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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凡間三神齊托夢,妖邪官府齊圍剿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唐僧不想取經,只想水群

  江流兒先謝過前輩們,再對受清、胡玉玉道:“那大妖疑似有神佛為后臺,才敢囚神。我猜,他興許是某位神仙菩薩的坐騎。”

  受清大驚:“神佛坐騎?這……”

  受清大受震撼,他不敢信:“應該不至于吧?”

  江流兒道:“目前只是猜測,具體真相如何,需尋到那大妖,與其當面對質。或先救出土地、山神、河神……他們興許知道些甚么。”

  話罷,兩人一狐便沿著修水江岸尋找端倪。

  走了十里路,一無所獲。

  又走幾里,見一河神廟,廟中有河神塑像。

  河神塑像看著并無異常。

  江流兒欲無視,卻忽地靈光一現,他攔住一位漕工,并問道:“阿叔,這廟何時修的?”

  漕工道:“好些年前嘍,十來年應該有吧?”

  “是十二年嗎?”江流兒一問。

  漕工道:“十二年……哦!對,是有十二年。我記得那時才十幾歲。當時,修水發大水,把原來的河神廟沖垮。新上任的州主大人,招了許多徭役來重修河神廟。”

  江流兒又問:“以前的神像與現在的神像是不同的嗎?”

  漕工道:“的確不同,以前的廟里的河神神像是長有胡須,現在這個神像,面白凈得緊。”

  江流兒硬塞幾枚銅錢給對方:“多謝阿叔解惑。”

  “嗨呀,你這小娃兒,太客氣哩!”

  漕工喜笑顏開。

  待漕工走后,胡玉玉道:“恩公,若他說的沒錯,那十二年前那次發大水,怕是有蹊蹺。再加上,十二年前,恰好劉賊來上任州主。”

  江流兒頷首,凝視廟內白面無須的河神塑像。

  他悄悄捻了個“通幽訣”,瞧不出甚么異樣。

  可瞧不出異樣卻是最大的異樣。

  說明此廟無神!這神像不過是個泥塑胚子!

  兩人一狐繼續沿江而行,可快要走出江州,仍未尋到被囚禁的土地神。

  便猜難道不在修水?

  他們又尋一條河,可仍無線索。再尋另一條河,仍一無所獲。

  只得先打道回府。

  第二日。

  胡玉玉被托夢了,她驚醒時,搖醒江流兒:“恩公,我夢見一塊大石頭,它自稱江州山神,說自己不慎被惡妖偷襲,被鐵鎖囚住了。”

  胡玉玉道:“我比受清機靈,我問山神他在哪,那山神說——具體不知,但他偶爾意識清醒時,能聽見有人聲,許是在有人住之地。”

  “我又問他,那些人在說甚么?他又對我說——似在祭祀、求神,但聽不清求的哪個神。”

  江流兒恍然:“他們是被分開囚禁起來的!”

  兩人一狐再度出門。

  走遍江州各處廟宇。

  胡玉玉垂頭喪氣:“不應該呀,怎一無所獲?”

  天色再暗。

  無奈。

  打道回府。

  睡夢中,江流兒若有所感,他將心神放空,便夢見一留有長須的男子。此人一見江流兒,頓大喜過望,連忙拜下:“小神努力三日,耗了許多精力,終于是能給上仙托夢了!”

  此人胡須很長,與前幾日那漕工所描述的河神極為相似,興許便是江州河神!

  江流兒夢中將其攙扶起來:“你乃修水河神,大我不知幾百歲,若拜我,我可受不起哩。”

  江流兒直奔主題:“可是有妖怪將你囚禁了?”

  河神苦道:“是!那妖怪本領通天,一個照面便將小神打得暈頭轉向,兵器都撿不起來。”

  江流兒問道:“那妖怪長甚么模樣?”

  河神欲開口,又雙目迷茫:“我竟記不清了。”

  “許是妖怪對你施了妖法,讓你記不住他模樣。”江流兒嘆口氣。看來,想從這凡間神仙身上打聽妖怪根底,是行不通的。

  這河神也不比狼無忌厲害多少。

  江流兒問:“你被囚于何處?”

  河神急道:“小神也不知,但能聽鳥啼獸吼,許是人跡罕至之地,不知是否在山林之中。”

  江流兒一怔。

  土地被困于江水,山神被困于廟宇,河神被困于山澗,這不恰好是將他們位置調換了?

  突然。

  客棧好似傳來騷動,讓江流兒從夢中驚醒。

  胡玉玉也醒過來,她疑惑嘟囔:“大半夜的,外邊誰這般吵鬧?不讓狐貍睡覺嗎?”

  她耳朵一動。

  狐貍耳尖,聽到的聲音更多。

  胡玉玉一驚。

  “恩公!”她立即清醒,說道:“外邊有官差!他們好似想要找什么人,正挨個客房搜著。人挺多,聽起來應該有十幾個官差。”

  江流兒猜測道:“興許是在尋甚么通緝犯吧?”

  江流兒笑道:“與我們無關,可惜被吵醒了。方才我還夢見河神了,他也給我托了個夢。”

  這時。

  隔壁傳來一聲怒喝:“找到了!是那惡匪共犯!”

  又傳來受清驚呼:“甚么共犯?小道沒犯事呀!”

  “還敢狡辯?速速封鎖客棧,不能放跑惡匪!”官差大呼:“弟兄們,抓了他,回去領賞!”

  接著,便是一陣打斗聲、慘叫聲。

  門被撞開,狼狽不堪的受清道袍很是凌亂,他手中抓有三張搶來的懸賞令,語氣茫然無措:“道友,我們被通緝了!官差說我們當街殺人,犯了大唐律法,要將我們關進大牢。”

  “道友讓我看管的那個官差,亂中不慎被抓我們的官差砍了一刀,已是進氣少出氣多了。”

  受清很懵。

  他本來睡得好好的,突然就有群官差闖入,還要抓他,他不得不反抗,打傷好些官差。

  江流兒一瞧三份懸賞令。

  上頭竟有他、受清、胡玉玉的畫像;其中還寫有三人罪行,正是受清說的“當街殺人”。

  江流人第一反應是——不妙,是哪次殺人痕跡沒打理干凈,被官府發現了?

  可不對呀!

  他每次殺人都挺謹慎的,從未當街殺過人。

  也就當街殺過妖罷了。

  慢著!

  “難不成將我殺犬妖之事,冤枉成我殺人了?”江流兒匪夷所思,卻也感受到人心險惡。

  他眉頭緊鎖:“此事,定與可憎的劉賊有關。如此顛倒黑白,興許是犬妖與劉賊有勾結。”

  這時,更多官差的腳步聲傳來。

  受清欲哭無淚:“這是甚么個事,師父若知我被官府通緝令,成了犯人,會痛罵我一番。”

  兩人一狐只得翻窗躍上屋檐。

  悄悄往下一瞧,包圍客棧官差至少好幾十人。

  趁夜色更濃。

  欲遠離是非。

  踩著一戶戶房檐,兩人一狐溜至一里開外時,江流兒忽然止步,并拉住胡玉玉與受清。

  “難怪可以瞬殺兩百余年道行的犬妖。感知真敏銳呀!”

  蝦妖自巷角走出,滾滾妖氣堪比狼無忌了。

  “都這么小,犬妖真是他們殺的?”

  鳑妖從后邊走來,堵住江流兒等人的退路。

  “母狐貍別殺,她歸我。”

  蚌妖也出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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