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試是秋后涼快了的時候,現在還有一兩個月的時間。
既然是福緣,那就要去看看,不然錯過了的話,到時候自己就會掉下去。
信則有,不信則無。
相信這是福緣,過去努力就會得到福緣。
不信這種平白無故的福緣,自然就沒有了。
想到此處,田不厲思索著自己的屬性面板。
為什么會出現屬性面板,為什么自己會有這種屬性界面,為什么我會穿越呢?
田不厲抬起手,并未觸摸到什么,伸出的手掌根本碰觸眼睛看到的屬性界面,就好像是兩個世界的區別。
為什么呢?
田不厲思考著。
為什么只有我有這種屬性呢?
我還有前世的記憶,前世的我死了之后,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呢?
游戲?夢?
哦,對了,我就是我!
我就是我!!
田不厲渾身一震,很快從迷茫與虛無中掙脫。
“我就是我,生來就是如此。”
田不厲自言自語,旁邊的李家姐妹正在卸妝,聽到后好奇的看著這邊。
“老爺,您剛說什么呢?”
田不厲看著兩個正在摘掉耳環掛飾,脫掉端莊外服的美女,心情也跟著好了。
“無事,這幾日我都在獨自修煉,你們家人和你們怎么說的?”
兩姐妹都剛二十一二歲,聽到后端莊的坐著回答說:“都夸我們有福氣,讓我們好好服侍老爺。”
李河淑柔聲說道:“賤妾不能為老爺生下一兒半女,若是老爺不嫌棄,可以從這次見到的美女里多收幾個為您生子。”
田不厲懶散的靠在被子上,翹著悠閑的二郎腿,“要那么多孩子做什么?我本來就喜歡清凈,而且房事太多可不符合修道之人的規矩,還是節制一些好。”
李河淑爬起來,用膝蓋挪動靠近田不厲身邊,拿著女士用的小扇為田不厲扇風。
“老爺說的是,還是修煉好。”
田不厲吹著香風,很快就睡了過去,也不去想亂七八糟的事情。
我就是我!
可以懷疑辦法和事情,但懷疑自我就會亂了道心。
就像是寒江郡主夫婦一樣,有時候一個思維,一個念頭,就能困上一輩子。
修道之人會歷經各種劫難。
最容易出的就是心劫,求不得,看不開,掙不脫,想不通,忘不掉。
只有破開層層陰云,打破自身產生的一切心障,才能一飛沖天。
心劫最容易出現在落難時,田不厲意識到自己兩次心劫問題都是在過度使用法力之后。
前次是治水的時候吞云吐霧讓法力虛空,這次也是總是使用浮空咒躲避凡人,不經意間就入了迷障。
躲他們做什么?
沒多久,車隊就到了河南周家。
周家和李家距離不遠,所以早就做好了準備。
田不厲也沒有耽誤時間,上午過去,下午就走了。
周嬌生的是女娃,本身也不是周家嫡女,再加上這兩年也沒有什么往來,稍微坐坐就走了。
李家姐妹至少在李家還有家人,也認識不少姐妹,學的是琴棋書畫。
周嬌以前是內院丫鬟,原本的宿命就是隨便配一個下人結婚,連填房都不行,因為周家都是文化人,最講究門當戶對。
周嬌回去也不能總和以前認識的丫鬟說話,也樂意早點走。
從周家出去,傍晚時候就到了藍家所在的地界。
藍家負責為皇家管理一大片的草場,有養馬的馬場、大量牛羊吃草的牧區、大片良田沃土,還有不少林場。
這些肥沃的土地都在大河附近,屬于寒江河的分支。
藍河和白蓮是郡主府的人,藍家則是皇家的人,專門負責寒陽省皇族這邊的內務產業。
藍家所在的地區,也是皇家奴仆聚集的地區,類似大本營老家。
這些人同樣是被路引制度困在了原地無法動彈,很多人世代負責畜牧和耕種,沒機會去外面看看。
江東藍家的地盤比李家大多了,不光是大,附近很多部落和城市也都是他們一個體系的人,實際上范圍更大一些。
從寒江河東,從河邊到山中,再到山谷和谷外。
江東藍家作為內務皇商,勢力范圍可以左右兩州東西,子嗣也多在各個王公貴族家效力。
雖是奴仆,但是作為兩個地區皇族的專業管家,不論是官職還是實際地位,都不是尋常官員敢招惹的存在。
正因為家大業大,分支也多,互相之間也開始較勁,主家稍微弱一些就鎮不住一群分家家主了。
藍河和白蓮平時姐妹相稱,實際上并不是親姐妹。
田不厲的車隊進入時雖是傍晚,但是藍河白蓮的家人們都讓人點了大紅燈籠迎接。
田不厲的車隊被藍河的兄長藍善升引領,到了藍家大門前。
“道長,到了。”
田不厲從車中下來,他不需要別人攙扶,也不需要別人放臺階。
藍河與白蓮也從車中下來。
藍河看著前方富麗堂皇的大門,以及左右兩個白馬雕塑,嘆息道:“這是來了主家了,我小時候就經常在里面住。”
藍善升笑道:“妹妹這是哪里話,今后回來想住多久就住多久。”
白蓮抱著兒子,看著眼前的大門,心中有著別人無法理解的羨慕與驕傲。
主家的家主藍簡也帶著兒子女兒孫女孫子出來相迎。
七十多歲的藍簡迅速躬身作揖:“道長大駕光臨,小老兒有失遠迎,還望恕罪!”
田不厲客氣說:“不必多禮,是我打擾了才是。”
道士見誰都要客氣,就算是御雷子那種掌門對尋常百姓作揖也是正常事情。
但是尋常王公貴族對大小道士恭敬行禮,也是正常事情。
雙方就是各論各的,田不厲不會因為公子王孫對他客氣,就對普通百姓窮兇極惡。
普通官員也分不清楚道士之間的明顯區別,只能感覺誰更厲害一些,不明白實際差距。
藍簡看著田不厲身邊站著的白蓮與小聰,高興道:“我藍家女能為道長生下長子,實乃是藍家上下之福氣,快請進去休息,外面蚊蟲滋擾。”
田不厲走了進去,等踩著臺階進入門內后,下了臺階又繞過一個影壁后就發現十幾個轎子在這里等著。
根本不需要詢問,很快一個轎子就過來接人了,轎子旁邊還有專門負責掀開珠黃簾子的侍女。
田不厲也沒說什么,直接進去坐下。
今天一天都沒有浪費法力,基本上是全滿狀態,而且這里是藍家,真要是在這里遇到意外,那就肯定不是小事情。
轎子從外面看就不小,進入后發現確實是不小,直接就是一個兩米長,像是大床一樣的空間。
不僅如此,里面還有兩個穿著寬松道服,把道服穿成浴袍的年輕女道姑。
“道長!”
兩個扎著頭冠的美貌道姑含情脈脈的看著田不厲,不論是肢體語言還是眼神暗示都很明顯了。
田不厲可不打算搞什么婚外情,微笑著對外面的白蓮說:“讓藍河照顧小孩,你和我一起。”
白蓮懷里的小孩子不樂意了,小聰說道:“我要和娘坐轎子!”
田不厲笑著說:“那我和你大姨一起,藍河過來。”
“好!”藍河早就想和田不厲加深關系了,就等著今天到家好好熱鬧一下。
在高興進入轎子里后,藍河就愣住了,也看到了里面兩個女道姑。
藍河怎么會不知道這兩個女人是做什么的,快速進去后笑著說:“你們兩個就安靜的看著,我來服侍道長就成了。”
兩個道姑只能點頭看著。
藍家的宅院非常大,像是一個部落,也像是一個縣城。
里面不光是有街鋪和院落,還有鐵匠鋪和鹽倉作坊之類的特殊設施。
從大路上走過去,就感覺像是在逛街一樣。
這里還只是外院,等轎子進入內院后就感覺像是進入了皇宮內院。
即使是夜晚,也能感覺到這里的奢華。
乘坐府內直通轎子到了真正的內院時,已經是一個小時后的事情了,兩個美女道姑感覺就像是安排過來解悶,防止這一個小時太無聊的添頭。
宴席上,桌子上的佳肴美味不提,光是左右伺候的丫鬟就十幾人了,八桌酒席也都全在一個廳內,每桌附近都站著十多個丫鬟。
這里給田不厲的感覺就像是在皇家在招待群臣一樣。
不過終究也是過眼浮云,不論是美女還是佳肴美酒,對田不厲來說都只是風景,不貪不想。
兩個女道姑還在轎子里,也不知道吃飯沒有,藍簡很快抬手對著另外一桌,“過來,認識認識道長。”
十多個藍家的少年少女齊齊的走過來,鞠躬喊道:“拜見道長!”
田不厲點了點頭,“不必客氣。”
藍簡看著田不厲,小心的說道:“道長,我已經聽說了您神通廣大,又提點了郡主和齊大人,不知道可想過收徒?”
“我藍家上下一心向道,您看看這些孩子,若是能修道的話就隨您修道,不能修道的,你也挑幾個順眼的回去使喚。”
“我藍家子女都聽話好使喚,洗衣做飯,種地牧羊,算賬管家,舞刀弄劍都是好手。”
田不厲微笑說:“家主客氣了,我剛修道幾年,又愛惹是生非,自身都要依靠著山門庇佑,哪里有資格收徒。”
“就算是奴仆也早就夠了,我身邊已經有了幾個道童。”
藍簡聽到后很失望,“唉…看來他們是沒這福氣了。”
田不厲客氣道:“家主請放心,你家若是有能修道之人,定不會被埋沒。”
藍簡尷尬的笑了笑,自家若是有那種表現優秀的天才,早就送去測試了,哪里會等到現在。
藍簡看向坐在隔壁的白蓮,白蓮是和藍家的老太太和夫人們坐一桌,當然也少不了小聰這個男孩。
“道長,聰兒可有修仙之資?”
田不厲平靜說:“聰兒還小,看不出來,不過小緣應該是有的。”
白蓮正在拿勺子給小聰喂湯,聽到這話,拿勺子的手就是一僵。
不光是白蓮,藍河和周嬌同樣是一震,就連坐在附近的李家姐妹同樣是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小緣還在安靜的吃飯,不過很快感覺好多人都在看著自己,頓時害怕的委屈了起來,張嘴就嚎啕大哭,黃豆大的眼淚止不住的落下。
李河貞趕緊抱著小緣,高興的安慰道:“小緣別哭,別哭,你爹在夸你呢乖乖”
藍河側著身子看向飯桌那邊,忍不住道:“道長,小緣真的能修仙?”
田不厲點了點頭,“我之子嗣,肯定有能修行之人,不過也不必強求,順其自然,我現在也忙,顧不上他,等他八九歲后再說。”
有了田不厲的肯定,這下基本上都不懷疑那個在媽媽懷里小聲哭泣的怕生男孩了。
目前并不確定小緣的資質如何,但唯一確定的就是血脈確實是能遺傳。
田不厲能修道使用法術,他的后代多半也能!
白蓮心情很復雜,原本覺得生一個就差不多了,現在看來必須要二胎三胎才能保證地位了!
李河貞小心翼翼的,極力隱藏自己的喜悅,不敢太高興引起別人的不高興。
李河淑羨慕的看著李河貞,以及李河貞懷里剛止住哭泣的小男孩,又忍不住摸了摸自己那不爭氣的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