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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4、樹、鐘、劍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詭異修仙:我為黃皮道主

  京城之中,細雨紛紛。

  陳黃皮手持勾魂冊,向著城南走去。

  其實,他可以用飛的。

  但去找邪道人,這事總讓他覺得心里沒底。

  “契主,白紙黑字寫著呢。”

  索命鬼提醒道:“按照約定,你今日就要去找邪道人,給他八文錢,把你那斗笠贖回來。”

  昨日也就是這時候。

  陳黃皮在大街上遇到了裝做賣糖葫蘆小販的邪道人。

  邪道人不愧是做師父的。

  直接給陳黃皮上了一課。

  “京城的物價太貴了!”

  陳黃皮恨恨的道:“邪道人壞事做盡,若是早告訴我,我又豈會行那許州城舊事!”

  在許州城,他就曾經因為誤以為酒樓是善堂,大吃特吃,欠了人好幾兩銀子。

  本以為這輩子不會再發生這種蠢事。

  結果是他小看了京城。

  也小看了邪道人。

  這時候,天上一道道靈光掠過。

  陳黃皮抬頭一看,只見一個個修士和神明們縱空而行,向著京城外沖去。

  京城最不缺的就是人。

  有人的地方更不會缺修士。

  路邊的酒樓里,便有兩個修士對這一幕私底下評頭論足。

  這兩個修士一胖一瘦。

  瘦的那個一臉苦相:“馬兄,聽說十萬大山封山,有厲害的邪異跑了出來,這些修士神明,便是出城去對付那些邪異的。”

  胖的那個低聲道:“牛兄,問題不大,京城人氣旺盛,有那么多神明坐鎮,邪異是打不進來的。”

  “話雖這么說,可我心中總是不安。”

  瘦的那個道:“別忘了許州舊事啊……”

  這一胖一瘦的修士,正是陳黃皮曾經在許州城,進入宋天罡府上遇到的那倆。

  那倆人也是走運。

  因為加入宋家不久,也沒有簽下賣身契。

  宋玉章化作邪異的時候,他倆見機不妙,順著狗洞就跑了。

  事后一路北上逃難,在京城已經待了大半個月。

  這時,胖的那個修士眼睛一瞥,看到樓下的大街上站著個古怪的少年,那少年穿著破爛的道袍,手里拎著一本破書,腰上還掛著個破油燈。

  正抬著頭,一臉古怪的看向過來。

  “拿去拿去。”

  胖的修士一揮手,一盤沒動筷子的燒雞就被丟了過去。

  陳黃皮端著燒雞,滿臉不解之色。

  “你這小乞丐還挺貪心。”

  胖修士嗤笑道:“算你小子走運,馬爺爺沒胃口,喏,賞你一壺酒,有多遠滾多遠。”

  說罷,他便丟了一壺酒過去。

  再回頭這胖修士便對瘦修士道:“你看,連乞丐都知道在京城乞討吃的更好,你我兄弟二人要是離了京城,上哪找這么安全的去處。”

  瘦的修士道:“我聽聞西域佛國那邊也很安全。”

  胖修士冷笑道:“禿驢之國,有什么好去的?”

  “這不是想著,萬一京城不安全,也好有個去處。”

  “那你現在就可以去。”

  “你不去?”

  “除非大康完蛋,否則的話我是不會去的。”

  說到這,胖修士賭咒道:“不說大康,便是有邪異能跑到京城門口,我就立馬剃度跑去西域佛國,以后吃齋念佛,做個鳥佛當當!”

  另一邊。

  走到一處巷子入口處的陳黃皮憤恨不已。

  “可惡!竟然將我認作乞丐!”

  “我本來還想著能在京城見到熟人,跟他們打個招呼也好。”

  “沒想到他們居然如此羞辱我!”

  “而且還讓我有多遠滾多遠!”

  陳黃皮擦了擦嘴角的油漬,對腰間的黃銅油燈道:“黃二,你我情同手足,你難道就不想說些什么嗎?”

  “罵的又不是我。”

  黃銅油燈嘲笑道:“再說了,你好歹有吃有喝,又不是白挨罵。”

  “倒也是。”

  陳黃皮打了個酒嗝。

  別說,這京城的酒味道還不錯。

  勁挺大的。

  這時候,索命鬼的聲音突然響起:“契主,勾魂冊顯示,邪道人,不,是四觀主它老人家就在這巷子里。”

  “我知道。”

  陳黃皮抬起頭一看。

  這巷子的入口掛著一個牌匾。

  上面寫著黃泥巷三個大字。

  因為下雨的原因,地上的青石板上濕漉漉的,生長出許多的苔蘚。

  而在這巷子的上空,一縷縷的人氣緩緩沒入天空之中,被那些九天之上的巨大身影緩緩吞吐。

  有人氣,就代表這巷子里定然有人生活。

  陳黃皮咬牙道:“邪道人就喜歡暗地里搞些陰謀詭計,不像我做事正大光明,也不知我去見它,它會不會陰我。”

  索命鬼搖頭道:“先前不曾出手,想來這次也不會。”

  若是真要對陳黃皮動手。

  直接順著勾魂冊的簽下的契約找過來就是了。

  “四觀主上次教了你鏡中花,水中月之術,就算要對你動手,估摸著也是你學會以后。”

  黃銅油燈其實也有點害怕,不過它還是壯著膽子道:“四觀主也是觀主,頂多是觀主最邪惡的那一面,再兇也沒有二觀主兇。”

  這話說的陳黃皮啞口無言。

  因為白袍二師父的確是最兇的。

  連青袍三師父都沒那么兇。

  “哼!”

  陳黃皮冷哼道:“若是它告訴我,我身上發生的事是好是壞,那我還能勉強不與它一般見識,若是它再糊弄我,別怪我不客氣!”

  說著,陳黃皮不再猶豫,直接一頭扎進了這巷子里。

  這巷子左右各有人居住。

  但巷子中間卻極窄。

  而且越往里走越發如此。

  等陳黃皮來到目的地,左右距離便只能容許一個成年人通過。

  此刻,在他面前的是一個看著普普通通的房子。

  房子只有一層,門院雖然破舊,但收拾的也算整潔。

  不過卻有叮叮叮的敲打聲響起。

  聽起來就好像里面有人在打鐵一樣。

  咚咚咚!!!

  陳黃皮敲了敲門。

  門內的敲打聲停了下來。

  “誰啊!”

  “是我!快開門!”

  陳黃皮繼續敲門,心中冷笑:“邪道人又在故弄玄虛,說的好像他不知道我來了一樣。”

  隨著咿呀的一陣開門聲響起。

  昨日見到的那個老者,便出現在了門口。

  “原來是你這小窮鬼!”

  老者捋了捋胡須,驚訝道:“怎么,有錢來找老夫贖回你那破斗笠了?”

  陳黃皮惱怒道:“我的斗笠破不破你不知道?”

  這邪道人真可惡。

  都不好奇自己是怎么找過來的。

  反而上來就嘲笑自己。

  真以為自己是傻子,看不出來它那拙劣的偽裝不成。

  “年紀不大,火氣倒是挺大。”

  老者似笑非笑的道:“喏,你那破斗笠就在屋里,隨老夫進去取就是。”

  陳黃皮警惕的往里看了一眼。

  只見這院子里,有著一顆歪脖子樹,堂屋的大門上掛著一個破舊的小鐘,堂屋的東邊則是灶屋,以及一個打鐵的屋子。

  一把燒紅的鐵劍就插在那屋子里的火爐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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