。

  舉起手里這封信,程鐵山看著風語:

  “你還有何話要說?”

  “副堂主,你聽我解釋,不是這樣的!”

  風語趕緊開口。

  “好啊,那你倒是解釋我聽聽。”

  程鐵山老神在在,靜靜的等著。

  然而風語嘴唇翕動,半晌卻是一個解釋的字也說不出來。

  人贓并獲了,怎么解釋?

  最后想到了一個不是理由的理由,他看向胡言:

  “是他,是他栽贓嫁禍!堂主,我擔心你被他所騙,這才偷偷藏下這一角啊。

  “我對您忠心耿耿,絕無半點欺騙!”

  程鐵山恍然大悟,一拍大腿:

  “好啊,胡言,你好生卑鄙,竟然用這種法子對同儕栽贓嫁禍,你可知罪?”

  “吱吱吱……”

  胡言一雙眼睛沒精打采的應付著。

  程鐵山感覺老大沒趣,緊跟著一掌直接落在了風語的胸口。

  這一掌力道不輕,風語給他打的直接自念心念安掌中脫離,整個人倒飛而去,狠狠地跌在地上。

  勉強起身,哇的吐出了一口鮮血:

  “堂主!?你……你莫要被,奸人蒙蔽!?”

  “蒙蔽本座的奸人,恐怕只有你一個吧?”

  程鐵山搖了搖頭:

  “且不說這件事情孰是孰非,本座姑且問你,倘若你當真被人追殺,見林中有火光,還偏偏從此經過。

  “其目的,究竟為何?”

  “我……”

  風語一愣,張了張嘴,卻說不出話。

  “你說不出來,我幫你說。”

  程鐵山淡淡開口:

  “你無非是想要尋人擋災,若是在這里的是一群見義勇為的豪杰,見到有人率眾殺你,說不得就會橫插一手。

  “你賭的不就是這個嗎?

  “當然,還有一點,如果殺你之人行事神秘,不愿意被旁人所知。

  “那你打此路過,讓追殺之人見到了這些‘路人’,那追殺你的人必然要將這些人清除干凈……

  “風語,你說你是哪一種?”

  “屬下……屬下是……是……”

  風語嘴唇翕動,可說了半天還是沒有答案。

  “可不管你到底是哪一種……都是犯了我鐵血堂的堂規。

  “我鐵血堂自創立之日以來,被奉之為金科御令的堂規便是,不可牽連無辜,不可傷及百姓!

  “你行此禍水東引之舉,真以為本座看不破嗎?”

  風語聽到這里,忽然笑了:

  “所以,從一開始,你就沒有相信過我?”

  “你從頭到尾,究竟有哪里值得本座相信?

  “是初見本座時,下意識的心虛后退?

  “還是見到北堂尊時,言語放緩,內藏不安?

  “亦或者是栽贓嫁禍送出證據,卻藏了一塊?

  “說實話,本座都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你以為藏起來一塊的證據,我會給胡言定罪?

  “在你眼里,本座便這般愚昧?”

  程鐵山越說越覺得惱怒。什么事情比被手下背叛還難受的?

  那大概就是……背叛自己的手下,竟然還看不起自己。

  楚青借著火光,端詳了風語兩眼。

  嘖嘖感慨:

  “還記得當時那小鎮初相逢,你說你有一劍……

  “當時我就感覺,你這人的劍意太過浮夸,看上去凌厲,實則里胡哨。”

  風語臉色一黑:

  “要殺就殺,何須廢話?”

  “不著急。”

  程鐵山搖頭:

  “風語,我當真不懂啊。

  “自你投奔以來,本座待你不薄。

  “你到底為何要背叛我?”

  他說著又問北堂尊:

  “你們給了他多少啊?”

  “……不知道。”

  北堂尊面無表情。

  “這個時候了,還在裝蒜?”

  程鐵山怒道:

  “堂堂烈火堂副堂主,你不裝能死啊?”

  “……我真的不知道。”

  北堂尊這話并不假,他所知道的事情,全都是北堂烈跟他說的。

  至于說是從什么地方得到的消息,又跟什么人聯絡,付出了什么代價……他全都不知道。

  程鐵山還要怒一會,楚青則來到了風語的跟前:

  “其實按道理來說不應該啊,你們跟在老程的身邊,也算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

  “沒來由的何必背叛?

  “還是說,你本來就心思不純?”

  “這里……有你說話的份嗎?”

  風語雖然被程鐵山一掌打的重傷,但言語之間卻并不畏懼。

  楚青一笑:

  “搜搜他,總感覺這人有問題。”

  曹秋浦點了點頭,便要上前。

  結果就被念心念安阻止了,一個拽著曹秋浦胳膊,不讓他動:

  “有事小弟服其勞,有你什么事?”

  另外一個沖到風語跟前,抓起他的衣服就撕。

  這陣仗哪怕風語剛才還對楚青嘴硬,這一刻也嚇得就跟個女人一樣,捂著胸口尖叫:

  “你要干什么?放開……放開我……”

  可細胳膊怎么拗得過大腿?

  要是沒被程鐵山打這一掌,他倒是還能跟念心比劃兩招,可這會實在是無能為力。

  被念心一只手按在地上,因為嫌棄他亂刨亂動,索性還給他調轉了一個方向,讓他臉朝下,兩只手被她一只手所擒,直接摁在那扒。

  這場面看的楚青牙疼,忍不住問曹秋浦:

  “她們真的是菩提庵的弟子?”

  誰家尼姑這般狂野?

  這種事情就連自己都做不出來啊。

  曹秋浦想了一下,有點不確定的點了點頭:

  “多半,是吧?”

  楚青說的是‘搜搜他’,結果念心手腳太利索了,就聽得裂帛之聲陣陣而起。

  不過片刻之間,硬是將這風語撕的就剩下了一條褻褲。

  光著膀子在寒風中瑟瑟發抖……胸口還有一個黑色的掌印,凹進去差不多得有一指。

  他整個人好似經受了巨大的打擊,卷縮在地上,看著四周都是戒備。

  能夠被一個帶發修行的尼姑,收拾成這樣,這位估摸著也是頭一份。

  楚青有些納悶的問念安:

  “為何這般熟練?”

  “當然是練過啊!”

  念安一拍胸脯說道:

  “大哥,你也得練練。”

  “啊?”

  “你想啊,將來咱們占山為王,一統天下綠林。

  “但是這名頭不好聽啊……山大王啊,肯定沒有什么人愿意嫁給你,也沒有什么人,愿意娶我們姐妹倆。

  “到時候咱們三個一起下山,你看誰家姑娘好看,給咱們姐妹使個眼色,咱們就給你抗回山上。

  “我們姐妹要是看哪個男人長得好,你也幫咱們抓走。

  “不過如此一來,他們肯定得反抗……

  “到時候就能如同我姐這樣,將他或者她往那一按。

  “扒光了,將生米煮生熟飯,這……壓寨夫人,和壓寨夫君不就有了嗎!?

  “可你要是不好好練練這剝衣神功,回頭你剝的太慢,人家跑了……可如何是好?”

  她說起來義正詞嚴,自鳴得意,全然不像玩笑。

  估摸著心里真的就是這么想的。

  楚青輕輕捏了捏自己的眉心,感覺要么是菩提庵有問題,要么是這兩個丫頭有問題。

  而且歸結起來,多半菩提庵的問題更大。

  誰家正經門派,會縱容弟子這般行事?還練什么剝衣神功?

  虧她一個姑娘,能夠說的出來。

  風語身上的東西經此一折騰,也是散了一地。

  銀票銀子之類的都是老生常談……真正引起楚青注意的是一封信和一塊牌子。

  當即一探手,那封信和牌子直接飛到了楚青的手里。

  風語固然是被刺激的不輕,眼見于此,卻還是急忙想要上前阻攔。

  但終究晚了一步……東西已經到了楚青的手里。

  拆開信封查看:烈火燃血,謀誅鐵掌,信令雙證,敗之既焚。

  這封信和之前從郭妄身上找到的那封信幾乎一模一樣……

  唯一不同之處在于,一個是‘謀奪定星’,一個是‘謀誅鐵掌’。

  而所謂的信令雙證,則是一般無二。

  楚青摸索著手里的這塊牌子……

  他記得,當時郭妄手里的牌子,是木頭做的,上面陽刻了一個卒字。

  但眼前這一塊不是。

  這是一塊鐵牌,字跡卻是陰刻,刻的是士字。

  “卒與士……”

  楚青眼睛微微瞇起,看向風語:

  “不打算解釋一下?”

  “……有本事,直接殺了我。”

  風語冷冷的看著楚青。

  楚青卻擺了擺手:

  “別動不動就打打殺殺的,人在江湖,除了刀光劍影,還有人情世故嘛。

  “你這人就一點善緣不結啊……不過無妨,你是老程的人,如何處置自然看他。”

  他說著,拿著那牌子,去找了北堂尊。

  北堂尊下意識的皺了皺眉頭:

  “你又要干嘛?”

  楚青將那牌子遞給了北堂尊:

  “你看看這個。”

  北堂尊皺眉看下,然后搖了搖頭:

  “未曾見過。”

  “我見過。”

  楚青說道:

  “雖然我目前為止還不知道這些牌子背后的玄機到底是什么,但我猜測,這件事情應該跟天邪教脫不了干系。

  “這人只怕是天邪教埋在鐵血堂的暗棋。

  “如今他和你大哥聯系,吐露程鐵山的行蹤給你。

  “這里面,會不會有什么你不知道的事情在悄然發生?”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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