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的出申公豹此刻相當高興,雷影豹王從幾個縱身就落在地上,申公豹輕巧翻身下豹上前見禮。
申公豹騎豹……玉鼎點零頭后目光落在雷影豹王身上。
雖然他早已知道申公豹的坐騎是豹子,但此刻眼底還是露出一絲古怪。
雖然都是豹子,這際遇不同,命運也是差地別了。
“師兄坐在這里做什么?”申公豹笑問道。
玉鼎神情蕭瑟的嘆息道:“為兄失去了這些年的心血,心中煩悶,出來這里吹吹風,喲,你踏入仙境了,不錯不錯。”
申公豹聽到這話猛然像是想到了什么,臉上笑容又漸漸消失。
他低著頭沉聲道:“師兄的事,我已經聽了,還請師兄切勿因為這點打擊一蹶不振。”
啊?我分身沒聊事被這小子發現了……玉鼎錯愕的看著申公豹。
只見申公豹抬起頭,堅定道:“仙路崎嶇,一時的挫折不算什么,還請師兄打起精神,卷土重來。我相信師兄就算失去所有,也不會缺少從頭再來的信念,一定可以重回金仙的。
啊不,師兄此番不僅能破而后立,還能一鼓作氣斬卻三尸,證得大羅道果。”
不是你連這個都想好了……玉鼎神情古怪,看向申公豹就見對方眼神真摯,真的是在鼓勵他。
“謝謝你,申師弟,師兄我會朝你規劃的方向前進的。”玉鼎干笑道。
申公豹開心點頭,又神情一冷:“那些害過師兄的人,也不能饒過他們。”
“嗯!”
玉鼎點頭但又猛覺不對,抬頭看了眼東海方向,語重心長的道:“多謝師弟記掛為兄,但這件事呢,咳咳,我們已經和解了。”
申公豹沉吟道:“和解?”
此事玉虛宮沒有傳開,他倒是從碧游宮弟子和虬首仙幾個口中聽了一點。
他只記得好像是通教主賠了些東西,又把虬首仙幾個鎮壓了一些時日。
“只要賠償豐厚一點,好像也沒什么不能的。”
玉鼎笑道:“師叔處理的方式也算公平公正,你啊就不要放在心上了。”
申公豹反問道:“師兄心里就真沒有一點氣了嗎?”
玉鼎感覺頭上開始冒汗了,趕緊道:“氣消了,氣消了。”
臥槽申公豹你子別給師兄我挖坑啊!
雖然是在自家門口悄悄話,但大羅金仙就能洞察周之事了,更何況無所不能的道圣人呢。
不過圣人應該會在家里附近設下屏蔽圣饒手段……吧?
“真消了?”申公豹盯著玉鼎道。
玉鼎干咳一聲,真消了他就不會打算封神中找那幾個坐騎分隊談談心了。
隨侍七人組是吧……窮奇打一個,他打一個,太虛打一個,他打一個,空虛打一個,他再打……
申公豹又問道:“那師兄當真的覺得這樣處理了算公平嗎?”
玉鼎嘆息道:“總不能讓那幾位道友變成我一樣才叫公平吧?”
申公豹眼前一亮道:“師兄的有道理啊。”
玉鼎笑了:“是吧,對了你現在有事沒,沒有的話不如陪著為兄坐會兒。”
他所在的石頭很大便拍了拍旁邊空的地方。
“也沒什么事兒,那好。”
申公豹輕輕一個縱身跳上石頭坐下,扯開袖子對坐騎雷影豹王道:“回來!”
那豹子畏懼的看了眼玉鼎,它從玉鼎身上感受到了一股滔兇氣,令它身軟腿麻趴在那里不敢動彈。
“這不爭氣的家伙,這是怎么了?”
申公豹笑罵一聲將雷影豹王裝進了袖子里。
玉鼎問道:“你的這個坐騎沒被玉虛宮的同門師兄弟看見吧?”
申公豹有些詫異,道:“那倒沒有,這些年我在外游歷,很少回來。”
玉鼎點點頭:“你換個坐騎吧,師弟。”
申公豹一怔:“這是為何,師兄?”
玉鼎道:“師弟不覺得你這個坐騎……有些不妥嗎?”
“這家伙本來是我逮來給師兄當坐騎的,師兄不要,我看閑著也是閑著趕路也十分迅捷就自己騎乘了,要不妥……”申公豹蹙眉沉吟不語。
玉鼎意味深長道:“師弟,雖然咱們玉虛宮沒有這個規矩,但可莫要忘本啊!”
“忘本?”
申公豹悚然一驚,瞬間冷汗涔涔而下。
他本來就因是豹子得道而自卑,在玉虛宮學藝的時候也因為這個身份,所以受到同門的冷落疏離。
這要是他以豹子為坐騎的事兒掃在同門眼里指不定他什么呢,但做豹忘本四個字是少不聊。
他滿頭大汗驚慌的看向玉鼎:“那師尊……”
“師尊那邊你不用擔心,你也記住,師尊從未過厭惡所有異類種族的話。”
玉鼎道:“師尊祂只是厭惡那些多年修道褪去皮毛,但仍舊肆無忌憚,胡作非為,全無仙嚷行和規矩的孽障罷了。”
在玉鼎一番勸寬慰下,本來冷汗直冒的申公豹冷靜了下來。
他由衷感激道:“多謝師兄,我記住了。”
玉鼎深深看了眼申公豹:“所以,你不要再因為你的身份而自卑、敏感了,縱然是師兄我也做不到所有人喜歡你信不信,你要想著討厭咱們的人多了他算老幾?”
托那個好徒弟的福,現在庭對他有意見的人挺多的。
申公豹笑著點頭打開袖子將雷影豹王放了出來,問道:“那師兄現在可缺坐騎么?”
玉鼎見左右無人便神秘的拉開自己的左袖,申公豹低頭看去。
“吼!”
一聲長嘯夾雜著滔兇氣如颶風從袖中噴出,吹的申公豹神情扭曲,披頭散發。
待這股暴風停下,神情驚駭的申公豹就見玉鼎袖中臥著一只背后生著雙翅,形若白虎的兇獸,散發著令他都心悸的氣息。
雷影豹王早已嚇的癱軟在地瑟瑟發抖。
“這……這是……”申公豹驚得不出話來。
玉鼎干咳一聲道:“這是為兄的坐騎!”
申公豹老臉一紅,見到玉鼎這般強大的坐騎后,他也不出送坐騎的話了。
“你這孽障曾占山為王,而今你背負貧道這些年,也是時候還你自由了。
申公豹道:“此乃是昆侖山,你就找個地方潛心修煉,待洗去一身妖氣,未嘗沒有機會可以得一個正果。”
那豹王如人一般后腿直立而起,前腿合十一禮后,縱身朝著山下跑去了。
當即玉鼎和申公豹往山頂玉清圣境而來。
“對了,師兄,你還記得姜子牙嗎?”申公豹問道。
玉鼎心中微詫臉上不動聲色的點頭:“記得,他根基有些差,師尊曾命我代師授藝,前些年下山去了,怎么了?”
“他下山后我也曾去找過他一趟,那時他已成親娶了個夫人馬氏。”
申公豹著怒道:“師兄,你不知道,那老娘們兒好生厲害啊,完全就是個悍婦,抓了姜子牙滿臉花不還拿著個掃把追的他在村里抱頭鼠竄,無人敢攔啊。”
這個我愛聽……玉鼎眉頭一挑八卦道:“細嗦細嗦!”
“我看不過打掉了她手中掃把,還沒把她怎么著呢,她就往坐地上撒潑打滾惡人先告狀,連哭帶罵我一個大男人欺負她一個婦道人家。”
申公豹又氣又無奈道:“師兄你不知道,當時那么多人都看著我啊,我第一回上姜子牙的門就遇到這種事……當時我真恨不得地上挖個洞鉆進去。”
玉鼎輕輕點頭:“嗯嗯,然后呢?”
申公豹無語道:“姜子牙怕丟人湊上去勸起來回家,結果那老娘們又來勁兒了爬起來對我們又抓又撓,拿著掃把追打的人從一個變成了兩個。”
著默默摸了摸自己的臉頰。
噗……玉鼎努力忍住笑,詫異道:“你一個仙人被抓傷了?”
申公豹干咳一聲納悶道:“我也奇怪一個凡人老娘們兒怎么能破開我護體仙光,山我真仙之體的,此事師兄怎么看呢?”
承載了掃把星的晦氣唄我還能怎么看……玉鼎一本正經道:“可能是姜師弟的夫人賦異稟吧,你沒用法術收拾一下她?給她臉了還!”
換成他可沒有這樣的好脾氣,惹到他砍了先送上榜再。
姜要是還沒過癮,還想要老婆那他再找機會做媒。
“我堂堂修道之人怎好對凡人又是子牙的夫人出手……好吧我走的時候施法讓她吃飯噎著喝水嗆著。”
申公豹嘴角抽搐嘀咕道:“后來她有沒有事我不知道,反正等我走后那一陣我的運勢就很衰,駕云跌下來,出門遇仇家……總之各種不順。”
玉鼎一時之間有些無言以對,他第一次看見姜子牙這衰貨都從上跌下來過。
只不過他嫌丟人沒跟人過所以沒人知道罷了,這申師弟真不拿他當外人啊這么糗的事都。
申公豹嘀咕道:“我就,教規為什么讓門人不許親近女色,果然沒有無緣無故的規矩,你子牙要那玩意兒有什么用,這不純純找罪受嗎?”
玉鼎悠悠道:“有些事你沒經歷過是不會懂的。”
申公豹撇嘴道:“師兄你一個人修道的日子比我還久,你懂?”
嘿你子怎么罵人呢……玉鼎搖頭嘆息:“都是過去的事了,不提也罷。”
以前的“他”在洪荒的日子當真是精彩絕倫令人羨慕啊!
“后來我再沒去找過子牙了,只是聽他打死了個琵琶精,因而被亞相比干看中推舉為官,做了大夫。”
“也算他時來運轉,否極泰來了。”
“什么啊,再后來他調戲了商王帝辛的蘇貴妃,被追殺逃走不知消息了。”
“調戲蘇貴妃……這小子玩的真野!”
“什么啊,師兄,你不會也覺得子牙是那種人吧?”
兩人回到了玉虛宮相聚了幾日后,申公豹就接到道友邀請聚會。
“師兄,你之前不是心情煩悶嘛,要不你跟我一起出去轉轉吧。”
申公豹上門邀請道:“一個人待著心情只會越來越煩悶,到時候我介紹你幾位有仙子認識,她們溫柔好看話又好聽……”
“下次一定,下次一定。”玉鼎搖頭。
這三位師長送來煉制三個化身的先三清元炁不是白拿的。
這拿了東西那可就得干事了,再了他還得證得多元唯一……
此刻就算他的分身術化身法練的爐火純青也感覺有些不夠用了。
申公豹離開昆侖山往赴宴的地點而去,正行之間,猛然下方一陣狂風大作,卷起灰塵。
緊接著一聲呼嘯響徹云霄,吼散了申公豹的云,讓他憑空立在高空。
申公豹低頭看去就見下方山頭上站著一只吊睛白額大虎,宛如山一般,王者氣息震懾八方,萬獸懾服。
見到申公豹后,那大虎縱身一躍,腳下山崩塌,足下生出風云,幾下就越上高空朝著申公豹撲來。
“妙啊,我這缺了坐騎,正好拿你來趕路。”
申公豹不驚反喜,這白額虎乃是一頭獸王,堪比真仙,尤其還與玉鼎師兄的坐騎是一個品種。
當即他一個閃身躲過白額虎這一撲,來到老虎背后坐下就見這老虎肋下生著兩個巴掌大的翅膀。
“還有翅膀……更像,啊不,更妙了。”
申公豹哈哈笑道,從袖中掏出一道神符朝白額虎一指落在老虎的額頭。
立時,原本兇氣滔的白額大虎眼神清澈,變得乖巧了下來,而申公豹直接解下腰帶系在了大虎脖子上。
當即申公豹一扯帶子,那吊睛白額大虎獸王調轉方向,朝著赴宴的地方而去。
且西岐。
當日姬昌被伯邑考動用人脈和關系,僥幸逃走,但被大商雷開殷破敗二將率玄鳥司和大軍追殺。
亂戰中,幸有姬發和雷震子兩個兒子來救,但伯邑考不幸受重創身亡。
姬昌失去了兒子,西岐失去了世子,可謂是舉國悲痛,故此姬昌在城西建造了一座靈臺紀念兒子。
許多百姓自發前來幫助修建,又在臺下挖一池,以應水火互濟之意。
臺成之日慶賀后太晚,姬昌只得在這靈臺之上設置臥榻留宿一晚。
三更十分,姬昌正值夢中忽聞一聲長嘯,一只生著雙翼的白色大虎從東南方沖出跳到臺上向他撲來。
姬昌大喊護駕,左右部下沖出,但見臺后一聲響亮,火光沖霄。
姬昌驚醒失神了許久。
亮姬昌歸國,早朝時,出昨夜夢境讓西岐第一智者,擅長解夢的大夫散宜生問夢。
散宜生聞言略一沉吟忽然大喜道:“恭喜侯爺,賀喜侯爺。”
“喜從何來?”姬昌道。
散宜生笑道:“插翅虎者,飛熊也,昔商王武丁時曾有飛熊入夢得傅于版筑之間,飛熊自東南來,想必侯爺的應夢賢臣就在東南方向。
又見臺后火光乃是大火煅物之象,西方屬金,金見火必煅,煅烘寒金,必成大器。此乃興周之大兆,豈不是喜事?”
群臣聽完也盡皆相賀起來著什么大業可成的話。
“飛熊……”姬昌沉吟不語。
姬發道:“父親,若真如大夫所言,那真是要亡商,還有大哥的仇父親忘了嗎?”
姬昌看了眼一身反骨的姬發,又看了眼期待他起兵的群臣,不由生出一股老邁的無奈之福 不過事實上……他也的確不年輕了。
這世上有些事就是這樣,不是他一個人了算的。
隨著近百年大商的國力漸微而西岐在幾代治理下人口繁衍,國力強盛,殷商對西岐的防備也到了極致。
別的諸侯只有一關阻礙,唯獨西岐足足設下了五道關隘,五關之后還有黃河,孟津,澠池等。
可以,西岐就是近幾代商王恨不得除之而后快的心腹大患,是眼中釘,是肉中刺。
只不過他一直示弱,忍辱,負重,這才熬死了好幾代的商王。
是,殷商他們要守護他們祖宗的基業,要守他們的江山,但他也同樣守的是祖輩的基業。
要是乖乖投誠,那按照現在的規矩迎接他們全家的下場只有死路一條,百姓淪為奴隸。
但是這回繼位的商王跟他的祖上不同。
他年輕而又睿智,果斷而又強大……這回他怕是熬不過去了。
但這次讓他猶豫的還有一件事,那就是到今的很多事都是在意指引下做成的。
是,他生來就有精通先八卦的奇異能力,可以推演到很多意的指示。
但現在看來不過是讓他更好的聽從上的指示罷了。
而這樣的夢境他也不是第一次做了……
意么……姬昌心中嘆息,他也曾不按照這種意的預示行事,但換來的只有不幸。
他這一生就好像是被水浪推著不斷前進。
姬昌道:“還是先找到所謂的飛熊之人再吧,退朝!”
散宜生微笑著與姬發對視了一眼,兩人目光交匯隨后散開。
此時。
東海金鰲島上。
轟隆一聲,隨著一道洞府的石門打開,一個道人走了出來。
“麻煩!”他看了眼昆侖山有些不爽。
看了眼遠處后化作一道長虹往南瞻部洲而來。
峨眉山,羅浮洞。
“你們趙老爺不在?”虛皺眉。
本尊讓他先來找趙公明,看能不能友好的商議一下封神名單,結果第一站就跑了個空。
童子道:“是的,據老爺云霄仙姑請他過去合力來找一個什么對頭……”
虛: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