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上演活春宮，到偷襲鎮壓，在一兩秒之間轉換完成。
本就突兀，待墮魔的水月庵主和無垢佛母分身反應過來要動手時，新的變故也來了。
李漁一雙“真理之手”毫不客氣探入那禁忌腹部，從那宛如腥臭淤泥般的佛母子宮內，硬生生將長相丑陋驚悚，看一眼就能清空理智值的孽胎挖出。
留下烙印，系上餌絲，旋即動用神通往無垠靈界的虛空深處放逐。
正常靈尊途徑序列四的食餌真君，做不到這一點，除非也如李漁一樣，晉升時煉化了“魔犬腦髓”這樣涉及時空神性的秘藥主材，催生出對應的異化器官來。
更何況，李漁手中還有一件奇物異寶。
宙妖羅盤！
魔犬與宙妖，無垠靈界中兩大號稱征服了時空的種族。
它們的本源之力，如今都為李漁所掌控。
盡管稚嫩，無法與兩大種族中任何一頭“成熟體”相比，但足夠李漁在關鍵時刻，做出一些匪夷所思的操作了。
比如給無垢佛母分身做剖腹產！
哪怕是一尊神性實體！
在肚中孽胎強行破腹而出之時，也無法維持平靜，更遑論出手反抗了。
而水月庵主，同樣受了影響，陷入負面狀態。
這么一搞，時間又過去幾秒鐘。
當墮魔水月庵主和無垢佛母分身，都要恢復過來，并將三人解決時。
一切都來不及了。
就在下一刻，整個水月庵內，驀地響起一道恢弘佛音。
旋即，漫天佛光灑落。
柔和悲憫，讓所有人只覺身在慈母懷中，哪怕是庵內大量異化墮落的詭物也一樣。
面上齊齊都露出了平靜安寧之色，所有暴戾惡念消失無蹤，也不再釋放出任何污染輻射，甚至包括了水月庵主所化的蓮骸羅漢。
唯一的“例外”，是無垢佛母分身。
這連番變故，讓祂也略顯慌張。
尤其當那悲憫佛音佛光降臨時，祂簡直就像是闖入別人家中的小偷一般，慌不擇路只想跑路。
就見水月庵主體內，一團權能強大的污穢輝芒不斷膨脹著，沖撞虛空，試圖遁入。
里面包裹著的，正是那千喉之母的本相。
奈何，此時門戶早已關閉。
僅有的三兩秒逃離時間，原本非常夠用，卻被李漁接連的騷操作給破壞耽擱。
如今主人家歸來，佛母降世。
祂這冒牌貨連逃跑都做不到了。
“你這外魔甘為他人棋子，實在是愚不可及。”
“來者是客，送你一場造化，入輪回去吧。”
伴隨著這悲憫佛音。
三人頭頂那億萬佛光中，一只柔美手掌落下來，將虛空中剛剛經歷剖腹產的“無垢佛母分身”撈走，并直接送入了一處充斥著神性佛韻的幽冥空間。
這過程，也讓李漁完全瞧見了正版對盜版的克制。
那圣潔慈悲的佛光灑落，將無垢佛母那代表著“扭曲墮落寄生”等權能的污穢佛光鎮壓得死死的。
沒有出現神靈之間的戰斗場面！
無垢佛母分身，連掙扎一下都做不到，縮成一團，動彈不得。
祂被送走的畫面，青女和妙常都看不真切。
但李漁，卻趁著真理魂軀還剩下幾秒，直勾勾的盯著，并立刻又得了超凡秘辛：
“六道輪回之地！”
“乃是佛教禁地，在萬福城傳說中，乃是佛祖或是佛母的腸道與谷道，與邪神之腸的效用類似，可以將一切污穢墮落神性都煉化干凈。”
“不同之處在于進入輪回，并不是全無生路。”
“被徹底壓榨干凈，洗白成純粹懵懂的生魂后，都將得到輪回，也就是投胎轉世的機會。”
“至于要持續多久時間？”
“會投胎成什么？”
“這些，都是未知。”
“投胎者會有兩個結局，一是漸漸沉淪于紅塵俗世，泯然眾人，二是再度踏上修行路徑，并因為冥冥之中的某些因素而成為天驕，之后將無法豁免的對佛教產生好感，加入其中。”
“從利用效率上來說，佛教勝過昊天教。”
當李漁看完這些，時效正好到期。
情緒恢復為正常狀態，于是他立刻遺憾于沒來得及窺探上方正在降臨的佛母，也心驚于佛教的六道輪回之狠辣。
邪神之腸世界的處理方式：殺死之后，全部爛在鍋里。
六道輪回則可怕多了，真正意義上的吃干抹凈。
“也就是說，一尊邪神入侵過來，倒霉被佛祖或是佛母抓住宰了，送入輪回將神性力量全部取走。”
“擁有權能的神魂變作空白生魂，這還不夠，還要再送入紅塵俗世，看看能不能‘種’出點什么好東西來，若是能，轉世者還要再投入佛教效力。”
“那無垢佛母分身，不會多年以后歸來，成為佛門一位神尼吧？”
這些念頭浮現，李漁總覺得自己猜對了。
再延伸一想，心知其他幾尊正神，必也有類似場所。
如此！
正神陣營完成了“以戰養戰生生不息”的循環。
這意味著，邪神們只要無法在短時間內，徹底攻陷六大正神，只是采用水磨工夫慢慢入侵的話，只會讓正神陣營越來越強大。
曉得自己又洞悉一樁秘辛的李漁，心情很是愉悅。
而度過危機之后的收獲，才剛剛開始。
他倒是絲毫不擔心自己這般行徑，會得罪城主府，得罪帷幕之主。
在后二者眼中，李漁的行為，依舊可以被歸入“角色內涵”中。
城主府左慈傀只會對李漁更滿意，更垂涎。
唯一真正得罪的，只有無垢佛母罷了。
這也不打緊，李漁打定主意：若有必要的話，未來真的可以幫助一下“艷尸菩薩”，讓她成為墮落佛教的教主。
而他捏著艷尸把柄，操作余地太多了。
當然，李漁這一趟真正的大收獲。
是人情！
繼“佛祖”之后，正神中又一位強大實體“佛母”。
也欠下了李漁好大一樁人情。
佛教奉行因果之說，必是要想盡辦法報恩的。
這個時候李漁提出一些過分的條件，哪怕宣布自己要轉修途徑，讓佛母幫助他晉升到佛祖途徑序列三什么的，佛母也不會拒絕。
又或者，求取類似靈蘊佛壤、金蟬蛻這樣的頂級佛寶，同樣可得許多。
李漁正歡喜時。
忽然，他想起了什么，心頭驀地一咯噔。
也是因為那“事兒”非常狗血，李漁剛從真理狀態中醒轉，有些沒反應過來。
可隨著頭頂佛光愈加濃烈，并將水月庵內所有污染祛除。
所有人恢復正常，并在向佛母見禮后，齊齊看向李漁，將他驚醒了過來。
一扭頭，他就與妙常、青女，以及一位面目慈祥的老尼姑對上眼神。
兩女皆是神色復雜，妙常在羞愧之外，還多一些不可描述，不敢表露的欣喜。
至于已經修成阿羅漢果位的慈蓮庵主！
盡管曉得李漁是拯救水月庵的關鍵，還是忍不住發出了一聲嘆息。
而李漁，那美妙至極的回憶與感受齊齊涌來。
使得其軀殼，跟著生出一些異樣。
這又讓他不由得面露苦笑。
有些作死了這一下。
在人家佛門的修行重地，做出了禁忌之事。
作為一尊強大神性實體，雖然無法窺見李漁心魂念頭，感知其異樣自是不難。
“不過，所謂事急從權。”
“再加上我既是受害者，又是水月庵的拯救，佛母若是講道理的話，應當不會追究我……。”
李漁一邊動念，一邊就要與佛母見禮。
因脫離真理魂軀，他也不敢抬頭去直視佛母。
不過他的禮數還沒開始，先聽到了來自佛門凈土的贊許之音。
那柔和佛光深處，一道母性身影向李漁投來目光。
“此間之事，吾已知悉。”
“你于水月庵有大恩，吾欠你一樁人情，可答應你一個要求。”
“不管是求取力量，還是神器寶物，你都可說來。”
聽到這幾句。
李漁連絲毫猶豫都沒有，直接就回應道：
“慈悲佛母在上！”
“因災劫突發，不可避免，這才讓妙常失了處子之身。”
“佛母可有法子，拯救她的道途？”
這回答吐出，場中幾人都神色有變。
青女與妙常不覺得意外，但仍舊露出感動之色來，尤其是妙常，大羞的同時，愈發動情。
而慈蓮庵主，則是一臉的復雜。
欣慰于自家弟子并沒有被“邪魔”拐走，動凡心的對象，是個好的。
但同時也意識到，這一出之后，妙常將更加的泥足深陷。
“冤孽啊，失去處子身沒什么。”
“但動了凡心，陷于情愛，日后難免生出孽心來。”
“不異化墮魔已是稀罕難得，得道成佛怕是絕無可能了。”
“妙相如此，妙空如此，如今妙常也是這般……莫非貧尼我真的不適合教導弟子？”
剛剛從污染中恢復的水月庵主，腦海中想起了先前的一幕幕，不由得有些心塞。
卻也是難怪了。
雖然庵內在妙相、妙空這些天賦出眾的弟子，是因為被污染，才墮魔的。
但歸根究底，還是她們本身就有大破綻，給了外魔可乘之機。
有和皇子愛而不得的，有生孩子的，有百合的……這么看起來，水月庵中，要找出一個真正清心寡欲的，還真是很艱難。
就在水月庵主難受時，上方佛母之音，讓她稍得寬慰。
“佛祖所言不虛，你果然有些特殊。”
“不過你也不必憂慮妙常道途，此事于她，乃是機緣。”
“非但無害處，反而有益，只是現下不可多說。”
“既然你暫時沒想好，吾便先賜你一寶，以作信物。”
隨著慈悲佛音一起落下來的，赫然是一枚佛寶。
那是一根仿佛純粹由柔和佛光凝聚而成的“針”，其上密密麻麻，鐫刻了不知多少經文。
任何生靈只要看一眼，立刻就會聆聽到無盡佛音，并被度化，生出不可撼動的向佛之心。
某種程度上，這也算是一種“污染”了。
而且，比大多數邪神的污染還要濃烈且霸道。
“此乃是大光明佛母金針！”
“既是佛寶，也是吾之信物。”
“其所具之妙用，你日后可自行摸索。”
“持有此針，你可隨時隔空呼喚吾一尊分身降世，解你一次生死災劫。”
“嘶”
當這些佛音響起，強大如水月庵主，也不由得向李漁投去一道羨慕的目光。
佛母金針的諸多妙用就不說了。
作為信物呼喚佛母分身降世這種好處，足以讓任何佛門弟子羨慕了。
須知就算是她這樣的，駐守一方的佛教大佬。
要請來佛母分身，那也需要提前準備，且事后要付出不小代價。
而佛母既然給了李漁金針和承諾，想來一切代價也都會承擔下來，實在是莫大好處。
不過轉念一想李漁的救命大恩，這好處也很合理。
甚至，還有些不夠。
畢竟水月庵的地位擺在那里，李漁一個“邪修”萬里迢迢趕來救場，還對上了無垢佛母分身這種級別的敵人。
人情之大，的確很難還。
雖然除了中間的小插曲之外，李漁解決得很快很完美。
可在難度上，這次比上回李漁領了佛祖任務在野民凍原傳教，要大多了。
盡管那時面對的是萬變之主分身“翡翠活佛”，稍不留神也是個身死道消結局，可佛祖與蟾神，都在虛空中壓陣，除了最后挨了一發核彈，還是他自己放的，其他沒什么。
佛母顯然也知曉這些，所以才賜寶之后，又道：
“吾知你生性好奇，修行路徑也需窺視不為人知的秘辛。”
“你可向吾問三個問題，吾給予解答，也算助你修行一次。”
“嗯？”
這次的佛音入耳，讓李漁真正有了激動反應。
興奮抬頭，腦海中念頭閃爍，顯然已經開始思量起了要問什么。
一路修煉到現在，李漁接觸過的神性實體已有一大把。
但每一尊真神都自帶恐怖污染，不可直視，交流艱難。
比如榜一大哥愛看表演，卻不代表會愿意給他答疑解惑，且先前有機會的時候，李漁見識遠不如現在，問不出什么有價值的問題來。
這一刻，倒是好時機。
免費的提問機會！
關鍵是，李漁還真的有不少迫切想知曉的，關于現世、無垠靈界、眾神等等相關的秘密。
(本章完)