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陵城,會意樓,
屋外的暴雨傾盆,房內卻是一片寂靜,
望著突然出現的張誠等人,何公子不由得畏懼起來,
因為對方敢沖到這里來,那就根本沒把他那正五品的爹放在眼里,
將手中的男人丟在地上,張誠瞥了眼道:“惡仆欺主啊,居然拋棄主人,嘖嘖嘖.”
一邊說著,張誠一邊向前,來到何公子的面前坐下,
看著這一幕,其余的人則是紛紛不敢動彈,因為克里格們已經拎著染血工兵鏟出現了,
抓住何公子的手,張誠將其按在桌子上,然后用三棱軍刺將其釘穿,
“啊!”
凄厲的慘叫下,何公子整個人都哀嚎起來,
不過隨著他的掙扎,痛苦卻是越加洶涌,根本不敢亂動,
望著眼前的何公子,張誠瞇著眼睛道:“我剛剛進來的時候,看到一個被抬出去的女人,是你們動的手吧?”
“不是我,不是我!”
害怕的看著張誠,何公子曾經的桀驁不馴,此刻卻化作了懦弱呼喊,
而面對何公子的回答,張誠笑著道:“好家伙,你不僅當我傻,還當我是蠢貨啊!”
拽著何公子的腦袋,張誠將其拎到自己的面前道:“你特么那冰鑒都沒丟呢?雜種!”
對著何公子怒吼,張誠兇狠的咆哮道:“烏香從哪來的?”
“烏香,烏香是什么,我不知道啊!”
聽到張誠的話,何公子當即辯解起來,
“你們可以出去了,不過誰要是亂喊,別怪我不客氣!”
指著跳舞的女子們,張誠冰冷開口,
而聽到張誠的話,只見她們立馬起身,惶恐的向著外面而去,
可就在一名公子,也打算跟著出去時,卻被克里格直接拽回來了,按在地上猛砸起來,
沉重的呼嘯下,對方徹底的沒了聲響,
眼睜睜的看著這一幕,屋內的人都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
因為這特么是悍匪啊,比山里的土匪都要狠!
土匪起碼要財,他們是直接要大家命啊!
“他聽不懂人話嗎?啊?我讓女人出去,他跟著干嘛?你不會也聽不懂吧?何公子!”
看著眼前的何公子,張誠轉頭盯著他,
“烏香是我從庫房拿的,有人會定期給我爹送上一批.我只挪用了一點!”
望著張誠的兇狠目光,何公子立馬跟倒豆子一樣說出來了,
聽到何公子的話,只見張誠卻是獰笑道:“你何家跟聞香教有關系?”
“聞香教?”
驟然間聽到張誠的話,在場的公子們都紛紛驚愕起來,
因為他們可太清楚這個名字了,錦衣衛最近正在被抓的人,就是聞香教啊!
“我不知道啊!我只知道,庫房內有烏香,其他的,我一概不知啊,大爺,你放過我吧!”
害怕的看著張誠,何公子不由得哀求起來,
聽到何公子這么說,張誠拔出桌子上的三棱軍刺,然后直接刺穿了他的喉嚨,
不敢置信的看著張誠,何公子眼珠子瞪的老大,不斷的咕嚕起來,
拔出三愣軍刺,張誠站起身,冰冷的開口道:“都宰了!”
“不要啊,不要.我們是無辜的!”
“你殺我們這么多人,是謀逆!”
“錦衣衛不會放過你的!”
就在屋內響起各種怒吼聲,張誠則是摘下何公子的首級走了出去,
雙腳顫抖的看著張誠,劉邦友開口道:“你你.”
“怕了?你現在還有退路嗎?”
對著劉邦友開口,張誠則是露出笑容,
而聽到張誠這么說,劉邦友卻是怒吼道:“瘋子,我根本不知道,你會殺這么多人!”
“這還多嗎?你知不知道,烏香一旦傳開,會導致多少人妻離子散,家破人亡!”
盯著劉邦友,張誠杵著他的胸膛道:“你嘗過烏香,你應該清楚,那種感覺,所以,要么跟我走,要么,我在這里宰了你!”
沉默的看著張誠,劉邦友則是沉默片刻,拎著一把刀道:“走!”
錦衣衛千戶所,巡夜的人剛回來,還沒來得及休息,就聽到了鐘聲響起,
當沖進來的錦衣衛看到千戶時,當即大喊道:“大人,大事不好了,會意樓,會意樓被屠了!”
“什么?”
震驚的起身,千戶整個人都傻眼了,
因為會意樓可是不少公子們聚會的地方,如今出事了,那可如何是好!
來到會意樓,當滿臉畏懼的女子們開口時,千戶卻是巡查了起來,
看著被擺在一起的人,他不由得蹲下身子道:“這些人?”
“大人,他們跟城西拐子的死法一樣!而且何同知家的公子,被人梟首了!”
來到千戶的身后,一名百戶連忙開口起來,
“不好,去何府!”
聽到何公子出事后,千戶立馬想到了什么,當即召集人手趕去,
因為這要是在他的管轄中,出現一名五品同知遇害,那他估計就要被南鎮撫司“提干”了!
金陵城,何家,
磅礴的大雨中,何同知尚未睡著,因為他總覺得有什么事情要發生,
不過就在這時,房門被人踹開了,
當驚覺他的穿著單衣起來,卻聽見屋外已經響起各種哭喊聲了,
“你們是何人?”
看著張誠,何同知怒喝起來,
“你猜!”
隨意的將手中的東西丟出,張誠滿臉冰冷的看著何同知,
而就在何同知通過燈光,看見地面的東西后,整個人都不由得愣在原地,當即凄厲道:“吾兒啊!”
“哈哈哈,你還知道這是你兒子!”
看著眼前的何同知,張誠不由得瞇著眼睛,眼中閃爍著殺意,
“你,你敢殺吾兒!”
憤怒的看著張誠,何同知怒吼起來,
“我不僅殺他,我還要宰了你!”
對著何同知開口,張誠不由得道:“烏香,是誰提供給你的!”
“烏香?你是朝廷的人?不,不可能,你不是錦衣衛.”
瞪大眼睛,何同知在聽到張誠詢問烏香的時候,先是一驚,隨后就反應了過來,因為即便是錦衣衛,也沒張誠做的這么狠,上來就直接先宰他兒子!
當想到這里后,何同知當即心里一橫,反手砸翻燈火,
就在火焰燃起后,外面也響起了喊殺聲,
戰局開啟,張誠看著何府內不斷出現的身影,當即嗤笑道:“你把聞香教的人藏在家中,難怪需要這么多烏香,看來我今晚釣到大魚了啊!”
“賊襲何府,吾兒不幸犧牲”
一邊說著,何同知一邊從床底抽出長刀道:“不管你帶多少人,今夜,沒人能從何家走出去!”
“啪啪啪!”
鼓著掌,張誠看著何同知道:“你這是把我的詞都說完了啊!不過,你算什么檔次,也配跟我拼,出來混,講的是勢力,講的是背景,你不過一個五品同知而已,小癟三”
掏出三棱軍刺,張誠戲謔的道:“對了,我叫張誠,誠信為人的誠!下去別找錯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