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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8、我要天下修士人人如龍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詭異修仙:我為黃皮道主

  “果然,還是三師父疼我。”

  “桀桀桀,洞真,九離鐘,你們終于到了本道主的手里了!”

  陳黃皮左擁右抱,左手九離鐘,右手洞真。

  兩大至寶在祂手中發出不適的鐘聲和劍鳴。

  所謂神器有靈。

  洞真和九離鐘自然是有靈性的。

  很顯然,比起跟著陳黃皮,這一鐘一劍還是更想要跟著觀主,而不是跟著凈仙觀惟一且合法的繼承人。

  畢竟觀主會用這兩件至寶殺人做事。

  陳黃皮則只會得意的叫囂。

  “九離鐘啊九離鐘,想當年你在四師父手里的時候,可沒少收拾本道主,如今風水輪流轉,你可曾想過還有今天?”

  說話間,陳黃皮努了努嘴。

  自然是知道祂深意的九離鐘,無可奈何地敲響了一下。

  咚!!!!!

  鐘聲那叫一個悅耳。

  陳黃皮又對洞真嘖嘖稱奇:“洞真啊洞真,雖說我有洞虛,但當年你才是我垂涎三尺最想得到的殺器啊,可你呢?”

  “陳道行以前借用你力量對付我的時候,也沒見你不同意啊!”

  “可輪到我借力,你看都不看我一眼。”

  “還好我有洞虛。”

  “洞虛,出來嘲笑一下你大哥。”

  祂又隨手一招,脾廟內洞虛的劍影瞬間投射在外,向洞真發出了挑釁的劍鳴。

  有什么樣的劍主就有什么樣的劍靈。

  洞虛也算是揚眉吐氣,在陳黃皮心里的地位超越了洞真。

  嗡!!!!!!

  洞真的殺氣那叫一個重,如何能受得了這般挑釁。

  當即就是一道森白的劍氣噴吐。

  那可怖的威壓當場將洞虛鋒芒蓋住。

  “呦呵!這兩姓家奴還挺狂!”

  一旁的黃銅油燈當即怪叫了起來,指著洞真道:“本家,觀主都把阿真留給你了,可它還一副心高氣傲的樣子,這擺明了是不服你啊!”

  洞真有兩個名字。

  在凈仙觀的這幾個東西這邊叫自家的名,在別人那里則叫太歲殺劍。

  自然就是兩姓家奴。

  不過陳黃皮對此卻頗有微詞。

  “黃二,你在說什么呢,什么阿真阿太的,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叫什么阿貓阿狗呢?”

  洞真這把劍什么都好。

  唯一不好的地方,就是太傲了、太不聽話。

  陳黃皮能感覺的到,洞真對自己的態度就跟九離鐘完全不一樣。

  九離鐘雖說也有點不服自己。

  可自己合的是太墟的道,作為從太墟過來的至寶,九離鐘多少還是會聽自己的話的。

  但洞真就完全不是這么回事。

  洞真壓根就不把自己當成什么劍主。

  而是把自己當成一個晚輩。

  在洞真看來,它唯一的劍主就是師父,除此之外太歲教主也好,陳皇也好,那都是平輩相交,是彼此尊重才會配合其使用。

  換成是陳黃皮,誰配合誰還不一定呢。

  因此,陳黃皮自然是想著不說是當劍主吧,但起碼得能配合自己,不然自己有九離鐘,又有洞虛,還有滅世大磨盤,真沒必要帶上不聽話的洞真。

  所以,他便要和黃銅油燈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威逼利誘,恐嚇懷柔,坑蒙拐騙也要把洞真給忽悠的服服帖帖。

  此時,黃銅油燈就故作不爽的道:“本家,你我從小一起長大,咱們倆可是親兄弟,這洞真當年是怎么欺負我的你又不是不知道。”

  “如今我道出洞真的逆反之心,你非但不認可我,反而向著洞真說話,怎么,在你眼里我難道還不如一把破劍不成?”

  聽到這話,陳黃皮也適時露出了糾結的表情,趕緊寬慰道:“黃二,你不要誤會,你我是兄弟,而洞真不過是剛到我手里,于情于理我也是向著你的。”

  “那好,你現在就把洞真給融了。”

  黃銅油燈理所當然的道:“反正它也不服你,你現在又是道主,洞真就是相當于一個近乎于道的強者又能如何?把它融了再練輕而易舉。”

  “正好洞虛在你的脾廟里被溫養,等你五臟廟大成洞虛的本體就能出來,到時候還缺了一個劍鞘,就把洞真煉成劍鞘好了。”

  “洞真,你要是不說話,那我們就當你默認了啊!”

  這話聽的旁邊的索命鬼那叫一個瞠目結舌。

  要不怎么說掄陰損,那還得是黃銅油燈。

  張口就是一個能精準戳中洞真痛點的法子。

  要知道,洞虛曾經只不過是洞真的一道劍影。

  換句話說,要不是陳黃皮,洞真壓根就不可能正眼看洞虛。

  自己的影子有什么好在意的?

  就是陳黃皮將洞虛重煉,將其變成了脾廟主神又如何?

  它洞真乃是觀主佩劍!

  而洞虛這陳黃皮的佩劍哪能跟它比?

  現在黃銅油燈要攛掇著陳黃皮把洞真給煉成為洞虛準備的劍鞘,天底下怕不是沒有比這更加羞辱的事了。

  拔劍出鞘以后,征戰四方的不是洞真。

  因為洞真作為劍鞘,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洞虛去大殺四方。

  嘖……

  索命鬼一想到那個畫面就有些繃不住笑了出來。

  而這一笑。

  更像是羚羊掛角,天衣無縫的一次助攻。

  直接就把洞真給氣的爆發出沖天劍氣,將萬里晴空化作虛無,引得星辰都搖搖欲墜。

  “好好好!!!”

  黃銅油燈見此,不怒反笑道:“本家,你看到了吧,這才剛說了它兩句,它就要把天都捅破,這要是真把它給煉成劍鞘,它不得把咱們都給殺了啊!”

  說話間,它向陳黃皮使了個眼色。

  而陳黃皮也恰好露出了痛心疾首的表情:“黃二!你怎么能這樣說洞真!洞真是咱們凈仙觀的至寶,是師父的佩劍,于情于理它都是我們自家人。”

  “至于什么把我們都殺了的話,你見過自家人會對自家人下殺手嗎?”

  “可是……”

  “沒有可是。”

  陳黃皮斬釘截鐵的道:“我不許你再說洞真的壞話。”

  說著,祂又扭頭對洞真道:“洞真啊洞真,黃二說的都是氣話,你放心吧,我是不會把你煉成劍鞘的,那對你來說是羞辱。”

  “而我們是家人,家人就是有任何壞心思,也不會使在家人身上。”

  “但是洞真不服你,不聽話啊!”

  “別說了,別說了。”

  陳黃皮趕緊把黃銅油燈拉到一旁耳語。

  這些話語模糊不清。

  唯一能聽清楚的,就只有兩句話。

  第一句是:洞真老了,它不過是近乎于道的存在,雖說號稱玄真道界殺伐第一,但那也是過去式了,現在這個名號屬于滅世大磨。

  第二句是:也對,反正有滅世大磨,再加上九離鐘,有沒有洞真都沒差,況且它也沒什么拿得出手的戰績吧?

  正所謂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而有心的說者說出來的話,那自然是讓人要多生氣有多生氣。

  一瞬間,洞真先前爆發出的所有劍氣全都消失了。

  這把劍收斂了所有的氣息。

  可劍身上的斑駁鐵銹卻在不停的脫落。

  無形無影又無質,卻讓人毛骨悚然的冷意直接在心底浮現了出來。

  陳黃皮趕緊道:“黃二,讓你說話小聲點你不聽,這下好了,把洞真惹惱了吧。”

  黃銅油燈色厲內荏的道:“難道本燈說的不對嗎?洞真有什么拿得出手的戰績?”

  “你忘了,洞真和太歲教主一起收拾了骸骨道主啊!”

  陳黃皮為洞真站臺:“洞真無愧于玄真道界第一殺劍的名號。”

  “呵呵,這都能拿出來吹?”

  黃銅油燈陰陽怪氣的道:“是,太歲教主是和洞真一起對付骸骨道主,可骸骨道主現在都自斬成了太骨魔主了,而太歲教主呢?”

  “太歲教主都已經在打復活賽了。”

  “某些劍啊,還沉浸在過去的榮光里,端著自己的老資歷,看看本燈吧。”

  “本燈還是觀主練的至寶呢,結果還不是被一分為二,成了現在這幅吊樣子。”

  聽到這話,陳黃皮捶胸長嘆道:“黃二啊黃二,正所謂一碼歸一碼,那事能怪得了洞真么?太歲教主值得尊敬,但祂畢竟只是近乎于道的存在,洞真再厲害也受制于劍主。”

  “若是當時洞真的劍主是師父,那骸骨道主也不過是跳梁小丑罷了。”

  “陳黃皮,你這話說的就不對了。”

  黃銅油燈撇嘴道:“觀主可是道主,而且觀主有自己的事要做,哪有那個時間做洞真的劍主,你要說洞真厲害我不反對,但它沒有合適的劍主啊!”

  “沒有合適的劍主,洞真又能怎樣呢?還不是內戰內行,外戰外行。”

  “除非能給洞真找一個合適的劍主,否則我還是主張把它煉成劍鞘得了。”

  適時,陳黃皮陷入了苦惱之中:“可師父是道主,而且天底下獨一份,上哪再去找一個合適的劍主呢?”

  “契主,此言差矣。”

  索命鬼在心中無奈嘆息,嘴上卻道:“雖說找不到觀主那樣的劍主,但找個差不多的道主做劍主還是可以的。”

  陳黃皮一臉的疑惑不解。

  黃銅油燈則道:“那么問題來了,這樣的道主上哪找呢?”

  索命鬼大笑道:“黃二,契主,你們真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契主如今不就是道主,天底下還有比他更合適的劍主嗎?”

  陳黃皮猶豫的道:“阿鬼,這,這不好吧,洞真畢竟是師父的佩劍,而且它有自己的意志,算起來也是我的長輩,我怎能以小御大呢?”

  索命鬼勸慰道:“契主,情況特殊,如今趕在這個關口,難道還要糾結這種小事不成?”

  說罷,索命鬼,陳黃皮、黃銅油燈齊齊看向洞真。

  這三個東西可以說真不是個東西了。

  明明陳黃皮現在的戰力,其實多上洞真不過是錦上添花。

  可這三個不是東西的東西,非得要坑蒙拐騙忽悠一把洞真。

  要不怎么說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呢。

  再看洞真。

  這把近乎于道的殺劍,此刻是平靜如水。

  既沒有一丁點殺意,也沒有半點表示。

  好似面前這三個東西的表演,根本對它沒有起到任何作用。

  氣氛也一時間變得極為尷尬。

  不過這三個東西到底是不要臉的,反正它們不覺得尷尬就是了。

  就在這尷尬的氣氛持續了一會兒以后。

  嗡的一聲!!

  洞真發出了一聲冷冽的劍鳴。

  那劍鳴聲極為不屑,極為冷傲。

  并且還分出了一道劍光。

  劍光瞬間演化,折射出了一副畫面。

  陳黃皮看了一眼便愣住了。

  因為那畫面里,竟然是關于師父的。

  十萬大山,凈仙觀。

  三千仙人懸浮在空中,崇敬無比的看著師父。

  而師父則高坐九重天,掌中一盞金燦燦的油燈爆發出耀眼的神光,有諸多不可思議的威能在不停轉化變化。

  “洞真,斬了黃一。”

  師父聲音淡漠,洞真憑空飛出,一劍便將那金頂天燈給斬出了一個虛影。

  其燈芯瞬間被分成兩半。

  再然后,便見凈仙觀的諸多重寶全都飛了出來,每一個都將自身的一部分構造分了出來,投入了那虛影之中。

  九龍煉天爐更是張口將那虛影吞入。

  小山那么大的首山銅被拋入其中。

  那金頂天燈被斬下的虛影也在變得凝實。

  “所謂九為極,便叫它九冥神燈吧。”

  這畫面也就到此結束。

  黃銅油燈看的是傻了眼,合著自己被煉制出來,還是洞真給起的頭。

  而洞真的意思更是不用說都清楚。

  看到沒有,你黃二是怎么來的?

  你黃二是怎么敢跟洞真說這種貶低話語的?

  沒有洞真斬了黃一,哪有你黃二的事?

  你能分走黃一一半力量,那都得感謝洞真當年公允,要是斬的偏了那么一點,你現在都不是如今的狀態。

  黃銅油燈自覺羞愧,以手遮面不敢言語。

  嗡!!!

  洞真又是一陣劍鳴。

  那劍光演化的畫面則又是一變。

  這次,則是關于陳黃皮的。

  或者說,還是一顆蛋的時候的陳黃皮。

  兩個畫面里都有師父。

  不同的是,這次的師父身邊除了那顆蛋以外,就只有九冥神燈。

  這時候的師父已經是道主了。

  這時候的九冥神燈卻還不是黃二。

  九冥神燈冰冷無情,機械呆板,其光輝時刻照在那顆蛋上,看起來它就像是個育嬰的搖籃。

  師父在前面走。

  九冥神燈帶著那顆蛋跟在后面,周遭是一片漆黑,陰冷的氣息像是幽冥深處一般。

  也不知是走了多久。

  眼前的景象變得亮堂了許多。

  陳黃皮看到了一個他非常熟悉的地方。

  那個巨大的祭壇,有著五條金龍環繞。

  而如今,這祭壇上曾經的那些神明早已被研磨成齏粉。

  “吸干了黃泉,吞噬了陰土。”

  師父聲音透露著疲憊:“這便是有了孕育生機的可能,雖說只是一個可能,但也已經是得天之幸的造化了。”

  忽然……

  轟的一聲。

  周遭的景象變得扭曲。

  好似有一個可怖的存在要闖入這里。

  師父見此,更是無奈的伸手一指眉心,那眉心有著一道豎紋,卻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暗淡。

  “這須彌天道當真可怕。”

  師父感嘆道:“便是貧道以這般手段困住了祂,祂卻依舊能感應的到貧道要做的事,還得分出九成九的力量才能將其遮掩。”

  祂要準備復活自己的徒兒了。

  可現在,祂的力量卻被須彌天道牽扯,很難很難繼續下去。

  這還是在十萬大山,占據了天時地利人和的情況下。

  若是在外界行事,根本就沒有一丁點成功的幾率。

  這也是為什么,非要前往十萬大山行事,而不是待在不缺人,也不缺天材地寶的大乾仙朝的原因。

  這地方本來就特殊。

  時間的概念也和外界不同。

  “洞真,回來幫一下貧道。”

  師父的聲音無比疲憊,這個在陳黃皮記憶里無所不能的師父,頭一次用了幫這個詞。

  足以見得這個時候的師父有多難。

  隨著師父的話音落地。

  虛空之中,便響起了一聲暴虐憤怒,殺意沖天的劍鳴。

  無盡的劍光噴涌而出。

  當真是要把天地都給撕裂。

  洞真回來了,只要師父需要祂,無論是在任何地方,祂都會奮不顧身的舍命歸來。

  一歸來,洞真便燃燒著自身的所有。

  那澎湃的劍光刺眼奪目。

  這把劍其實很特殊,并不是所謂的劍道至寶。

  雖說其劍身上,本就映照著諸多人的劍道,有太歲教主的,也有觀主的。

  可更多的是殺!

  純粹的殺戮之道。

  而且,它更是幾乎要跳出法寶的桎梏。

  它是可以自行修煉,自行變得越來越強大的。

  跟著觀主,它收益頗多。

  現在是它要回報觀主的時候了。

  洞真將自身的力量燃燒,自身的意志也在變得瘋狂。

  它奮不顧身的沖入虛空之中,向著那須彌天道斬去。

  哪怕它不夠格,哪怕它不夠強大。

  可它從來就沒有怕過。

  除了觀主,任何存在它都敢出劍。

  一個呼吸!

  兩個呼吸!

  三個呼吸!

  洞真燃盡自身斬向須彌天道,爭取來了三個呼吸的時間。

  而這,便已經夠了。

  觀主站在那祭壇之上,雙手伸展,五條金龍便瘋狂的拉動這祭壇。

  祭壇一層迭一層,就像是磨盤似得。

  九冥神燈也將那顆蛋拋入其中。

  漸漸地,有一個嬰孩的虛影從蛋殼之中被分離了出來。

  那些神明磨成的齏粉,則向著那嬰孩虛影匯聚。

  漸漸地,嬰孩的虛影變得越來越凝實。

  最終變成了一個皮膚蠟黃,看著病懨懨的巴掌大的小人。

  “你生下來不容易,又是個早夭的命。”

  觀主感慨的道:“為師的命算是極好的,你便跟著為師姓,或許有為師為你遮風擋雨,你便能少吃一些苦。”

  “鄉間凡人有句俗語,賤名好養活,所以你便叫蛋生,陳蛋生吧。”

  這話一出,那嬰孩好似感應到了什么,發出一聲委屈的啼哭聲。

  “哎,你這孩子。”

  觀主無奈的道:“這名字是難聽了點,但也是為師對你的一番期望啊。”

  那嬰孩哭的更厲害了。

  “好好好,咱們不叫蛋生,不叫蛋生了。”

  觀主想了想,便道:“你是黃天,如今為師又用這番手段為你續命,卻不能叫陳黃天,那便取一個字,叫陳黃什么的吧。”

  “嗯,陳黃皮。”

  “黃皮兒,這名字叫著倒是順口。”

  “不錯不錯,黃皮兒,以后你就叫陳黃皮了。”

  兩段畫面到此結束。

  陳黃皮的臉紅成了猴屁股。

  他就是再不要臉,可在看到自己是怎么出生的,洞真又在其中扮演什么角色,他也沒法再不當回事。

  洞真真是他的長輩。

  悍不畏死,燃盡自身向著須彌天道斬去,換來了三息時間讓師父把自己從蛋殼里弄出來。

  這可以說是天大的恩情了。

  然而,洞真先前卻從未說過。

  這次實在是氣壞了,不然根本就不可能讓陳黃皮知道。

  “洞真叔叔,實在是不對住。”

  陳黃皮羞愧的道:“看來我和黃二打算忽悠你,這事你是一清二楚,我發誓我以后絕對不會不尊重你,只把你當做是師父的佩劍了。”

  洞真嗡鳴一聲,劍鳴依舊不屑。

  它是有靈的。

  陳黃皮和黃銅油燈以為能忽悠它,這簡直就是在開玩笑。

  它根本就不可能認陳黃皮做劍主。

  在它看來,它是陳黃皮的長輩,它根本就不把自己和其他重寶混為一談。

  它有著自恃身份的資本。

  就是觀主都不會不尊重它。

  要不是不跟陳黃皮一般見識,以它的脾氣,是真敢出劍教訓陳黃皮的。

  “還好九離鐘不像洞真這樣有個性。”

  陳黃皮悻悻的看向九離鐘:“九離啊九離,你是愿意聽我話的對吧?”

  咚!!!!

  九離鐘發出一聲脆響。

  而它也表達出了它的意思——你是太一。

  好吧,這又是一個有個性的。

  愿意聽陳黃皮的話,不是因為祂現在是道主,而是祂是太一。

  陳黃皮一臉錯愕:“難道不應該是因為我是師父的徒兒,你才愿意聽我的嗎?”

  這話當真是奇怪。

  正常人都會覺得,九離鐘不因為自己有個好師父而聽自己的,是認可了自己。

  可陳黃皮卻完全不這么想。

  他從來都是以師父的寶貝徒兒為榮。

  因為他真有一個好師父。

  當個二代,借著師父的名頭耀武揚威,是他最得意的事。

  而這時。

  一個威嚴冷漠的聲音響了起來。

  “你除了長得隨你師父,其他可有一點相像之處?”

  那聲音不是別人,正是陳皇。

  并且,其身邊還跟著一個人,是曾經的骸骨道主,如今玄真道界的太骨魔主。

  太骨魔主淡淡道:“陳兄,你對你這侄兒實在是有些刻薄了,他不像蒼天道主并不是什么壞事,他師父也不想讓他變成另一個蒼天道主不是。”

  “哼!”

  陳皇冷哼一聲,對陳黃皮道:“你知不知道為什么九離鐘和洞真,都只愿意配合你,而不愿意全心全意的聽你命令?”

  “大伯,為什么?”

  陳黃皮非常的好奇。

  陳皇道:“因為你的心不夠堅定,你很迷茫,你不夠自信,你如今雖說已經是道主,整個玄真道界除了你師父以外,你便是最強者,可這只是戰力上的變化,你本人實際上并沒有一點長進。”

  陳黃皮皺眉道:“大伯,我做了那么多事,我怎么會沒有一點長進呢?”

  “或許有,但是不多。”

  陳皇冷漠的道:“起碼在朕眼里,你是沒有長進,依舊是以前的那個你。”

  陳黃皮有些不忿,他想要為自己開脫。

  可陳皇卻直接打斷了他。

  “你有沒有想過,你師父就真的天下無敵,真的無所不能,真的算無遺策嗎?”

  “我想過,師父不是那樣的,他也有他做不到的事。”

  “那你知道嗎,你師父從一開始就知道,他一定能做到,他一定能成為道主,一定能擋住那須彌世界,一定能換來一個完美的結果。”

  “謀事在人,成事也在人。”

  陳皇即便是在教導陳黃皮,也依舊是那副冷漠的語氣:“事情再難也是要做的,也是要做成的,既然要做成,那又何須糾結迷茫?”

  “黃天又如何?當年吾等又不是沒想過怎么獵殺黃天。”

  “你不要總是被這些事物所迷惑。”

  “你是陳黃皮,你是玄真道界的修士,你現在是道主,那就應該有所向披靡,無往不利的自信。”

  “你身后站著的是整個玄真道界。”

  “哪怕你現在說要把玄真道界所有生靈全都屠盡,你覺得這樣能贏,那朕也會站在你這邊,因為你現在是道主,你背著這個責任,那你也有著相對的權利。”

  “而很顯然,你的戰力境界提升的太快,你并沒有意識到這一點。”

  這話陳黃皮聽明白了。

  他也聽進去了。

  大伯是不會說一些子虛烏有的事的。

  大伯和師父也不是一個性格。

  大伯向來是最強硬的那個。

  總是以最赤裸,最直接,最冷硬,聽得人最惱火的語氣直指要害。

  陳黃皮不禁在想,自己現在究竟應該怎么做。

  師父說須彌道主交給自己來對付。

  但師父也說,自己對上須彌道主實際上輸得可能太大了,須彌道主活了那么久,并不是什么簡單的角色,自己只需要撐住,然后回到十萬大山就行。

  “我現在就可以結束天地異變。”

  陳黃皮沉聲道:“可須彌世界里還有諸多道主,玄真道界也有許多盜主,這兩波人我恐怕抽不出手去對付。”

  他畢竟只有一個人,到時候對上須彌道主,那些道主和盜主們恐怕會出來攪局。

  陳皇和太骨魔主對視了一眼。

  太骨魔主道:“須彌世界里的那些道主你不用太擔心,吾和陳皇自然會處理,雖說滅不了祂們,但讓祂們出不了手還是可以的。”

  太骨魔主到底是當過道主的猛人。

  祂的天資,其實是和陳皇、陰天子、仙尊一個層次的。

  而祂原本說服了陳皇,要留下紫薇大帝的肉身,要用來對付須彌道主,讓其繼續沉睡下去的辦法,現在其實已經用不上了。

  因為陳黃皮只要讓天地異變結束。

  那這些道主就都能降臨玄真道界。

  須彌道主也不可能陷入沉睡,因此這法子只能是換個思路,轉而去牽扯住須彌世界里其他紀元的道主。

  陳黃皮又道:“那玄真道界的盜主呢?”

  這些盜主也不是小數目。

  況且祂們躲在過去的紀元,其實師父也沒法將其全都宰了。

  天地異變一結束,祂們便能趁機進入這個紀元,依舊能興風作浪。

  并且,盜主都是自斬的道主,祂們在曾經的紀元里是道主,在如今的紀元里是盜主,其本身就不是什么弱者。

  是比正常的近乎于道還要厲害的。

  “仙尊會回來的。”

  陳皇冷冷道:“朕,祂,還有陰天子,當年就想過這些事,仙尊去往未來引渡眾生,祂回來的時候,朕留存的那些靈光便能起到作用。”

  “不是說身死以后,身后事便無需管了。”

  “死了,也得參戰。”

  “那陰天子呢?”

  “祂是后手,是以備不時之需的后手,你不用管祂,祂也不會管你,祂需要做的是接力,是替你師父頂住的那個人。”

  “明白了。”

  陳黃皮點點頭,平靜的道:“大伯,我要去做一件事,很快的,或許下一秒我就會回來,等我回來以后,就是天地異變結束的時候。”

  “你要去做什么?”

  “我要去找拜靈天教主,我覺得他那個我化靈天的法門或許能派上大用場。”

  “或許我可以放開所有的限制,為你們開個后門。”

  “這樣,應當能再多一成勝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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