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廠,陰森詔獄,
寒風拂過,令人一陣骨頭生疼,
聽著四周傳來的哀嚎聲,張誠向著里面的房間走去,
看著被關押在這里的人,張誠扭著頭詢問道:“賈延呢?”
“賈檔頭正在盯著東瀛人!”
對著張誠拱手回答,一旁的番子則是嚴肅了起來,
聽到他的話,張誠扭著頭道:“打開牢房!”
“千戶大人,此賊甚是兇猛,我怕.”
擔憂的看著張誠,番子則是露出畏懼神色,
因為當初他們抓捕東瀛人的時候,可是差點鬧出了動靜,還好有賈延等檔頭在場,否則可就出大事了!
“你難不成以為,本官能成為掌刑千戶,是因為廠督欣賞吧?”
扭著頭,張誠望著身邊的番子,當即嚴肅道:“開門!”
“嘩啦!”
大門上的鎖鏈被拉開,只見漆黑的房間中,立馬傳來了怒吼聲,
望著眼前滿是傷痕的東瀛人,張誠走上前后,仔細打量道:“不愧是畜生,琵琶骨被鎖,都這么兇狠!”
“卑鄙的中原人,有本事放了我!我們真刀真槍的廝殺!”
大聲的咆哮,只見對方歇斯底里的向前,
可就在他即將靠近張誠的那一刻,整個人卻被鎖鏈牢牢定在原地了,
看著他的猙獰模樣,張誠不由得拿起手帕,口鼻道:“打打殺殺的多冒昧啊,你不如老老實實交代,我放你離開如何!”
聽到張誠的話,只見東瀛人咆哮道:“你們在酒中下毒,這才將我抓住,否則就憑你們,豈能抓住我,啊!”
憤怒的大吼,對方再次掙扎了起來,鐵鏈不斷的搖晃,
面對眼前完全聽不懂人話的東瀛人,張誠則是扭著頭道:“敲碎他的腿骨!”
“啊?”
驚愕的看著張誠,只見番子當即傻眼起來,因為他可從未聽過這種刑法啊!
但就在下一秒,旁邊走上前的林平之卻是拿起桌子上沾滿鮮血的器械道:“我來吧!”
“嘭!”
猛的砸在東瀛人腳背上,只見骨裂聲響起,
“啊!”
凄厲的慘叫下,東瀛人不由得哀嚎起來,整個人都半跪在了地上,
望著對方,張誠依舊風輕云淡的道:“我說了,本官不喜歡打打殺殺,但你要是不聽話,我會告訴你,什么叫做殘忍!”
雙眼瞳孔倒豎,張誠則在抓著他的頭發道:“此次你們護送的公主,到底是誰?后宮失蹤的太后,到底跟你們東瀛人有沒有關系!”
冰冷的盯著對方,張誠不由得呵斥起來,
下午在得到曹正淳的命令后,張誠就馬不停蹄的趕往鴻臚寺了,
不過由于身份的原因,張誠并不能進入鴻臚寺,只能在外圍盯梢,
但沒想到,他這里還沒開始調查利秀公主的身份,就傳來太后失蹤的消息,
要知道,在明朝,皇太后失蹤,可不是一件小事,
作為負責宮內安全的東廠,首當其沖成為了背鍋俠,而廠督曹正淳已經入宮了,
張誠在沒辦法的情況下,只能想辦法將護送人員綁過來,
畢竟他要殺進鴻臚寺,那造成的影響可就太大了,
至少,他總不能大白天的殺進去吧!
“呸,你死心吧,我是不會告訴你的!”
一口血水吐出,只見東瀛人不由得獰笑起來,
側身閃避,張誠看著對方視死如歸的樣子,當即咧開笑容道:“你看來,真的很想跟我拼一下啊!”
伸出手,張誠示意著林平之,
看著張誠的動作,林平之則是將鐵錘遞過來,
握著錘子,張誠則是反手砸斷對方的肋骨,然后就是肩胛骨,手臂,不斷的往下,
聽著沉悶的聲音和哀嚎,林平之和身后的番子都驚愕了起來,
因為他們完全想不到,如此儒雅的張誠,動起手來,居然比他們還要更狠,
不過就在東瀛人慘叫不已時,榔頭卻宛如暴風雨般砸下,
“堵住他的嘴,我現在不想聽他說話,我要把他全身上下都砸碎!”
對著林平之開口,張誠不由得嚴肅起來,
而聽到這句話,林平之也是連忙上前,塞住對方的嘴,
不多時,就在張誠從牢房內走出來后,只見原本的東瀛人,此刻已經絕望了,
因為從頭到尾,張誠都沒想過從他嘴里獲得情報,
他來東廠詔獄,只是為了給曹正淳一點反應,
畢竟作為上司的曹正淳都遇到麻煩了,你總不可能躲在一旁抽煙喝酒拉二胡吧!
將沾染在臉頰上的鮮血擦拭干凈,張誠隨即扭著頭道:“將他做成人彘,我要讓其知道,得罪我的下場!”
露出冰冷的笑容,張誠則是拍著旁邊的林平之開口,
“是,恩公!”
聽到張誠的話,林平之連忙拱著手行禮,
而望著林平之,張誠卻是嚴肅道:“做事的時候,稱職務!”
“是,千戶大人!”
看著張誠,林平之連忙反應了過來,鞠著躬開口,
“嗯,過不了幾日,你從賈延手里出來,我調你來我身邊!”
對著林平之開口,張誠不由得微笑起來,
“謝千戶!”
激動的看著張誠,林平之不由得開心起來,
因為他拜在賈延門下,就是為了順利過渡,現在恩公愿意收留自己,那自然是再好不過了!
離開詔獄,張誠向著鴻臚寺而去,
畢竟利秀公主還在那里,張誠就算即便知道對方有問題,但也不能擅自行動,
因為他壓根就沒證據,總不可能說,自己看過“天下第一”吧?
不過想要進入鴻臚寺搜查,也很簡單,那就是栽贓.
但這種事情,大家都不屑于這么做而已,
可張某人是什么存在,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家伙,
當他上司,你要么八字夠硬,要么就是他壓根沒打算往上爬!
否則后背中八槍的自殺事件,遲早會出現在他身上!
酒樓中,賈延等人正在盯著遠處,
看著張誠到來,幾人也是連忙拱著手道:“見過千戶!”
“檔頭們客氣了,如今情況如何?”
對著幾人開口,張誠不由得詢問起來,
“目前沒有任何情況,但烏丸下午出來過一趟,去找了鴻臚寺卿,想要詢問丟失的那人在哪!”
看著張誠,旁邊的路小川解釋起來,
而聽到路小川的話,張誠卻是笑著道:“在哪?在詔獄中被我做成人彘了,還能在哪!”
“千戶,你可從對方口中得知了什么?”
望著張誠,只見賈延詢問了起來,
“他嘴很硬,什么都沒說!”
露出笑容,張誠不由得瞇著眼睛,
東瀛人:你問啊,你上來就邦邦邦的砸,我怎么知道要說什么!
張誠:骨頭都干稀碎了,他硬是不開口!
林平之:您是不是忘記,把他嘴里的破布拿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