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的福緣給的武器?還以為是功法或者修為的提升。”
田不厲很快接受了福緣帶來的結果。
如今學會道法能提升實力不錯,但是有一把好武器,對自身實力也是一個提升。
關家莊有打鐵制作刀劍陷阱的爐子,田不厲需要親自帶著材料過去。
想到就做,田不厲安排好幾個兔子的修行功課,自己下山準備出發。
山下家里,豆娘和白蓮正在屋子里逗趣小孩子。
田不厲進屋后說道:“我去一趟關家莊那里,大概三五天回來。”
白蓮迅速道:“好,老爺一路小心,家里不必牽掛。”
豆娘看田不厲又要出門,就迅速說道:“你事情急不急?”
田不厲好奇道:“不急,怎么了?”
豆娘笑著說:“正巧了,你去燕西縣那里順帶幫我把李畫帶過去看望她娘,這都一年多沒回去了,回去看幾天再回來,她一個人不方便回去。”
田不厲一個人能跑的很快,多帶一個人會麻煩很多。
“也好,正巧我也多帶些東西過去,幫我準備一些霉豆腐和四壇好酒,我去拜會友人也不好空手過去。”
田不厲讓人準備了馬車,又把過年時候各家送來的一些好酒裝上幾壇,多帶了一些銀子后才上路。
為了避免無所謂的麻煩,這一次換上了道服。
原本說是李畫一個回來家看看,不過看田不厲準備了馬車,豆娘直接改變了主意,帶上了豹兒和李琴一起回好久沒有回去的娘家看看。
豆娘不是燕雀縣的,娘家是燕西,只不過和家里人關系也不算好,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逐漸就沒有娘家了。
等這兩年逐漸富裕起來,娘家一群人整日里存在著,逐漸也就又接受了娘家人的存在。
帶上一群女人小孩,花了一天半功夫才到燕西縣,田不厲放下一家子人就迅速趕著車去了關家莊。
車子還未靠近關家莊,就被附近種地的人看到了。
“是田道長嗎?”
一個田里種地的老農走到坡上,站在路中間詢問。
田不厲哪里敢駕車撞人啊,迅速停下車子。
“正是!”田不厲對著前方老人說道:“老伯是關家莊的人?”
關可利走過來說道:“道長客氣了,老頭子是關家的老頭子,是現在莊主叔叔輩的,道長叫我老關就可。”
田不厲客氣道:“老人家才是客氣了,我上門過來拜會,哪里能失了禮數。”
關可利笑著說:“你這人果然如他們說的那般客氣,又不像是讀書人那般客套讓人厭煩,我帶你進去,正好也快天黑了。”
“請上車。”田不厲邀請老伯上來,在老伯上車后說道:“老人家這是在檢查土地嗎?”
“是啊,看看什么時候耕種合適。”關可利回過頭看了一眼后面的車廂,“我聞到酒香了,定是好酒!”
田不厲笑道:“是準備送給關家莊各位朋友的,老人家與我一起過去,到時候自然不缺酒吃。”
關可利心情大好,“那就等過去再開,這次過來的打鐵家伙還是我面子上請來的,這酒我要喝半壇!”
田不厲聽到后說道:“早知道的話,我就多帶一壇送給老伯了,這樣,等我回去后讓人再送來兩壇。”
關可利擺了擺手,“這倒是不用,酒就要熱鬧一些才好喝,一個人再好的酒也喝著發苦。”
田不厲換了個話題,說起了平常和老人家最容易聊起的話題。
“老伯一把年紀了,兒孫幾何?”
關可利嘆氣道:“無兒無女,年輕時候打打殺殺發生了不少事情,后來懶得找,一輩子就快過去了,你和我說話不必那么客氣,莊子里也就幾個老家伙給我面子,平常小輩都是喊我糟老頭,哈哈倒也輕松自在。”
田不厲看著又笑起來的關老頭,微笑說:“我可不能那么喊。”
關可利笑道:“道長讀過書,放不開面子。”
田不厲說道:“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
關可利好奇道:“什么意思?我聽不懂。”
田不厲解釋了這句話的意思。
“就是關照自家長輩的時候,也不忘記和自己沒有關系的老人家。照顧自家小孩子的時候,也不忘記那些和自己沒血緣關系的小孩子。”
“老人家,我聽你的話就知道關家莊也有不少人尊敬你,照顧你。既然如此,何必那么見外,拘泥于身份血緣,活得灑脫一些不好嗎?”
關可利聽到田不厲的話后,突然嘆了口氣,“你說得對,是我老糊涂了,總是看不透這些,經常疏遠那些人,平常沒事也從來不去見他們。”
田不厲和關可利很快到了關家莊門口,此時再到這里的時候,田不厲就看了看上面那個八卦鏡。
很快關莊主過來迎接,一番客套后就去了打鐵爐那里。
剛靠近鐵匠鋪,就感覺到了一陣熱浪。
李凌風正在這里,看到關莊主和田不厲過來后也迅速走過去。
“莊主。”李凌風對著田不厲客氣道:“道長,近來可好?”
“很好。”田不厲笑了笑,“我帶來了不少好酒,等下和李兄還有諸位朋友好好喝幾杯。”
這個時候打鐵的鐵匠也走了出來,是一個穿著麻衣,腰間系著麻繩的老人。
鐵匠走過來客氣道:“見過田道長!”
田不厲忙說道:“老人家不用客氣,道長稱呼就可,我這次是來麻煩老人家的,想請老人家幫我打造些順手的武器。”
“這個好辦,就是要花費一些時間。”鐵甲坦誠說道:“小人年事已高,做東西不如從前,一件武器估摸著要一個多月才好。”
田不厲微笑說:“不急不急,慢工出巧匠。”
鐵甲看田不厲很好說話,就推薦說:“如果做的多的話,我可以寫信給我師弟,他在嵩州開了一家鍛刀鋪,有不少弟子。”
田不厲詢問說:“手藝如何?”
“比我好,而且他身強體壯,弟子也都是好手,不管是農具還是刀劍都打的出。”
田不厲笑道:“這就好辦了,我可以幫忙弄幾個人的路引,錢財方面也不是問題。”
鐵甲知道田不厲有錢有能耐,看田不厲很好說話,很快就寫了一封信,讓田不厲用縣衙的關系送去嵩州不周城的鐵鋒鍛刀鋪。
盡管分不清楚自己福緣引出來的到底是誰,不過田不厲的心性非常沉穩,留了些錢財禮物,還有打造武器的材料后就告辭了。
第二天上午,馬車剛到燕西縣街上,二豹就高興的跑了過來。
“二爹你可算回來了,快點回去吧,昨天晚上我睡覺時有老鼠爬到了床上,我想回家!”
豆娘的娘家人住的是很平常的低矮民居,家里有老鼠其實非常正常不過。
街上又不適合炫富,再加上老人家生性節儉,早就習慣了年復一年的生活。
反倒是豆娘一家的各種不適應,在老人家看來是矯情。
田不厲很快帶著豆娘一家幾口人回家去了,小姑娘李畫在家的唯一結局就是種地嫁人生孩子,所以自然也是緊抓著豆娘不放,又回去了胡家。
田不厲剛到家,白蓮就給了田不厲一封信。
“胡先生寄給你的,上面寫著老爺您親啟,一起送過來的還有一個封上的盒子,我沒敢打開。”
田不厲皺起眉頭,很快拿著書信走到一邊坐下觀看。
等看完信后,田不厲嘆了口氣。
“先生啊……你真會給我惹麻煩……”
白蓮抱著孩子出來,“老爺,出了什么事情?”
“沒事,就是一些不好說的事情,你下去休息吧,我去山上修煉。”田不厲站起來,直接拿起盒子出去。
白蓮不敢多問,抱著孩子回屋忙著府宅的事情。
田不厲沒有直接上山,而是看了看附近,在后方山林里找到了一個隱蔽的竹林。
四個兔子正在山上玩,看到田不厲回來后就跑了過來。
剛跑到跟前,忽然都停住了腳步,疑惑的四處看了看。
小黑兔左看右看,又抬頭看著田不厲。
“主人,我怎么感覺心跳的好快。”
田不厲繼續往前走,“跟上,幫我挖個洞,埋一個狐貍。”
“狐貍?”四個兔子迅速手腳并用的跟上去。
田不厲來到竹林里,把裝狐貍的大盒子放在地上,無奈道:“在前面挖個一米深的洞,能埋下這個盒子就行了。”
“是!”四個兔子都會挖洞,很快就在地上挖洞。
小白兔和小黃兔很快就被踹出去,無辜的在一邊罰站不干活。
田不厲沒心情理會小兔子了。
胡欲為明明只和那狐貍精認識不到半天,就腦子壞掉了,竟然在祈天府那里不知道怎么使的關系,把本該入庫的狐貍精尸體送了回來,讓自己幫忙入土為安。
這狐貍明明都是演技,都是利用,又殺人無數,而且大仇已經報了,死了也算是得償所愿,偏偏胡欲為要沒事找事。
祈天府那邊肯定有人看在郡主府和自己的面子上幫了他,也算是借了自己的面子,但是也生不起氣來。
“算了算了,你有情有義,我也不多說你了。”
田不厲嘆了口氣,把這狐貍精埋在土里。
即使是不會算命,田不厲也知道胡欲為這官當不好,還沒當官就搞了這種事情,被人抓住罪證隨便一說,將來就要撤職。
不過也好在圣皇帝對官員都不錯,小小的警告肯定有,但大事幾乎不會有。
果然過了半個月,進士出身的胡欲為就被安排去了北邊窮地當縣令。
又過了幾天。
距離福緣點用掉已經過去了一個月,田不厲還是不清楚到底是哪里的福緣。
這天,正在屋子里煮藥時,門外跑來一個淑女打扮的美人。
“老爺!您有喜了!我姐有喜了!”
田不厲猛然一驚,“草!”
旁邊搖扇子的小白兔和小黃兔好奇的看著田不厲,“老爺,草藥怎么了?”
田不厲一陣悲涼,嘆息道:“別偷懶,繼續扇。”
“是!老爺!”兩個小兔子很快繼續用力的扇風。
這陣子不讀書了,而是和田不厲一起學習煮藥,從扇風小童開始學習。
田不厲給李河貞的孩子想好了名字。
女的就叫田點,田一點。
男的就叫田緣,田福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