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在當龍吉大破天庭的事,在洪荒傳的沸沸揚揚時。
  北俱蘆洲,帝都山!
  一道青光快如流星,從天際掠下徑往帝都山而來,最后落在山頂的太陽神殿處,化作一道青衣身影。
  而大殿中,除了最上面的六太子外,還有幾尊盤坐空中,如太般散發光華的強大身影。
  “參見主上!見過諸位妖神大人!”青衣抱拳見禮。
  還未等禮畢,一個身影就急切道:“清羽子,可打聽到什么消息?現在可是打回天庭的時候?”
  在昊天歷劫金母閉關之際,失去了那兩尊準圣級高手后的天庭可謂是最弱的時候。
  此外,歷經之前兩三次被大鬧后的天庭,在洪荒的威望一下子降到了最低。
  除了幾個特別的高手值得注意一下外,現如今攻打天庭,絕對是易如反掌之事。
  清羽子小心道:“屬下正要稟報殿下,還有諸位大人,從屬下這次打探到的結果看,現在的確不是打入天庭的時候。”
  “這次天庭果又出了大事,別人闖入大殺四方,連符元仙翁也被重創……”
  “什么?!”
  此言一出,縱然是那幾道恐怖的身影也不禁發出驚呼。
  符元是當今天庭為數不多的頂尖大羅戰力,他們想要打入天界,這符元便是特別關注的戰力。
  此刻聽聞一個大羅金仙被人重創,這其中必有大變故發生,也由不得他們不吃驚。
  “哦,誰干的?”六太子目光閃爍道。
  清羽子猶豫了一下苦笑道:“天帝之女……龍吉!”
  “什么,龍吉?”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素聞昊天的女兒是個沒用的廢柴,她能打敗符元?開什么玩笑?”
  聞言,一眾妖神們頓時炸了鍋。
  一來這個消息的確勁爆,二來他們的境界修為跟符元相比也就半斤八兩。
  要是龍吉敗了符元,那豈不意味著,他們這群老前輩面對那小丫頭時下場好不了多少?
  這要是真的,那叫他們這群老家伙的面子往哪擱?
  “是真的,諸位大人有所不知,那龍吉竟已拜入闡教玉鼎真人門下……”清羽子將事情原本到來。
  “嘶,短短半日從真仙邁入金仙境?”
  “敗了符元的一劍是玉鼎傳的?”
  聽完話,整個太陽殿一下都陷入了沉默,幾個妖神也都以沉默掩飾心中的震驚。
  從真仙踏入金仙,一個金仙可以擊敗大羅金仙……
  這兩個消息放在以前他們一個都不信,因為在他們聽來一個比一個離譜,根本不可能好不好?
  不提炸鍋的幾個妖神,坐在中央的金烏太子神情卻越來越陰沉,身軀也在微微顫抖著,低頭看了眼自己的手腕。
  手臂又重生了,但一聽玉鼎的名字,那里似乎就開始在隱隱作痛……
  “玉鼎!”金烏太子咬牙,金色瞳孔深處露出深深的忌憚。
  一段不太美好的記憶浮現眼前……
  在得知天帝之女在下界受罰后,他曾派畢方去綁昊天之女龍吉,為攻打天庭多一個后手。
  只是不曾想,那一次的行動出現了意外,玉鼎突然殺出,不僅擊敗了畢方,他也在救援的過程中被玉鼎以一道驚天劍氣砍掉了一只手。
  那一次他失去了兩只手。
  一個是被砍掉的,另一個便是他得力助手畢方。
  而從玉鼎施展的那一道劍氣來看,符元仙翁落敗……并不意外。
  這時候,一尊妖神盯著清羽子緩緩道:“這消息……保真嗎?”
  清羽子神情一凜,只覺得頭皮發麻,只能硬著頭皮道:“外界是如此傳的。”
  “可現在事情不是都結束了么!”
  另一個妖神忽然道:“如今天庭正經歷一場大戰,天兵們氣勢正衰,而我等氣勢正盛,現在若去攻打天庭,何愁攻占不下?”
  清羽子小心翼翼道:“聽說事后,玉鼎真人為了給天庭一個交代,如今還在修繕被毀壞的天庭。”
  “玉鼎真人……”
  話題又來到玉鼎身上后,眾妖神又沉默了下來。
  “不是,我不理解,外面不是傳十二金仙都未斬三尸,即將迎來殺劫么?”
  一個妖神道:“可玉鼎又教出這么厲害的徒弟,還傳了如此厲害的一劍,這家伙到底什么實力?
  難道他牛鼻子早已暗戳戳的突破,成就大羅?”
  “上次畢方就是折在他的手上……”
  這時金烏太子神情難看,畢方當時大喊準圣的聲音言猶在耳。
  “那這……天庭還打不打?”幾個妖神對視,似乎都能看到眼中的猶豫。
  “再等等!”
  “等多久?”
  “就等玉鼎他們離開天庭以后。”
  金烏太子目光一閃,拍板道:“以天庭現如今的實力想要打下來或許一個時辰都用不上。
  到時候速戰速決,在誰也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將天庭完成改朝換代……”
  不提天庭的消息傳出后,在洪荒引起的巨大的轟動。
  此時,玉鼎的修天庭小組經歷三天后,終于將破損的天庭修復了七七八八。
  這其中尤以南極仙翁出力最多,承擔了一半以上的工作。
  “好了,剩下的也不多了,便交予我了,你們先回去吧!”
  南極仙翁道:“封神大劫在迫在眉睫,其他師弟們都已尋覓弟子教授,以應這場劫數,玉……你就算了,太乙,你徒弟收好了么?”
  說到玉鼎時,南極直接跳過,看向太乙。
  什么叫我就算了……玉鼎臉色一黑,表示有被冒犯到。
  太乙憋著笑道:“收好了!”
  “嗯,一定要教的安分乖巧一些……”南極仙翁囑咐著。
  旁邊的楊戩羞愧低頭。
  “咳咳,師兄,你說我什么師弟都能忍,你要說我徒弟……師弟可得反駁兩句了。”
  玉鼎不服氣道:“我收的徒弟,一個個都乖巧聽話,孝順懂事,發生現在這種事誰都不想的……”
  南極瞥他一眼:“要不你一個人來修?”
  玉鼎面不改色道:“咳咳,師弟以后一定注重加強弟子們的素質道德教育……”
  南極輕輕頷首,看向太乙道:“如果師弟覺得一個弟子太單薄,那可自行再去選資質好的少年收入門墻……”
  玉鼎眉頭一挑:“師兄,需不需要我……”
  “你不需要!”南極仙翁沒好氣的打斷道。
  平時他的脾氣也是極好的,只是這天庭修著修著……他怎么就這么來氣呢!
  不一會兒后,玉鼎師徒和太乙來到了天庭外。
  “楊戩,這幾日你也辛苦了。”
  分別之際玉鼎嚴肅道:“記得為師跟你說的話,你要成為我玉泉一脈的支柱,知道么?”
  楊戩神情一肅:“弟子明白!”
  玉泉山支柱……太乙看到了楊戩的反應后,心中暗暗將這句話記下,打算以后說給靈珠子聽。
  玉鼎教徒是有些東西,有好有壞,而他可以取其精華,棄其糟粕啊……
  “好,以后有事可來玉泉山尋為師。”
  玉鼎交代完一番后,與太乙駕云徑往東洲道場而來。
  此時,昆侖山。
  漫長的古道上,一個蹣跚的身影正在往上爬,早已累的氣喘吁吁。
  高處,申公豹靜靜站立,注視著那道身影,微風吹過衣衫,讓他顯得飄逸出塵。
  這條古路也是對于那些想要拜入闡教之人的考驗……
  最神奇的是考驗的難度也會隨著拜師之人的修為不同而發生變化。
  “師兄,如今師弟也要成師兄了呢!”
  申公豹遠眺山上欣然想到……師弟必將學習師兄,對師門弟子們多加關懷,盡到當師兄的責任。
  想到這里,申公豹側了側身子,好讓風吹動他的發絲衣袍時,更有那位師兄的神韻。
  玉鼎和太乙駕馭遁光,轉眼之間便跨越千山萬水到了東洲。
  “怎么樣,師弟,要不要去我乾元山坐坐?”
  乾元山恰好在位于東洲西南方向,與南洲交界之處,所以最先到達。
  “此番出門太久,不知道出什么事沒有,還是下次,下次!”
  太乙跑了自己的玉泉山多趟,玉鼎還是想去瞧瞧的,但奈何他此番離開道場時間不短了。
  可別再出點什么事……
  玉泉山,半山腰。
  “靈珠子你出來,你大爺的,快出來……”
  跪在山門前的李靖對靈珠子發出了清切的問候:“我要弄死你,你師叔呢?”
  “鬼叫什么叫!我這不在陪著你嗎?”
  變成松鼠在山門上睡覺的靈珠子爬下來不滿道,又心虛的嘀咕一聲:“對啊,我師叔干什么去了,這么久都沒有回來。”
  “三年,又三年了,加上之前的兩年……五年了啊!”
  李靖仰頭欲哭無淚:“你知道這五年我……”
  “等等,青云來了!”靈珠子一溜煙的爬上山門。
  青云端著碗水,緩步而來,看著跪地的李靖感慨道:“你小子是真有毅力,五年了,都沒走……”
  其實也不全是有毅力……李靖干咳道:“仙長過獎了,正所謂精誠所至,金石為開么!”
  說著低頭看了眼跪在地上的雙腿。
  主要是他跪久了,站不起來了。
  要是能站起來他還會待在這,肯定早就跑了……
  “嗯,老爺回來了?”
  忽然青云似有所感,抬頭驚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