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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黃一、點天燈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詭異修仙:我為黃皮道主

  白霧一眼看不到頭。1

  整個玉瓊山方圓幾十里范圍內,全都被霧氣所覆蓋。

  宋秋月等修士被霧氣步步緊逼。

  已經被趕到了山腳下。

  四面八方,只有這里沒有被霧氣覆蓋。

  甚至站在山腳下,還能看到頭頂的太陽。

  現在是白天,修士們是可以在十萬大山里御空飛行,無需擔心會被邪異注意到。1

  有修士提議道:“小姐,或許我等可以從山頂飛出去。”

  有人附和道:“山頂上沒有霧氣遮擋,神明們能聯系到許州城嗎?”

  宋秋月搖頭:“不行。”

  神明們已經試過了。

  即便這玉瓊山附近乃至于山頂都沒有霧氣,它們也依舊沒法和許州城取得聯系。

  至于從山頂飛出去……

  宋秋月有些意動。

  “邪異不喜白晝,更不喜太陽,若是趁那老道士不注意,可能真是唯一的逃生機會。”

  可就在這時。

  那叫趙海的修士卻如臨大敵,趕忙說道:“小姐不可。”

  所有人都看向趙海。

  趙海趕忙解釋道:“那老道士本就非同尋常,便是在邪異里也算得上是災禍,先前他站在白日中,周身未曾有半點不適,反而一副要吃了我等的架勢。”

  “如今,這霧氣將咱們逼到此處,很顯然便是老道士的手筆。”

  “不輕舉妄動還好,一旦御空飛行想要逃出去,估計老道士不會坐視不管。”

  聽到這話。

  宋秋月絕望的嘆了口氣:“六十尊神明,難道都不能護住我等嗎?”

  護不住那么多人,護住她一個也成啊……

  趙海道:“神明雖多,可這白霧卻天然克制神明,真要強行護著我等離開,恐怕……”

  他的話并未說完。

  宋秋月卻依然明白。

  她什么都知道,什么都清楚。

  她只是怕了而已。

  太陽并不克制邪異。

  因為很早很早的時候,就有修士做過類似的研究。

  可結果發現,太陽對邪異沒有任何傷害,甚至連氣血,陽氣等力量也是一樣。

  因此,修士們得出了一個結論。

  邪異或許和人一樣。

  人日出而作日入而息,邪異則恰恰相反。

  白天邪異睡覺,晚上出來進食。4

  宋秋月道:“趙海,你是個有心人,有什么想法盡管說來。”

  “好叫小姐知道。”

  趙海早已打好腹稿,直接說道:“那老道士雖是邪異,可那黃皮小子,以及那金丹老嫗都活的好好的,其中肯定有什么我們不知道的,或許那老道士不愿在他徒兒面前吃人也說不定。”

  “那金丹老嫗是個聰明人,可以找她合作。”

  宋秋月認同的點頭,同時也在整理思緒。

  她其實也有回那道觀的念頭。

  只是卻畏懼白袍老道。

  “那黃皮小子他并非邪異,這也是一條路子。”3

  宋秋月本能的抓住了重點。

  趙海點點頭,卻又欲言又止的說道:“邪異是沒有人性的,可那老道士卻好像對那黃皮小子不同,似乎還沒忘記師徒之情,若是想從那小子身上入手,恐怕還得小姐您出面。”1

  “我明白。”

  宋秋月深吸一口氣,回想陳黃皮看自己的眼神,以及那句殺意壓制不住。

  直到現在,都讓她覺得荒誕不堪。

  她分不清是殺意還是欲念。3

  “走吧,上山!”

  而另一邊。

  許州城內,人聲鼎沸。

  許州牧宋天罡正與仆人下棋。

  只是,他舉棋不定,幾次要落子卻又猶豫,最終有些不耐的將其丟進了簍子里。

  仆人服侍宋天罡多言,自然是看出了一些苗頭。1

  便道:“大人莫非是在擔憂秋月小姐?”

  宋天罡有些訝然,失笑道:“是啊,大哥就這么一個女兒,死前托孤給我,如今她跑去了十萬大山,我怎能安心。”

  他倒是不擔心。

  畢竟帶了六十尊神明過去。

  就算是遇到了邪異,遇到了災禍,也能安然無恙。

  那些神明們不敢不勞心出力的。1

  仆人道:“秋月小姐行事頗有十二夫人的風格,雖然雷厲風行了點,但自進了十萬大山,每隔一刻鐘就會讓神明們匯報進程,從不曾斷過。”

  宋天罡道:“她們現在到哪了。”

  仆人道:“到了一個叫凈仙觀的地方,位于十萬大山的東外圍,正好可以當做移民過去的落腳處。”

  宋天罡皺眉道:“應是一些殘民所建,這名字有些不妥,告知她回來前改個名字。”3

  “是,大人。”

  仆人聞言,便起身將棋盤收拾妥當。

  宋天罡則負手而立,總覺得有些不安,有些心驚肉跳。

  修士的靈覺都很敏銳。

  由不得他不重視。

  只是他仔細想來,都想不出會有什么問題。

  自己侄女那邊肯定不會出事,每隔一刻鐘都會傳遞一次消息,從不間斷,現在又找到了落腳處,最遲明天這時候就會回來。2

  屆時移民就位,百尊神明庇護。

  人氣源源不斷,就算是災禍打上去,也能支撐半月。

  而那時,自己早就駕臨過去,親自去抓那尊變異神像了。1

  所以,究竟是哪里不對呢?

  “王太宇那邊有動靜嗎?”

  宋天罡思來想去,或許只有這個當年和自己同窗科舉的當今太傅了。

  仆人思索了片刻,說道:“倒是不曾聽聞,不過王太傅自從到了許州以后,每日都在府上,從未踏半步,似乎只等著賦稅一到,就立馬班師回朝。”

  “派人,盯死他!”

  宋天罡自覺自己做事天衣無縫,整個府上連貼身仆從,甚至是化作神明的七叔公都不知道。

  可有時候,他不得不相信自己的靈覺。

  真的有什么地方不對勁。

  這時,仆人突然道:“大人,秋月小姐那邊又傳來消息了,她問咱們,什么時候能將神明派過去?”3

  宋天罡搖頭:“我這侄女是個傲的,眼里看不到民,只看的到神明,她以后肯定會走上離地成神的路。”

  “那些移民們都安排好了嗎?”

  “已經安排好了,從那些地主手里要了一批佃農,又從牢里選了一批,都是些溫順的好民。”4

  “嗯,就聽秋月的,現在就派過去,還有那四十尊神明。”4

  此時此刻。

  在凈仙觀丹房內。

  陳黃皮正在研究天毒丹的丹方。

  丹方很復雜,有很多味毒藥,不過卻很奇異,所有的毒藥都很常見,并不是什么罕見的東西。1

  唯有一位主藥沒有聽過。

  “陰人草,鬼面花,這些我都知道長在什么地方,我還有存貨呢。”

  陳黃皮說著,又撓了撓頭說:“但是這百死無生人,又是個什么東西?是人?”

  天毒丹上,只有這一位主藥是他沒聽過,也沒見過的。

  黃銅油燈道:“肯定不是,都百死無生了,肯定連骨頭都化成泥了,要不咱們還是別煉了吧,換一個得了。”

  陳黃皮道:“不,我就要煉,其他的丹藥需要的藥材很多我都沒聽過,只有天毒丹不同,找到主藥就行了。”

  黃銅油燈很無奈。

  它其實并不排斥觀主醒來。

  但是排斥觀主醒來以后,發現是它慫恿的陳黃皮煉毒丹。

  況且,觀主瘋了以后。

  它黃二可沒少在心里編排。

  它不信觀主不知道。

  那可是觀主……

  在十萬大山,觀主就是天,連生死都可以一念決之。

  黃銅油燈不由嘆息,苦著臉說:“要是能毒翻……”

  而就在這時。

  一個聲音在黃銅油燈耳邊響起。

  “毒翻什么?”

  “當然是毒翻觀……”

  黃銅油燈話鋒一轉,語氣下意識的諂媚了起來:“毒翻關心觀主您老人家的黃二了!不然還能毒翻誰呢?黃一嗎?它也配?”

  看著眼前不知道何時已經換上紫色道袍的觀主,黃銅油燈差點就跪了。

  觀主他老人家最近越來越神出鬼沒了。

  “黃一?哪個黃一?”

  紫袍老道眼神迷茫,喃喃道:“是了,黃一,黃一呢?它死了嗎?”

  好像沒死吧?

  可要是沒死,為何還不來見自己?

  黃皮兒都長大了。

  到了要點燈的年紀。

  “對,點天燈!要給黃皮兒點天燈!”1

  紫袍老道像是想起來什么,卻又記不清,只得將手往腦袋里伸。

  “大師父,別把手伸進腦袋里,攪爛了腦子,我就不好給你裝回去了。”

  陳黃皮制止了紫袍老道的行為。

  然后又問道:“大師父,你剛剛去哪了,半天都沒見你人。”

  紫袍老道得意一笑:“為師去干了一件壞事,但為師不告訴你,你還小,不能學壞了。”4

為師叫了份外賣 桀桀桀  陳黃皮好奇不已,追問道:“大師父,我已經夠壞了,你就告訴我吧。”

  “不行,不能告訴你。”

  紫袍老道搖頭,死活不愿意說。

  而就在這時,他忽然圍著陳黃皮轉了一圈。

  “黃皮兒,你的腎廟要鑄成了。”

  “腎廟一成,肝廟就快了,肝廟一成,心廟就快了,然后是脾廟,肺廟,五行循環,五臟煉神。”1

  “噫!你要煉成了!”3

  紫袍老道喜笑顏開,忍不住拍手叫好,口水直流。

  “還早著呢。”

  陳黃皮無奈的給他擦了擦口水,說道:“而且還得請神入廟,我還沒有找到合適的神明呢,邪神也沒有。”3

  其實,道觀里是有個狐貍山神。

  不過師父說過,它的位格太差。

  再加上,陳黃皮看過那段記憶,知道它是被金頂天燈也就是黃一點化成神的失敗品。

  只是后來年月久了,才逐漸被供奉成了山神。

  所以陳黃皮也嫌棄。

  紫袍老道認同的說:“是得找個合適的,腎屬水,塞進去的神也應屬水,這樣煉神的時候才會勁大,不過也可以選個屬木的神,水生木,就是容易不聽話,得狠狠的打。”1

  “還可以這樣嗎?”

  陳黃皮眨了眨眼,他雖然得到了五臟煉神法的全篇,可里面只替了五臟對應五行,沒有說過相生的神明也可以入住廟宇。

  這么算的話,水生木,木生火,火生土,土生金,金生水。

  要是選了木屬的神明,那后面的四尊臟器廟,就只能依此排列了。

  不過,請神也急不來。

  陳黃皮現在神廟已經鑄就出了大致的框架,按照這個速度還得一兩天的功夫。

  廟宇好造,神明卻難找。2

  “對了,那顆魔樹。”

  陳黃皮忽然想到了那顆參天魔樹,它是那樣的恐怖,比神明都要可怕,而且正好屬木。

  想到這。

  陳黃皮立馬看向紫袍老道,好奇的問道:“大師父,如果我想把魔樹弄進我的腎廟里,你覺得可以嗎?”2

  聽到這話。

  紫袍老道愣了一下。

  “魔樹?什么魔樹?”

  “就是欺負我的那顆魔樹,會長人果的。”

  “原來就它叫魔樹啊……”1

  紫袍老道撓了撓頭,說道:“它死了,死的很慘,被為師把腦袋都擰下來了,都吃進肚子里了。”

  “要不你進去看看,說不定還沒消化完呢。”

  說著,就張開了血盆大口。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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