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山體破碎后,緊接著出現的是一座宏偉的金屬古殿,造型古樸,氣勢磅礴,宛如一尊巨獸匍匐在大地上。
此刻這座五彩光華閃爍,異彩繚繞,透發出一股令人心悸的氣息。
“還真成了金庫,保險箱……”
玉鼎撇撇嘴,凝視著古殿的目光漸漸亮了。
先拋開這座寶庫中有什么不談,這座古殿本身貌似就已經被祭煉成了一件不凡的法寶……
只是這保險箱外,落雷陣陣被布下了驚饒禁制,顯然昊上帝也留了被人發現金庫的后手。
當然,對此他也依舊不慌,畢竟……這次他可不是一個人來的,身邊還有個帝的棉襖呢。
“徒兒,開門吧!”
玉鼎側開身子,淡然的道。
接著就聽龍吉干咳道:“那個,師父還記得弟子此前過,后面兩座寶庫有些麻煩嗎?”
“嗯!”
龍吉吸了一口氣:“而這麻煩便在于……弟子也不知道怎么開。”
“嗯?”玉鼎詫異的看去,就見龍吉一臉認真且無奈的看著他。
“你不知道?”玉鼎錯愕道。
龍吉望著那座寶庫嘆息:“前三座寶庫父帝帶我去過,而這兩座……弟子沒來過,之所以知道地方……也是偶然從父帝的手札中偶然看到的。”
“……”玉鼎。
龍吉開心笑道:“不過師父神通廣大,道行深不可測,有師父來……打開寶庫問題應該就不大了。”
不,問題現在很大……玉鼎的目光投向古殿,你是不是有些太看你父帝了?
簡單的,這些寶庫就像昊上帝藏在外面類似于保險箱金庫的存在,既然如此,那防護措施自然要櫻 以昊上帝那等存在設下的禁制又豈能簡單?
望著那禁制散發出的令人心悸的氣息,玉鼎不禁思索起來,以他的六脈劍氣破除禁制肯定不難,但問題在于一劍下去雞飛蛋打,不僅平白耗掉一道劍氣不寶庫里的東西也得不到。
太虧太虧,這生意兒他可不做……
在玉鼎沉吟的時候,龍吉也在望著那座古殿,沉思著開庫取寶的辦法,忽然抬頭看向遠處,雙眼一瞇,只見在她的視線中兩道如芝麻般的長虹正朝此處而來。
“師父!”龍吉神情驟然一冷。
玉鼎比龍吉發覺的晚一些,看了眼遠處的流光又看向古殿,不禁失笑道:“肉沒吃到,蒼蠅就先尋著味兒來了。”
在他的感知中,不僅是那兩道流光,四面八方足有十多道強弱不一的氣息正在朝著這邊迅速接近。
“哼,那也得看他們有沒有這個命來染指這些寶物。“
龍吉冷聲道,一股凌厲籠布的殺氣開始醞釀,宛如一場即將到來的暴風雨。
“不著急,不著急!”
好強的殺氣……玉鼎離龍吉最近,被那股殺氣一沖身形幾乎都穩不住,有些訝異的望著龍吉,不用多想,這驚的殺氣肯定是從上次庭大戰時養出來的。
遠方那些長虹被這沖的殺氣頓時驚得不敢上前。
這時玉鼎已越過龍吉來到山崖前,右袖輕輕一拂,一幅山河圖便綻放著熾盛寶光,向前飛去融于整個地山河之間,放入憑空出現。
“山河圖……”龍吉欣喜道:“對啊,我怎么把它給忘了。”
山河圖也是他父帝祭煉的至寶,那座古殿的禁制再厲害,也是出自同一人之手。
玉鼎笑著抬手,山河圖快速縮化作流光,落入了他的手掌心鄭 這時也隨著龍吉的殺氣散去,那些流光仗著膽子上前落地,分布在四周山頭,其中既有煉氣士也有妖魔,以神識一番掃視后最終集中到了自己身上,驚疑不定的望著這邊。
“哼!”龍吉輕哼一聲,一股凌厲強勢的氣息散發,立時叫四周的目光老實了許多。
玉鼎笑了笑,本不欲理會打算跟龍吉離去,哪知忽然身后一句話,頓時叫他腳步驟停。
“武夷山煉氣散人蕭升……見過道友!”
此時,與此隔著千山萬水的張家寨,張府。
“不是,娘你什么,婚事……定了?”
張友仁大吃一驚,失神的坐在了椅子上。
在他對面,坐著一個三十來歲,笑吟吟的溫婉婦人:“可不是,前廳你爹跟你姚叔已經商議的差不多了,咱們兩家是世交,你爹與你姚叔更是情同手足,你們的婚事又是時候就定聊,你們若能成婚,那就是親上加親,兩人親如一家的事將在你這一輩實現……這多是一件沒事啊!”
“但是……娘,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跟姚池那丫頭從不對付,那丫頭牙尖嘴利又潑辣又兇悍,打架比男生都厲害,這……這怎么能行?”
張友仁覺得還得自我搶救一下所以不死心的講述自己理由。
“哈,要不你這孩子,不懂女孩家的心思呢!”
張母白了他一眼,笑道:“你再想想,除了你,那丫頭可還對其它人如此?這明她心里有你,與你那些也是打情罵俏,你這傻兒子怎么就不開竅呢!”
“打情罵俏?不是娘,你別唬我,打情罵俏我也是見過的,可是你跟老爹打情罵俏會往死里下手嗎?”張友仁憤憤不平道。
這話的老母親臉色一紅輕斥道:“你這孩子,瞎什么!”
“娘,你不知道,那丫頭跟我真不是玩,那對我是真下死手啊,專往我要害招呼。”
張友仁憤憤的告狀:“我不就跟寨里花、藍、白她們玩了一會兒嘛……”
這傻兒子……張母含笑起身道:“反正這件事呢就這么定了,娘跟你爹都很看好你們這對歡喜冤家,你準備一下,下月初七辦喜事兒。”
罷便在兒子懵逼的神情中翩然而去。
“我……我不要,我張友仁就算今生打光棍,沒人要,自絕于祖宗,也絕不會跟那個臭丫頭成親……”張友仁欲哭無淚。
他還記得自己的人生從出生就很平凡,沒有什么起伏和波瀾,他從也沒有什么雄心壯志。
唯一的理想大概就是見這張家人丁有些稀薄,祖宗十八代全都一脈單傳,所以想多討幾個媳婦兒為張家開枝散葉一下。
直到……
三歲那年,他感覺自己的命運發生了改變。
因為……這個臭丫頭降生了!
他也不明白怎么回事,反正從這個臭丫頭出生的那起他對其就有種與生俱來的排斥……
還有一種連他都不清道不明的淡淡恐懼!
他也記得那時候兩家長輩的定親之言,而這是他絕無法接受的,所以,這些年一直在做出自己的努力抗拒,比如找其它姑娘玩耍……爭取成親。
只是正如他所言,他的這些美事兒都在最后關頭,被不知從哪冒出來的瑤池那臭丫頭攪黃了。
這也就導致他多討幾個媳婦,為張家開枝散葉的崇高愿望一直落空,直到……現在!
“不行,待不下去了,這山寨的姑娘我是沒希望了,但是聽三爺外界的姑娘溫柔善良又好看……“
張友仁在房中跟眉頭蒼蠅一般亂轉,只是轉著轉著他猛地神情一變,神情痛苦單膝跪地,一只手死死的捂著胸口,脖子上青筋畢露。
“怎么……怎么回事?”
張友仁神情痛苦:“為什么心痛的……有些……無法呼吸?”
痛苦的同時他的臉上露出了驚慌之色。
“這癥狀……最近已經出現好幾次了,怎么回事,從我的身體都不錯,我還特別保護和鍛煉過,怎么最近忽然會心如此痛?第一次可以是偶然,如此接連幾次,我……我不會得什么絕癥了吧?”
張友仁瞳孔擴張,這么一想,頓時神情更是震驚不已:“怎么辦,我可還這么年輕,娶好多老婆給張家開枝散葉的偉大理想還沒完成,我……還不想死,為了活命我必須去得成仙訪道,對,學道……”
漸漸的,他的目光堅定了起來翻身而起,在桌案上寫了起來。
寫著寫著他的嘴角便勾了起來……怎么還覺得下筆后還有點筆熟呢!
前院的客廳鄭 “哈哈,我盼池兒嫁給我家給我做兒媳婦兒我盼了這么多年,終于,愿望要實現了……”張父欣慰道:“去,叫友仁那子出來吃飯了。”
旁邊瑤池有些害羞的低下了頭。
不久后。“老爺,夫人,不……不好啦,少爺……不見了!”
“什么?”眾人神情驟變。
那侍從遞上一份簡書:“的只在少爺房中找到這個。”
張父張母急忙接過去看,就見信上寫道:
“爹,娘,請恕孩兒不孝不辭而別,此番孩兒離家不是因為其它,而是一件從未告訴大家的事,那便是孩兒患了心絞痛,最近發作愈發頻繁嚴重。
很抱歉瞞了大家這么久,孩兒自知命不久矣,又豈敢耽誤池妹妹一生?
此番孩兒出山只為求醫以自救,倘若三年內有藥可醫,必然回來迎娶池妹,如果不歸……那就請池妹另擇佳偶……
注:愛你們的——友仁!“
“啊這……老爺,怎么會這樣啊!”
看完留信,張母手中的書信跌落在地,整個人近乎暈厥,被人扶助后掩面悲戚道。
姚氏夫婦見狀趕緊上前安撫。
唯有姚池看著張母,又將地上的書簡撿起看完后,將書簡攥緊,眼中露出冷笑,這上面的話她卻是一個字也不信。
還池妹,虧得那家伙能叫出這么惡心的稱呼……瑤池冷笑。
她倒也不是討厭張友仁,而是不喜張友仁那種處處吃虧,為人為善,凡事都忍讓的性子,對了,還有花心,所以欺負也是想激起對方的血性罷了。
她討厭那樣凡事忍讓的張友仁,但不知不覺中她心里好像都是那個混蛋……
伴著一聲鴉鳴,一只火鴉快如流星劃過際,很快到了非魚山,而他此來則是送信的。
“信?”
洞府內,太虛道人接過書信打開,就見上面寫道:“勞師尊掛念,弟子已入了朝歌,與殷姑娘重逢,對了,弟子也已成功加入玄鳥司……恩師勿念!”
“朝歌……玄鳥司……”
太虛沉吟起來。
隨著封神大劫的齒輪向前,這些人物的命運也開始朝著原來的方向運轉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